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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就算母皇再怎么不喜你乖张生事,你也是要回苍戎的……”
上官宁苦笑一声,“而我呢,就是来昌国和亲的。若是遇到良人还好,若不是,也只能我自己受着。”
她这一个多月以来,也听到了很多说她是“在苍戎找不到女君,急于心切到昌国来找外子来的”,这无疑是侮辱她嫁不出去。
上官宁忍气吞声,可不是为的只是上官复现在对她的亲近。
上官复的脸色也不好看,“我,我不是……”
她想要解释她是真心想对上官宁好。
“好了。无论如何,你我都要谨慎行事。”上官宁没有细听的打算,摆摆手打断,对她寻了个借口说道:“你一个外子跟着我们也不方便。夫子说每到一个地方应当先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才能知己知彼,求仁得仁。”
“今日是个好时机,你去四处逛逛吧,小心些。别忘了回宫的时辰。”
上官复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的后背,良久低下头,僵硬地行了一礼:“是,复儿明白了……”
这边,上官宁温柔地笑着到了傅子笙与长孙燕的身边,正好听到两人的谈话。
傅子笙眉目紧锁地盯着长孙燕头上的虎头帽,她方才夸燕儿的帽子好看。
长孙燕却并不那么高兴,反倒十分期许的看着她,眼睛眨啊眨的,表示想要她再说点什么。
傅子笙想到,难道是想让她夸昌皇最近对燕儿很重视……?
长孙燕斜眼一瞅上官宁来了,立马甜甜的说道:“哎呀子初姐姐真笨!姐姐忘了吗?这帽子是子初姐姐送给我的!”
上官宁也回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笑着应和小人得意的话语,“燕儿说的不错,我刚出宫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看来子初的记性不怎么好呢哈哈哈……”
傅子笙露出窘态,记起这是她母后的手艺,心里嘀咕:她姐还有一顶一样的帽子,不知道母后知道她给随手送人还忘了会不会怪罪。
罢了,反正她也没打算要回来。
傅子笙从善如流的点头,承认自己的不是。
长孙燕说要给她惩罚,眼睛咕噜地一转,拉着她直往前面冒着热气的点心摊子跑了过去,“子初姐姐忘了,但燕儿还记得。子初姐姐给燕儿买好吃的点心,咱们拿回去和宁姐姐绿舟红药一起吃好不好?”
傅子笙被她拽得踉跄,见她兴奋起来的样子,只好跟着她在人群中穿梭、一通没头没脑的瞎跑。
“好,好。”
上官宁身边带着乔装的宫人,见她们俩萝卜头大的孩子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眼看快要看不见,心急中提裙追赶上去,“燕儿、子初!”
“你们不要离我太远!让下人们跟着,别走丢了!”
上官宁本性善良,在又一波涌入灯会的人流冲击下,一下子就看不到两人了。她当即急红了眼眶,匆匆看向几个高一些的石桥,再转身,才发现就连跟着她们的宫人也走散了。
“燕儿?子初!”
上官宁有些惊慌,与她远离人群挤蹭的想法不同,周围的百姓彼此间摩肩擦踵地走着,丝毫不在意她的局促不安。
挑着担子卖糖水的老叟倏然凑到她面前,用让人发寒的沉如磐石的声嗓问她:“姑娘,要喝糖水吗?买一碗吧,只要三文钱。老叟出门前刚热好的,现在还热乎着呢。”
“我,我不用了,谢谢老人家……”
那老叟见她拒绝的话语不坚定,越发靠近她,“姑娘是嫌弃糖水不好喝吗?不会的,老叟在京城卖了四十几年的糖水,谁喝了都说好喝。”
强买强卖的老叟肩上挑着的沾满暗黄糖霜的担子与她华贵的衣裙粘连在一起,有了污点,上官宁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最终只得强颜欢笑,从荷包里拿出银子,牵强地道:“那、那就来一碗吧。”
老叟昏沉的眼神发出摄人的精光,阴翳的表情消散一空,憨态可掬地说着要找个空地放下担子给上官宁打水。
上官宁跟着她走到桥边,见周围路人还在,她也不怕这老叟是坏人,当即安心了不少。
那老叟拿了银子,无法找补,上官宁端着陈旧的土碗,表情无助道:“老人家,银子不用找了,就当我把碗买下来,您这么大年纪早些收摊回家陪陪亲人也好。”
那老叟不情愿,握着她的手紧紧不放,不肯就这么办,“哎姑娘啊,真是好心的姑娘,一只破碗哪里值这么多银子。”
“姑娘跟我去家里,我家里还有几贯钱,可以给姑娘偿还……”
上官宁感受到手背上那宛如刀割一般粗粝的皮肤质感,吓得都快哭了。老人家一个劲儿地拽着她想要带她回家,上官宁没辙了,刚想要大声呼救。
这时,一只手横了出来,拦住了那无理取闹的老叟,将她护到怀中。
“我给你三文钱,你将银子还给这位姑娘。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以你当街强掳民女的名义报官抓你!”
上官宁愣愣地看着从她身后桥梁上下来的女子,眉心无花,是一名外子。
这外子并没有看她,而是盯迫着做奸计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