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鱼的汁味
第414章 癫狂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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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该让你去主持老苏家那边的生意！”
听到王松的话，杨振郁闷的直翻白眼，心说都是一起在乡下吃过糠咽过菜的兄弟。
结果回来，我安排你再四九吃香的喝辣的，让他去老苏家开疆拓土也就罢了。
结果你还背后头说风凉话。
这要给张璐知道了……
你说让人咋想我？
“他这不是听不到么？”
“更何况他也是接受过工农再教育的人！”
“肯定明白咱们都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的道理！”
“所以就算知道了，肯定也不会那么小气！”
“毕竟咱们可不能质疑老张的觉悟！”
王松闻言打着哈哈，强行给自己来了一波逻辑自洽，然后才岔开话题，表示张璐因为工作需要回不来也就罢了。
最关键是罗成明。
“你安排他去读大学！”
“根本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技术，而是为了让他在学出来之后，能成为咱们在计算机相关单位里的一颗钉子！”
“等将来咱们想往计算机相关产业发力的时候，他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帮我们说话！”
“结果这家伙可倒好！”
“居然真在技术这块儿上心了！”
说到之前叫罗成明回来过年，一方面老哥儿几个几年没见，好借着过年这个机会好好聚聚，一方面也好好好看看当年红星村知青站老哥儿几个经过这两年努力所取得的成就。
结果被罗成明一句他在相关专业方面的底子薄，去年考试吊了一年的车尾。
经过这一年多的拼命学习，现在好不容易成绩才算是有了点起色。
所以想乘着寒假再加把劲，争取明年不说名列前茅，起码能奔個中上的名次……
因而今年过年就不回四九了之类的话，王松便是满腹牢骚，表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罗成明去大学。
毕竟要换成他，他是肯定不会这么钻牛角尖。
“要换成你，伱牛角尖肯定是不会钻！”
“不过真到那时候！”
“我可就得担心你在遇到什么事的时候，是不是还能坚守兄弟立场，会不会因为某些许诺……”
“把兄弟放两旁，利字摆中间了！”杨振道。
“小振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伤人了啊！”
王松闻言郁闷道：“我承认相比老张和老罗，我是要圆滑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就怀疑俺对咱们组织，对咱们兄弟的忠诚啊！”
“开个玩笑而已，你咋还当真了呢？”
杨振闻言大笑，然后才岔开话题，问王松和卢秋雅之间的关系进展。
就在王松闻言一脸你懂得的表情表示卢家现在上下是都催着他跟卢秋雅早点结婚，甚至表示为此不惜让卢秋雅先休学个一两年。
等孩子生了再回学校拿毕业证。
不过他现在还没考虑好，或者说还不想这么早被家庭给捆绑住之类的时候，沈强带着沈盛和沈启兰过来了。
“杨大哥好！”
看到杨振，沈盛和沈启兰全都恭恭敬敬的鞠躬问好。
“又不是拜见长辈，你们这至于吗这！”
看到二人的模样，杨振好笑白眼，同时指指沈启兰对杨兰兰笑道：“兰兰你看人启兰这穿着，你再看看你自个儿——看来不光是学习，便是这穿着打扮，你都得好好跟人启兰学学！”
“毕竟你们这姑娘家家的！”
“学习重要，但这一出去就能漂漂亮亮的，也同样重要！”
不等杨振说完，杨兰兰就已经捂着脑袋哀嚎，表示光是学习比不过她就已经够难受的了，现在还得加上个外贸……
问杨振能不能不要啰嗦。
不然她可真就是没法活了。
听到这话，沈启兰小脸通红，沈强和沈盛的表情，则略显沉重。
原因无它。
单纯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平素沈启兰这个妹妹出门是什么模样。
而今天因为杨振回来，她又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才出门。
倒不是说他们怕杨振如何。
毕竟无论从品性还是能力，要真有可能，他们绝对乐见其成。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应该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他们才会担心。
担心沈启兰陷的太深，将来因此而受伤。
只是这种话，他们又不好明说。
毕竟是哥哥妹妹，再加上沈启兰年龄又还太小。
也是因此，虽心中担心，但沈强和沈盛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暗暗期待。
期待随着沈启兰长大，心智之类更成熟一些，明白自己和杨振之间的距离，然后主动放弃。
