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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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电台播放完陈舞的歌，dj温柔的声音传来：“刚才我们听到的是歌唱新人晨雾的新歌《光》，来自新专辑《2020》。听说词曲都是由她亲自创作的！接下来，是点歌时间……”
其他人都露出了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我们去点歌吧。”
“点哪个？”
“还用说？当然是《光》。”
“不要吧，我想听《滚去太空》。”
“我觉得《神的回信》最好。”
他们为了点哪一首晨雾的歌吵个不停，最后各自让步，决定每个人都打电话去，看谁能被抽中。
柯陆看得很感动：“兄弟姐妹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支持！今天下午茶，我请客！”
他们正忙着打电话，压根没空搭理他，好不容易有个人回头看他：“我们支持晨雾，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晨雾的歌迷吗？”
柯陆听得迷惑，难道他们不是爱屋及乌？他想了想，凑到他们边上蹲下，双手捧着头看他们：“你们不知道？她是我师妹呀！”
众人霍然回头：“什么！”一下子，那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把自己坐的椅子让出来：“来，哥们，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师妹……”
“帮我们弄个签名呗。”
“你渴不渴，我给你拿点喝的？”
柯陆被人一通特殊照顾，终於懂了什么叫爱屋及乌，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悲了：“你们买了晨雾的磁带没有？”
“还没，准备收工去买呢！”
等到他们收工，全港的音像店已经面临断货。
滚球唱片的电话被打爆了，公司座机全部占线，每个人都忙着接电话，根本无暇顾及别的。全是经销商要求补货的电话。
一个个焦头烂额，不断地薅头发。
“你要五千张？不可能！哎呀，我知道你是大客户，我知道你快被那些小老板逼死了，但是我们真的没那么多货，你也体谅一下我们。我在跟仓库确认，没给别家偷跑，你放心！别急啊！有货第一个给你！”
“上午不是补了五百盘吗？怎么又打过来？什么，又被抢光了？”
忽然，在一片崩溃中，有人大喊一声：“查到仓库存货了！”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焦过去：“多少？”
“我第一个提出补货的，先给我！”
“你都补过了，还补？我只要三千盘，我这边的经销商催死我了。”
“别吵了，先看看有多少！”
那实习男孩被这些眼冒绿光的同事们吓得，肩膀缩了缩，连声音都弱下去：“仓库说……还剩两千盘。”
“什么！”一下子炸了锅了：“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那怎么分啊？我手上的客户都得罪不起！不给谁都不好！我不管，我起码要一千五啊！”
“我的客户也不能得罪啊！平均分，你可不能这样啊！”
终於，梁小玉回来了，众人如见了救星：“小玉姐，你回来得正好，晨雾的专辑出了大麻烦，你必须主持大局了……”还没说完，被隔壁同事一拽衣角，那人瞬间闭嘴。
梁小玉后面还跟着王家兄弟。王家兄弟一嗅到风吹草动的八卦，立刻来劲了。
“出什么事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忙？”
“我们公司的事，用得着外人担心啊。”梁小玉用眼神暗示同事，少说两句，那同事默默退后一步：“才第一天嘛，卖得不好也正常。我们今天来是商量片尾曲的事，别扯远了。”
王家弟弟：“不远！都是同行，互相关心是应该的！销量嘛，第一天就能说明问题了！当初花了大价钱才抢来的人，现在卖得不好，我也替你担心！你要怎么跟公司交代？”
这两兄弟在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梁小玉心里气急，又不能反驳，只好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真是谢谢你了。”
另一个同事忍不住说：“什么卖得不好啊？都卖爆了！”
梁小玉听得一楞，迅速反应过来：“怎么卖爆了，展开说说。”她转头去看王家兄弟，见他们的脸都挂不住，更是乐开了花。“这才第一天，怎么会卖爆了？”
王家兄弟对视一眼，这是要当众处刑，连忙说：“哎呀，我们还是赶紧先去聊片尾曲的事吧，你不是着急吗？”
梁小玉乐呵呵地说：“我现在不急，我想听点好事。你们也别走，替我高兴高兴。”
