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鱼的汁味
第411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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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穷人家的孩子，少年时性格中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过分自尊且要强的成分。
表现在外在，便显得有些古怪。
要不能加以适当的引导，成年后很有可能形成性格缺陷，对社会难以融入。
杨兰兰就是如此。
不过好在最近两年，随着杨振的回城，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
那些贫穷曾经留在她身上的印痕，现在早已消散，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
不过在杨安看来，现在的杨兰兰分明有些开朗活泼的过分，过分到有些没心没肺。
毕竟现在再车站机场等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那可几乎都是小偷小摸之类的天下。
更何况现在的王媛媛一门心思明显全都在即将回来的杨振身上……
杨兰兰可好。
半点不帮忙关注着随身物品之类也就罢了，居然还半点没眼力劲的拉着王媛媛东拉西扯……
那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的杨安那是直摇头，心说也就是在这机场怕没多少人知道自家的底子。
要不然看她这样，怕非得以为她才是哪个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可。
不过想到以前杨兰兰的性格，杨安便又释然。
毕竟他也清楚，让他们这些弟弟妹妹无忧无虑，怕就是杨振每天都忙的脚跟不沾地，拼了命的赚钱的根本动力所在。
也是因此，杨安在偷偷白了杨兰兰一眼之后，便主动承担起了护花使者的责任。
一边不住表情警惕的左顾右盼，不仅告诫那些潜在的扒手别在自己等人的身上乱来，同时也是在告诫那些一看到王媛媛便两眼发直的家伙王媛媛已经名花有主，让这些家伙别痴心妄想。
在做着这些的同时，杨安的目光也不时的看向王媛媛，一边艳羡着杨振的艳福，能给自己找到这么一漂亮的嫂子。
一边也不忘暗自幻想，幻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也要找个跟王媛媛差不多漂亮的媳妇儿。
只是每每想到这些，一個熟悉的面孔便总会不合时宜的跳进他的脑海。
“朱时这丫头虽说现在也的确是越长越水灵！”
“但跟媛媛嫂子比，那还是差的太远！”
“我也真是见鬼了，怎么最近老想起她呢？”
想到自己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又被朱时压了一头。
虽说不在同一个年级，但学校每每提起学校里的尖子生，那第一个被提起的肯定是朱时，然后才是自己，杨安便颇有一种既生安，何生时的憋屈……
“大哥！”
正想之间，杨兰兰一声欢叫。
杨安抬头一看，那随着旅客正从安检口出来的青年，不是杨振，又能是谁？
看着杨兰兰欢叫着扑进杨振的怀里，杨安也赶紧上前准备搬运行李。
原本在幻想中看到杨振回来，半年不见如何的天雷勾动地火……
但此刻看到杨振出来，王媛媛却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杨振……
似乎只要看到，就已经圆满了她所有的幻想。
“兰兰又长高了啊！”
“而且还漂亮了！”
搂着杨兰兰亲了两口，杨振这才看向杨安皱眉道：“个头是长高了点，可这也太瘦了，给你买的奶粉牛肉干还有那些营养品之类的，你没吃吗？”
“不长肉我有什么办法？”杨安道。
“买给你的那些东西要多吃，别觉得不好吃就不吃！”
“毕竟这男孩子长个那就几年！”
“要错过了，将来个头蹿不上去，到时候你后悔可都来不及！”
