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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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那同事说：“卫琦跟她爸早就脱离父女关系，已经没游艇了。不过，她挺猛的，才两年时间，她公司营收已经破两千万了！”
“哇，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同事噗地笑了：“她不简单的。我亲戚是皇朝娱乐的。他跟我说，卫琦签苏晓敏，只花了五万。”
众人都倒抽冷气：“什么？！卫琦这捡漏王，厉害啊。”
“你们别这么说。”徐琳忍不住开口反驳：“什么捡漏王啊！卫琦花了两年时间培训她们的。苏晓敏留在皇朝娱乐有什么好的？”她越说越气愤。“一直被雪藏！”
同事也乐了，点点头：“可不是！幸好苏晓敏被雪藏，不然她加入糖衣少女，现在就是过街老鼠，被骂惨了。”他有点疑惑：“不过，你怎么知道卫琦会培训她们？你也有亲戚在月月光公司？”
“没有。”徐琳掩饰着三分得意，捏了下耳垂，故意轻描淡写：“就是苏小小跟我说的，她们训练很努力，很苦。”
众人都是一楞，很快又哈哈大笑起来：“你就吹吧。听说签售会超级多人，根本进不去。”
“我进去了。”徐琳将签名唱片拍出来，众人立刻发出“哇！”羡慕的声音。
这一夜，4ever在无声无息之间，红透了整个香江。
当天晚上，卫琦在睡梦中，恍惚听见系统发来消息。
「恭喜玩家！旗下团体升级了，点击刷新」
【团体艺人4ever】
最新唱功评级：lv1 -恭喜玩家旗下团体“治愈系”成就达成
最新名气评级：lv2 - 恭喜玩家旗下团体“初露锋芒”成就达成！
最新心态评级：二星
总评级：二星
【恭喜玩家，旗下团体（4ever）获得“一夜爆红”成就，疯狂超越99%玩家！】
获得自动现金奖励：+5万
从签售会离开，卫琦坐在保姆车上，掀了车帘望出去。窗外稍纵即逝的老旧楼宇，白日里暗淡的霓虹灯，也变得顺眼了一些。
4ever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兴奋地拉着她说话：“琦姐，你刚才看到了吗？好多人喊我名字！”
苏嘉嘉：“哪里是喊你？明明大家都喊4ever！”
“哼，喊4ever不也是喊我？有区别吗？”苏小小又学卫琦的样子，趴在窗户上，很快发现了新鲜东西：“快看，那栋百货大楼外挂了我们的海报！”
众人都扑过去看，陶醉地说：“哇，真的！我做梦都想不到我们的脸会出现在百货大楼。”
大家都忙了一天没吃饭，卫琦也饿了：“我们今天吃完饭再回去。”
四姐妹一起欢呼：“是不是庆功宴？”
卫琦见她们雀跃，也跟着笑一声：“算是吧。”
司机回头问去哪里，卫琦便说：“去幸福楼，尖沙咀那一家。刘希订好位子了。”
四姐妹都吃了一惊：“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幸福楼吗？”
卫琦：“恐怕是的。”
四姐妹七嘴八舌说：“那家酒家超级贵，听说白米饭都要三十块钱一碗。”
“富豪饭堂嘛！我要是去一次，我就死而无憾了！”
“听说顾从舒和王梓森丶王璐她们经常在那边聚餐呢！那我们有没有机会遇到明星？”
卫琦听了这话，也忍俊不禁：“你们现在也是明星。”
苏小小惊讶：“是吗？是吗？我是明星？”其他姐妹对视一眼，都笑得很快活，打趣地推推她：“你是！哈哈哈。”
一行人到了酒家门外，这酒家是独栋的金色建筑，看起来是时下流行的豪华风格，正中挂着金漆招牌“幸福楼海鲜鱼翅酒家”。
4ever满怀憧憬，虽然故作淡定，还是忍不住四处张望。
卫琦也很久没来这里吃饭，见到中国风竹林屏风都觉得怀念，回头问她们：“等会吃什么？”
她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门外一个个透明大鱼缸。有人刚好拿着打捞罩一捞，一条巨大的青斑鱼就在里面疯狂挣扎。好生猛啊！
她们看得不舍得眨眼，被卫琦一问，她们才回神：“都可以！”
