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不安守本分的媳妇
高飞扬和夕雾完婚之后就去了度蜜月。
小千帆在医院里住了一周,病好得差不多,也出院回家了。
苏尽欢怕他身体太虚,暂时没让他去上学。
管家本来请了假,听说小千帆出事了,也赶紧回来销假,看到小千帆安然无恙,他才稍微放心一些。
在医院里治病了一周,小千帆的脸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抱起来轻飘飘的,苏尽欢很心疼。
霍家的一些长辈,也来看他,看到他瘦了,都很心疼。
几位辈分比较高的长辈,便趁机劝苏尽欢要二胎了。
叔婆坐在沙发上,喝了茶,放下茶杯,便直接地说:“尽欢啊,千帆现在也不小了,你们也该计划生二胎了吧,一个孩子始终是太少了,你们又不是没钱养不起,千帆如果有个什么意外的,你还有老二可以安慰你。”
苏尽欢忍不住苦笑,说:“叔婆,我也想要二胎啊,但冽宸说,一个就够了,他不想要二胎,我一个人也生不了啊。”
一旁的叔公立即黑着脸,不高兴地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多子多孙的,你别以为我们老糊涂了就看不清了,这生不生二胎,不都是在你的掌握里吗?”
苏尽欢嘴角微抽,看来这群长辈今天来看千帆是个幌子,来催生二胎才是正事。
霍冽宸几天没去公司,今天接千帆回来后,便赶着回公司处理事情了,他们是趁着他不在,才特意跑来的吧。
她一脸无奈地说:“各位长辈,不管你们信不信都好,这生二胎的事情,真不是我能决定,如果你们能劝得了冽宸,我也很感激。”千帆都不时问她要弟弟妹妹了,她也很想生啊。
叔婆以为她在忽悠他们,轻哼一声说:“谁不知道冽宸是个老婆奴,他最听你的话了,只要你说一句,你要二胎,他肯定会配合你,分明就是你自私,怕身材走样,怕变丑,怕老公会嫌弃你,你才不生的吧。”
其他长辈立即点头认同:“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像话啊,一个个的都想着自己,不想生孩子,也不想想,我们的祖宗以前生活多艰难,还不是照样十个八个的生,人家也没嫌弃孩子多。”
叔婆深有同感:“我乡下的那些嫁得不好的姐妹,这早上生娃,下午就要下田,人家照样五六个的生。”
苏尽欢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以前的妇女生孩子的事情,脸上很艰难地想挤出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她不是旧时代的女人,她真的无法想象以前的妇女有多惨,她们要干农活这么累,还要生孩子照顾孩子,子女长大了,当奶奶了,还要帮忙带孙子什么的,一辈子看不到头,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们想要的吗?
就在大家说得热情高涨的时候,霍震南姗姗来迟了,脸上带着高兴的笑容,说:“今天能看到这么多长辈来看千帆,我真是高兴。”
霍震南脸带笑容地走进来,跟长辈们打招呼,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
苏尽欢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分明就是自己把人叫过来的,在这装啥呢,真是老狐狸,就爱来这一套。”
叔公向霍震南眨了一下眼,随即朗声说:“震南,你身为一家之主,你真的要说一下你的儿媳妇,咱们太公那时候还不是特别有钱,他也生了我们十个兄弟姐妹,就说你爸吧,他也生了你们三兄妹是吧,这到了冽宸的这一代,就生一个孩子,这可怎么行啊。”
叔婆立即把话接过去,说:“不是我想诅咒你们家啊,这意外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千帆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家岂不是绝后了吗,你们掌管着霍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没人继承,早晚被外人吞了。”
苏尽欢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有些生气:“叔婆,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家千帆好好的,他才不会有事。”
霍震南立即很不给面子怼过去:“我们的话,你不爱听,你以为你的话,我就爱听吗,这次千帆出事,是谁的责任,警方晚一点找到他,他可能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敢保证,你能一直陪着他,不让他受一点伤害吗?”
