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记忆
第1921章
小
大
大
傍晚时分，特罗菲缅科和萨梅科率领的第27集团军司令部成员，终于到达了奥塔茨城内，并入驻了斯米尔诺夫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学校。
双方见面，先是特罗菲缅科上前和索科夫握手，随后是参谋长萨梅科，和索科夫握手后，居然来了一个熊抱，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后一边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当初你负伤被送往莫斯科之后，各师师长都乱套了，都说要主动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为你报仇雪恨。”
“萨梅科同志，请你向那些师长们表达我的谢意，告诉他们，我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这话我可不帮你传。”谁知萨梅科松开索科夫，向后退了一步，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说：“如今第27集团军又归你指挥，各师师长几乎都是你的老部下，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他们去说。”
既然两个司令部已经合并到了一起，索科夫自然要重新进行分工，自己担任作战集群的司令员，特罗菲缅科担任副司令员，萨梅科为参谋长，斯米尔诺夫为副参谋长。
对于索科夫的安排，萨梅科提出了自己意义：“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斯米尔诺夫将军不管是资历还是年龄都比我大，应该由他来担任作战集群的参谋长，而我可以充当他的副手。”
“萨梅科将军，你真是太谦虚了。”斯米尔诺夫开口说道：“虽说我的年龄和资历都比你老，但在指挥作战方面，我的水平却不如你，给你充当助手，我没有任何怨言。”
看到萨梅科似乎还想说什么，索科夫抬手制止了他，说道：“萨梅科参谋长，你就别推辞了，安心地当你的参谋长吧。”
接下来，索科夫向两人通报了最近的作战情况。
当特罗菲缅科得知穆罗瓦尼库里利夫齐和索基里亚尼，都已经被拿下，并且这两座城市还连成了一个整体，成为作战集群在德涅斯特河右岸德军防线里的突出部时，不禁吃惊地说：“我的上帝啊，司令员同志，您是如何做到的。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敌人的防线不说，还建立了一个威胁德军整体防线的突出部？”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本来想喊特罗菲缅科的名字，但觉得不妥当，决定还是称呼对方的职务：“敌人的防线看似坚固，但其实却是千疮百孔。只要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弱点，那么突破他们的防御，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特罗菲缅科问道。
“你来看这里。”索科夫指着地图，向特罗菲缅科讲解自己和斯米尔诺夫商议的进攻路线，“我打算等上级给我们补充弹药之后，继续向西推进，并在温格内以北的地域，前出到罗马尼亚境内。”
萨梅科听后，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他抬头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假如我们的部队能第一个进入罗马尼亚境内，那将会获得载入史册的机会。”
听说能获得载入史册的机会，特罗菲缅科也不淡定了，他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命令部队西进呢？”
“我暂时还不知道。”索科夫摇摇头，满脸遗憾地说：“这要看上级什么时候能给我们补充弹药和燃料。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们的坦克和大炮就只能成为摆设。”
“司令员同志，我有一个想法。”特罗菲缅科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想听吗？”
虽说索科夫的职务比特罗菲缅科高，但资历和对方比起来，却差得太远，所以他礼貌地回应道：“请说吧，特罗菲缅科将军。”
“我们可以把所有的弹药和燃料集中起来，交给一支或者几支部队使用。”特罗菲缅科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尽快展开向敌人的进攻。”
萨梅科听完特罗菲缅科的提议，居然微微点头，似乎同意对方的这种提议。他把目光转移到索科夫的身上，想听听他是如何回答的。
“不行，”但索科夫却摇摇头，简短地回答说：“我不同意。”
“为什么？”特罗菲缅科不解地问了一句，随后解释说：“要知道，在战争初期，我们就这样干过，得到弹药和燃料补充的部队，成功地为主力部队撕开了德军的包围圈，使更多的指挥员逃出了生天。”
“特罗菲缅科将军，”索科夫回答说：“如今的情况，与战争爆发时不一样了，我们的战术也要根据形势的变化，而及时地进行调整。