杨振絮叨几声，然后才道：“期末考的怎么样？”
“年级第一！”杨安道。
“不愧是我们老杨家最聪明的啊！”
“也就是爸不在了，不然怕不知道得多高兴！”
杨振开怀大笑一阵，然后才注意到杨安的脸色，有些不解的道：“怎么看你年级第一，却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哥是年级第一！”
“但全校第一不是他！”
杨兰兰闻言一脸我知道我知道的表情叫道。
“这谁啊居然敢比我弟弟还厉害！”
杨振闻言打趣对杨安道：“你告诉我他叫啥名，回头我找他聊聊，居然敢比我们老杨家的人考的好，他简直是翻了天了他……”
“伱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杨安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杨兰兰一眼，同时对杨振打了个眼色，意思非常明显。
那就是这个时候，让杨振就别光顾着他了。
毕竟他这一去粤地就好几个月，王媛媛就等了几个月。
让杨振别光顾着他，赶紧想办法哄哄王媛媛，免得她不开心。
“难怪只考了个年级第一，没考出全校第一！”
“合着你现在这心思，压根就没全放在学习上嘛！”
杨振闻言笑话几句，然后才走向王媛媛，张开双臂就要给王媛媛来一个拥抱。
“这大庭广众的！”
“你干嘛呀这是！”
王媛媛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将杨振推开的同时，一张俏脸也早已通红。
杨兰兰见状则一边嬉笑一边给王媛媛科普，表示她在电视上看到的，人家外国人处对象见了面都是这么打招呼的。
“难怪期末没考好被姨打屁股！”
“原来一天到晚都瞎看电视——你自己说说你才多大啊你！”
王媛媛一边假意训斥，一边不忘偷眼看向周边，似乎生怕杨振刚刚那些出格的举动被人注意。
不过注意到不少女子看向杨振之时，对自己满眼都是艳慕……
面上虽然烫的不行，但王媛媛的心里，那却也是被抹了蜜一般的甜。
对于周围人的目光，杨振自然是不在意的。
毕竟虽说刚刚穿越的时候，他虽然也和绝大多数曾经不得志的人一样想过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开最靓的车，住最壕的宅，泡最靓的妞，享尽各种人间羡嫉。
只是这一年多下来，但凡曾经能够想到过的享受，他都已经享受了个遍，已经再无遗憾。
心如止水，且前程无限。
自然就很难再因为些许虚荣就沾沾自喜。
从机场出来，看到停车场内那辆熟悉的军吉普，杨振便情不自禁的提醒王媛媛，表示下次再有接机之类，即便不想让沈强谭虎他们陪着，那起码也打辆出租车。
如无必要，千万别自己开车。
王媛媛闻言好奇，问为什么。
“女司机啊！”
“还用问为什么么？”
这话杨振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是借口她是千金小姐，万一遇到个车祸什么的……
王益民跟自己拼命事小，关键是她要哪儿磕着碰着的，他心疼。
“你这回又是到窗城又是到渔村的！”
“又没人跟在你身边，都不知道怎么花天酒地！”
“会为我心疼才怪呢！”
王媛媛闻言娇嗔，杨安杨兰兰闻言则浑身抖如筛糠，几如已经抖落了不知道多少的鸡皮疙瘩一般。
“明明是你们让我哄哄她的好吧！”
“这会儿又嫌我肉麻？”
杨振闻言白眼，然后才问任玉华怎么没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卫生巾厂的那些设备……”
“现在妈他们厂里都忙死了，听说过年都得留着人值班！”
想到任玉华自从当上了副厂长，并且接了卫生巾生产线的那些订单，每天是忙的脚跟不沾地，杨安就忍不住的一脸心疼。
表示早几年任玉华为了把他们几个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罪。
所以当初，杨振就不该给轧钢厂订单。
毕竟轧钢厂没了订单倒闭，任玉华也就没了工作。
如此正好可以享享清福。
“以前咱们家吃了上顿没下顿，妈是忙的团团转！”
“现在好了，家里有钱了！”
“结果妈还是忙的团团转！”
说着这些，杨安一脸无语的看着杨振道：“就这样，你说你当初是不是不该给妈他们厂订单吧？”
