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栽赃陷害
太子在行动片刻之后感受到一直有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他索性便不再过去了,而是想办法给白芸和严淮湛送信。
如今,这世道,所有人都好似疯了一般。
金吾辰安说着一定会保护沈归薏,可只为了眼前的是利益,他便毫不犹豫的要把她推出去。
以他对严淮湛的了解,但凡是牵扯到皇妹的事情,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过来,这样一来,只怕就立即掉入贼人的陷阱之中了!
太子想着不停的在房间之中踱着步子,片刻以后,他看着眼前的东西,眼中顿时就涌出些希望。
夜色沉沉,太子却并不睡觉,大张旗鼓地吆喝着身边的人替他寻找。东西,一时之间,院里亮起了点点光亮。
实则,已经有一个信得过的侍卫他穿着浓墨似的黑衣,身影完全沉浸在这夜色之中,头也不回的朝着酒楼的方向而去。
为防范着身后跟来的其他人,那人按着太子所言,特地踱步绕圈,在其他地方停留了很久,终于从密道之中走了进去。
白芸已经收到了身边人的消息,这会儿本是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讨个对策的,此刻,见一个侍卫过来,眸中满是警惕。
严淮湛坐在众人中心,俨然是隐隐以他为主了。
以他的能力和办事的效率来看,这一点的确是毋庸置疑的。
“金吾辰安打算以皇妹被抓的事情做局抓你,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那侍卫只过来送了一张纸,就对着他们行礼,不敢在此处停留太久,匆匆离去。
待会儿就到消禁的时间了,他若是不曾出现就更加显眼了。
严淮湛也没想到他如此神色匆匆,一时拧着眉头,暗自叹息一声。
“这真是以此视作局,妄想抓你,那你可就要仔细的点了,最好想个法子躲开这些疯子。”白芸看到讯息,目光中带着一抹着急。
可是严淮湛却忍不住笑了笑。
若真是如此,对他而言,反倒是破局的关键了!
“那……如果金吾辰安所做的这些筹备并非是为了抓我,而只是为了分散鄂都林的注意呢?”
严淮湛轻声说出这句话语。
他眉宇之间那样浓郁的自信,让原本还慌张的白芸微微一愣,目光中多了一抹惊诧:“你还想把责任都推到金吾辰安的身上?”
此事说来简单,但想要做到必然是难如登天的。
不过,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如此行事的经验,在做上一次,彼此配合得当的话,兴许真会有些不一样的结果!
“鄂都林手中的金银财宝尽数消失,他现在怕不是要把整座城市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自己的钱财所在。”
严淮湛悠悠的开口,只要能想法的达成这样的误会,那么,此局他,们便有很好的机会!
“把这些金银丢失的事情放出信息来,维民帮的人可以做到,同时我们还能够伪装成金吾辰安的人。”
白芸在这里与鄂都林斗智斗勇了那么多年,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瞬间就跟上了严淮湛的思路。
可是,就算是有风声和消息放出去,他们也没有明确的证据。
金吾辰安手中根本就没有银子。鄂都林也不是傻子,随便一调查就能够彻查的清清楚楚。
到那时候,他们的计划败露,恐怕还有可能会牵扯自己!
“所以,我们不仅仅需要维民帮的力量,还需要太子出面。”严淮湛笑着提醒着这一点。
太子毕竟是储君。
以他的身份,若在鄂都林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恐怕,那本就不算太牢靠的小团体,立刻就会彻底封他皲裂。
之前,他们就已经在鄂都林的心中留下了怀疑的种子,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时节!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想一些法子混进太子所住之处,给他传递一些消息。”白芸立即开口,把这个重要的事情揽了下来。
若是其他人,有可能说不清楚,所以此次就只有她能够进去了!
范畴听到这话,立即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同你一起,若路上有个什么意外,也可照应一二。”
无论如何,白芸才是他们维民帮建立至如今最重要的核心,如若真有什么不妥,那麻烦就大了!
“好。”白芸并没有完全阻止,有人跟在她身边,也算是有点底气,何况范畴做事一向是很聪慧灵巧的。
计划谈妥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白芸就做普通送酒妇人的打扮,带着自家酒楼的酒,直接去了太子所住的地方。
门口的那些侍卫眼中带着些怀疑,令人拦住了这辆车。
“太子殿下就算爱喝酒,也不至于一次性买这么多吧?”侍卫说着眼中的寒气也渐渐升腾。
若是白芸有一句话说的不妥,他们只怕就要立即动手。
“殿下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够揣摩的,兴许,是他准备给兄弟们送一些呢?”
白芸微笑着,低眉顺眼的开口,主动把东西送过去。
一坛准备好的小酒,正好是和他们一群人分着喝,浓郁辛辣的气
味儿扑面而来,门口的侍卫脸上的表情便也多了些和善的温柔。
“不错,你倒是个有眼光的,这些酒看着就知道是极好的。”
那侍卫只闻了闻气味,脸上便多了一丝满意,主动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一进去了。
这拙劣的索要好处的手,法让白芸进去以后,翻了个白眼,口中却还是毕恭毕敬的:“我们也想请太子殿下亲自提笔做一副匾额,这样往后酒楼的生意必定会更好,还望各位大哥成全。”
“这便是太子殿下自己的心意了,我们可做不得主,你进去吧。”
侍卫摆了摆手,可心中却对于白芸的姿态很是满意的。
无人阻拦,白芸和范畴便一路进了太子的房间之中。
见着二人大摇大摆的过来,太子先是一愣,才压住了心中的惊喜,又注意到了跟在白芸身边的范畴,安心的将他打发出去:“有什么话,你我进去说,正好可以将范畴留在这里替我们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