卫琦看那青斑鱼一眼，便说：“今天的青斑还挺新鲜的，再试试这里的波士顿龙虾锔伊面，鱼翅蟹黄捞饭也不错……进去再说吧！”
众人听得口水都下来了，疯狂点头。
“卫小姐！”
卫琦回头，见经理领着人亲自出门迎接，三言两语搭过话了，他很快就转头跟4ever搭话：“我老婆和女儿都好中意你们！能给我签个名吗？”
4ever都有点受宠若惊，但也没动，只转头看着卫琦。
卫琦从包里拿出马克笔给她们：“签一个吧。”
经理感激涕零：“谢谢卫小姐！”
她们签名时，侍应生低声跟经理说：“经理，她在黑名单上啊，我们让她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经理眼巴巴地望着那签名，被侍应生一扯，也有点不高兴：“没事，我看着，你去做事吧！”
经理为她安排了一个豪华夜景包厢，又额外送来红酒和黑森林蛋糕。
众人都忍不住欢呼一声。
等经理出去了，四姐妹眼巴巴地望着蛋糕，却也不敢吃。按规矩，一口蛋糕，要运动一个小时。她们权衡利弊，决定不吃，吃完了还得减。
谁知，卫琦这时已经把黑森林蛋糕切开了，那轻微的香气飘了过来，她们都馋了。
卫琦拿着蛋糕在她们面前绕一圈，洒鸡汤。
“人活一世，及时行乐嘛。”
苏小小立刻满怀期待：“说得对！那我来一块！”
卫琦欣然点头，拿起餐刀：“要几小时的？”
苏小小：“……怎么还要运动啊！不是说及时行乐吗？”
卫琦：“及时行乐，又不影响付出代价。”
四姐妹都蔫了。
苏小小失望地“哦”一声，又郁闷地捧着小脸：“琦姐，你怎么没付出？”
卫琦舀了一大勺蛋糕放进嘴里，香甜绵软。她吃下去了，才慢悠悠地回答。
“我？我付出两辈子了。”
全场爆笑。
终於，四姐妹还是决定吃一口，拿了一小勺蛋糕。
就一口，她们不断回味：“我都舍不得咽下去了，好好吃！”
卫琦咬下一口，只觉得那浓郁的巧克力味在唇齿弥漫，几乎要钻到心里去了。她很快吃完了一角蛋糕，便放下叉子。
苏小小不住地咬唇，看着她：“怎么不继续吃了？”
卫琦沈默了下，诚实地说：“吃多了有点腻。”
全场爆出哗然。
“哇，过分！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
苏小小控诉起来：“腻了？她说吃多了就腻了……”
“反正我不腻。”刘希幸福地将剩下的蛋糕都吃光了。“这蛋糕很难买的，外面都在排队呢。每天只卖三十份，卖完了就没了。”
苏小小酸溜溜地趴着，黑色瞳孔瞅着卫琦：“琦姐，你每天吃那么多，都不会发胖吗？”
卫琦思索了下：“可能会吧，但我不在乎。”
全场“哇”声一片，绝倒。
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还没看清楚她端的是什么，先闻到了一阵蟹黄香。只见那炒饭粒粒饱满，浸透了金黄的蟹黄，让人舌尖都止不住分泌出更多唾液。
紧接着，芝士锔龙虾也上来了，深海青斑浇上酱油，伴着葱丝，热气腾腾地端上来……
众人感叹：“我第一次吃龙虾，它的汁都渗到意面，好好吃！”
卫琦也吃了很满足的一餐。
伴随着4ever的欢笑声，将她这些天连轴转的疲惫都治愈了。
唯一疑惑的是，这一次4ever明显认可了她，但却始终没收到任何奖励。
她刚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才终於收到了姗姗来迟的系统消息。
【恭喜玩家获得旗下团体（4ever）的认可，奖励道具已发放到玩家账户】
道具名：八卦香水
作用：快速获得业内新消息，帮助艺人开拓资源！
卫琦最喜欢这种奖励，很快就拿到了一支迷你装香水。
她稍微喷了一下，没闻到任何香味。
「道具已使用」
她本来想走了，谁知另一个方向，烟味飘了过来。她循着那气味看了一眼，就见到假山后烟雾缭绕，便立刻走了过去。
见是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在聊天。
那声音传来，讨论的是她。
“卫琦这次真的赚死了！你知道卫琦花了多少钱签下苏晓敏的吗？”
其他人立刻感兴趣追问：“多少？”
有个烟嗓说：“五十万！”
众人都是一阵哗然：“不会吧，这么便宜？”
“4ever的唱片这么火爆，一天都不止卖五十万了吧？”
烟嗓笑了：“是喽！唐唐像个傻子，为了五十万，丢了多少钱啊！”