对于这些，杨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在玩笑几句，同时拿沈盛沈启兰作为榜样敲打杨安杨兰兰几句之后，杨安便打开箱子，拿出提前准备好给二人的礼物。
表示过年自己事情多，到时候可能未必顾得上二人。
这礼物，就当是自己提前送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就在杨安杨兰兰见状问凭什么沈盛沈启兰都有礼物，他们两个为什么没有的时候，任玉华王媛媛钟翠霞端着热气腾腾的大锅小盘之类的进来了。
就在杯盘碗碟摆定，看钟翠霞年纪大，任玉华便代表家中长辈举杯，说些现在大家都各有各的事业。
平时忙。
过年过节怕是比平时还更忙。
所以今儿大家就算是提前吃年夜饭之类的同时，计算单位的家属院内，正在爆发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至于争吵的原因，也很简单。
无非是单位的科研经费现在越发紧张。
现在眼见已经年关，单位别说是发点奖金之类让大家好缓解一下各家的经济情况，好好的过个年。
便是连正常的工资，现在都有点无法足额发放。
一腔怨气之下，职工们便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丁忠国身上，表示要不是因为丁忠国一根筋的去学习那什么劳子的先进技术。
那么他这个外派名额，半年时间怎么也能给单位创造好几千刀乐的创收。
这么多刀乐，拿到黑市上去，那就是好几万块钱！
即便平均分到每家，那也有两三百块钱。
有了这笔钱，说不定就能帮大家多少清理下旧账，让大家在过年的时候给老婆孩子添身新衣裳，多割上几斤肉。
结果就因为他，现在啥都没了。
反正一说到自家的孩子天天盼着新衣裳，结果自己口袋里连多一毛的钱都拿不出来。
又或者是谁家的赊欠说好了过年还，结果现在天天被债主赌门，害的自己现在都不敢出门之类的事……
职工们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连丁忠国家的灶台都给掀了。
卢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被这么一惊吓，直接就被送了医院。
等到听到消息的丁忠国赶到医院的时候，卢月早已躺在了重症监护室里头了。
看到医生过来，六神无主的丁忠国直接就给跪下了，问卢月现在的情况如何。
“虽然经过抢救！”
“但尊夫人的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
确定丁忠国就是卢月的丈夫，相关医生一边解释病情，一边让丁忠国最好要做好卢月压根就出不了病房的准备。
听到这消息，不仅仅是双方父母。
便是连两个孩子都一边撕心裂肺的痛哭，一边埋怨丁忠国。
表示要不是因为他非得去学那什么技术，卢月压根就不至于搞成这样。
“妈要是真死了！”
“那都是被你给逼死的，被你给害死的！”
听到这一声声的哭喊，再看看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气息奄奄的卢月。
再想到自己拼死拼活的学习新技术，家里都搞成了这个样子。
单位却还死活掐着政审不给过，丁忠国彻底崩溃了……
心说踏马的你们都铁了心的要把我姓丁的往死里搞是吧？
既然这样……
老子不好过。
那你们踏马也别想好过！
对于这些，杨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杨振，正在老驴胡同十六号院内，跟着一家人和王松谭虎沈强几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直到王松谭虎沈强等人吃喝的差不多了，各自散去之后。
任玉华这才一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轧钢厂里的情况，一边压低声音问杨振道：“这会儿家里也没外人，小振你给老实说说，今年这一年咱们家到底赚了多少钱？”
听到这话，不仅是杨安杨兰兰，便是钟翠霞和王媛媛，那都情不自禁的竖起了耳朵。
都是自家人，杨振自然不可能藏着掖着。
不过即便如此，杨振那也没有直接明说，而是在闻言之后先是喝了口浓茶醒酒，一边斟词酌句的问任玉华道：“妈你说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钱，那得看具体是什么钱……”
“不然得话，你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怎么好回答你！”
任玉华闻言攥着筷子道：“那这话什么意思？”
注意到任玉华的模样，杨振赶紧赔笑，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不想说的意思。
实在是任玉华问的这个问题太过笼统。
毕竟他现在的经营状况，根本就是一个超大规模且垮行业的巨无霸企业。
而但凡此等类型的企业，企业资产就肯定不光是钱。
还包括了各种物业，实业，股票，投资等等。
这些虽然都不是钱，却也都是有形资产。
而且这些资产每分每秒，都还在增值的过程之中。
因而要单纯的问赚了多少钱的话，他真是不好回答。
“但妈你要说问我过去这一年，咱们公司的账上相比去年又增加了多少现金的话，那我就可以马上告诉你！”
