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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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大约是看她处理周舟事件还不错，很多被冤枉过的艺人，或者形象混乱的艺人都找上门来了。
其中一个刚宣布破产的名媛钟欣，是唯一的混血儿，蜜色皮肤。在一众白瘦美人里，她显得鹤立鸡群。
刘希很不喜欢她，主要是因为几年前，钟欣曾经公开骂过卫琦，抢她男朋友。而卫琦既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谁。
刘希上来就想把她踢了，被卫琦拦住了。
卫琦翻着她的资料，忽然开口：“等一下，先让她表演完。”
等钟欣表演完一段西班牙甩裙舞，卫琦提了一点意见，又让她重新再跳，这一次下来，效果犹如脱胎换骨。
在场其他人看了，都暗自交换眼神。卫琦果然是深藏不露的！今天来对了地方了。
听到众人低声夸奖，钟欣以为是夸她跳得好，当即擡头挺胸，看向卫琦：“我知道我跳得好。我的舞蹈是西班牙d大师亲自教的，钢琴是大师k先生亲自教的，演戏是顾从舒教的……”
全场都忍不住惊叹。
卫琦皱眉，擡头看她一眼：“是吗？”
钟欣骄傲地说：“怎么，你不信？顾从舒教过我两次，还送了全套珍藏版cd给我。”
全场哗然。
上个礼拜六，有一套限量珍藏版cd因为顾从舒在签名上画了乌龟，意外被香港富豪容磊以五十万美金天价买走。即使钟欣那套cd没画乌龟，也肯定是价值不菲的。
卫琦：“你老师是谁，跟你的表现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的表现很一般。”
不等卫琦说完，钟欣脸色已彻底变了，她咬住下唇，忽然拿起地上的包，转身就要走。
刘希开心得想放鞭炮庆祝，赶紧说：“好！下一个！”
卫琦叫住她：“但你学习能力还不错。今天实力差，不代表永远实力差。我会签你。”
钟欣惊愕地回头。
刘希手里的笔掉在桌上，全场都惊呆了。
在一众艺人中，只有钟欣被选中，引来一片羡慕惊讶的目光。
钟欣站在原地，久久没说话，好一会，她忽然开口：“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偏见。我还骂过你。”
卫琦冷淡地说：“骂过我的人多了。女人跟女人之间，也不一定是抢男人的关系。我签约只看商业价值。你签约金低，又是潮流icon，手里捏着一堆商业代言。算下来，我还捡便宜了。”
钟欣沈默了一会，忽然咬住下唇看她一会：“谢谢。”
她准备要走了，又转头：“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如果你喜欢，你拿去吧！”说完就潇洒地走了。
全场都呆了。
卫琦：“………………”
刘希：“………………”
卫琦转头看向刘希，满腹疑问：“我认识她男朋友吗？”
刘希：“别管她，她这人有病。”
卫琦想了想，反正能赚钱就行，管她有病没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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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琦本来还想趁机买下皇朝娱乐集团旗下的唱片公司的。那是独立子公司，属於王昭昭本人名下的资产。王昭昭显然不会乐意卖给她这仇人。
不过，市面上还有很多物美价廉的唱片公司。她也不太遗憾。
在一个平凡的午后，皇朝娱乐彻底宣布破产。
可喜可贺！
普天同庆！
事情结束后，周舟泪眼汪汪地跑过来，又要感激卫琦一次。
卫琦拽着他出去：“别哭哭啼啼的了，今天是好日子！我们要好好庆祝。刘希说了，你之前太忙，没给你办欢迎仪式，今天补办。”
卫琦本来觉得这仪式挺无聊的，不过，周舟显然很喜欢大家欢迎他的感觉，所以，在刘希热烈的建议下，连卫琦也很配合，挥了两下荧光棒。
周舟每天都在f班泡着，除了刘希，根本不认识公司其他工作人员。
他第一次正式出现，心里还是有点惶恐的。听见整个办公室都是欢呼声，他才放松地一笑。
周舟在人群里简直闪闪发光，整个人像瓷娃娃似的，通透无暇，连头发丝都透香。这是真正的星味吧！
