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0章 她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阿娇抿着唇,有些别扭地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说:“夕凌风,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动不动就赶我走,我做的事情虽然很卑微,很没尊严,但我也是人啊,我也有情绪有脾气的。”
别以为他收留了她,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呼呼喝喝,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她不会惯着他的,就算出卖灵魂,她也是可以靠自己生存下去的。
“阿娇,对不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承认我的情绪不太稳定,有事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发脾气,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真心赶你走的,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赶你走了。”
夕凌风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带着真诚和愧疚的神情,这些日子里,他的压力真的太大了,他父母相继被人杀死,女朋友又要跟他分手。
他真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了,如果这段日子里,不是她一直陪伴着他,鼓励他,帮他一起去查案,他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应该怎么走过来。
阿娇听着他真诚的话语,心跳不禁怦怦怦地开始加速,她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他,微咬了一下唇,轻声问:“你真的不会再赶我走了?”
“不会了。”夕凌风怕她不相信自己,接着说,“如果我再赶你走,你就打我,你用力扇我,我痛了就会清醒过来。”
看着他那一脸较真的样子,阿娇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是你让我扇你的,到时候,你可别打我。”她最鄙视打女人的男人了。
“你放心,我不打女人的,不管你怎么打我扇我,我都不会还手的。”看到她笑了,夕凌风的心这才定了下来,一脸认真地承诺着。
阿娇微抬了一下下巴,忍着笑,说:“那好吧,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你,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吧。”
夕凌风见她不走了,立即拿起一罐啤酒,拉开了拉环,递给她:“你刚才说陪我喝酒,我喝了两罐,你却一口没喝,你不够意思啊,你把这喝了。”
“喝酒喝,谁怕谁啊。”阿娇心情好,伸手接过啤酒,咕噜咕噜地就喝了起来。
夕凌风也拿起一罐啤酒,也跟着喝了,脑海里渐渐浮现起了以前跟晶晶在一起的画面,他们两的家庭都差不多,都是村子里的一般普通人家,晶晶家里农忙的时候,还要下田帮忙干活。
她干农活是干怕了,一心想嫁个有钱人,以后再也不用干农活。
夕凌风花了很多心思才追到她,他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出人头地。
等他离开村子,去大城市干一番大事业,到时候,他就可以把她接到城市里生活,再也不用留在村子里干农活。
他并不是在画大饼,他是真的要去这么做,他现在有工作了,只要他去上班,他就能赚到钱,可惜,她已经等不了,她要嫁给富二代了。
“晶晶……”夕凌风喝着啤酒,想到了背弃了自己的女朋友,眼角不禁滑下了悲痛的泪水,他不怪她,是他太没用,他无法给她想要的东西,他不能再耽误她,但这么多年的感情,一下子说没就没了,他的心还是很痛。
阿娇看着他眼中闪动着的泪光,听着他嘴里喊着的名字,心里也替他感到难过,他女朋友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偏偏挑在他丧母的时候跟他分手,她真的很过分,如果她看到她,她一定会当面骂她几句。
夕凌风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喝得越多,她拿出来的啤酒,基本被他喝光了,喝到最后一罐的时候,他终于醉了,脸红红的,双眼迷离,醉态十足。
“凌风,你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阿娇上前扶着他。
“我没醉……阿娇……你再陪我喝……我女朋友要结婚了……但是新郎不是我……哈哈……你说是不是很搞笑……哈哈……”夕凌风哈哈大笑着,但眼角却流下来伤心的泪水。
“夕凌风,像她这种嫌贫爱富,不顾你感受的坏女人,捡到都要哭三声,现在她要嫁给别人,你应该高兴的,你就让她去嚯嚯别人。”看不出来,他瘦瘦的,但身体却很沉,阿娇扶着他,差点被他压倒。
“你说得没错……她嫌贫爱富……她不是好女人……”
夕凌风大声地跟着她叫骂着,说了几句,突然哭了起来,委屈地说,“都怪我不好……呜呜呜……是我没用……我没有赚到钱给她花……我答应过要给她买别墅的……呜呜呜……我是天下最没用的废材……我不是男人……呜呜呜……”
他是真的哭了,眼泪落在了阿娇的脸上,滑到了她的唇上,是苦的,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他一定很苦很痛。
看到他这么伤心地哭了,阿娇也忍不住红了眼,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忍着难过,鼓励他:“凌风,你不要怪自己,不是你的错,你还年轻,只要你努力上进,你一定可以赚到很多钱,买别墅买游艇,你一定可以的。”
夕凌风摇着头,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她骂我……她骂我只会画大饼……没有一个能实现……我是废柴……我没用……呜呜呜……”
他情绪崩了。
阿娇扶着他,跌跌撞撞地到了床边,她累得跟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悲痛地自责,心里隐隐地抽痛着。
她抬起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难受地说:“夕凌风,你要相信自己,别放弃,终有一天,你会一飞冲天,成为人中龙凤,买别墅买游艇,让你女朋友后悔去。”
夕凌风醉了,情绪也崩了,他哭着,流着泪,不断自责,他舍不得女朋友,他不想她嫁给富二代,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他的心很痛。
阿娇伸出手,怜悯地抱着他,把他的头轻轻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柔声地安慰着:“你醉了,别想这么多了,我抱着你,你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之后,所有的不开心和痛苦都会离开你,你将会有全新的开始。”
夕凌风在她的怀里,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气味,竟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感觉,就像小孩子趴在妈妈的怀里,有着难以解释的安全感,让他悲伤的心情得到抚慰。
阿娇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柔软的声音就像带有催命的魔力,让他渐渐放松了自己,慢慢堕入了梦乡。
听着夕凌风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声,阿娇知道他睡着了,她轻轻吐了一口气,抬起手,想推开他,让他躺到床上去睡,但她刚一动,他就死死地抱紧她,嘴里喃喃地说着:“妈,别走,别再丢下我了……”
啥?
