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章 今晚关门不做生意了
苏尽欢的腰还没好,大家都不想让她知道夕雾出事,打算隐瞒着她。
但这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夕雾失踪的事情,很快就人传到了网上。
苏尽欢一时无聊,打算上网看一下新闻,就看到了夕雾在医院失踪的消息,她顿时愣了一下,以为是哪个好事者在网上胡编乱造。
她便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一搜不得了,铺天盖地都是夕雾被人绑架的消息。
苏尽欢很震惊,夕雾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绑走了,这还得了,简直岂有此理啊。
她立马就打电话给高飞扬,等电话一接通,她着急地问:“飞扬,我在网上看到了夕雾被人绑走的事,是不是真的,夕雾是不是被人绑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人告诉她?
高飞扬等着谷夫人的消息,等得心情很烦躁,听到她得追问,伸手抓了一下头发,担心得声音都嘶哑了:“夕雾今天早上去做产检的时候,在医院里失踪了,女佣在走廊里找到她的包包。”
“可恶,是谁做的?”现在都快傍晚了,早上失踪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人还没找回来,证明事情有点棘手了。
高飞扬用力握紧拳头,重重地往茶几上一锤,咬牙说:“谷无痕做的,是他绑走了夕雾。”
“谷无痕做的?”苏尽欢愕然了,“他为什么绑走夕雾?”前几天,他们做亲子鉴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是已经落幕了,谷无痕要对付的人是谷夫人,他抓夕雾做什么?
高飞扬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如果我没有猜错,谷无痕做第二份亲子鉴定报告是真的。”
苏尽欢惊愕得脱口而出:“你是说,夕雾其实是谷夫人的亲生女儿?”
高飞扬嗯了一声说:“我早就怀疑了,但我觉得事情兹事体大才没说,谷无痕抓了夕雾,就是想逼谷夫人向谷老爷说出真相,但谷夫人并不想这么做,她要顾及谷家和她娘家的颜面和声誉。”
说到这里,高飞扬就显得有些暴躁了,生气地说:“但夕雾怎么办,她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谷夫人,她现在被抓了,估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我很担心她,我不想她出事。”
这件事情要怪就怪谷夫人,如果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认回夕雾,她一开始就不应该走进夕雾的视线里,现在因为她,夕雾才会陷入危险里。
苏尽欢听完了他的话,真的震惊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轻轻吐了一口气,有些难以接受地说:“夕雾是谷夫人的亲生女儿,夕金钊竟然半点都没有透露,他到死了也不说,想把这个秘密带进了棺材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夕金钊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市井之徒,谷夫人娘家不俗,她当初是怎么看上夕金钊,又怎么会跟他生了一个女儿之后跑掉,至死都不跟他相认,苏尽欢真的想都想不明白。
高飞扬难受地说:“其实,岳父临死之前,他给夕雾打过电话,说有些话想跟她说,但夕雾那时候还很讨厌他,不想跟他说话,就挂掉了电话,我想那时候,他应该是想说出夕雾的身世了。”
苏尽欢不禁有些唏嘘了:“夕金钊出事之后,夕雾很后悔没有跟他好好说话,她估计做梦都想不到,夕金钊最后要跟她说的事,竟然是跟她的身世有关。”
“这个身世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谷无痕一直在作妖,我情愿我们跟谷家没有任何关系。”最可怜的是夕雾,她什么都不知道,却接连着被谷可冰和谷无痕这两个疯子找麻烦。
一个不能接受她是谷夫人私生女的事实,一个想借利用她的身世来打击谷夫人。
夕雾的童年没有妈妈的参与已经很不幸了,现在有了妈妈,却又遭遇这么多劫难,他真的很恨谷家的人,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就算了,干嘛牵扯到无辜的人。
苏尽欢说:“飞扬,现在说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最重要的是,先把夕雾找回来,她怀着孩子,出一丁点的意外,都可大可小的。”
“我知道,但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人出去了,盛尧也有帮忙派人去找,到现在依然没有半点消息,我真的很担心她。”除了担心,他还能做点什么,高飞扬真的很绝望。
派了这么多人出去找,这都大半天了,还没有消息,看来谷无痕把她藏得很隐秘,苏尽欢皱着眉说:“废弃的停车场,烂尾楼盘,郊区的山间,这几个都很有可能是藏人的地方,不防多派一些人去侦查一下,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手去调查,我觉得,你应该报警。”
有了警方的人力支持,这搜寻起来就事半功倍,光是靠他们两家的保镖,人手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锦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高飞扬明白她说的事实,便说:“稍晚一些,如果谷夫人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就报警。”
“那好吧,不管发生什么事,得先保障夕雾的安危,千万别冲动行事。”苏尽欢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高飞扬明白她的担忧:“表嫂,你放心吧,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先顾着夕雾,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以前夕雾经历过这么多惊险的事,她都能跨过去,他相信,她这次也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再找我,我先不打扰你了,有消息通知我。”高飞扬现在肯定心急如焚了,苏尽欢也不跟他说太多废话。
高飞扬收起手机,没有办法继续在家里等了,站起来迈开脚步往外面走去。
“飞扬,你要去哪里?”沈英杰见他出去,赶紧跟上去。
“我要出去找她。”让他在家里等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地掐住了,让他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我开车跟你一起去。”沈英杰怕他这样开车出去会出事,赶紧迈开脚步,急匆匆地去开车过来。
高飞扬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说:“城东那边有一个很大的废弃停车场,里面集装箱很多,我想去那边找一下。”现在他也只能凭感觉去找人了。
“好,我马上带你去。”有了目标总比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找的好,沈英杰立即用力踩下油门,小轿车立即飞奔上路。
在另一边,得知夕雾失踪后的夕凌风,他在公司请了假就急匆匆地来到了阿娇上班的大排档。
现在是傍晚时分,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阿娇忙得晕头转向,看到他来了,立即丢下手上的活儿,快步上前去,抓住他的手,担心地问:“凌风,找到你姐了吗?”