有人嘲笑他：“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夸他苏晓敏那种花瓶，居然能卖五十万。换作是我，一分钱都不给。”
烟嗓尴尬地摸摸鼻子。
“卫琦是有本事的。”
众人都楞了一下，齐齐回头看蕓姐。“怎么说？”
蕓姐没抽烟，坐在旁边的回廊里，将柔顺长发挽到耳后。
“你们对她偏见太大了。我倒是听说，她装修了好几个训练室，这两年一直在训练艺人。柯陆和陈舞还可以说是运气。苏晓敏却不可能是运气。之前唐唐也向我推荐过苏晓敏，我没要。我听过她唱歌的。她完全不会唱歌。”
烟嗓后知后觉，忽然开口：“蕓姐，你这么夸她，该不会是想让她加入协会吧？你别忘了，大家顶住多少压力，才拒绝了她的申请。”
蕓姐也不否认：“她有本事，我们就该让她进来。我只怕她看不上我们。”
“她看不上？为了抢我的名额，她之前差点开车撞我！”烟嗓哼笑，鼻腔喷出一点烟。
“我们卫大小姐要是有本事当经纪人，我家狗就会写论文！圈内稍微厉害的训练老师哪个理她？她能请得动谁？苏晓敏就是开窍晚了。”
这话得到了所有人一致认可。
这下，蕓姐也沈默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什么协会？”
众人都是一静，回头一看，见了卫琦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时都心慌慌。尤其是烟嗓，脸色都变了，直接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已经……”
忽然，蕓姐打了他的手一下，她微笑着说：“卫小姐，你来得正好。不知道你想不想加入九龙经纪人行业协会？只要你点头，你就是会员。”
烟嗓急了：“蕓姐！新人审核期呢？我当时足足等了一年，这样不公平吧？”
蕓姐；“闭嘴。”
卫琦抱着手臂敲了两下：“加入这协会有什么好处吗？能比我现在赚得多吗？”
她真诚发问，但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烟嗓仿佛被打一耳光似的，猝不及防红了脸：“你……”他噎了半天，强笑说：“确实，没你赚得多，你别进来了。”
卫琦有点遗憾：“那算了。”说完就要走，身后传来蕓姐略微急切的声音。
“我们可以互换资源。”
这还有点意思。卫琦猛然刹住脚步，回头问她：“有哪些资源？”
蕓姐说：“《男模秀》总编是我朋友。”
烟嗓难以置信：“蕓姐，我拿《明日少女》跟你换的！你就这么给她了？”
卫琦开口：“不用给我。”
蕓姐一楞，连烟嗓都有点意外，正想着卫琦竟然也知道人情世故了。
谁知，卫琦话锋一转：“我认识他，不用介绍。”
蕓姐：“……”
烟嗓差点呕死。
卫琦：“还有吗？”
蕓姐想了想：“那s电视台的陈监制呢？我用协会名义帮你引荐。”
这下，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纷纷说：“蕓姐，你给她了，她也接不住吧！”
“陈监制平时合作的都是大牌，起码也是王梓森丶王璐这个级别的。连顾从舒也跟他合作过。你让卫小姐推荐谁去？柯陆还是陈舞？”
“她家艺人上不了深夜访谈，还有别的节目，整蛊节目，挑战节目，旅行节目……哪个不行？”蕓姐不理会其他人说什么，只一心热切地追问卫琦：“你怎么看？”
卫琦皱眉：“陈监制……是陈昌龙？”她见众人都一脸无语，便解释说：“我知道他，但我不知道他这么厉害。他的节目一般吧。”
众人：“……”
烟嗓翻了个白眼：“一般？在你大小姐眼里，连王梓森的演技也一般，对吧？”
卫琦：“那不至於，他演技还行。”
大家都习惯了卫琦大放厥词，但她这么一本正经地评价影帝的演技“还行”，众人都没忍住爆笑。
烟嗓翻了个白眼：“既然你嫌弃我们这圈子的资源，就别加入了，免得你吃亏。”
卫琦：“不会，我的资源也不怎么样。你看看要哪个？nov，三岛，梁小玉，王家兄弟，还是王冠中导演丶电视台的何监制……”
每一个名字砸下来都是一记重锤。
所有人都心惊又心痒。
烟嗓手里的烟灰直接烫得他一哆嗦：“啊？他们没封杀你？”
“暂时没有。”卫琦有点心虚咳嗽一声：“我还是很用心维护这些关系的。”
不像别的长袖善舞的经纪人，大部分资源是别人找上门的。