不等杨振说些任玉华已经都开始背着自己以高价吃下轧钢厂的股份了……
自己要再不给轧钢厂订单。
怕任玉华为了轧钢厂，为了轧钢厂的那些工友，最后怕不知道得搞出多少幺蛾子来的之类，杨兰兰却是率先开始反对，表示她倒是觉得杨振给轧钢厂订单给的对。
“虽说妈现在是比以前还忙！”
“但妈开心啊！”
说着这些，杨兰兰哼哼有声道：“反正只要妈开心，我觉得她忙点也没啥！”
“你那是觉得妈只要开心忙点也没啥么？”
“你那分明是觉得妈只要工作忙，就顾不上管你！”
“到时候你就可以到处玩好吧！”
听到杨兰兰的话，杨安眼白都快翻到天灵盖上，一脸我都不稀得点破你的表情道：“这回也就是媛媛姐在，不信兰兰你就等着瞧吧……”
“下回你要再敢考个十几二十名回家！”
“妈要不把你给吊起来打，我就跟你姓！”
“兰兰他们班快七十个人，兰兰考十九名！”
“这成绩我感觉真是还可以了！”
眼见听到这话的杨兰兰脸色发白，王媛媛一边安慰一边不忘替杨兰兰向杨振诉苦，说些任玉华上次因为杨兰兰期末考试的成绩不理想，差点连笤帚打断的事……
让杨振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劝劝任玉华。
“要别的事我或许还能劝劝！”
“但这事我可劝不了！”杨振道。
眼见王媛媛闻言一脸不解，杨振便叹息一声，对王媛媛进行细细解释，表示她们高干子弟家庭。
打个招呼活动一下，只要成绩大差不差，出来肯定有个好单位。
自己家则不一样。
自己家是平民子弟，家里没关系没背景。
想要出人头地唯一的出路，那或许就是出类拔萃的成绩。
要成绩不好，那就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也是因此，十几名的成绩在别人眼里或许还过得去，但在任玉华眼里，那却完全没法看。
所以这事，他真是劝不了。
“你们家平民子弟，没关系没背景那不是以前么？”
“现在又不是以前！”
王媛媛闻言不满，表示别说是杨振，就算是她。
那随便一句话怕也能在将来帮杨兰兰谋个不错的差事，又何必让杨兰兰非得在成绩上头那么死磕？
“咱们家现在的条件比以前是好了！”
“可你别忘了妈以前那些穷怕了被人欺负怕了的经验，可还没这么快忘记！”
“最显眼的例子，就是咱们家那空调！”
说到王松经常打电话抱怨说但凡王媛媛不在，任玉华就指定舍不得开空调，一个十六号院害的老驴胡同大半个胡同都得跟着呛煤烟味的事，杨振摊手道：“所以这事我是真不敢劝，不然我怕我妈到时候能连我一起揍……”
“好歹我出门在外，那也是有头有脸的！”
“相信你也不想我因为兰兰，被我妈拿着笤帚从胡同口追到胡同尾吧？”
想到那场面，王媛媛也是忍不住噗嗤出声。
不过看到杨兰兰那一脸没谁能救的了自己，人生已经没啥指望了的生无可恋，王媛媛便又赶紧安慰，表示即便杨振不管，那也还有她。
只要有她在，到时候真要考差了。
她一准帮忙拦着，绝对不至于任由她被任玉华往死了打。
听着这些，原本说不敢劝那些，多少有点吓唬杨兰兰的成分，让她在念书的时候多少用点功的杨振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晚了。
好在杨安心有灵犀。
眼见杨兰兰闻言还好有嫂子你在，我可算是有救了的表情。
杨安赶紧在一旁补刀，让杨兰兰别高兴的太早。
毕竟要真惹火了任玉华。
王媛媛的面子她肯定是得给。
但除非是王媛媛一年到头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候在她身边。
否则的话，她怕是一准免不了要挨顿打。
“嫂子明年可就毕业了，到时候即便不自己工作，那怕也得帮哥打理集团！”
“你觉得她到时候有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你跟前护着你么？”杨安问。
杨兰兰闻言顿时又有些气苦，表示自己这么悲催，其实都怪沈启兰。
要不是因为沈兰兰，她肯定不会这么惨。
杨振闻言好奇道：“你考不好挨揍，跟人启兰丫头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因为考试的时候她没让你抄？”
“人兰兰都够伤心的了，你个当哥的能不能有点正行，别火上浇油了？”