胡梨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扯了下旁边刘希的衣服。
“哇，原来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上镜！”
刘希听得都骄傲了：“是啊，你还说他没行情！”
欢迎仪式一结束，大家还是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就像王梓森和欧阳盈刚来公司，没多少人敢上去搭讪。
不过，周舟显然比他们看起来更好接近。过了一会，终於有人冲过去聊天，替家人要签名，很快，周舟被围得水泄不通。
等人群散了，周舟忍不住惊讶：“我们公司对新人真是热情！还专门办一个欢迎仪式。”
旁边的柯陆听见了，他从来没听周舟卖过惨，这下更是惊讶：“难道不是所有公司都这样？”
周舟：“不是的，我在皇朝这么久了，还不认识好多新人的名字。”
柯陆瞳孔地震：“怎么可能！你们训练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吗？”
“我们公司的新人也有训练吗？我还以为……”周舟一直没注意过这些：“在皇朝，没训练的。进去就开始接通告，自生自灭。”
柯陆：“什么！一进公司就接通告？”
两人都被对方的公司文化震撼到无言，陷入沈默。
柯陆又抱怨卫琦逼着他们量体重的事，周舟却说：“你们知足吧！我在皇朝的时候，每天量三次体重。超标了就不能吃晚饭，直到达标为止。”
“测三次？多喝口水都要变了吧！”柯陆摸摸手臂，鸡皮疙瘩都自觉冒出来了，感慨又后怕地说：“幸亏我当年太垃圾，没签上皇朝。不然我早就入土为安了。还是我家琦姐好。”
周舟这次认真地点头：“她真的超好！”
两人有了共识，一起用崇敬的目光看向卫琦。
今天开了大食会。
卫琦正在考虑吃什么，桌上摆满了寿司，刺身，各类凉拌海鲜和天妇罗等，她看着很满意。
她夹走了满满一大盘炸鱼，又选了一些寿司生鱼片，春风满面地走了过来：“今天夥食真不错。可惜……”她看了周舟一眼，又看了柯陆一眼：“你们还是吃沙拉吧！”
周舟忙说：“好，我也很多年不吃炸物了，都习惯了。”
柯陆又酸又苦涩，看着那些他吃不上的美食：“她是故意来炫耀的吧！人心险恶！”
卫琦拍拍他肩膀：“下辈子当个经纪人，你也可以享受美食了。”她幸福地深吸一口那炸鱼香气：“走了。”
距离周舟录制唱片，只有一个月时间。
周舟虽然学了一肚子乐理知识，也认真按照老师的要求练了，但效果却不理想。他年纪轻，出道时间不短。多年养成的坏习惯，比她想象中顽固。
卫琦估计自己也带不动，公司的声乐训练师只能解决基础问题，张老师算是唯一的高阶声乐训练师，手里拿着陈舞丶4ever和几个新人，已经忙不过来了。
她还需要再雇一个厉害的声乐训练师。
不过，优秀的声乐训练师基本被垄断了。原主之前舍得砸钱，挖来了一些，却也不珍惜，现在再让人家回来，根本没人理她。
王家哥哥得知她要训练周舟，自然是高兴的，也积极替她想办法。
“之前聪哥节目播了，王昭昭被人骂狠了，就从圣华挖了几个声乐训练师。其中一个叫小胡老师的，还挺厉害的……”
王家弟弟一时嘴快：“算了吧！小胡老师怎么可能去月月光？”说完了赶紧捂嘴：“我不是说月月光不好，是他比较挑剔。”
王家哥哥也觉得自己多嘴了：“也是，当我没说。”
卫琦喃喃地说：“小胡老师？这么巧？”
王家弟弟好奇追问：“什么巧？你认识他？”
卫琦略微正色：“不认识啊，他怎么了？为什么不会来我公司？嫌我公司小？他脾气古怪？”
王家弟弟噎了下：“你都知道啦，那就别白费心思了。小胡好像准备签李娜英的经纪集团了。我这边有两个声乐训练师要离职，你倒是可以试试联络他们。”
“好。”卫琦拿过名片，又追问：“你有小胡的联系方式吗？”
王家哥哥以为她放弃了，见她竟然不死心，还想试一试，就找了名片给她。
卫琦拿着名片，离开了王家唱片公司。
她还是顾从舒的时候，歌迷满天下，其中有个歌迷，让她印象特别深刻。他每一场演唱会都来，从不落下。通过荷风的引荐，他们就认识了。那歌迷常常跟她讨教唱法，她还觉得有点奇怪，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声乐训练师。
她印象中，这歌迷就叫小胡。
卫琦打电话给小胡，小胡果然态度很差，也不想搭理她。眼见着要挂电话了，卫琦垂死挣扎：“顾从舒的全套cd，你要吗？”
小胡：“我有。”
卫琦：“签名版的，也有了？”
“我也有。”小胡想了一想，又笑出声：“除非你能买到顾从舒画了龟那一套，全球只有3套！你送我1套，我立刻跟你签约。”
