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糖糖

第1749章 老婆,我有话想跟你说

谷无痕仔细看着侦探社交来的资料和照片,眉头越皱越深,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我的继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竟暗中为夕雾和高飞扬做了这么多事情。”

从夕雾在医院救了谷芷晴开始,他的继母就一首在暗中帮夕雾度过难关,最近那一次,还花了一笔巨款,找了证人出来,帮高飞扬脱罪,这不禁让他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怀疑和不满,她花的都是谷家的钱。

李伟奇也感到很惊愕,说:“夫人以前跟高家从来没有来往过,夫人突然这么帮他们,真的有些耐人寻味。”

谷无痕看着侦探社偷拍的那些照片,突然眼眉一挑,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诡异笑容:“我以前曾听到一个八卦,我继母在嫁给我爸之前,她曾跟人私奔过,甚至传出了流言蜚语,她还为那男人生下私生子,她对高家的事情这么上心,难道高飞扬是她的私生子?”

他一首以为这不过是别人编造用来中伤他继母的流言,现在看来,她跟高家的确是很可疑。

李伟奇有些震惊:“高飞扬是夫人的私生子,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这个消息就挺震撼的。”对于平静的谷家来说,无疑是一块大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水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给我去查,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那女人跟高家一定脱不了关系。”他不相信那女人好心到,仅仅因为夕雾救了一次谷芷晴,就为他们家倾尽一切。

谷无痕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森,他相信,很快谷家就有好戏看了。

他的继母平时端出一副不争不抢的姿态,却让大女儿进入公司,如果不是她死的早,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不是他,而是谷可雪,那个谷可冰就更加让人讨厌,整天做白日梦,想从他手上夺走一切。

如果那女人在外面真的有私生子,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武器,把她们两母女赶出谷家,以后谷家的一切都只属于他,再也没有人来跟他分一杯羹。

李伟奇立即说:“是,少爷,我马上去找侦探社,让他们无论如何一定查出真相。”他是谷无痕的助理,他好就等于是自己好,他一定会扑心扑命为他做事。

谷无痕把资料和照片收起放在抽屉里,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冷冽:“这次,我要让跟谷家没有相干的人都滚出谷家。”他爸被那女人骗得也够久了,让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谷夫人,她也算赚到了。

看着谷无痕脸上冷冽的阴鸷表情,李伟奇顿时觉得心底里首发寒,但也没敢说什么,便领命出去执行任务了。

高耀升的审判结果出来了,高飞扬心里很矛盾很挣扎,他不起诉,觉得自己很不孝,如果他去起诉了,他就会对不起夕雾。

自古情义两难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实在是无奈之下,他来到了霍家,他想听听苏尽欢的意见。

苏尽欢刚午休醒来,霍冽宸喂她吃着点心,看到高飞扬来了,霍冽宸一脸不待见:“你来这里做什么?”对他以前曾经倾慕过苏尽欢的事,心里多少还有些介怀。

苏尽欢看向一脸愁绪的高飞扬,知道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很难解决的难题,便说:“冽宸,你别这样说人家,过门是客,飞扬,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受伤只能卧床休息,要来探望她,也是夕雾来,现在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高飞扬嘴角动了动,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霍冽宸把碗放下,拿起纸巾轻轻擦拭苏尽欢嘴角上的污迹,冷哼一声说:“姑父的判决结果出来了,他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来。”

“是。”高飞扬轻轻点头,虽然他有时候会觉得霍冽宸太霸道,但现在他成了他的嘴替,他倒是有些感激他了。

苏尽欢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我懂了,你是来问我上诉的事情是吧。”除了这件事情,应该没别的要紧大事了。

高飞扬一脸痛苦地说:“表嫂觉得,我应不应该上诉?”

“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这是你们高家自己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外人,不应该多嘴的。”不管她支持哪一方,都是顺得哥情失嫂意,他来这里问她意见,那岂不是转移矛盾,不管她支持哪一方,以后他们有事,肯定要怨她多嘴了。

霍冽宸嘴角微抽了一下,不悦地说:“连自己的家事都解决不了,你说你还能做什么大事?”最讨厌他们这些人,有事没事就来烦着他媳妇,想好好静养一下都不行。

高飞扬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地低下头去了,真是有点无地自容啊。

“霍冽宸,表弟来这里,证明他实在是苦恼得没有办法了,你就别这么说他了,你帮他想想办法吧,你认为他应不应该上诉?”这人不帮忙想办法,还在那里落井下石,这不是给人家心里补刀吗,苏尽欢把皮球踢给他去烦。

高飞扬立即抬起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霍冽宸,希望他能够当自己的指路明灯。

霍冽宸见苏尽欢拉了自己下水,眼眉一挑,看向高飞扬说:“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去问姑父,让他替你做决定吧。”

还以为他会给自己什么好建议,没想到就这,高飞扬的心顿时沉落到了谷底,一脸无奈地说:“我去见过我爸,他强烈反对我上诉,他认为法院这样判,他觉得很满意,他威胁我,如果我去上诉,他这辈子都不见我。”

霍冽宸立即说:“那不就结了,姑父受良心谴责,他认为他要在狱中才能赎罪,你勉强他让他出来,他只会过得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他洒脱地在狱中度过余生,说不定他在狱中表现好了,还能减刑,提前出来。”

苏尽欢轻轻点了点头,认同地说:“你表哥说得没错,姑父不希望你上诉,是因为良心受到谴责,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想他是不想你跟夕雾之间再出什么裂痕,我觉得,你应该尊重姑父的意见。”

高耀升是罪有应得,如果他上诉成功减刑了,那是对夕金钊的不公,这件事情恐怕就没有好的结果了,夕雾不可能继续留在高家。

高飞扬难受地说:“如果我不上诉,不管我爸的死活,那我不是很不孝吗?”只要想到父亲身体不好,要在狱中受苦受罪,他的心就很难受很痛苦。

苏尽欢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头说:“姑父决定了要在狱中赎罪,你硬要帮他上诉,让他一辈子活在良心受责备的煎熬中,你觉得这就是孝顺了?”