说到此处，杨振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拿起根筷子沾了点酒，先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三，然后便开始在后面画圈。
“个，十，百，千，万……”
“百万，千万……”
“亿？”
“三亿？”
确认自己等没有数错，不仅仅是任玉华等，便是连王媛媛都满脸的惊骇。
心说过去这一年，但凡哪儿出现个万元户，那都被电视报纸各种报道连篇累牍，给说的是天花乱坠……
你可倒好，一下就是亿。
而且还是三个亿！
三个亿，那可就是三万个万元户啊！
想到这点，王媛媛便是巴巴的看着杨振，问他说的这数字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的话，那可就太吓人了。
“我也知道我这钱赚的多的实在是有点吓人！”
“但这就是事实！”
杨振闻言两手一摊，同时心说幸好自己多问了一句，因而不仅没算是那些实业，没将新增投资的电子表厂卡带式录音机厂之类的价值以及附加值算在里头，便是连自己在渔村的盈利都没算在里头。
否则的话。
光是自己在渔村赚到的那近五千多万刀乐。
换算成国内钱差不多又是五六个亿的现金。
一年光是账上的现金就多了快十个亿……
这消息，杨振怕是真的能将几人给活活全都吓出心脏病来。
不过即便如此，数以亿计的金钱，也已经足够震撼。
震撼的房间里的所有人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最终还是率先回过神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杨振表示她不是不希望杨振有本事，能赚到钱……
但这钱实在是赚的太多了。
“所以我觉得你必须得多想想办法把这钱花出去一些！”
“毕竟无论在什么地方，这钱多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这些，似乎是因为怕杨振舍不得花，任玉华还不忘拉上王媛媛，让王媛媛表态。
表示她们家可是高干家庭出身，听说的见识的都多，问王媛媛她这话，是不是这个理。
王媛媛将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也似，表示的确是这个理。
只不过这些道理，即便任玉华王媛媛不说，杨振也非常清楚。
毕竟国内不比大漂亮那些，官方可以是资本的代表。
毕竟无论国内怎么开放，又有多少人想改变。
但到底当初的理想，在根子上还是以人民为先。
所以任玉华和王媛媛对于杨振舍不得花钱这事得担心，明显是多余了。
毕竟重生越久，杨振便越是能体会到能力越大，责任便也越大这句话的真实内涵。
那些先带动后之类的话，或许别人能只当做一句口号。
但杨振，却是真的愿意拿出真金白银来去践行这句承诺。
无论结果。
听到王松的话，杨振郁闷的直翻白眼，心说都是一起在乡下吃过糠咽过菜的兄弟。
结果回来，我安排你再四九吃香的喝辣的，让他去老苏家开疆拓土也就罢了。
结果你还背后头说风凉话。
这要给张璐知道了……
你说让人咋想我？
“他这不是听不到么？”
“更何况他也是接受过工农再教育的人！”
“肯定明白咱们都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的道理！”
“所以就算知道了，肯定也不会那么小气！”
“毕竟咱们可不能质疑老张的觉悟！”
王松闻言打着哈哈，强行给自己来了一波逻辑自洽，然后才岔开话题，表示张璐因为工作需要回不来也就罢了。
最关键是罗成明。
“你安排他去读大学！”
“根本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技术，而是为了让他在学出来之后，能成为咱们在计算机相关单位里的一颗钉子！”
“等将来咱们想往计算机相关产业发力的时候，他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帮我们说话！”
“结果这家伙可倒好！”
“居然真在技术这块儿上心了！”
说到之前叫罗成明回来过年，一方面老哥儿几个几年没见，好借着过年这个机会好好聚聚，一方面也好好好看看当年红星村知青站老哥儿几个经过这两年努力所取得的成就。
结果被罗成明一句他在相关专业方面的底子薄，去年考试吊了一年的车尾。
经过这一年多的拼命学习，现在好不容易成绩才算是有了点起色。
所以想乘着寒假再加把劲，争取明年不说名列前茅，起码能奔個中上的名次……
因而今年过年就不回四九了之类的话，王松便是满腹牢骚，表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罗成明去大学。
毕竟要换成他，他是肯定不会这么钻牛角尖。
“要换成你，伱牛角尖肯定是不会钻！”
“不过真到那时候！”
“我可就得担心你在遇到什么事的时候，是不是还能坚守兄弟立场，会不会因为某些许诺……”
“把兄弟放两旁，利字摆中间了！”杨振道。
“小振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伤人了啊！”
王松闻言郁闷道：“我承认相比老张和老罗，我是要圆滑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就怀疑俺对咱们组织，对咱们兄弟的忠诚啊！”