王媛媛闻言没好气的白眼，然后才表示沈启兰虽说不跟杨兰兰一个学校，但年级差不多。
沈启兰考的好。
就显得杨兰兰的成绩格外差，所以任玉华就格外生气。
听到这话，虽不好说杨兰兰有点拉不出屎来怪茅坑，杨振却也是差点没将肚皮都给笑破……
表现在外在，便显得有些古怪。
要不能加以适当的引导，成年后很有可能形成性格缺陷，对社会难以融入。
杨兰兰就是如此。
不过好在最近两年，随着杨振的回城，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
那些贫穷曾经留在她身上的印痕，现在早已消散，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
不过在杨安看来，现在的杨兰兰分明有些开朗活泼的过分，过分到有些没心没肺。
毕竟现在再车站机场等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那可几乎都是小偷小摸之类的天下。
更何况现在的王媛媛一门心思明显全都在即将回来的杨振身上……
杨兰兰可好。
半点不帮忙关注着随身物品之类也就罢了，居然还半点没眼力劲的拉着王媛媛东拉西扯……
那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的杨安那是直摇头，心说也就是在这机场怕没多少人知道自家的底子。
要不然看她这样，怕非得以为她才是哪个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可。
不过想到以前杨兰兰的性格，杨安便又释然。
毕竟他也清楚，让他们这些弟弟妹妹无忧无虑，怕就是杨振每天都忙的脚跟不沾地，拼了命的赚钱的根本动力所在。
也是因此，杨安在偷偷白了杨兰兰一眼之后，便主动承担起了护花使者的责任。
一边不住表情警惕的左顾右盼，不仅告诫那些潜在的扒手别在自己等人的身上乱来，同时也是在告诫那些一看到王媛媛便两眼发直的家伙王媛媛已经名花有主，让这些家伙别痴心妄想。
在做着这些的同时，杨安的目光也不时的看向王媛媛，一边艳羡着杨振的艳福，能给自己找到这么一漂亮的嫂子。
一边也不忘暗自幻想，幻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也要找个跟王媛媛差不多漂亮的媳妇儿。
只是每每想到这些，一個熟悉的面孔便总会不合时宜的跳进他的脑海。
“朱时这丫头虽说现在也的确是越长越水灵！”
“但跟媛媛嫂子比，那还是差的太远！”
“我也真是见鬼了，怎么最近老想起她呢？”
想到自己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又被朱时压了一头。
虽说不在同一个年级，但学校每每提起学校里的尖子生，那第一个被提起的肯定是朱时，然后才是自己，杨安便颇有一种既生安，何生时的憋屈……
“大哥！”
正想之间，杨兰兰一声欢叫。
杨安抬头一看，那随着旅客正从安检口出来的青年，不是杨振，又能是谁？
看着杨兰兰欢叫着扑进杨振的怀里，杨安也赶紧上前准备搬运行李。
原本在幻想中看到杨振回来，半年不见如何的天雷勾动地火……
但此刻看到杨振出来，王媛媛却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杨振……
似乎只要看到，就已经圆满了她所有的幻想。
“兰兰又长高了啊！”
“而且还漂亮了！”
搂着杨兰兰亲了两口，杨振这才看向杨安皱眉道：“个头是长高了点，可这也太瘦了，给你买的奶粉牛肉干还有那些营养品之类的，你没吃吗？”
“不长肉我有什么办法？”杨安道。
“买给你的那些东西要多吃，别觉得不好吃就不吃！”
“毕竟这男孩子长个那就几年！”
“要错过了，将来个头蹿不上去，到时候你后悔可都来不及！”
杨振絮叨几声，然后才道：“期末考的怎么样？”
“年级第一！”杨安道。
“不愧是我们老杨家最聪明的啊！”
“也就是爸不在了，不然怕不知道得多高兴！”
杨振开怀大笑一阵，然后才注意到杨安的脸色，有些不解的道：“怎么看你年级第一，却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哥是年级第一！”