你说得没错，把所有的弹药和燃料都交给突击部队，的确可以提升他们的战斗力。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今我们是在进攻，假如被加强过的部队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后面的部队又有因为弹药不足，而被变相地解除了武装时，形势将会朝着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看到特罗菲缅科一脸沮丧的样子，他又补充说：“特罗菲缅科将军，心急喝不了热汤，所以我们做指挥员的，必须要有耐心，等待部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之后，再向敌人发起进攻也不迟。”
“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特罗菲缅科苦笑着回答说：“要等上级给我们补充了足够的弹药和燃料之后，我们再继续向敌人的防御纵深推进。”
斯米尔诺夫正在与萨梅科进行沟通时，索科夫忽然接到了科罗捷耶夫将军打来的电话。
“索科夫将军，是科罗捷耶夫。”前段时间还意气风发的科罗捷耶夫，如今说话的语气却显得有气无力：“我是找你来求助的。”
“科罗捷耶夫将军，我们是友军，你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开口。”索科夫不卑不亢地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一定去全力相助。”
科罗捷耶夫给索科夫打这个电话时，心里还是很忐忑的。一个月前，自己还与对方是平起平坐，结果几天没见，索科夫居然成为了作战集群司令员，同时指挥两个集团军作战，让他显得自觉形惭。
不过如今自己组织的多次强渡德涅斯特河，都没有能取得成功，只能来向索科夫求助：“索科夫将军，我的部队多次实施强渡，当由于遭到德军的顽强抵抗，导致我们的渡河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
虽说科罗捷耶夫的第52集团军，就在索科夫的左翼作战。但由于两支部队彼此间没有隶属关系，所以索科夫压根不知道对方的进展情况如何。此刻听科罗捷耶夫这么说，不免有些意外，他惊诧地反问道：“科罗捷耶夫将军，你们居然还没有突破德军的德涅斯特河防线？”
“是的，索科夫将军。”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科罗捷耶夫觉得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便如实地回答说：“我们曾向右岸发起过多次进攻，但由于德军的顽强防御，所有的进攻行动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
“那我能为您做什么，科罗捷耶夫将军？”
“我有两个想法。”科罗捷耶夫说道：“第一，是派一支部队借道奥塔茨，让他们到达德涅斯特河右岸后，顺流而下，向德军的防御阵地展开进攻。第二，请你们派出部队，侧击德军的防御阵地，掩护我的部队渡河。”
支援科罗捷耶夫的部队渡河，可以加强右岸的攻击力量，索科夫还是明白这一点道理的。不过他并没有轻易地答应对方的请求，而是委婉地说：“科罗捷耶夫将军，我们是友军，支援你们作战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如今我手里能动用的部队有限，我需要和司令部的其他成员商量一下，讨论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之后，再给你答复。你看行吗？”
听完索科夫的答复，科罗捷耶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努力用平稳的语气说：“好的，索科夫将军，我等你的答复。”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把几人召集到自己面前，将科罗捷耶夫向自己求援的事情，向他们讲述了一遍，最后问道：“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算是有过类似的经验，便主动提出：“我看，就让科罗捷耶夫将军派出一支部队，从奥塔茨这里渡河，然后顺流而下，对德军的河防阵地实施侧击。”
但萨梅科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如果让友军通过我们的防线，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我觉得还是由我们直接出兵，这样还更加便捷一些。”
“由我们直接出兵，说得真是太轻巧了。”但斯米尔诺夫却反驳说：“如今我们的手里哪里有可以调动的部队？”
“城里不是有两个师的部队吗？”萨梅科说道：“我看抽出其中一个师，渡河攻击德军防御阵地的侧翼，掩护第52集团军的部队渡河。”
“这两个师是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斯米尔诺夫提高嗓门说道：“若是在支援友军的战斗中，出现了巨大的伤亡，那就无法参与接下来的战斗了。”
而特罗菲缅科却没有参与争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房间里一切事务都由索科夫说了算，不管讨论出多少方案，最后都必须等他拍板。
等萨梅科和斯米尔诺夫的争论告一段落之后，特罗菲缅科望着索科夫问道：“司令员同志，您准备采用哪种方案？”
索科夫的眼睛盯着地图，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如果按照原来的作战计划，部署在奥塔茨城内的两个师，是不能轻易动用的。但如今情况有了变化，我们的计划也需要进行相应的调整。”
