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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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卫琦在睡梦中，收到了系统的结算提醒。
「恭喜！陈舞的等级升级了，点击刷新」
【艺人陈舞】
最新外形评级：lv1 - 恭喜玩家旗下艺人“气质独特”成就达成！
最新唱功评级：lv2 - 恭喜玩家旗下艺人“录音棚王者”成就达成！
总评级：二星++
一个月后，陈舞完成唱片录制。
海报一张张印刷出来。
众人约好聚餐庆祝。
保姆车驶入九龙城，靠近启德机场，便听见轰隆隆的起飞声。
柯陆一转头望见窗外，立刻大呼小叫：“琦姐，快看！有飞机！”
其他人司空见惯，只有卫琦感兴趣地跟着望出去。
一架巨大的白色客机横跨老城区的上空，破旧楼房与放大的客机形成了一道奇特的后现代风景。机身上写着air hongkong。
本来启德机场早就搬了，随着时代消失，没想到再一次能见到这奇观。
卫琦怀念而珍惜，看了很久，也没有移开目光。
只听见旁边的柯陆说：“我小时候父母还没发迹，也住过九龙，虽然很吵，但每次看到飞机都觉得好开心呀！说明那一天会有好运！”
刘希一听也开心回头：“是吗？我天天都看到飞机，肯定说明我天天都有好运！”
柯陆转头对卫琦说：“琦姐，你的愿望是不是神婆的上市唱片大卖？快，对着飞机许愿，说不定就愿望成真了。”
卫琦淡瞥他一眼：“这还用许愿，肯定大卖。”
忽然柯陆拍腿大笑，让她看陈舞。她转头去看，只见陈舞正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对着飞机许愿。
卫琦：“……”
柯陆拍着胸口，发表豪言壮语：“神婆，你放心！如果真的没有人买，我买！我拉着全剧组的人一起买！”
卫琦有点惊讶。见那少年眼里有光，闪闪发亮，再看陈舞也是一楞，被感动狠了，刘希更是热泪盈眶。卫琦本来想说他们担心得很多馀，但又不想破坏这种温情的气氛，便沈默了。
陈舞从小包里拿纸巾擦眼角：“柯陆，我本来真的超级讨厌你的。你嘴巴臭，人又傻！还喜欢跟我争宠，但是……”
柯陆本来期待她说出什么来，谁知听她哽咽了下，冒出一句：“没想到你这么讨厌，竟然也算个好人。”
柯陆的脸垮了。
卫琦立刻笑出了声。
「恭喜！陈舞的等级升级了，点击刷新」
【艺人陈舞】
心态+1000
最新心态评级：空星+
总评级：二星++
一个月后。
大街小巷开始贴上某大师亲自操刀拍摄的海报。
关於陈舞的杂志采访也提前安排上了，预计在上市当天同步发售。
陈舞拘谨地接受着记者采访，卫琦在不远处看着，低声叮嘱刘希：“我们不要接受三周刊的采访，它家最喜欢添油加醋。”
“好，上次就是它们家乱说，说我们公司捧了一个不会唱歌的新人，气死了！”刘希低头在行程表做了笔记。
卫琦淡定地说：“明天他们就知道什么叫会唱歌。”
刘希用力点头，又感慨地擡头望向陈舞：“啊！明天就上市了，我都怕我今晚睡不着。做了那么多准备，就为了明天。”
所有人都在紧张又期待的状态下，度过了唱片上市的前一天。
除了卫琦。
她并不太担心销量。梁小玉家渠道能力是全香江最好的，这张唱片质量也非常好。
她还是准时十一点上床睡觉。
当日光照耀整个香江，无数人醒来。
这是陈舞特殊的一天，却是普通人寻常的一天。
音像店老板进了一批新货，交代店员把货上架。
“最里面的货架还有空位置。”听店员问海报怎么办，音像店老板又想起那滚球公司的打包捆绑销售，立刻又来气了：“哪有位置贴她的海报，你喜欢就拿去垫外卖吧！”说完就走了。
店员将装满磁带的纸箱擡出来，全是晨雾的磁带，准备上货。磁带名叫《2020》，一共是十首歌。店员看了歌名觉得很新鲜，又拿出旁边的海报。
他展开一看，只见那海报是极其先锋的风格，在一座充满未来科幻感的宫殿里，无数光束打在一个女孩的肩膀上。她全身被银灰色的机械包裹着，脚下是微缩的城市。她正擡头仰望，来自云端的出路。
嘿，还挺有意思的。
店员这些天听王璐的歌，也差不多听腻了，便拆了一盘样带放进磁带机里。当歌声响起时，他浑身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跟着歌声用脚尖打拍子。
他听得如痴如醉，一首接着一首，全然忘了上货这件事了……
直到有人敲桌子，他如梦初醒，擡头去看来人。几个学生围着他看：“雄哥，我们叫你好久了，怎么不理人呀？你看你听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连忙狼狈地擦一擦，哪有口水！