夕凌风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说:“还没找到,我听说是谷家的人抓了他,阿娇,你以前是在市井之地混的,当初我妈出事的时候,你帮我,我才找到有用的资料帮我姐脱罪,你现在还能帮我一下吗,我真的不想我姐有事。”
阿娇立即点头,说:“我们是可以去打听一下,我去跟老板娘请假。”她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身上的围裙,快步走进店里,大声喊,“老板娘。”
这个点店里面正忙碌着,老板娘刚给客人下了单,听到她喊自己,立即抬头看去,应了一声:“诶。”
阿娇快步走过去,脸上露出一抹抱歉的神情说:“老板娘,对不起,我想请假。”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客人络绎不绝地来了,她不在这里帮忙,他们一定会忙得晕头转向的。
老板娘一听她要请假,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关心地问:“阿娇,怎么突然要请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跟在她身后的夕凌风的身上,眼眉一挑。
夕凌风立即上前一步,说:“老板娘,是这样的,我姐姐在医院被人绑架了,我想让阿娇跟我一起找人,还望你批准,阿娇今天的工资可以不要的。”找人要紧。
“你姐被人绑架了?”老板娘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震惊的神情。
夕凌风一脸担忧地说:“是啊,她今天早上去医院做产检的时候被人抓走了,应该是谷家的人所为,我们打算去找一下附近的混混,看他们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种事情,最快就是在混混里传开。
老板娘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们说:“你姐曾经当过保镖,她有一定的身手,绑走她的人绝对等闲之辈,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单凭你们两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对手。”
夕凌风立即着急地说:“就算打不过,我也要去救我姐,她是我姐,她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阿娇见他这么着急,抓住他的手,安抚着他:“我们不能力敌,可以智取的,只要能找到她的藏身之地就好办了。”
老板娘看着他们急切的样子,从柜台上取来纸笔,刷刷刷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然后递给夕凌风说:“凌风,你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任老爷的人,他曾经欠我一个人情,你跟他说,是我凤莲让你去的,你好生顺着他,他应该能帮你。”
夕凌风伸手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地址,不禁皱了一下眉,说:“老板娘,这个好像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进城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是混混聚集的地方。
“凌风,相信我,任老爷在这地方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涉及到这种事情,只要是他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老板娘一脸笃定地说。
阿娇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夕凌风的手臂,说:“凌风,我知道这个地方,很多大佬在这混的,能够悄无声色绑走你姐的人不多,如果这人是出自这里,任老爷一定会帮我们查到。”
听到阿娇都这么说了,夕凌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点了点头,把纸条叠好塞进口袋里,看向老板娘,感激地说:“老板娘,谢谢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他欠了老板娘的,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还。
“跟我客气什么,你们快去吧,天要黑了,那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们要小心。”老板娘有些不放心叮嘱。
夕凌风一听那地方不安全,立即转向阿娇说:“阿娇,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别跟我去了,留在大排档里上班吧。”如果有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阿娇立即说:“凌风,我以前去过这个地方,我对那边还挺熟悉的,我去了可以帮你带路,你放心,我会假装成一个假小子,不会有事的。”
他应该还没去过这种地方,阿娇也不放心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有她在,还能多个照应。
夕凌风看着她,心暖暖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说:“阿娇,我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我找到任老爷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
“不,凌风,你让我去吧,多个人好照应,我知道那里的一些规矩,我带你去比较方便,免得你什么都不懂,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他这人,初出茅庐不怕虎,就怕在那里得罪了人被砍了十八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板娘说:“凌风,你就让阿娇陪你去吧,只要你们小心点,不会有事的。”
阿娇立即高兴地说:“凌风,你听到了,老板娘都建议我陪你去,你就别担心了,我扮成假小子,不会有人对我怎么样的。”应付小混混这方面,她比他有经验。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阿娇,你得紧跟着我,别走丢了。”夕凌风没辙了。
“知道了,走吧,我们回家装扮一下,老板娘,我们走了,明天见。”阿娇拉着夕凌风的手,飞快地离去了。
老板娘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皱着,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然后抬起头,眼眉一挑,说:“一晚不做生意也没损失多少,今晚关门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