第30章
第 30 章
焦凡凌昨夜宿在春喜楼里人还未醒,就见一群人破门而入,直接将床上的人提了起来。
焦凡凌从迷糊中被吓的清醒过来,定睛发现来人是自己的大哥时,又松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女子示意她先离开。
青楼妓/院里的姑娘见惯了来抓奸的女子,这家里人提着棍棒倒是少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女子全然不顾及自己衣不避体,藕臂一伸从地上捞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扭着腰肢的走了出去,临了还不忘替他们关了门。
焦凡凌揉了揉犯疼的脑袋,又躺了回去,有气无力的问道:“天塌下来不成了?大哥非要来这抓我回去,这不是存心抹我的面子么?”
焦子瑜冷眼瞧着他,脸上不禁又冷了几分,同旁边的人吩咐道:“去叫人备好马,小公子这就回去。”
“莲宁来了盛京,此刻正四处寻你呢!”
“什么?”焦凡凌惊的坐直身子,盯着焦子瑜,见他不像是吓唬他的样子,心里忐忑起来,急切道:“谁让她跑出来的?当初不是安置好了么?这会她来盛京,万一被郁家发现——”
焦子瑜向来给这个弟弟擦惯了屁股的人,此时也不免有些疲惫,沈着声说道:“等你想起郁家来,也只怕是郁家退婚的消息递来了,祖母叫我派人接你回去商量对策。”
焦凡凌不敢耽搁,穿上衣服和焦子瑜两人从春喜楼的后门溜了出去。
回了家后,焦凡凌半刻也不敢耽搁的直奔祖母那,到了之后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她祖母还有她母亲和父亲,一看便知道是在商量什么。
焦凡凌见到他们就知道自己是惹大祸,转眼看到莲宁欲语还羞的看着自己时,顿时面露尴尬:“祖母,这事都是孙儿的失误,要不莲宁我就带回去安置吧。”
焦老夫人听到他的话,被他气的怒极反笑起来:“带回去?带回去你是要安置还是要安排?”焦老夫人视线往莲宁那一扫,“就这么个狐媚子都看不住,还能指望你成什么事?”
焦凡凌被骂的大气都不敢喘,涨的面色通红,乖巧起来,讨好的哄着焦老夫人道:“祖母,莲宁早在来时我就派人看住好了啊,谁知道她怎么能跑出来的,这会正是要和郁家结亲的时候,孙儿就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将人接来啊!”
“哼,”焦老夫人心里倒是信的,焦凡凌眼下比谁都希望能促成这桩亲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
更何况此事一经发现就被她按了下来,郁家自然也不会知晓,待到郁静娴嫁过来,焦老夫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莲宁留不得,且不能在此事上因小失大。
焦凡凌等了许久也不见祖母再开口,心里焦灼难耐,正想办法给自己母亲使眼色时,才听到焦老夫人幽幽开口道:“你以为只有莲宁才会让郁家发现不妥么?你整日流连声色,在那烟花地里打滚,你就当郁家人都是憋在府里不出门的么?”
焦凡凌不答话,他确实这么认为的,郁静娴整日里宅在府里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可此刻他也不敢顶撞祖母,只得低声道:“我虽未日日都去,可隔三差五的便叫人送了东西过去的。”
焦老夫人心中自有分寸,对於焦凡凌的事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人沈默着都不说话,焦老夫人定了定神,片刻后才缓声道:“现下尤为紧要的就是将郁家小姐娶过门才是,至於莲宁我自会安排她到别的去处。”
焦凡凌不敢乱说话,可却也怕祖母将莲宁给料理了,毕竟莲宁跟着自己那么久,他本也打算成婚后把莲宁接回来当个妾室的......
“祖母......”焦凡凌咬了咬牙,急道:“孙儿喜欢莲宁,还望祖母成全!”
