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卫琦跟一个侍应生说了,又在大堂等了一会。那侍应生才一脸抱歉地出来:“卫小姐,经理今天在跟大老板开会。”
钟欣拿出一张100元塞给她:“帮我们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出来?”
侍应生拿着100元,欲拒还迎地捏了捏:“我……我也进不去啊!如果再给我一点鼓励,一点动力,可能我就有勇气了偷听了。”
卫琦立刻大力鼓励她:“你可以的!加油!我相信你!”
侍应生沈默了。“她要的不是这种动力!”钟欣白了卫琦一眼,又塞她一张百元钞票:“够了吧?”
侍应生舔舔嘴唇:“还差一点点。”
卫琦立刻把她手里的200一把拿回来:“不要算了,上次我找了一个清洁阿婶帮忙,50都不用。”
侍应生一听,赶紧抢回200:“好,我现在就去!”
钟欣还觉得亏了,忙跟卫琦说:“哎呀,你不早说,50找清洁阿婶多好啊!”
卫琦无语:“我们去哪里找清洁阿婶啊?当然是骗她的。”
钟欣听得恍然,又笑着用肩膀撞她一下:“你脑子真好用啊!”
过了一会,侍应生回来告诉他们,说是大老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要总监和经理们要提升业绩,总监和经理们都必须在中午吃饭之前给出方案,怕是一天都不能出来了。
侍应生:“你要是急着见他,我把工牌租给你们,100蚊一个钟。”
“10蚊我嫌贵。”卫琦准备走,那侍应生还在跟她讨价还价:“加一点嘛,15?”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我想吃那个卫琦同款午餐,有吗?”
卫琦回头去看,见一个客人手里抓着一本八卦杂志,给那咨客看:“就是这个,你照着给我来一份吧!”
她一说,后面排队等位的客人也来了兴趣:“我也是看了八卦杂志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冯雪同款?我就想吃点吉利的!”
那咨客拿过杂志看了一眼,犯难了:“我们菜单上没有这种东西。”
钟欣惊奇地回头看向卫琦:“哇,没想到我们那天吃的午餐那么受欢迎!”
“很难想到吗?”卫琦看在眼里,找人要来纸笔,写下电话号码。
卫琦挤开众人,将纸条交给那咨客:“如果你们经理问起我,让他打电话,可以找到我。”
周围客人朝着声响处看去,发现那女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短发利落,红唇艳丽,看起来跟其他路人很不同。
怎么这么眼熟……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卫琦已经匆匆戴上墨镜走了。
望着她走得飞快的背影,众人纷纷反应过来了。
“卫琦!那是卫琦吗?”
“哇!她真人比上镜好看!我刚才看到她正脸了!”
“她旁边的就是钟欣吧!”
“她们今天又来吃了?那午餐到底有多好吃……”
这下,客人们更是蜂拥而上:“卫琦刚点了什么,我也来一份!”
卫琦跟经理很快约好,晚上在皇庭酒店包厢内见面。
两人在包厢里等着,摄影机都架好了,却迟迟不见人来。
钟欣索性出去等了,远远见到章芊芊从外面进来,推开隔壁包厢的门之前,还颇为得意,冲她暧昧地一笑。
钟欣看着心里不安,赶快回来找卫琦。
“章芊芊就在隔壁!她刚才还冲我笑,该不会她又搞什么破坏了吧?这家酒店是她家的,万一她跟经理说什么,那我们的计划就完了……”
卫琦认真地思索了下:“不至於吧,发奖金给他的人又不是章芊芊,是她爸爸。会有人不想赚钱吗?”
钟欣郁闷地说:“不如还是想想plan b吧!我听说明天的奖励很丰厚,因为节目组刚拉来了一个总冠名赞助商,加了一个有奖游戏。”
“不如想想吃点什么吧。”卫琦把菜单递给她:“我饿了,先点菜。”
两人等了一会,菜还没上,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西装男探头进来。
见了卫琦,那西装男立刻睁大眼睛,似乎很吃惊。
卫琦和钟欣对视一眼,有点疑惑。
这也不是经理啊?
三双眼睛面面相觑。
看来皇庭酒店还挺重视这一次合作,派来了总监?