“开个玩笑而已，你咋还当真了呢？”
杨振闻言大笑，然后才岔开话题，问王松和卢秋雅之间的关系进展。
就在王松闻言一脸你懂得的表情表示卢家现在上下是都催着他跟卢秋雅早点结婚，甚至表示为此不惜让卢秋雅先休学个一两年。
等孩子生了再回学校拿毕业证。
不过他现在还没考虑好，或者说还不想这么早被家庭给捆绑住之类的时候，沈强带着沈盛和沈启兰过来了。
“杨大哥好！”
看到杨振，沈盛和沈启兰全都恭恭敬敬的鞠躬问好。
“又不是拜见长辈，你们这至于吗这！”
看到二人的模样，杨振好笑白眼，同时指指沈启兰对杨兰兰笑道：“兰兰你看人启兰这穿着，你再看看你自个儿——看来不光是学习，便是这穿着打扮，你都得好好跟人启兰学学！”
“毕竟你们这姑娘家家的！”
“学习重要，但这一出去就能漂漂亮亮的，也同样重要！”
不等杨振说完，杨兰兰就已经捂着脑袋哀嚎，表示光是学习比不过她就已经够难受的了，现在还得加上个外贸……
问杨振能不能不要啰嗦。
不然她可真就是没法活了。
听到这话，沈启兰小脸通红，沈强和沈盛的表情，则略显沉重。
原因无它。
单纯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平素沈启兰这个妹妹出门是什么模样。
而今天因为杨振回来，她又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才出门。
倒不是说他们怕杨振如何。
毕竟无论从品性还是能力，要真有可能，他们绝对乐见其成。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应该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他们才会担心。
担心沈启兰陷的太深，将来因此而受伤。
只是这种话，他们又不好明说。
毕竟是哥哥妹妹，再加上沈启兰年龄又还太小。
也是因此，虽心中担心，但沈强和沈盛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暗暗期待。
期待随着沈启兰长大，心智之类更成熟一些，明白自己和杨振之间的距离，然后主动放弃。
对于这些，杨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在玩笑几句，同时拿沈盛沈启兰作为榜样敲打杨安杨兰兰几句之后，杨安便打开箱子，拿出提前准备好给二人的礼物。
表示过年自己事情多，到时候可能未必顾得上二人。
这礼物，就当是自己提前送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就在杨安杨兰兰见状问凭什么沈盛沈启兰都有礼物，他们两个为什么没有的时候，任玉华王媛媛钟翠霞端着热气腾腾的大锅小盘之类的进来了。
就在杯盘碗碟摆定，看钟翠霞年纪大，任玉华便代表家中长辈举杯，说些现在大家都各有各的事业。
平时忙。
过年过节怕是比平时还更忙。
所以今儿大家就算是提前吃年夜饭之类的同时，计算单位的家属院内，正在爆发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至于争吵的原因，也很简单。
无非是单位的科研经费现在越发紧张。
现在眼见已经年关，单位别说是发点奖金之类让大家好缓解一下各家的经济情况，好好的过个年。
便是连正常的工资，现在都有点无法足额发放。
一腔怨气之下，职工们便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丁忠国身上，表示要不是因为丁忠国一根筋的去学习那什么劳子的先进技术。
那么他这个外派名额，半年时间怎么也能给单位创造好几千刀乐的创收。
这么多刀乐，拿到黑市上去，那就是好几万块钱！
即便平均分到每家，那也有两三百块钱。
有了这笔钱，说不定就能帮大家多少清理下旧账，让大家在过年的时候给老婆孩子添身新衣裳，多割上几斤肉。
结果就因为他，现在啥都没了。
反正一说到自家的孩子天天盼着新衣裳，结果自己口袋里连多一毛的钱都拿不出来。
又或者是谁家的赊欠说好了过年还，结果现在天天被债主赌门，害的自己现在都不敢出门之类的事……
职工们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连丁忠国家的灶台都给掀了。
卢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被这么一惊吓，直接就被送了医院。
等到听到消息的丁忠国赶到医院的时候，卢月早已躺在了重症监护室里头了。
看到医生过来，六神无主的丁忠国直接就给跪下了，问卢月现在的情况如何。
“虽然经过抢救！”
“但尊夫人的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
确定丁忠国就是卢月的丈夫，相关医生一边解释病情，一边让丁忠国最好要做好卢月压根就出不了病房的准备。
听到这消息，不仅仅是双方父母。
便是连两个孩子都一边撕心裂肺的痛哭，一边埋怨丁忠国。
表示要不是因为他非得去学那什么技术，卢月压根就不至于搞成这样。
“妈要是真死了！”
“那都是被你给逼死的，被你给害死的！”
听到这一声声的哭喊，再看看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气息奄奄的卢月。
