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记忆

第1666章 新官上任

  朱可夫乘坐吉普车前往机场时,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车上躺着还昏迷不醒的索科夫。但为了防止索科夫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院长还特意派了两名得力的医护人员随行。

  来到机场,朱可夫一下车,就看到科涅夫和卢涅夫、萨梅科等人都站在跑道旁,便走过去和对方一一握手,望着科涅夫问道:“科涅夫同志,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都回方面军司令部了。”

  科涅夫和朱可夫握了握手,回答说:“我已经把索科夫负伤的消息,向最高统帅部汇报了,并推荐特罗菲缅科接任第27集团军司令员一职。”

  朱可夫问:“最高统帅部的答复是什么?”

  “最高统帅部已经同意了我的建议,让特罗菲缅科中将接替索科夫的职务,担任第27集团军司令员,负责现有地区的攻略。”科涅夫向朱可夫解释说:“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特罗菲缅科的到来。”

  科涅夫看到从救护车里抬出来的索科夫,有些担心地问:“元帅同志,索科夫都还没有清醒,这么急着把他送往莫斯科,合适吗?”

  “科涅夫同志,我也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把索科夫送往莫斯科,有点太冒险了。”朱可夫颇为无奈地说:“可是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了,如果想保住他的性命,就只能送往条件更加优越的莫斯科医院,请著名的大夫为他做进一步的治疗。”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朱可夫看到索科夫已经被抬上了飞机,便向科涅夫伸出手,用友好的语气说:“科涅夫将军,我们后会有期,祝你好运!”

  朱可夫向众人道别后,登上了飞机。

  看到搭载朱可夫和索科夫的飞机起飞,卢涅夫有些担心地问科涅夫:“科涅夫将军,司令员不会有事吧?”

  “别担心,卢涅夫将军。”科涅夫见卢涅夫一脸担心的样子,便安慰他说:“索科夫的运气一向很好,当初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受了那么重的伤,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不也痊愈了么。我相信他这次也不会例外。”

  正说着话,另外一架运输机在机场降落,科涅夫一看机身上的编号,便知道是特罗菲缅科乘坐的飞机到了,便扭头对萨梅科和卢涅夫说:“你们的新司令员到了。”

  飞机挺稳,飞行员打开了机舱门,放下了一个舷梯。他下飞机之后,就挺直腰板站在舷梯旁,等着飞机内的指挥员下飞机。

  很快,一名穿着军大衣的将军,出现在舱门口,他朝四周瞧了瞧,立即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科涅夫等人,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快速地下了飞机之后,来到科涅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中将特罗菲缅科奉命前来向您报道,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特罗菲缅科将军,欢迎你的到来!”科涅夫和对方握了握手,笑着说:“我想在你来这里之前,参谋长扎哈罗夫同志已经告诉你,由于第27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少将负伤,上级决定由你来暂时接替他的职务。”

  “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特罗菲缅科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参谋长已经把上级对我的任命通知我了,我就是特意赶来上任的。”

  “我来给你介绍了一下集团军的另外两名首长。这位是参谋长萨梅科少将,旁边这位是军事委员卢涅夫中将。”科涅夫站在三人中间,为他们做着互相介绍:“萨梅科、卢涅夫,这位是你们新上任的司令员特罗菲缅科中将。”

  科涅夫给双方做完介绍后,抬手看了看表,对特罗菲缅科说:“特罗菲缅科将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第27集团军司令员了,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问萨梅科参谋长或卢涅夫军事委员。”

  特罗菲缅科听科涅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对方打算离开了,便试探地问:“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要走了吗?”

  “是的,我留在这里,就是等你来上任,既然你已经到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科涅夫说着,向特罗菲缅科伸出手:“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您就放心吧,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特罗菲缅科自信地说:“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等科涅夫乘坐飞机离开后,萨梅科客气地对特罗菲缅科说:“司令员同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司令部吧。”

  特罗菲缅科点点头,在上车时问萨梅科:“参谋长同志,我们的司令部是设在克列门丘格城内的吗?”

  “几个小时前,我们的司令部的确设在城内的教堂里。”萨梅科向特罗菲缅科解释说:“如今第69集团军正在陆续地接替城内的防务,因此我们的司令部已经撤出了城外,前往第聂伯河右岸登陆场地域。”

  前往新指挥部的途中,特罗菲缅科又继续问萨梅科:“集团军有多少部队,如今都在什么位置,执行什么样的作战任务。”

  对于特罗菲缅科提出的一连串问题,萨梅科回答得井井有条,最后还说道:“司令员同志,等第69集团军的部队接替了我们在右岸登陆场的防务,我们就可以集中更多的兵力,向登陆场南面推进,去占领还被德国人控制的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

  谁知特罗菲缅科听后,却微微皱起眉头:“参谋长同志,你们原先的作战计划,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南推进吗?”

  “是啊,司令员同志。”虽然萨梅科不明白特罗菲缅科这样问的目的,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只要我们占领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就等于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使敌人不得不抽调更多的部队来对付我们,从而减轻友军在突破第聂伯河防线时所遭到的阻力。”

  “参谋长同志,”特罗菲缅科等萨梅科说完,补充说:“我觉得你们的攻击方向选错了,如今右翼的近卫第7集团军正遭到德军优势兵力的围攻,你们不但不去增援,反而还集中所有的力量,向南面攻击前进,我觉得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萨梅科听特罗菲缅科这么说,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艰难地说:“司令员同志,假如我们要抽调兵力去增援右翼的友军,就意味着我们要停止在登陆场南面的行动,重新对部队进行部署,并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参谋长同志,你有没有想过。”特罗菲缅科察觉出萨梅科对自己的意见有抵触情绪,不悦地说道:“如果我们听任德国人把右翼的友军,赶进了第聂伯河,我们就算能占领亚历山德里亚和基洛夫格勒,如果左右两翼没有友军的配合,我们就随时有可能被德国人切断退路的可能,成为一支孤立无援的孤军。到那个时候,别说消灭敌人夺取城市,能否保住自己,都是一个未知数。”

  萨梅科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谨慎地说:“司令员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我看还是向上级请示,获得允许后再执行吧。”m.zbzw.ζà

  但特罗菲缅科却固执地说:“我是集团军司令员,怎么作战由我说了算。参谋长同志,等我们回到指挥部,立即研究调整部署的事宜,一定要给德国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