卫琦率先打破僵局:“等你很久了,坐吧!”
“卫小姐,我也久仰大名了!”
那西装男跟她握手,然后故作淡定地坐下。见他在西装内袋摸了一圈,像是要拿出名片盒,可他明显过分紧张,竟然一时没拿出来。好不容易拿出来了,打开一看,是空的。
他就更显出一丝窘迫:“不好意思,名片刚发完了。我叫李豪,我们之前见过的。”
卫琦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含糊点点头:“好吧!我也不绕圈子了。针对你的需求,我要30万。”
见李豪略微意外,卫琦特意解释:“两个人嘛,30万不算多了。要不是录节目,我都不会来见你。”
她说话直来直去的,旁边的钟欣听得瞳孔地震。
更夸张的是,李豪也深度认同似的,点点头:“也是,30万没问题!”
卫琦还以为要聊上好一会呢,没想到李豪竟然这么爽快,也松口气,又告诉他,绝不会让他亏本,顺便聊起对皇庭酒店的看法,比如菜品太少,欠缺特色之类的。
李豪听得频频点头,甚至还从西装内袋里拿出纸笔,开始做笔记。
“我之前听过你的演讲,讲得深入浅出!简直是神预言。我早就想请教你了,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你对楼市怎么看?”
她是来聊生意的,不是来聊生意经的吧。
卫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一时哑了,倒是旁边的钟欣拽她一下:“你得应酬一下。”
卫琦不懂什么是“应酬一下”,见到李豪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她就诚恳地分享了一些地产经纪教她的选房经验。
最后,卫琦又提醒他:“别看现在楼市很旺,97股灾马上要来了。股市影响楼市,及早离场才是真。”
李豪听得大为震撼:“没错,有些道理听起来很简单,做对了就超越90%的人!今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能见到卫小姐,真是我的荣幸。外面的人对你误解实在太多了,根本不知道你多么有智慧!”
卫琦:“……”
旁边的钟欣直勾勾地盯着李豪看,趁着李豪去上洗手间,低声跟卫琦说:“他真是总监吗?拍马屁那么溜,是不是骗子啊?”
卫琦也觉得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又说:“反正拿不到30万,我是不会给授权的。他能骗我什么?”
钟欣望着眼前这一桌,略微恐慌地咽口水:“这顿饭啊……”她拿过账单一看,烫手似的赶紧丢开:“我就说……他刚才为什么疯狂点菜!完了!他肯定是借尿遁,然后让我们买单。他可能是隔壁派来的间谍!钱包刺客!”
卫琦半信半疑:“你想多了吧,不会的。”她望着一桌剩下的红色大龙虾头,也迟疑了:“不会……吧!”
一顿饭钱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总监跑路了,那生意就谈不成了。卫琦忙着打电话联络欧青,准备planb。
钟欣还抱着仅存的希望,提心吊胆地望向门的方向。
过一会,房间门被推开,李豪又回来了:“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已经买过单了!”
卫琦放下电话,钟欣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李豪笑了一下:“是啊,我迷路了!别怪我说实话,这皇庭酒店的设计还真不如我们豪记,洗手间太少了!”
我们豪记……?
卫琦正疑惑,见李豪拿出支票本,写了30万支票给她们,又四处张望。“怎么一直没看见蔡先生?他人呢?”
蔡先生是隔壁组的理财顾问。
卫琦一瞬头皮麻了。他走错房间了!
卫琦欲言又止,感觉袖子被人拽了下,钟欣在她旁边低声说:“我知道他是谁了,豪记酒店的老板!”
刚好是皇庭酒店的死对头。
所以,章芊芊是饥不择食了吗?连竞争对手都请去饭局?
三个人这么一聊,李豪终於明白了这背后的故事,顿时笑出了声。
“原来摆了一个大乌龙!我还不知道蔡先生那一组有章小姐在,如果知道她在,我恐怕会掉头就走。看来,今天我时运不错,竟然让我遇到了卫小姐,有机会向你请教问题,真是十分感谢。这三十万是学费啊,你就当帮帮忙,收下吧!”