那些同事们一见机会来了，立刻涌上来七嘴八舌地抗议，经销商都卖疯了，一个个都争着抢货。剩下的两千盘库存明显是不够分的。可能两天就卖光了。所以大家都很烦恼，追着问什么时候可以补货。
王家兄弟起初还强行挂着笑脸，到最后真是笑不出来了。又酸又不甘心。真是气死人，就因为不相信卫琦，结果就这么错过了一个绝世大金矿……
梁小玉在一旁乐得不行了，终於肯放过王家兄弟：“你们进去吧，我处理完这些库存问题就来……”
送走了王家兄弟，梁小玉想着第二批要补多少？她实在太激动了，用激动来形容还不足够。这段时间，她承受的压力不比陈舞和卫琦小。
尽管她在滚球唱片资历深，但当初听说她要签卫琦的艺人，还是惊动了大老板。
平时大老板根本不过问她签哪位艺人这种小问题，这只能说明，继上一次专辑滞销后，大老板已不太信任她。大老板不仅质疑她给一个新人签一万张首发量是否太过激进，还质疑她投入过多的制作预算。
是梁小玉力排众议，坚持要做这张专辑的。
“如果这张专辑卖不好，我会自己走。”
她很清楚这就是她最后的翻身机会。幸好，这次专辑成绩不负众望！
她立刻给大老板汇报了喜讯，小心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我觉得按这个趋势，补3万到5万盘磁带完全没有问题。”按正常标准，不可能一下子补货3-5万，但陈舞也不是一般的新人！
大老板沈默了许久，那时间大概只有几十秒，足够让梁小玉觉得煎熬了。她很担心老板不答应。好不容易，大老板开口了：“太少了，补8万盘吧。后续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相信你的判断。记住，晨雾的第二张专辑一定要签在我们家。”
梁小玉心头狂喜！她假装镇定：“行，没问题。”便挂断电话。
一口气补货八万盘，真是破纪录了！
她立刻通知了卫琦。
卫琦再次去了音像店，这次，她发现几乎所有老板都自觉地将陈舞的磁带挪到第一排了。其他人的海报也换上了晨雾的海报。尽管不能与王璐相比，但是在新人堆里，她绝对是一骑绝尘的地步。
看着自己亲手栽的小草变成了参天大树，那强烈的满足感涌上来，卫琦在幸福之馀，都隐约担心今晚的睡眠计划不能顺利进行了。
她本想捧场买一盘磁带，谁知老板说：“这些都是有人预定了，得等补货。很快的……”
哎，突然有点后悔之前没买。
忽然，卫琦的电话响了。
梁小玉难掩激动地跟她说了最新补货量：“你想象不出来，她这么能卖！我都傻了！我第一次见一个新人能卖到这种程度。她才第一张专辑就有机会冲击白金销量唱片，你说她的未来得是什么样子！”
没等卫琦说话，梁小玉又积极地跟她预约新专辑：“不如我明天过来找你，先把合同签了？今晚也行。”梁小玉大概是生怕她第二张专辑给了王家兄弟：“你随时叫我。”
卫琦却有另外的计划。
“再说吧。”
梁小玉为她一句话忐忑不已，而卫琦连忙回公司报喜。
陈舞本来还在忐忑，一听说这消息立刻站起来，抱着卫琦又蹦又跳：“琦姐，你该不会是个预言家吧！你才是最适合去算命的！我好开心呀琦姐！你开不开心！”
卫琦被她摇得头晕，勉强站稳：“开心。”
陈舞平时再老成，到底才十五岁，这会儿激动得直叫：“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我是不是在做梦呀？你快掐掐我！”
这时，门外有人大叫：“琦姐！阿舞！快出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们知道了一定开心疯了！”
卫琦回头，见刘希从门外冲进来，激动得脸颊发红，因为跑得太猛，她还扶着膝盖喘气：“你们想不想知道？”
陈舞：“我们已经知道了。”
卫琦：“是不是专辑爆卖的消息？”
见刘希一懵，脸上出现了一种茫然的失落：“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都笑起来。
「恭喜！陈舞的等级升级了，点击刷新」
【艺人陈舞】
心态+3000
最新心态评级：一星
总评级：二星+++
过了几天，庆功宴热热闹闹办了起来。
“干杯！”
香槟喷洒而出，披萨蛋糕摆满一桌。所有人兴奋地碰杯，卫琦拿出她准备好的礼物，分发出去：“磁带机是我赞助的，磁带是梁小玉赞助的。”
刘希抱着爱不释手：“哇，还是名牌！我妹妹肯定开心死，她最喜欢听123电台说睡前故事的。”
陈舞也很开心，她本来还打算买一台磁带机给聋婆婆，现在不用了，那笔钱就准备拿来给婆婆换个新的助听器。她迫不及待回去告诉朋友们，她出磁带了，她当歌星了！
柯陆没拿到磁带机，特别不高兴：“哇，卫琦，你好偏心！我上次试镜成功，只有一颗海螺！她们为什么有磁带机？”
卫琦瞥他一眼：“那你把海螺给我，换磁带机。”
柯陆立刻攥紧脖子上的海螺项链：“我不要，我又不是没有磁带机。”
卫琦塞了一个耳机给他，他那酸溜溜的表情就消失了，眉开眼笑：“嘿嘿，我还以为就我没有礼物呢！”
众人欢喜地吃吃喝喝，卫琦环顾着这公司，抱着手臂擡头，望见悬挂在前台的“月月光有限公司”金漆招牌，暗自点头。
陈舞：“琦姐，我下午想请假，回白鸽笼看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