听到这一声妈,阿娇直接就懵逼了,瞠大眼睛,瞪着他,忍不住横眉怒目地咬牙切齿:“真是讨厌的家伙,我哪点像你妈了?”可恶,把她当成谁不好啊,非要把她当成他妈。
夕凌风气死人不偿命,抱着她不撒手,做着梦还喊着妈。
阿娇有些生无可恋了,她正考虑着要不要一脚把他踹开的时候,夕凌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她怕吵醒夕凌风,赶紧伸手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霍氏集团打来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的神情,赶紧接通了电话,有些激动地喂了一声。
手机里传来了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你好,请问这手机的机主是夕凌风先生吗?”
阿娇立即说:“是的,这机主是夕凌风,我是他的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忙转达。”
“那好的,我是霍氏集团人事部的经理,我想问一下夕凌风先生,什么时候可以来公司上班,我好做安排。”经理客气地询问。
“什么?”阿娇闻言,顿时愕然地瞠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有些激动地问,“经理,你的意思是,夕凌风可以到霍氏集团去上班?”天啊,她没有听错吧,霍氏集团要请夕凌风去上班,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梦想啊。
听到她激动的疑问,经理笑了一下说:“没错,麻烦你帮我转达一下夕凌风先生,如果他决定来上班了,可以提前打电话到人事部确定。”
阿娇激动地说:“不用等了,经理,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夕凌风明天就会去公司报到,麻烦你帮他安排好。”
经理说:“好的,那就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阿娇拿着手机,因为激动,手指都在颤抖着,对方挂电话挂了很久,她才收起手机,看向已经睡得很沉的夕凌风,高兴地说,“夕凌风,你梦寐以求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命运之神开始眷顾你了。”
她知道他很想去霍氏集团里面上班,但苏尽欢给他安排了苏氏集团,他为此闷闷不乐了好些日子,现在接到霍氏集团让他去上班的电话,无疑是在他灰暗的人生路里点燃了一道光,让他重新焕发了希望。
“夕凌风。”阿娇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年轻俊秀的脸,晶亮的眸子渐渐变得黯然了下来,低声喃喃地说,“你的机会终于来了,你赚到钱后,你会不会嫌弃我的出身,嫌弃我做过的肮脏工作,不再当我是你的朋友?”
如果有朝一日,他在霍氏集团里真的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他就会有新的朋友新的圈子,到时候,就算他不嫌弃她,他的朋友也接受不了她吧。
等他认识了新的女朋友,她就更加没有留在他身边的理由了。
阿娇想着他和自己的以后,不禁黯然神伤,泪水在眼睛里积聚成了水雾,最后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落,湿了被子。
警方出了公告,张玉玲被杀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夕雾被证实无罪释放。
在医院正在为自己病情感到焦躁不已的米依晨,看到这正在网络上疯传的公告,不禁气得脸色发青,用力把手上的手机摔了,怒发出了忿忿不平的怒吼:“为什么……她为什么可以无罪释放……为什么……”
护工被她吓得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不敢接近她
米依晨喘着气,脸目狰狞地盯着护工,咬牙切齿地怒吼:“杵着干啥,还不赶紧把手机给我捡回来,我要打电话。”
护工赶紧上前去,把手机捡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递给她,等她拿了手机,赶紧又走得远远的,免得遭遇无妄之灾。
米依晨怒气腾腾地打电话去找谷可冰。
谷可冰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文件,看到手机亮了,拿起来一看,见是米依晨打来的,想也没想就按掉了。
夕雾被释放的消息正在网上疯传,谷可冰用脚趾头就能想到,米依晨打电话给她,肯定是想轰炸她。
她本来以为夕雾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被判终身监禁,没想到突然杀出了新证人救了她,她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夕雾真是命好,这么多贵人相助。
一个秘书脸色发白地站起来,有些着急地问:“我肚子不舒服要去洗手间,谁有空帮我送一份文件到总裁办公室,是急件,得马上送去。”
听到要送去总裁办公室,谷可冰立即站起来,说:“我有空,把文件给我,我现在就帮你送去。”
“可冰,那就劳烦你了,谢谢。”秘书把文件交给她,然后火速地往洗手间奔去了。
谷可冰拿着文件,迈开脚步,往总裁办公室走去,身后隐约传来同事有些不怀好意的议论声:“她还真是死心不息,上次她故意接近总裁被骂了一顿,现在又想去招惹,别以为她长得风骚,所有男人都会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不是,整天搔首弄姿想勾引别人,看着就碍眼。”
谷可冰在门口那站了一下,听到他们背后议论自己的话,唇角微勾,泛起一抹鄙夷的冷笑,自己没资本,只有眼红别人的份,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刮目相看,为自己曾经无脑的言论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