卫琦听笑了，那时她签名签得无聊，随手画了只乌龟，谁知后来会被人炒出天价。
“可以。”
小胡楞了下：“香港买主是容磊。他是顾从舒的铁杆歌迷，绝对不可能卖给你。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卫琦：“怎么搞到cd是我的事。你明天来我公司就行。”
小胡完全怔住了，难以置信地说：“好吧！如果你明天拿不出来，那我后天就跟别人签约了。”
送走小胡后，卫琦立刻打电话给王梓森，他显然还在睡觉，说话透着一股浓重睡意。“怎么了？”
卫琦：“你家里是不是还留着我的全套cd？签名版最好。”
王梓森有点迟疑：“怎么突然问这个？”
卫琦：“我有用，要送人。别遮遮掩掩了，我知道你有。”
王梓森：“我带过来了。我明天寄回去给你。”
卫琦本来信心十足，王梓森一定会借给她的，谁知道王梓森竟然带去伦敦了，瞬间，她就像一盘冷水浇头上，暗自磨牙：“你带去做什么？垫枕头底吗？”
王梓森沈默了下，还是忍不住辩解：“我习惯了听歌睡觉，不然睡不着……我记得你之前送过王璐和周舟一人一套吧，我去找他们借。”他迟疑了下：“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借给我。”
“不用搞这么覆杂吧，我找他买。”
卫琦挂了电话，大步出门，直奔训练室。
周舟在练歌，旁边钟欣在休息，卫琦直接闯了进去，他们都吓一跳。卫琦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暂停，又把周舟喊了过来。
“我想要顾从舒的全套签名cd，你没卖掉吧？”
其他人都擡头看向卫琦，周舟也是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有？”
卫琦立刻看到了希望，忙说：“太好了！你现在回家拿给我吧。”
全场寂静，面面相觑。
周舟更是发懵。在他看来，这要求不亚於“你现在回家，把你家最贵的手办给我吧。”
卫琦平时要东西要惯了，口气一时改不过来。见众人这反应，一时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疑惑又担心：“怎么了？cd也不在香港吗？”
周舟忽然给她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琦姐！哪怕你要一辆车，我现在也可以给你，但是这套cd真的不行。那是我师父送我的最后遗物。”
卫琦从来不知道这套cd对他这么重要，一时也楞住了。
其他人也纷纷说：“师父送给他的，琦姐你还是别要了吧！再找找，市面上肯定还有货的。”
卫琦哪有时间去找，听小胡说得那么夸张，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被所有人围攻倒不算什么，不过，周舟那内疚的眼神看得卫琦也不由得沈默了下。
卫琦：“算了，不要了。”
她思索着，或许可以联系下容磊……
忽然一直沈默的钟欣开口了。
“周舟你这人真小气！一套cd都不肯给。卫琦，你跟我回家，我给你！”
其他人都震惊地回头看向钟欣。
简直是天降好运了！卫琦忙说：“好！我去拿下支票本！”
钟欣看她一眼，有点别扭地瞥开头：“也不值什么钱，送你了！走吧！”
周舟听得气愤，一下子站起：“什么不值钱！你说谁的专辑不值钱，你再说一次！你……你道歉！”
见钟欣不理他，径自走出去了，卫琦也跟着快步走了出去，又回头说：“刘希，看着周舟。”
周舟果然要追上去讨个说法，刘希忙拽住周舟：“她把那些包包首饰都卖掉了，明明也可以卖掉那cd过点舒服日子，她却舍不得卖。说明那cd对她很重要。既然她觉得cd那么重要，却还要送给琦姐……”
周舟一楞，怒气也褪去了。
刘希望向钟欣离开的方向，连声音都软下来了：“她一定很感激琦姐签了她。”
隔天早上，卫琦已经签好了cd，顺手放到一旁。
见周舟推门进来时，一脸愧疚，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耿耿於怀。
卫琦正要说话，谁知，周舟注意到桌上的cd，竟然是画了乌龟的，他立刻大吃一惊：“琦姐！你这哪里来的？”
卫琦：“大惊小怪什么，那天你不也在，钟欣给的。”
周舟几乎要怀疑自己了：“这可是画了乌龟的！她怎么会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