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传信息的办法
范畴听到这话立即肩负起了守卫的职责,眉宇之中却带有些许担心。
白芸紧随在太子身后进了书房。
她将他们的计划尽数说出,而太子在沉思片刻以后,脸上却有些许顾虑。
“难道……是觉得我们的计划有哪里不妥当吗?”白芸见他如此犹豫着轻声询问了一句。
这已经是他们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想到的最周全的法子了,若再这么拖延下去,情形如何便不好说了。
“金吾辰安此番带来的人并不多,况且他还将鄂都林的钱财全部拿走,只怕以后会被追究针对,深陷危困。”
太子将自己的考虑说了出来。
无论如何,他也是与金吾辰安自幼一同长大的表兄弟,关系不错。
他们虽有矛盾,可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另一人去死。
如果沈归薏现在陷入生死之局,那金吾辰安一定会拼尽一切的来救她!
“只要能够拖延两日,援军便能到了。”白芸说着,表情却很是笃定道:“难道……太子殿下以为,金吾辰安会是个束手就擒之人吗?”
自然不会。
金吾辰安一步步爬到这样的位置,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只会拼了命的往前爬,绝不允许任何人撼动他的地位。
不过比起对金吾辰安的了解,太子更加好奇的是白芸对援军的过来的信任。
“你是如何知道援军的事情的?”太子可以确定,自己只跟沈归薏说过。
这么大的事情,她难道还会广而告之?
白芸没想到太子是不愿自己知晓此事,连忙笑着解释道:“不知是哪一日,听人说的时候,恰好听到了一耳朵,若是殿下觉得我不该擅自偷听,那往后我注意点就是了。”
她干脆的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是这种表现反而更令人觉得古怪。
如果真是沈归薏泄露出去的,那白芸大可以坦然地把事情全都推到他的身上去。
可是,偏偏白芸选择了隐瞒。
便说明此事应当是由他人之口,转而告知,放眼南屿城,也就只有严淮湛有这个能力了!
虽说太子一直都知道严淮湛的能力极强,虽深陷困境,可仍旧有办法逆风翻盘。
却也没料到他的人脉消息竟然传播的如此之广。
如今,只怕他们国内都有不少从严淮湛身边派出来的暗桩呢!
一个足智多谋之人,又有手段又懂算计,那便是极其危险的了。
“若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要迅速离去了,在这儿停留的时间太久,恐怕会引人生疑。”
白芸看着太子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连忙开口,催促了一句。
范畴如今还在外面等着呢,如果鄂都林的人突然闯入这里,那麻烦只会是一重又一重,他们倒不如自己有些自知之明,早些离开!
“你难得进来一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太子下意识的开口挽留,眼中却有些许不舍。
他难得能够与白芸一同相处,也想要借机与她更加亲近几分。
旁的不说,起码往后相处时不至于那样尴尬。
“传令下去,白老板送来的酒滋味甚好,本宫打算在自家府中举行小宴之请白老板一人。”
“至于那位范先生,就先把他请走,送出去吧。”
太子说着,命令的极其笃定。
白芸听到他这样的吩咐,都不免有些错愕,作为来送酒的臣民,她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多时,便有人格外殷勤的送了各色的食物过来,摆盘模样便是极其讲究的。
再加上别出心裁的创作,淡淡的泛香气,使得白芸心中生出一丝愁绪来。
范畴则是被人拉扯着送到了外面去,却又执着地站在那像是一尊门神一般,一动也不动。
“我就留在这里等着白老板出来,我们二人既然是一起过来的,那离开当然也是要一起!”范畴说的笃定眼底一片坚持。
他隐隐感觉出来了太子面对白芸时那不同的表现。
可太子的身份何等高贵,又岂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碰得上的?
趁着如今这时候摆清自己的位置过早断了,那些男女之情才是最合适的,就是不知道白芸是否能够明悟。
若她非要铁了心的放下南屿城的这些事情,而跟着太子一起去京城,或许能有更好的生活呢。
范畴想着仍旧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
白芸却并不知晓他的心思,只是一味的陪着太子喝酒吃饭,她有所克制,并没有喝太多的酒。
饭桌上所摆放的,全然是按照白芸的口味制作的,分明是她平日里提都不曾提起的,可是,太子却偏偏知道了。
等到这顿饭吃完,太子心中纵是有再多的不舍,这会儿也只能够目送着白芸渐渐远去,他唏嘘着感叹一声。
而白芸走出去时,就看到那犹如石桩子一般的人。
范畴见她过来,连忙走了上去,细细将人打量了一番,见她没出什么事情,才勉强安心:“咱们既然是一起来的,那便该一起走。
”
他这话里倒透出一丝执着,白芸听到之后,心中微微一震,再扭头看向太子所住的地方,眼神渐渐有了些许不同。
如果,太子殿下当真对他有情,那她要如何呢?
不外乎就是拒绝罢了,情意二字说来,简单却是十分复杂的,她只愿此生所有心思都留在这些百姓身上。
白芸想着,心中多了一抹坚持,沉重的迈着步子回到了府邸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风平浪静,沈归薏在屋子之中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扶我出去走走吧,再不行动一番,总觉得自己好像要胖了。”
尤西听到这话立刻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沈归薏,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侍卫仍旧在,今日倒是个难得的好天,艳阳高照,又有微风拂来,不知是哪家的孩童正在拿着风筝线,一只纸鸢飞得极高。
“我若是能够放纸鸢就好了……”沈归薏说着,心中突有所感。
既然能放纸鸢,那她为何不能凭着风筝传送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