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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枪，就能告别日复一日的枯燥人生……

只要开枪……

只要……

开枪！

“砰——！”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降临，黑暗在一瞬间夺走了他的一切感知。

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朵灼热的鲜血之花灿烂绽放。

三井翼放开秋山雅也的手臂，看着他垂头陷入永眠。

小巧的手枪从他无力张开的手中跌落，再一次掉到地面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这是秋山雅也留在世界上最后的声音。

“50%的支配度，可以用‘劝说’的方式，让信徒献出生命。”

“不错的数据。”

三井翼将心得记在实验日志上，这是他模仿武见妙搞出来的微创新。

当然，这份日志的载体是手机，由神谕来提供顶级加密。等他进入印象空间，就会把数据转移到个人面板，然后把现实里的数据删除。

“科学研究……感觉还挺有趣的！”

三井翼觉得自己也有向狂热研究者转变的倾向，他似乎有些理解武见妙和一色若叶的感受了。

徒然间，他的神情一动，感知到一丝异样。

“这股灵魂之力，好奇怪……”

秋山雅也死后，他的灵魂被心之烈焰点燃，化作养分源源不断地融入三井翼的灵魂中。

原本习以为常的变化，在这一次却出现了一些异常。

三井翼凝神感受，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以往在吸收灵魂之力时，他都会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快感，但这一次，他却感受到——如同吃了薄荷一般的清凉与…饱腹感？

不同于以前那种饥渴难耐，怎么也满足不了的空虚感，这一次他竟然感到精神平静，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就像是……周末睡了个懒觉，活力十足醒来的那种满足感！

不止如此，他还从灵魂碎片中看到了秋山雅也的人生片段，以第三人称视角旁观着他的情感与记忆。

“秋山雅也的灵魂为何与众不同？”

三井翼沉思片刻，恍然若有所悟。

“是因为他是一个好人吗？”

“不，是因为他的灵魂中，情感远比欲望更加充沛。”

灵魂是由情感与欲望共同组成的，也许还要加上记忆。

好人的灵魂与恶人的灵魂，因偏重不同，吸收起来的效果也不同。

如果这就是答案……难道他应该去吃好人的灵魂吗……

第三百六十六章 信徒等级划分

三井翼久违地陷入了道德抉择。

恶人充满欲望的灵魂就像掺了罂粟的美酒，入口香浓，让人欲罢不能。

善人情感充沛的灵魂则像粗茶淡饭，味道虽然稍显寡淡，营养却更加丰富。

从功利的角度思考，也许去吃更“安全”的善良灵魂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如此一来，他的立场恐怕真的会滑落到混乱邪恶的阵营。

三井翼沉默许久，暂时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普通人是无辜的，而且以妙妙为首的伴侣们也不会赞同这个邪恶计划。

他还是勉强当个善神吧……

品尝完秋山雅也的灵魂后，三井翼的目光看向了其余嘉宾。

这些都是真正的极道了，杀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从第一排最左边的路人大叔开始，认知支配实验有序展开。

三井翼不想再听他们废话，干脆直接动手，等“精炼”完成后再给他们松绑。

认知支配初始程度设定为50%，以5%的幅度逐渐降低，测试小白鼠们的服从程度。

第一次认知支配实验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以最后一只小白鼠光荣牺牲告终。

三井翼意犹未尽地收回心之烈焰，激动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实验很成功，得到了非常有价值的数据！”

他的目光在实验日志上反复检查，直到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符合心意才肯罢休。

【认知支配实验。】

【支配度50%-25%——普通信徒，愿意每月向神明捐赠一部分收入，如果形势紧迫，也可以拿起武器为神明而战。备注：太过危险的情况下可能会逃避。】

【支配度25%-10%——浅信徒，认可神明的教义和理念，但一到实际付出环节，往往就会犹豫不决。备注：充人数的，没什么大用。】

【支配度低于10%——泛信徒，嘴上说说的信徒，甚至不肯捐钱！备注：大惊喜！】

三井翼根据认知支配的程度，将这些受影响的实验体分为：狂信徒，虔诚信徒，普通信徒，浅信徒，泛信徒，总共五档。

其中最有用的就是狂信徒和……泛信徒！

前者无需多言，那就是脑子彻底坏掉的死士，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身上绑着个炸弹就敢去恐怖袭击。

唯一的缺点是“保质期”短，最多三年就会变成——不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