“但全校第一不是他！”
杨兰兰闻言一脸我知道我知道的表情叫道。
“这谁啊居然敢比我弟弟还厉害！”
杨振闻言打趣对杨安道：“你告诉我他叫啥名，回头我找他聊聊，居然敢比我们老杨家的人考的好，他简直是翻了天了他……”
“伱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杨安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杨兰兰一眼，同时对杨振打了个眼色，意思非常明显。
那就是这个时候，让杨振就别光顾着他了。
毕竟他这一去粤地就好几个月，王媛媛就等了几个月。
让杨振别光顾着他，赶紧想办法哄哄王媛媛，免得她不开心。
“难怪只考了个年级第一，没考出全校第一！”
“合着你现在这心思，压根就没全放在学习上嘛！”
杨振闻言笑话几句，然后才走向王媛媛，张开双臂就要给王媛媛来一个拥抱。
“这大庭广众的！”
“你干嘛呀这是！”
王媛媛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将杨振推开的同时，一张俏脸也早已通红。
杨兰兰见状则一边嬉笑一边给王媛媛科普，表示她在电视上看到的，人家外国人处对象见了面都是这么打招呼的。
“难怪期末没考好被姨打屁股！”
“原来一天到晚都瞎看电视——你自己说说你才多大啊你！”
王媛媛一边假意训斥，一边不忘偷眼看向周边，似乎生怕杨振刚刚那些出格的举动被人注意。
不过注意到不少女子看向杨振之时，对自己满眼都是艳慕……
面上虽然烫的不行，但王媛媛的心里，那却也是被抹了蜜一般的甜。
对于周围人的目光，杨振自然是不在意的。
毕竟虽说刚刚穿越的时候，他虽然也和绝大多数曾经不得志的人一样想过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开最靓的车，住最壕的宅，泡最靓的妞，享尽各种人间羡嫉。
只是这一年多下来，但凡曾经能够想到过的享受，他都已经享受了个遍，已经再无遗憾。
心如止水，且前程无限。
自然就很难再因为些许虚荣就沾沾自喜。
从机场出来，看到停车场内那辆熟悉的军吉普，杨振便情不自禁的提醒王媛媛，表示下次再有接机之类，即便不想让沈强谭虎他们陪着，那起码也打辆出租车。
如无必要，千万别自己开车。
王媛媛闻言好奇，问为什么。
“女司机啊！”
“还用问为什么么？”
这话杨振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是借口她是千金小姐，万一遇到个车祸什么的……
王益民跟自己拼命事小，关键是她要哪儿磕着碰着的，他心疼。
“你这回又是到窗城又是到渔村的！”
“又没人跟在你身边，都不知道怎么花天酒地！”
“会为我心疼才怪呢！”
王媛媛闻言娇嗔，杨安杨兰兰闻言则浑身抖如筛糠，几如已经抖落了不知道多少的鸡皮疙瘩一般。
“明明是你们让我哄哄她的好吧！”
“这会儿又嫌我肉麻？”
杨振闻言白眼，然后才问任玉华怎么没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卫生巾厂的那些设备……”
“现在妈他们厂里都忙死了，听说过年都得留着人值班！”
想到任玉华自从当上了副厂长，并且接了卫生巾生产线的那些订单，每天是忙的脚跟不沾地，杨安就忍不住的一脸心疼。
表示早几年任玉华为了把他们几个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罪。
所以当初，杨振就不该给轧钢厂订单。
毕竟轧钢厂没了订单倒闭，任玉华也就没了工作。
如此正好可以享享清福。
“以前咱们家吃了上顿没下顿，妈是忙的团团转！”
“现在好了，家里有钱了！”
“结果妈还是忙的团团转！”
说着这些，杨安一脸无语的看着杨振道：“就这样，你说你当初是不是不该给妈他们厂订单吧？”
不等杨振说些任玉华已经都开始背着自己以高价吃下轧钢厂的股份了……
自己要再不给轧钢厂订单。
怕任玉华为了轧钢厂，为了轧钢厂的那些工友，最后怕不知道得搞出多少幺蛾子来的之类，杨兰兰却是率先开始反对，表示她倒是觉得杨振给轧钢厂订单给的对。
“虽说妈现在是比以前还忙！”
“但妈开心啊！”