“怎么调整？”斯米尔诺夫问道。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抬头吩咐斯米尔诺夫：“你立即给第130师的苏罗坚科上校打电话，命令他的部队在一个小时后出发，前往右岸接替近卫空降兵第3师的防区。”
“什么，让130师接替近卫空降兵第3师的防区？”斯米尔诺夫诧异地问：“那科涅夫上校的部队，你又打算派到哪里去呢？”
“自然是让他们顺河而下，去攻击坚守河防阵地的德军侧翼，策应左岸的第52集团军渡河德涅斯特河。”
“司令员同志，”听完索科夫下达的命令，斯米尔诺夫提醒他说：“近卫空降兵第3师可是最能打的部队之一，若是让他们投入战斗，我担心部队会有不少的伤亡。”
“没关系，”索科夫冲斯米尔诺夫摆摆手，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要想继续向西进攻，最少需要等一周的时间。近卫空降兵第3师，就算在策应友军的战斗中，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补给。”
“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索科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斯米尔诺夫也不好当众反驳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立即给科涅夫上校和苏罗坚科上校打电话，给他们布置最新的作战任务。”
“等一下。”就在斯米尔诺夫拿起话筒，准备打电话时，索科夫却叫住了他：“如今在右岸的阵地上，是不是有坦克部队？”
“没错。”斯米尔诺夫点着头，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如今右岸的两个登陆场里，都有我军的坦克部队。”
“很好。”索科夫仔细看过下游的地形，觉得那里地势平坦，完全有能力进行坦克作战的，于是便打算将长时间闲置的坦克部队，也全部投入到战斗中去。“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也投入战斗，权当是练兵了。”
斯米尔诺夫明白索科夫的意图后，点了点头，“没问题，我马上联系布尔戈斯上校，让他让坦克部队做好出击的准备。”
布置完任务后，索科夫让通讯兵主任接通了第52集团军的电话，对接电话的科罗捷耶夫说：“将军同志，我已经部署好了。再过三小时，我会命令一支部队从德涅斯特河的上游，向你们河对岸的敌人发起进攻。
请您务必派人监视河对面的动静，一旦发现我们的进攻开始，那就需要展开渡河行动。我们只有同时行动，那么渡河作战才有取得成功的可能。”
“放心吧，索科夫将军。”科罗捷耶夫听出了索科夫的话外之音，他担心自己配合不及时，导致渡河行动再一次失败，便向对方保证说：“我的部队早就做好了渡河准备，只要你们那边的进攻一开始，我的部队就会积极响应。”
“那就好！”索科夫得到了对方的承诺之后，说道：“希望明天天亮之前，我们两支部队能在德涅斯特河的右岸会师。”
双方见面，先是特罗菲缅科上前和索科夫握手，随后是参谋长萨梅科，和索科夫握手后，居然来了一个熊抱，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后一边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当初你负伤被送往莫斯科之后，各师师长都乱套了，都说要主动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为你报仇雪恨。”
“萨梅科同志，请你向那些师长们表达我的谢意，告诉他们，我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这话我可不帮你传。”谁知萨梅科松开索科夫，向后退了一步，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说：“如今第27集团军又归你指挥，各师师长几乎都是你的老部下，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他们去说。”
既然两个司令部已经合并到了一起，索科夫自然要重新进行分工，自己担任作战集群的司令员，特罗菲缅科担任副司令员，萨梅科为参谋长，斯米尔诺夫为副参谋长。
对于索科夫的安排，萨梅科提出了自己意义：“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斯米尔诺夫将军不管是资历还是年龄都比我大，应该由他来担任作战集群的参谋长，而我可以充当他的副手。”
“萨梅科将军，你真是太谦虚了。”斯米尔诺夫开口说道：“虽说我的年龄和资历都比你老，但在指挥作战方面，我的水平却不如你，给你充当助手，我没有任何怨言。”
看到萨梅科似乎还想说什么，索科夫抬手制止了他，说道：“萨梅科参谋长，你就别推辞了，安心地当你的参谋长吧。”
接下来，索科夫向两人通报了最近的作战情况。
当特罗菲缅科得知穆罗瓦尼库里利夫齐和索基里亚尼，都已经被拿下，并且这两座城市还连成了一个整体，成为作战集群在德涅斯特河右岸德军防线里的突出部时，不禁吃惊地说：“我的上帝啊，司令员同志，您是如何做到的。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敌人的防线不说，还建立了一个威胁德军整体防线的突出部？”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本来想喊特罗菲缅科的名字，但觉得不妥当，决定还是称呼对方的职务：“敌人的防线看似坚固，但其实却是千疮百孔。只要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弱点，那么突破他们的防御，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特罗菲缅科问道。