苏尽欢就知道霍震南肯定会拿小千帆出事来说事,他真的懂得拿捏时机,她深吸了一口气:“千帆这次出事,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才会被保姆把他拐走……”
霍震南没等她说完,立即借题发挥了:“你承认是自己的责任就行了,既然你无法替我们霍家开枝散叶,又照顾不好我们霍家的香炉,你就把霍家少奶奶的位置让出来,你不想生,多得是女人想为我们霍家生。”
大家立即点头赞同,纷纷指责苏尽欢:“你别生人霸死地,不想生孩子就让给别的女人生,这霍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是非得让你坐不可的。”
苏尽欢看他们来催生,本来还没这么在意,没想到,他们竟然催生催到要逼她离开霍家的地步,不禁怒火中烧来了。
她生气地伸手一拍桌面,气愤地说:“你们够了,这霍家少奶奶,我当不当,不是你们随便三言两语说了算,肚子是我的,我要生就生,不生就不生,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看在他们是长辈的份上,她对他们本来有几分敬重,但说到这份上了,真的佛都有火了,他们催生就催生,让她把霍冽宸妻子的身份让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谁敢说,她就怼谁。
叔公见她发火,立即看向霍震南,生气地说:“你这儿媳妇,没本事生孩子,倒是有本事发脾气啊,你身为她公公,你得好好教育一下她,让她知道什么就敬老。”
霍震南最爱面子了,被苏尽欢如此当众削面子,哪里受得了,顿时怒不可抑,跟着一掌拍在茶几上,怒气腾腾地瞪着苏尽欢,大声说:“苏尽欢,谁教你对长辈这么没礼貌的,还赶紧向各位长辈斟茶道歉。”
苏尽欢嗖的一声站起来,咬牙说:“你们要逼我离开霍家,离开我的丈夫,离开我的儿子,我还要向你们斟茶道歉,这天还没黑,你们就要做白日梦了。”这些年来,她经历了这么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不怕他们。
叔公生气地说:“我们这样逼你,都是为了我们霍家的香火着想,以前不生孩子的女人是要被休,被赶出家门的,我们来这里,让你自己离开,已经很顾着你的体面了。”
叔婆认同地点头:“母凭子贵,尽欢,你就听我们的,我们霍家不是普通人家,如果我们子孙不多,我们祖宗创下的基业就会被外人吞并,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就把霍少奶奶的位置让出来,你开口,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震南一定不会亏待你。”
苏尽欢用力握了一下拳头,下巴一扬,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冽的坚韧气息,沉声说:“除非霍冽宸亲自让我走,否则,你们休想逼我走。”
叔公见她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生气地说:“你这个小辈真是说不通的,我们是想让你体面一点,自己走,你非要在这里犟,如果让冽宸开口赶你走,你什么面都没了。”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附和:“没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冽宸现在还年轻,不知道子嗣多的重要性,等他年纪上去了,他就会想要多子多孙了,到时候你人老珠黄,生不了孩子,他一定会赶你走,再娶个年轻貌美的给他生孩子。”
苏尽欢凌厉的目光立即瞪向刚才发言的叔公,冷笑着说:“既然为祖宗传宗接代这么重要,四叔公没有亲生的孩子,只抱养了一个养子,四叔公没尽到传宗接代的义务,岂不是罪该万死?”
刚才还一直倜倜而谈的四叔公,被苏尽欢一怼,顿时脸色变了,他并不是不想要亲生孩子,而是他的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这是他一辈子的痛,现在被苏尽欢这么揭伤口,当场就震怒了:“你这无知的小辈,真的太岂有此理了。”
四叔公不能生,被人耻笑了一辈子,这熬成了长辈,大家都不敢提了,霍震南生气地说:“苏尽欢,你太放肆了,竟敢这么没礼貌地对待长辈,你还不赶紧斟茶道歉,是想家法伺候吗?”
苏尽欢挺起了一身的傲骨,冷冷地说:“自从我嫁入霍家后,尽心尽力为冽宸处理好霍家的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公司里一展所长,对老爷,也是一直毕恭毕敬,不敢怠慢,我冒着生命危险屡次保胎,艰辛生下千帆,我自问已经做到问心无愧,老爷今天请了这么多长辈来压我逼我生二胎,这是有礼有素养的老人吗?”
另外一位叔公立即一脸震惊地说:“震南,你这位儿媳妇可真厉害,连你都敢骂,你不好好教育她,她得爬到你头上来了。”
霍震南的脸都被苏尽欢削光了,面对着在场这么多亲戚,一下子被推到了高位上,再不发威,以后还有脸见人么?
他一掌拍在茶几上,他拍得很用力,上面的东西震得哐哐作响,伸手指着苏尽欢,气急败坏地怒吼:“来人,少奶奶不尊重长辈,出言不逊,家法侍候。”
管家刚回来上班,一听霍震南要对苏尽欢进行家法伺候,顿时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悄悄叫人通知霍冽宸,然后冒死上前来劝说:“老爷,少奶奶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老爷要执行家法,恐怕有伤和气,请老爷三思。”
霍震南跟霍冽宸的父子关系很不容易才缓和了下来,多少有苏尽欢一份功劳,他现在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竟要对苏尽欢执行家法,等霍冽宸回来,恐怕得家变了。
霍震南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了他的劝,伸手指着他,生气地说:“你是她请回来的,你当然替她说话了,她没大没小,目无尊重,今天不教训她,她不记得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
“老爷,我没有偏帮少奶奶,我只是觉得为了这件事情伤了和气不值得,而且生二胎的事情,一直都是少爷决定的,不关少奶奶的事。”管家安祁年着急地说。
刚才被苏尽欢揭了伤疤的四叔公,一看报仇的机会来了,立马阴阳怪气地说:“冽宸要打理这么大的公司,日理万机,在家里的时间很少,一般的女人都守不了这个活寡,少奶奶请这么年轻力壮的管家,也不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盘……”
叔婆看着安祁年,脸上也露出了怀疑的神情:“这小伙年纪轻,长得又高又好看的,跑到这来当管家,图的是啥啊。”
安祁年一听他们这话里带刺啊,分明就是想找事儿把他和少奶奶绑在烤架上烤啊,赶紧说:“我到这来当管家,纯粹是因为个人兴趣,绝无其他原因,少奶奶是个对佣人很好的雇主,大家都喜欢她。”
四叔公震惊地大叫出声:“所以你也承认自己喜欢她了,震南,你听到了,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冽宸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娶了一个不安守本分的媳妇,换了在以前,那是要抓去浸猪笼的。”
听着他们越来越离谱的指控,苏尽欢只想翻白眼,冷笑一声,不屑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很忙,没空在这陪你们瞎扯,你们要说自己说个够,我失陪了。”
他们今天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不管她说什么,他们总有理由给她定罪,苏尽欢不想跟他们浪费口水了,转身就准备离开。
四叔公一看她要走,立即大声说:“这家法还没执行,她就想走了,震南,你当公公的,该不会真怕了,不敢动她吧。”
霍震南很生气,被他一激,顿时失去了理智,大声命令:“把少奶奶抓住,执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