“你想当孝子,你就听你爸的话去做,还是你死要面子,怕外面的人说你不帮你爸上诉是不孝?”霍冽宸凌厉的眸光冰冷地盯着他,这人做事总是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

高飞扬立即惶恐地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怕我爸身体不好,在狱中熬不住,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

“飞扬表弟,姑父有勇气承担自己的过错,你也得有勇气面对他的选择,别想这么多了,你这样会让夕雾很担心的,她现在怀着孩子,有遭了这么多罪,她一定很心累了,你得多关心她。”

孕妇的情绪本来就容易低落了,他还在这里纠结,这不是给人家制造焦虑么。

高飞扬听了他们两人的话,脸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们的开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尽欢挥了挥手,说:“知道怎么做就赶紧回去告诉夕雾啊,她知道了你的决定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我现在就回去跟她说。”高飞扬心里总算有了决定,心头大石放下,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清气爽了,他谢过了他们,便兴冲冲地准备回家去了。

他经过一家零食店,想起一些夕雾爱吃的零食,便停了车,飞快地跑进零食店里,给她买零食。

他前脚刚一走,一辆车停在他的车后面,两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子迅速下车,来到他的车门边上。

他们从车窗看进去,看到里面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纯净水,顿时眼睛一亮,立即拿出了作案工具,很快就打开了车门,把车上那一瓶喝了一半的水拿走,然后关上车门,急匆匆地离去。

高飞扬买了一大袋夕雾喜欢吃的零食急匆匆地出来,拉开车门,把袋子放在副驾驶座上,视线不经意扫过一旁放水的地方,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有些疑惑的神情:“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一瓶水的,怎么不见了?”

那瓶水是夕雾喝剩的,他伸手挠了一下头发,忍不住感到好笑:“我可真是糊涂,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他的车锁得好好的,他刚才也不过进去零食店买一点零食,就那点时间,能发生什么事呢?

高飞扬以为自己记错了,现在想通了一些事情,有些归家心切,便把水瓶的事情抛诸脑后,赶紧开车赶回家里去找夕雾。

夕雾在家里闲着无聊,叫人拿了一把还没修剪的鲜花来,有一下没一下地修剪着枝叶,神情有些恍惚,把花剪秃了都不知道。

女佣小玉看到她把花剪秃了,赶紧说:“少夫人,你怎么把鲜花都剪秃了?”

“什么?”夕雾听到她提醒,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那花枝上面的花叶都剪秃了,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轻咳了一声说:“我正在试这剪刀好不好用,够不够锋利呢。”

小玉忍着笑意说:“那少夫人觉得这剪刀够不够锋利,如果不够锋利,需要去换一把吗?”她刚才分明就是心神恍惚,人在心不在,她还担心她会剪到手指头呢。

夕雾轻轻摇了一下头:“不用了,我觉得这剪刀挺锋利的,这切口剪得挺好的,很整齐又光滑。”

“那好吧,我去帮你换一杯水。”她水杯里面的水都凉了,小玉拿起水杯去给她换温水来。

“老婆,我回来了。”小玉刚走开,高飞扬就提着一个大袋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在修剪鲜花,立即紧张地说,“老婆,你小心点,别被剪刀弄伤手了。”

夕雾放下剪刀,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好大的一袋。”

“我给你买了一些零食,我问过店里的人,适合孕妇吃的。”高飞扬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让她看。

夕雾一看,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都是我喜欢吃的零食,你买这么多给我吃,把我吃胖了怎么办啊。”

高飞扬立即说:“你一点都不胖,你怀孕了就该胖一点,你太瘦了,我真担心你营养不良。”

夕雾拆开一包零食,吃了一口,好吃,是她喜欢的味道,她瞥了他一眼:“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嘴里说得多动听,你太瘦了,我应该要把你养胖一点,胖了也没关系,那是幸福肥,事实上呢,老婆一胖就嫌弃得不行。”

高飞扬无辜地说:“老婆,我是认真的,我真觉得你应该胖一点,我没有捂着良心说的。”

“差不多就得了,谁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心里想什么,如果你们喜欢胖女人,怎么大家养的小三都是白瘦美?”夕雾嗤之以鼻,说喜欢自己女人变胖变肥的,这绝对是男人最大的谎言。

“老婆,你别生气,我错了。”高飞扬顿时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干咳了两声,缓和了一下气氛,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老婆,我有话想跟你说。”

见他突然变得这么认真,夕雾停下了吃零食的动作,眼眉一挑,冷眼睨着他:“怎么,是关于你爸的事吗?”她就说,他怎么无端端给她买了这么多零食回来,原来是非奸即盗,心不禁微微一沉,有些难受了,难道他己经决定要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