“你来看这里。”索科夫指着地图，向特罗菲缅科讲解自己和斯米尔诺夫商议的进攻路线，“我打算等上级给我们补充弹药之后，继续向西推进，并在温格内以北的地域，前出到罗马尼亚境内。”
萨梅科听后，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他抬头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假如我们的部队能第一个进入罗马尼亚境内，那将会获得载入史册的机会。”
听说能获得载入史册的机会，特罗菲缅科也不淡定了，他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命令部队西进呢？”
“我暂时还不知道。”索科夫摇摇头，满脸遗憾地说：“这要看上级什么时候能给我们补充弹药和燃料。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们的坦克和大炮就只能成为摆设。”
“司令员同志，我有一个想法。”特罗菲缅科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想听吗？”
虽说索科夫的职务比特罗菲缅科高，但资历和对方比起来，却差得太远，所以他礼貌地回应道：“请说吧，特罗菲缅科将军。”
“我们可以把所有的弹药和燃料集中起来，交给一支或者几支部队使用。”特罗菲缅科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尽快展开向敌人的进攻。”
萨梅科听完特罗菲缅科的提议，居然微微点头，似乎同意对方的这种提议。他把目光转移到索科夫的身上，想听听他是如何回答的。
“不行，”但索科夫却摇摇头，简短地回答说：“我不同意。”
“为什么？”特罗菲缅科不解地问了一句，随后解释说：“要知道，在战争初期，我们就这样干过，得到弹药和燃料补充的部队，成功地为主力部队撕开了德军的包围圈，使更多的指挥员逃出了生天。”
“特罗菲缅科将军，”索科夫回答说：“如今的情况，与战争爆发时不一样了，我们的战术也要根据形势的变化，而及时地进行调整。
你说得没错，把所有的弹药和燃料都交给突击部队，的确可以提升他们的战斗力。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今我们是在进攻，假如被加强过的部队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后面的部队又有因为弹药不足，而被变相地解除了武装时，形势将会朝着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看到特罗菲缅科一脸沮丧的样子，他又补充说：“特罗菲缅科将军，心急喝不了热汤，所以我们做指挥员的，必须要有耐心，等待部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之后，再向敌人发起进攻也不迟。”
“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特罗菲缅科苦笑着回答说：“要等上级给我们补充了足够的弹药和燃料之后，我们再继续向敌人的防御纵深推进。”
斯米尔诺夫正在与萨梅科进行沟通时，索科夫忽然接到了科罗捷耶夫将军打来的电话。
“索科夫将军，是科罗捷耶夫。”前段时间还意气风发的科罗捷耶夫，如今说话的语气却显得有气无力：“我是找你来求助的。”
“科罗捷耶夫将军，我们是友军，你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开口。”索科夫不卑不亢地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一定去全力相助。”
科罗捷耶夫给索科夫打这个电话时，心里还是很忐忑的。一个月前，自己还与对方是平起平坐，结果几天没见，索科夫居然成为了作战集群司令员，同时指挥两个集团军作战，让他显得自觉形惭。
不过如今自己组织的多次强渡德涅斯特河，都没有能取得成功，只能来向索科夫求助：“索科夫将军，我的部队多次实施强渡，当由于遭到德军的顽强抵抗，导致我们的渡河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
虽说科罗捷耶夫的第52集团军，就在索科夫的左翼作战。但由于两支部队彼此间没有隶属关系，所以索科夫压根不知道对方的进展情况如何。此刻听科罗捷耶夫这么说，不免有些意外，他惊诧地反问道：“科罗捷耶夫将军，你们居然还没有突破德军的德涅斯特河防线？”
“是的，索科夫将军。”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科罗捷耶夫觉得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便如实地回答说：“我们曾向右岸发起过多次进攻，但由于德军的顽强防御，所有的进攻行动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
“那我能为您做什么，科罗捷耶夫将军？”
“我有两个想法。”科罗捷耶夫说道：“第一，是派一支部队借道奥塔茨，让他们到达德涅斯特河右岸后，顺流而下，向德军的防御阵地展开进攻。第二，请你们派出部队，侧击德军的防御阵地，掩护我的部队渡河。”