然而，他们却不像她想象中高兴，反而看起来有点难堪。只有蕓姐藏不住笑意：“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替我家艺人谢谢你。”
说完这些，卫琦也准备走了。
临走时，卫琦转头又补充一句：“那位男士……”
烟嗓皱眉：“叫我阿邦。”
卫琦：“嗯，阿邦。纠正一句，苏晓敏的违约金不是五十万，是五万。”
众人吃惊到难以置信，阿邦喉咙滚了两下：“……五万吗？”
卫琦：“别传谣。”说完就走了。
阿邦：“……”
众人尴尬地陷入沈默。
等她走了，他们才长出一口气。阿邦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女人烦死了！假惺惺的，给我们这些接不住的资源有什么用？”
蕓姐淡淡地说：“你接不住，自然有人接得住。阿邦，我劝过你多少次了，有空议论别人，不如提升自己。你听过我的吗？”
阿邦：“……”
众人驱车离开。
卫琦坐在后座，晚风迎面吹乱了她的头发。她随手拨开，手肘撑在窗框上。
她随口哼上一句，车里众人便迅速欢快地接了下去。
“太子道西，会遇到太子吗？天后站，会盛产天后吧？下一站，肯定金光闪闪！”
哼着哼着，众人都笑了。
真是无厘头的歌词……为什么就这么让人开心呢？
卫琦转开目光，望着无数的高楼一闪而过。
下一站，她要让沈之卓上深夜访谈节目！
卫琦捧红了4ever，唐唐立刻沦为圈内笑柄。
外面不少风言风语，嘲笑唐唐才是那个冤大头，错过苏晓敏这宝藏。五万块钱就卖掉了苏晓敏，结果人家一张唱片出来，不知道值多少钱！
唐唐听得心里憋屈，对卫琦又是嫉妒又是恨，却又不好发作。
等他回到公司，竟然也听见他们在讨论“卫琦”。
他当即大怒：“喂喂喂！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在议论我？”一句话下去，同事们赶紧散了。
唐唐恼得要死：“卫琦确实有点运气，但她能好命到几时？”他趾高气扬，走到他们中间：“我告诉你们，风水轮流转！你们等着看吧！她手里那堆垃圾，光是那个沈之卓，就够折腾了。两年了，一本书都没写出来！”
话音刚落，有人突然冲进来：“沈之卓酝酿两年的新书真的上市了！”
唐唐猛然扭头，差点没扭到脖子：“你说什么？”他稍微激动了下，很快也冷静下来，追问出了什么书，一听说是悬疑小说，他立刻就笑出了声。
“别笑死人了！市面书架摆满了武侠小说，他是看不到吗？”唐唐嘲弄一番，又松口气：“上市了又怎么样？没人买，白搞，哈哈哈。”
书局门外，人都挤到外面来了。
卫琦和刘希还没进门，先听见沈之卓新书的名字《四月迷城》，被反覆喊了好几遍。
卫琦看这人满为患的阵仗，顿时庆幸，她带了刘希过来。
果然，刘希目光炯炯地盯着人群。
“琦姐别怕，我一定带你杀进去！”
卫琦忍不住说：“杀不进去也可以不杀……”还没说完，就被刘希拽住手腕，往里挤了。
刘希拽着她，一路往前推进，过五关斩六将，终於来到了队伍的尾巴。刘希抹一把汗：“还好，还好，人不算太多。”
“这不是真正的队尾。”
卫琦指着侧门那边，视线越过一个个脑袋，蜿蜒纠缠的队伍直钻出了侧门，一眼看不到尽头。
两人大为崩溃，都决定放弃离开。
这时，店员跳到高处，举起一本书大喊：“大家冷静点，《四月迷城》有货！别挤，一定有货！”
不知谁喊了一句：“没了！”
瞬间，炸了马蜂窝似的，众人立刻吵闹起来。店员索性跳上站台：“我们会补货的！别抢！”
卫琦又一次被刘希生拖硬拽，从书局艰难地挤了出去。
站在日头下，两人都像掉一层皮。
卫琦猛吸一口空气：“我快缺氧了。”
刘希比她好不了多少，喘着气说：“为什么会这么火爆啊？刚上市的时候还没人买呢。”
这时，有胜利者从书局出来，尽管一身大汗，脸上却全是喜色：“我买到了《四月迷城》了，这轮到我发财了！”
另一个人羡慕不已：“兄弟，你看完了预言，记得借我看啊！”
“有福同享，肯定的。”
卫琦使了个眼色，刘希一步上前问那人：“你们说预言是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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