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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想起了很多关于傅子笙的小道消息,就是说这么年轻的女人就坐到了宰相的职位上,晏栖私下里有着雷霆手段,为人更是奸诈狡猾,心狠手辣。
据说她在大理寺当少卿的时候就审过犯人,将江洋大盗打到皮开肉绽认罪才画押。
也因这些虚虚实实的传言,很少有人敢招惹晏栖。
这么想着,驸马们就惧怕了。
虽然傅子笙一副好脾气好脸色的样子,让她们内心吃瘪也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就拖着同伴离开了。
那个王卿驸马在换桌时,狠狠地故意撞向傅子笙的肩,低声骂道:“当谁怕你,没有帝卿你什么也不是!还真当自己是“晏大人”!贱人!”
傅子笙捏爆了手里的茶盏,纸屑与茶水溅了她满手,然后响声惊动了附近的宫女和宫人。
傅子笙眼睛一扫桌面,将旁边的一个茶盏也给抬了起来,然后目色平平地松开手,任其摔到了地上。
“砰!”
几个宫女忙来到傅子笙面前,连忙慰问她脚边和桌上的瓷器碎片。
傅子笙面露害羞和不好意思的神色,空着被瓷片划伤的右手对宫女们柔声道:“几位姐姐不好意思,方才酒阑手滑了,不慎摔了杯盏,有劳姐姐们清扫一二。”
宫女们面面相觑,她们都是进宫许多年的老人了,方才那些赖皮脸的驸马们合伙欺负这个第一次参加宫宴的小驸马她们又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对主子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招惹麻烦罢了。
小驸马听说还是新上任的中书令大人,这么有才华,硬是被按在这种攀比庸碌的宗亲之间,真是委屈屈才了。
宫女们的心神立马归向了傅子笙。
忙不赢为她找来止血的药膏,然后清理瓷器,宫女们甚至大着胆子对好脾气的傅子笙小声劝道:“晏大人,那些驸马都是些记仇的主,您可千万别和她们一般计较!”
“她们如果不是靠着皮相的优势和家身的渊博,凭她们肚子里的那三两墨水,恐怕连王卿们的门槛都摸不着,更别说尚王卿了。”
“就是,就是。”
宫女们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一边飞快的将碎片扫走。
傅子笙坐在空旷的桌边,一只手正在上药,闻言看向不远处另一桌的驸马们,露出古怪的神色,似寂寥似迷茫。
宫女们一看之下,小驸马不出声了,还露出这般孤独的神色,难道她是认为自己被驸马们孤立了吗?
宫女们内心里将驸马们骂了个遍,小驸马那么温温柔柔无害无灾长得又好看讨喜,只是有点争强好胜,她又怎么她们了?
果然宗族之人就是矫情!
傅子笙不知在想什么,坐在桌边好一会儿,在宴会开席前,她前去如厕,然后神清气爽的从恭房里出来。
她为了净手,只得解开手上的绑带,然后在净水桶边舀水洗手。
可一来二去,只能洗一只,太麻烦了些。
正待傅子笙打算放弃时,忽地又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那人看见她蹲在水桶边,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托盘,然后撸起袖子为她拿起水瓢舀水。
傅子笙愣了下,笑着喊道:“钗公公,是你啊。”
“钗公公这是打哪来?一路跟着我吗?”
小钗子翻了个白眼,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身后闭合得紧紧的恭房大门,隐约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呜咽呻`吟之声,再看傅子笙手指缝隙间有意无意染上的血色。
在月下的清水中,那一双手显得无端的纤长白皙又……色气。
小钗子咽了咽口水,加紧了裤腿里的襟前袍,细声道:“哪能啊,奴家命苦,这不是为了宫宴去给掌灯的送灯油吗?大人您要做什么,小钗子怎么敢跟着。”
傅子笙嗤笑一声,直起身子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将双手的水满满沾沾地擦在了后腰深色的锦封上。
她虽然笑着,可眼神却淡薄地盯着小钗子,话音似有似无的透着威胁气儿,“是吗?钗公公可真是好兴致,公公对晏栖很好奇吗?”
“公公不想去叫人来,看一看里头的人还活着吗?不叫救命吗?”
傅子笙俯身,抬起了手在小钗子白扑扑的脸边虚空描摹过,食指的指甲蹭过那些脂粉,宛如珍珠一样的白。
她的语气却温柔化骨,宛如月下蝶舞般轻盈,令人遐想。
小钗子却不以为意,反倒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崭新的帕子,细心的为她擦拭手背,责怪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晏大人怎么是个懒性子,净手的水怎么能擦到身上呢,这多破坏晏大人好看的皮相和月朗风清的气质,您如果不嫌弃,就用这个吧。”
傅子笙毫不夸张的噗嗤笑了出声,“噗嗤……”
小钗子也不恼,耐心地捧着她的双手将其十指擦得干干净净,而不触及肌肤半分。
在傅子笙懒散的站着审视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