钟欣在那边推来推去:“这样不好吧,总觉得不太道德。”
卫琦一想,不该上课也上了,绝不能白上。她就毫不客气地一伸手。
“我没有道德,给我吧!”
钟欣和李豪都笑了。
临走时,李豪甚至冲她一握拳:“加油!一定要赢章小姐!”
卫琦和钟欣对视一眼:“所以,我们真正的客人去哪里了?”
卫琦传呼那经理,对方起初没回,后来回覆时,颇有点委屈地说:“卫小姐,你不想见我们可以直说,没必要耍人吧!”
卫琦还有点不明就里,追问之下才知道,经理本来已经到了,被人骗走了,在另一个空房间等了很久,气得走了。
……什么小学生伎俩!
这经理为什么也不给她打一个电话,确认一下?
卫琦跟经理解释了一通,那经理听说他们竟然跟豪记吃饭,似乎也是心慌慌,反覆追问:“那你没跟他们合作吧!”
卫琦顿了顿:“也不算合作……不说那些了,反正我要30万授权费,还有冯雪的。”
经理为难地说:“卫小姐,这不可能,就算你们跟豪记谈得好,也不能乱开价吧。30万一个人实在是太贵了!我们肯定申请不到的……”
那经理滔滔不绝,卫琦打断他:“你先听我说。”
经理比她还着急:“不不不,你先听我说!我们是很有诚意合作的,45万两个人,你看可以吗?”
卫琦迅速露出微笑:“我最喜欢有诚意的人。”
经理惊喜地说:“所以,你同意了?45万两个人?”
“嗯。”
卫琦挂了电话,转头见钟欣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她笑着说:“45万。”
钟欣声音猛地拔高了:“45万?”她都震惊了:“你一个名字这么值钱啊!”
钟欣一脸红光,激动万分,忽然一下冲过来狠狠抱住了卫琦。
卫琦被那冲力冲得踉跄,狼狈地站稳了:“本来该你养我的,变成我养你了!这次真是亏大了。”
她们有说有笑地离开酒店,还没走出那条金碧辉煌的走廊,章芊芊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一下子绕到她们前面。
“哇,没等到人还这么开心啊。”
卫琦懒得理她,但钟欣被一刺激,立刻刹住脚步:“谁说我们没等到人了?”
章芊芊捂住嘴笑:“还嘴硬!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前三名才可以参加有奖游戏。其他组那些废柴都在努力,你们再偷懒,肯定进不去前三了。我劝你们呀,还是赶紧找个通宵洗厕所的工作吧,还来得及!”
卫琦沈默了下:“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吧。你想割的韭菜李豪,跑我们这里来了。你有空也担心下自己吧,很值得担心。”
钟欣立刻“噗”笑了。
章芊芊也显然震惊了下,很快又故作不在意:“就当是送你们了!我都不稀罕!我缺那一两个客人?”她抚弄了下指甲:“当然,我一天吃10顿饭,也不用跟你们报备,是吧,钟欣bb。”
钟欣听得动摇,强撑着说:“10顿饭,你也不怕撑死!”
章芊芊鄙夷地说:“你这脑子傻得还挺均匀的,吃的是饭吗?吃的是人脉!”
卫琦:“祝你消化良好吧!”说完,拽着被暴击的钟欣走了。
坐上出租车,见钟欣手都抖了:“她要是吃上了10顿饭,那不是要赢我们了?不可能!她一定是骗我的!”
“这还用说吗?”卫琦一点也不担心,随手拿出一本《育儿圣经》,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起来:“她要是能找来10棵韭菜,就不会饥不择食到约李豪了。一看就是虚张声势。”
不过,哪怕她这么说了,哪怕她们顺利地拿到了45万的支票,钟欣还是一晚上不安。
到了第二天公布结果时,卫琦慢悠悠在后面走,钟欣拽着她一路狂奔:“快点!”
“什么黑心节目,天天让人4点钟起来化妆。”卫琦在后面打哈欠,任她拽着,懒洋洋地说:“紧张有什么用,结果都一样。”
钟欣回头争辩:“我没紧张,我就是看看!”
到了棚内,现场已围拢了人。
导演喊了开机,众人迫不及待去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