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就是有点严重的情况了。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江骞皱了皱眉,也不顾对方还在跟他闹脾气,从身后将他抱住,小臂支起他的上半身,二话不说解开他领口刚系好的扣子。
孟绪初有时候是真的很倔,就这样还得先瞪江骞一眼,用不满的视线控诉江骞行为的粗俗。
江骞叹了声,哄道:“知道了,等下给你系回去。”
分明是低声下气地在哄,却莫名其妙让孟绪初更加不满,咳得鼓起的腮帮和拼命抖动的睫毛都在无声宣示着他的不乐意。
江骞失笑,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捂住孟绪初的口鼻,另一只手环过肩膀握住他的脖子。
孟绪初的脖颈白皙修长,江骞手指压上去时,刚好和上面的红痕完全契合。
即便对红痕的来历一清二楚,但亲自证实时,江骞还是心惊了一瞬了,随即腾起一股掺杂着惊讶、心疼和私欲得到满足的隐秘的欣喜。
他拇指不自觉刮了刮那颗精致的喉结,然后在对方的战栗中回过神,稍微用了点力按住孟绪初颈侧。
“忍一下,你咳岔气了,”江骞说:“慢慢调整呼吸。”
孟绪初仰着头,泛红地的双眼镀了一层水膜,长睫不住地颤抖着,被生理泪水浸湿成一簇簇黑色羽毛,湿漉漉黏在眼尾,很像刚破壳的雏鸟,柔软又小心翼翼。
江骞忍不住托着他的后脑很轻地揉了揉:“乖一点,好好配合很快就不难受了。”
孟绪初说不出话,没法反驳,只能用力闭上眼,偏过头自己调整。
等他稍微缓过来一些,呼逐渐平稳时,江骞倒了杯温水过来,孟绪初伸手想接,却被对方轻轻挡开。
江骞扶着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拨开他的下唇,指腹卡在齿缝间,只喂给他很少量的一点。
孟绪初嗓子干得厉害,喉咙火辣辣的发疼,像在沙漠里待了一天一夜,一点水下去非但没能缓解,反而将更多的渴望勾了出来。
他皱眉去抢夺水杯,被江骞按着手腕压下,拒绝得很无情:“别急,先润润嗓子,不然等下又要呛到。”
孟绪初:“……”
江骞:“瞪我也没用。”
孟绪初索性闭上眼,江骞等了几秒,才让他稍微多喝一点,找来感冒药给他吃。
孟绪初把药一把塞进嘴里,仰头和水服下,再抖着手指拿纸巾擦汗。
江骞坐在他身边,帮一颗一颗把纽扣系好,问:“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孟绪初没应,却下意识瞟了眼水杯。
江骞当即捕捉到他这个略带心虚的眼神,不可思议地扬了扬眉梢:“真是喝水呛到的?”
孟绪初扔去一个带着寒意的眼刀:“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显然是被撞破糗事还掩饰失败后,试图用身份差距来威逼下属闭嘴的万恶资本家。
江骞手肘搭在玻璃桌上,侧身面对着孟绪初而坐,闻言没忍住捂住半张脸低低笑了起来。
“砰!”
资本家把水杯往桌面一甩,冷漠无情起身离开。
·
在楼下吃过早饭后,孟绪初收到穆海德的消息,让大家都会客室集合。
穆庭樾去世,葬礼就该筹备起来了。
对于这种家族来说,葬礼往往不止是告慰死逝者,让亲人表达哀思,更多的还是一层人脉圈的交往与展示,是以其间的筹备格外琐碎繁杂。
会客室里,穆海德坐在主座,双手搭在拐杖上,苍老的面孔依稀还残留着悲伤。
二伯姑姑两家各自分坐在茶几两边的皮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
孟绪初进门,向他们分别问了好。
穆海德抬起头,见孟绪初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是昨晚没睡好,脸上出现一丝动容,让孟绪初在他身边最近的位置坐下。
孟绪初道了声谢,点头应下。
他手腕和脖子上的痕迹都有些明显,虽说孟绪初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这两个位置到底过于微妙。
犹豫再三,孟绪初最终选择把领口和袖口严严实实系好,纯黑的衬衫包裹着
身体,几乎不露出一丝缝隙,只有苍白的面颊和手指袒露在外,看上去更加冷淡肃然不可侵|犯。
为了不让袖子往上缩,他甚至没有伸手拿起茶杯喝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穆海德关切道:“绪初你也别太忧心,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最要紧。”
孟绪初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于柳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觉得那两人装得太假。
孟绪初忧心?他要是有半点忧心,她就把头摘下来当球提!
穆海德一记眼刀扫过来,于柳表情一僵,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收敛了坐姿。
穆世鸿咳了声,进入正题,对穆海德说:“昨晚已经发丧了,遗体也送到了殡仪馆。我的意思是,先守灵三天,最后一天举行出殡仪式,然后把棺椁送去咱们家在普里的别院,等找大师算好具体的日子,再正式下葬。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有钱人大都迷信风水,找大师算日子下葬在圈子里不算少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表示。
穆海德便嘱咐:“宾客的名单要拟好。”
穆世鸿把一份资料递给他,说:“都在这里。”
穆海德接过来翻了翻,问孟绪初:“扶灵的人都定好了吗?”
在出殡时,死者生前关系最亲密的好友会为他扶棺而行,意味送他走完最后一程,扶灵人通常不会是直系亲属。
但对于这样的大家族,为逝者扶灵的不单单只是好友。
扶灵人的社会地位某种程度上影射了家族的社会地位,和逝者本人的荣耀,是以这份名单总是千挑万选反复修改后才会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