“好啊，你们耍我。”
学生们对视着哈哈笑。
他们都是被歌声吸引进来，好奇地问：“这是谁的歌啊？好好听！”
“我也不知道。”店员仓促地捞起一盘磁带：“哦哦，叫晨雾。”
其他学生纷纷说：“那我要买一盘！”
“我也要！”
“拿吧！大把货！”店员将纸箱搬到最里面的货架，开始一盘盘地摆上去。有学生疑惑地说：“把这些磁带摆最里面，其他人能看到吗？”
店员也无奈：“没办法啦，老板吩咐的嘛。等你们长大了就明白了。”
他望着那精心制作的海报，擡头望向店铺其他地方，黄金位置都贴满了其他名人的海报。他一时觉得有点可惜，便将它贴在自己身后的工位上。大不了，老板回来再说吧！
好东西嘛，要跟大家一起欣赏才有意思！
卫琦特意去了楼下的音像店，刚好见到店员在贴陈舞《2020》海报。
当时的他们对2020的幻想也太荒诞了吧。卫琦笑了，又想，真正的2020有从前无法想象的遗憾，也有无法想象的美好……
2020年的老百姓们，还不是穿着差不多的衣服，没有机械加身，汽车也不会飞。时尚从未停止轮回。甚至回过头来，开始怀念90年代港风美人……
卫琦望着身边一个匆匆走过的上班族。她一头干练的短发，莫兰迪绿色西装被打理得笔挺，提着公文包走进写字楼。
她放眼出去，只见优雅的盘发，温婉的长发，酷帅的超短发，公主头，大波浪卷或小羊毛卷，花样百出……而各式耳环丶丝巾和珍珠项链也是轮番上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巧思，她要自己那一份美。
又有几个女孩从她身边路过，她们拿着迷你小风扇吹着，戴彩色发箍，穿清爽无袖上衣或吊带，配着格仔超短裙或阔脚裤，全是时下流行的花式。
她们一边热烈讨论最近的社会事件，一边走进音像店。
“老板，有没有新到的磁带？”
不远处，有穿白裙蓝腰带校服的学生，一群小麻雀似的冲到巴士最后一排，吵着要与同学分享耳机。
自由与浪漫吹过每个人的脸。
希望就在明天。
卫琦收回目光，再次望向那充满创造力的海报，笑了下。
她推门进去。
“还有晨雾的海报吗？我想买一张。”
午饭时间，附近的白领纷纷过来找歌：“雄哥，最近有什么新歌呀？”
店员敲敲收音机：“喏。”
这时，磁带机在播晨雾的歌，不用推荐，她们已经被那独特的嗓音勾住全部的注意力。
一曲完了，她们才恍然回神。这宝贵的几分钟，让她们从疲惫工作中抽离出来，忘了烦恼，歌词不算美，但让人有共鸣，给人力量。
“来两盘！”
另一个白领好奇了：“买那么多，你要送给男朋友？”
“不是，这首《滚去太空》太适合我老板听了，暗示下他，做个人！”
另一个白领瞬间意会，笑到不行：“好，好！我也买两盘。”
那白领想了想：“对，给我男朋友也买一盘。他肯定也喜欢这种风格的歌。”
口碑传播远比想象中快得多，才过一个小时，竟然陆陆续续来了一大批人。有被海报吸引的，有被歌声吸引的，有听说同事买了，决定来买的。还有不少学生午饭时，听到学校广播站在播歌，到处打听，知道这里有货，趁着午休赶来。
於是，短短一天时间，店员不得不奔波在各个货架中。这家店不大，但他从门口走到最后一排，一直这么来来回回，腿都走累了，索性也不上架了，直接将纸箱的货全部搬到收银台，有人要就拿一盘。
到了快下班的时间，老板从后门进来，发现他竟然没上架，生气地质问他。店员才有气无力地说：“老板，卖光了。”
老板一楞：“什么卖光了？”
店员指着身后的海报：“晨雾的专辑！”看他不信，店员便拉开收音机，露出满满的钞票：“你自己看吧！”
“这么好卖？”老板懵了，人都傻了：“怎么可能呢？”
晨雾就是个没有名气的新人，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销售奇迹。
店员按下播放键：“唱得好听啊！”果然，才唱第一句，老板就没忍住爆了句脏话：“我丢！这么好听！”
店员也忍不住说：“老板，你进货的时候没听过她唱歌吗？”
“我哪有时间一盘盘听！”老板后悔死了，他才进了五百盘！要不是滚球唱片非要搭售才肯给别人的货，他还不肯要这五百盘。
老板飞快地抓起电话：“不行，我得赶紧补货！再晚点连渣渣都没了。”
打电话过去，滚球唱片那边正在通话中。
剧组。
柯陆拍完他的戏份，揉揉手腕，准备跟其他人推销陈舞的歌。谁知，他走到休息区，发现所有人都在听歌！
他惊呆了，陈舞独特的声线很抓人，一听就能认出来。他心头一热，不愧是剧组里一起熬过大夜的交情！大家爱屋及乌，竟然还偷偷照顾他的师妹，怎么这么好呢？
他扒开人群一看，所有人都围着那台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