“你给我闭嘴!”焦老夫人大呵喝一声,吓的焦凡凌打个激灵,焦母不舍得儿子这般委屈,忙给焦老夫人跪下,压着焦凡凌认错。
不动声色的给他一个眼神,摇了摇头。
“母亲,”焦凡凌张了张嘴,又认命似的垂着头,焦母见状,忍不住吸了口气,擡起头来看着焦老夫人说道:“母亲息怒,这逆子不该惯着,可也犯不上让母亲为难伤了你们祖孙的情份。”
“不如就将这莲宁交给儿媳吧,”说着,焦母冲着自己的侍女打了个眼色,莲宁便被带了下去。
焦老夫人心里不踏实,又亲自去了趟郁府追着郁老夫人将婚期提前了些,定在了下个月初五。
郁老夫人本是不愿,偏焦老夫人在两个小辈面前落泪,说自己身子日渐沈屙,只怕没些日子若见不得他们成了亲,只怕死不瞑目。
本就是两家说定了的事,提前些倒也无妨,郁老夫人身体渐弱自然能理解焦老夫人的情绪,和郁静娴商量过后,倒都觉得无妨只是婚期赶了些。
洛灵来的巧偏赶在这个时候过来,在郁静娴避开两次后竟还能来拜访倒是她没想到的,郁老夫人想着若是能有个母亲的娘家人在也是好的,便留着洛灵在府中小住些时日。
洛灵在郁府住了这几日倒也瞧明白这府里的风向,郁静娴虽是管家可她毕竟要嫁出去了又还能有什么用,她便日日陪在郁老夫人身边,闲时便去和郁宝清聊聊天,解解闷。
府里有了喜事,被禁在院子里的陈氏知道了便越发不能安生起来,日日的都闹病引的郁宝清日日在郁远之跟前哭,郁远之为了躲着清静,便答应郁宝清可以去探望陈氏,连带着对陈氏的监视也松泛了许多。
此事后,郁宝清和洛灵走的更近些,两个人时常聚在郁老夫人那里有说有笑的,倒像是亲姐妹一般,再加上洛灵又陆陆续续的给郁宝清想的几个办法都见效了,更加让郁宝清对她放心。
府里唯一清闲的人——郁子游终於长大似的变的多愁善感起来,想着自己他二姐即将出嫁,又生出许多不舍得来便每日都在郁静娴面前晃悠,左一句“二姐,”右一句“二姐”的叫着。
他实在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又整日围着郁静娴转,自己忙的同时还得像个老妈子似的管他,很快郁子游就被嫌弃起来。
正好赶上这几日自己新做了些糕点,便打发着郁子游送到叶母那里,也好让她清静清静。
赶走了郁子游后,她觉得一身轻松,虽然这几日也没用她真正动手做什么,但量体裁衣,一堆人七手八脚的准备嫁衣,每每都要折腾好一阵子,她上辈子嫁人并不匆忙却是冷清至极,这辈子嫁人却是又急又赶。
晌午刚用过午饭,郁静娴起了困意,她白天向来浅眠便盖着毛绒绒的毯子在小榻上眯着,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似是有股酒气在鼻尖漂散着,她还以为是郁子游在外面偷偷喝酒回来,半睡半醒着呓语几句。
突然自己的手腕被攥紧,郁静娴顿时惊醒,再看着眼前的人哪里是郁子游,分明是有些醉酒的焦凡凌。
他脸颊微红,身上还带着酒气,两只眼睛却是闪亮,他见郁静娴醒过来却也不觉得害怕,将人硬拉到怀中抱紧,兴奋道:“静娴,我们婚期已定,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我这几日在家里脑子里全都是你,便是怎么忍也忍不得了。”
郁静娴被他说的怔楞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用力推开他,却反被他拥的更紧。
郁静娴当下心急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冲着门外高声喊道:“桅儿,桅儿?”
见他喊人,焦凡凌也不着急,一脸得意的看着她,笑道:“他们自然都不在外面,懂事的人自然不会拦着你我的好事。”
“你敢!”郁静娴阴沈着脸,擡手给了他一巴掌,焦凡凌躲闪不及被打的结结实实,他哪里想到深宅闺秀也有这般泼辣的时候,一时间忘了生气反倒笑意更深。
他只以为郁静娴不过是半推半就,害羞抹不开面子罢了,便诱哄道:“你我婚事都定了,你还在乎这些虚礼做什么?待你我成亲后我必然会加倍对你好的。”
说罢,他作势要去强/吻郁静娴,他此时借着醉酒行了这荒唐事,郁静娴自然也不敢声张,待生米煮成熟饭,不管他如何郁家也只有认命的份。
两人撕扯在一起,郁静娴被他强行压在榻上,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她的里衣内,在她的腰身上捏了一把,温润香滑竟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开大半冷嗖嗖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个冷颤,馀光瞥间小几上的箩筐时,冰冷着说道:“焦凡凌你快放开我,不然你可别后悔!”
郁静娴睡的身子暖热,焦凡凌一路疾来身上正冷着,遇到这温软香软的娇躯哪里肯舍得就此放手,急促的吻在她的颈间想要索取更多,忘情间正准备将眼前那几片碍事的布料扯掉——
突然,整个人大叫一声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