支援科罗捷耶夫的部队渡河，可以加强右岸的攻击力量，索科夫还是明白这一点道理的。不过他并没有轻易地答应对方的请求，而是委婉地说：“科罗捷耶夫将军，我们是友军，支援你们作战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如今我手里能动用的部队有限，我需要和司令部的其他成员商量一下，讨论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之后，再给你答复。你看行吗？”
听完索科夫的答复，科罗捷耶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努力用平稳的语气说：“好的，索科夫将军，我等你的答复。”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把几人召集到自己面前，将科罗捷耶夫向自己求援的事情，向他们讲述了一遍，最后问道：“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算是有过类似的经验，便主动提出：“我看，就让科罗捷耶夫将军派出一支部队，从奥塔茨这里渡河，然后顺流而下，对德军的河防阵地实施侧击。”
但萨梅科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如果让友军通过我们的防线，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我觉得还是由我们直接出兵，这样还更加便捷一些。”
“由我们直接出兵，说得真是太轻巧了。”但斯米尔诺夫却反驳说：“如今我们的手里哪里有可以调动的部队？”
“城里不是有两个师的部队吗？”萨梅科说道：“我看抽出其中一个师，渡河攻击德军防御阵地的侧翼，掩护第52集团军的部队渡河。”
“这两个师是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斯米尔诺夫提高嗓门说道：“若是在支援友军的战斗中，出现了巨大的伤亡，那就无法参与接下来的战斗了。”
而特罗菲缅科却没有参与争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房间里一切事务都由索科夫说了算，不管讨论出多少方案，最后都必须等他拍板。
等萨梅科和斯米尔诺夫的争论告一段落之后，特罗菲缅科望着索科夫问道：“司令员同志，您准备采用哪种方案？”
索科夫的眼睛盯着地图，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如果按照原来的作战计划，部署在奥塔茨城内的两个师，是不能轻易动用的。但如今情况有了变化，我们的计划也需要进行相应的调整。”
“怎么调整？”斯米尔诺夫问道。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抬头吩咐斯米尔诺夫：“你立即给第130师的苏罗坚科上校打电话，命令他的部队在一个小时后出发，前往右岸接替近卫空降兵第3师的防区。”
“什么，让130师接替近卫空降兵第3师的防区？”斯米尔诺夫诧异地问：“那科涅夫上校的部队，你又打算派到哪里去呢？”
“自然是让他们顺河而下，去攻击坚守河防阵地的德军侧翼，策应左岸的第52集团军渡河德涅斯特河。”
“司令员同志，”听完索科夫下达的命令，斯米尔诺夫提醒他说：“近卫空降兵第3师可是最能打的部队之一，若是让他们投入战斗，我担心部队会有不少的伤亡。”
“没关系，”索科夫冲斯米尔诺夫摆摆手，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要想继续向西进攻，最少需要等一周的时间。近卫空降兵第3师，就算在策应友军的战斗中，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补给。”
“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索科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斯米尔诺夫也不好当众反驳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立即给科涅夫上校和苏罗坚科上校打电话，给他们布置最新的作战任务。”
“等一下。”就在斯米尔诺夫拿起话筒，准备打电话时，索科夫却叫住了他：“如今在右岸的阵地上，是不是有坦克部队？”
“没错。”斯米尔诺夫点着头，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如今右岸的两个登陆场里，都有我军的坦克部队。”
“很好。”索科夫仔细看过下游的地形，觉得那里地势平坦，完全有能力进行坦克作战的，于是便打算将长时间闲置的坦克部队，也全部投入到战斗中去。“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也投入战斗，权当是练兵了。”
斯米尔诺夫明白索科夫的意图后，点了点头，“没问题，我马上联系布尔戈斯上校，让他让坦克部队做好出击的准备。”
布置完任务后，索科夫让通讯兵主任接通了第52集团军的电话，对接电话的科罗捷耶夫说：“将军同志，我已经部署好了。再过三小时，我会命令一支部队从德涅斯特河的上游，向你们河对岸的敌人发起进攻。
请您务必派人监视河对面的动静，一旦发现我们的进攻开始，那就需要展开渡河行动。我们只有同时行动，那么渡河作战才有取得成功的可能。”
“放心吧，索科夫将军。”科罗捷耶夫听出了索科夫的话外之音，他担心自己配合不及时，导致渡河行动再一次失败，便向对方保证说：“我的部队早就做好了渡河准备，只要你们那边的进攻一开始，我的部队就会积极响应。”
“那就好！”索科夫得到了对方的承诺之后，说道：“希望明天天亮之前，我们两支部队能在德涅斯特河的右岸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