说着这些，杨兰兰哼哼有声道：“反正只要妈开心，我觉得她忙点也没啥！”
“你那是觉得妈只要开心忙点也没啥么？”
“你那分明是觉得妈只要工作忙，就顾不上管你！”
“到时候你就可以到处玩好吧！”
听到杨兰兰的话，杨安眼白都快翻到天灵盖上，一脸我都不稀得点破你的表情道：“这回也就是媛媛姐在，不信兰兰你就等着瞧吧……”
“下回你要再敢考个十几二十名回家！”
“妈要不把你给吊起来打，我就跟你姓！”
“兰兰他们班快七十个人，兰兰考十九名！”
“这成绩我感觉真是还可以了！”
眼见听到这话的杨兰兰脸色发白，王媛媛一边安慰一边不忘替杨兰兰向杨振诉苦，说些任玉华上次因为杨兰兰期末考试的成绩不理想，差点连笤帚打断的事……
让杨振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劝劝任玉华。
“要别的事我或许还能劝劝！”
“但这事我可劝不了！”杨振道。
眼见王媛媛闻言一脸不解，杨振便叹息一声，对王媛媛进行细细解释，表示她们高干子弟家庭。
打个招呼活动一下，只要成绩大差不差，出来肯定有个好单位。
自己家则不一样。
自己家是平民子弟，家里没关系没背景。
想要出人头地唯一的出路，那或许就是出类拔萃的成绩。
要成绩不好，那就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也是因此，十几名的成绩在别人眼里或许还过得去，但在任玉华眼里，那却完全没法看。
所以这事，他真是劝不了。
“你们家平民子弟，没关系没背景那不是以前么？”
“现在又不是以前！”
王媛媛闻言不满，表示别说是杨振，就算是她。
那随便一句话怕也能在将来帮杨兰兰谋个不错的差事，又何必让杨兰兰非得在成绩上头那么死磕？
“咱们家现在的条件比以前是好了！”
“可你别忘了妈以前那些穷怕了被人欺负怕了的经验，可还没这么快忘记！”
“最显眼的例子，就是咱们家那空调！”
说到王松经常打电话抱怨说但凡王媛媛不在，任玉华就指定舍不得开空调，一个十六号院害的老驴胡同大半个胡同都得跟着呛煤烟味的事，杨振摊手道：“所以这事我是真不敢劝，不然我怕我妈到时候能连我一起揍……”
“好歹我出门在外，那也是有头有脸的！”
“相信你也不想我因为兰兰，被我妈拿着笤帚从胡同口追到胡同尾吧？”
想到那场面，王媛媛也是忍不住噗嗤出声。
不过看到杨兰兰那一脸没谁能救的了自己，人生已经没啥指望了的生无可恋，王媛媛便又赶紧安慰，表示即便杨振不管，那也还有她。
只要有她在，到时候真要考差了。
她一准帮忙拦着，绝对不至于任由她被任玉华往死了打。
听着这些，原本说不敢劝那些，多少有点吓唬杨兰兰的成分，让她在念书的时候多少用点功的杨振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晚了。
好在杨安心有灵犀。
眼见杨兰兰闻言还好有嫂子你在，我可算是有救了的表情。
杨安赶紧在一旁补刀，让杨兰兰别高兴的太早。
毕竟要真惹火了任玉华。
王媛媛的面子她肯定是得给。
但除非是王媛媛一年到头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候在她身边。
否则的话，她怕是一准免不了要挨顿打。
“嫂子明年可就毕业了，到时候即便不自己工作，那怕也得帮哥打理集团！”
“你觉得她到时候有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你跟前护着你么？”杨安问。
杨兰兰闻言顿时又有些气苦，表示自己这么悲催，其实都怪沈启兰。
要不是因为沈兰兰，她肯定不会这么惨。
杨振闻言好奇道：“你考不好挨揍，跟人启兰丫头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因为考试的时候她没让你抄？”
“人兰兰都够伤心的了，你个当哥的能不能有点正行，别火上浇油了？”
王媛媛闻言没好气的白眼，然后才表示沈启兰虽说不跟杨兰兰一个学校，但年级差不多。
沈启兰考的好。
就显得杨兰兰的成绩格外差，所以任玉华就格外生气。
听到这话，虽不好说杨兰兰有点拉不出屎来怪茅坑，杨振却也是差点没将肚皮都给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