再想到自己拼死拼活的学习新技术，家里都搞成了这个样子。
单位却还死活掐着政审不给过，丁忠国彻底崩溃了……
心说踏马的你们都铁了心的要把我姓丁的往死里搞是吧？
既然这样……
老子不好过。
那你们踏马也别想好过！
对于这些，杨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杨振，正在老驴胡同十六号院内，跟着一家人和王松谭虎沈强几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直到王松谭虎沈强等人吃喝的差不多了，各自散去之后。
任玉华这才一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轧钢厂里的情况，一边压低声音问杨振道：“这会儿家里也没外人，小振你给老实说说，今年这一年咱们家到底赚了多少钱？”
听到这话，不仅是杨安杨兰兰，便是钟翠霞和王媛媛，那都情不自禁的竖起了耳朵。
都是自家人，杨振自然不可能藏着掖着。
不过即便如此，杨振那也没有直接明说，而是在闻言之后先是喝了口浓茶醒酒，一边斟词酌句的问任玉华道：“妈你说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钱，那得看具体是什么钱……”
“不然得话，你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怎么好回答你！”
任玉华闻言攥着筷子道：“那这话什么意思？”
注意到任玉华的模样，杨振赶紧赔笑，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不想说的意思。
实在是任玉华问的这个问题太过笼统。
毕竟他现在的经营状况，根本就是一个超大规模且垮行业的巨无霸企业。
而但凡此等类型的企业，企业资产就肯定不光是钱。
还包括了各种物业，实业，股票，投资等等。
这些虽然都不是钱，却也都是有形资产。
而且这些资产每分每秒，都还在增值的过程之中。
因而要单纯的问赚了多少钱的话，他真是不好回答。
“但妈你要说问我过去这一年，咱们公司的账上相比去年又增加了多少现金的话，那我就可以马上告诉你！”
说到此处，杨振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拿起根筷子沾了点酒，先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三，然后便开始在后面画圈。
“个，十，百，千，万……”
“百万，千万……”
“亿？”
“三亿？”
确认自己等没有数错，不仅仅是任玉华等，便是连王媛媛都满脸的惊骇。
心说过去这一年，但凡哪儿出现个万元户，那都被电视报纸各种报道连篇累牍，给说的是天花乱坠……
你可倒好，一下就是亿。
而且还是三个亿！
三个亿，那可就是三万个万元户啊！
想到这点，王媛媛便是巴巴的看着杨振，问他说的这数字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的话，那可就太吓人了。
“我也知道我这钱赚的多的实在是有点吓人！”
“但这就是事实！”
杨振闻言两手一摊，同时心说幸好自己多问了一句，因而不仅没算是那些实业，没将新增投资的电子表厂卡带式录音机厂之类的价值以及附加值算在里头，便是连自己在渔村的盈利都没算在里头。
否则的话。
光是自己在渔村赚到的那近五千多万刀乐。
换算成国内钱差不多又是五六个亿的现金。
一年光是账上的现金就多了快十个亿……
这消息，杨振怕是真的能将几人给活活全都吓出心脏病来。
不过即便如此，数以亿计的金钱，也已经足够震撼。
震撼的房间里的所有人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最终还是率先回过神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杨振表示她不是不希望杨振有本事，能赚到钱……
但这钱实在是赚的太多了。
“所以我觉得你必须得多想想办法把这钱花出去一些！”
“毕竟无论在什么地方，这钱多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这些，似乎是因为怕杨振舍不得花，任玉华还不忘拉上王媛媛，让王媛媛表态。
表示她们家可是高干家庭出身，听说的见识的都多，问王媛媛她这话，是不是这个理。
王媛媛将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也似，表示的确是这个理。
只不过这些道理，即便任玉华王媛媛不说，杨振也非常清楚。
毕竟国内不比大漂亮那些，官方可以是资本的代表。
毕竟无论国内怎么开放，又有多少人想改变。
但到底当初的理想，在根子上还是以人民为先。
所以任玉华和王媛媛对于杨振舍不得花钱这事得担心，明显是多余了。
毕竟重生越久，杨振便越是能体会到能力越大，责任便也越大这句话的真实内涵。
那些先带动后之类的话，或许别人能只当做一句口号。
但杨振，却是真的愿意拿出真金白银来去践行这句承诺。
无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