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待遇

　　nAsA的宇航员阿姆斯特朗在迈出“人类一大步”的现场电视“直播”中曾经描述，说月壤踩上去的感觉，就像踩到了木炭灰堆里。李莹、周健文、刘庚鸿以及其他九州航天员在上课的时候，都看过那一段真彩胶卷照片，阿波罗登月现场的月壤，就像是人造水泥和天然火山灰的混合物。非常具有粘性而且当鞋子踩上去之后，月壤的变化并不大。但是从上一次九州探月非常的成功落月，取回1000千克的月球真实样本之后，从现在九州科技的科学家们掌握的信息来看，真实的月壤已经显示出比过去的认知和想象还要复杂的多的特性。至少，月球背面的月壤、月岩，就并不只是像木炭灰烬堆积。首先一点出人意料之处，就是原本预料到月壤比较轻而且相对很“粘”，但是事实上从通过嫦5的现场采样，已经证实其降落区的月壤，舱门打开。李莹、周健文、刘庚鸿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女人、男人、壮年、青年……他们三人都有各自的身份标签。让女方先去印脚印，也有风险。而让男方先走出飞船呢？最后，周健文像两位同事、战友点头致意，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迈步。啪嗒。当航天服的特质鞋面碰触月壤表面后，立即像在刚刚下过小雨的泥地上留下车辙和碰触痕迹一样，一个脚印落了上去，然后又一个脚印迈步踏出。有意思的是，在某几个脚印上面，月壤的内层比表层那一层灰烬的颜色要深得多。“不知道这上面到底有没有月宫……”虽然三位航天员都有设计自己降落月球表面，出舱时候的台词。但是，当周健文踏出舱门，看到周围一望无际的寂寥和深邃的深空宇宙，却是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一幕，被传输到了九州科技的西南发射中心，经过几秒钟的审核后，同步上传到了九州航空航天直播间。本就密密麻麻的弹幕，此时此刻更像是水坝开闸放水一样，海量洪流淹没了所有屏幕。“第一！本世纪的第一！！！”“草草草！！！有生之年！”“我就没有想过这辈子能够看到登月，没想到真的成了！？”“直播！！这踏马是直播！！！握草！！谁敢说这是假的？！”“那些诅咒九州科技不会成功的煞笔们，赶紧出来吱一声，汪一声啊？”“玛德，太激动！差点把老婆捏爆了。”而此时此刻，在大夏蓉城新科区的某个家属楼，明亮的大客厅的里面，有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妈妈，爸爸登上月球了！他在找月球宫殿诶？！”周健文的妻子看着自己孩子那兴奋的样子，悬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三分之一。“对，爸爸登上月球了，乖乖，你以后也要和爸爸一样成为航天员吗？”大夏式家长，总是会在孩子还小的时候，进行各种潜试探。天下父母心，但是孩子却不一样。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听到这个问题，却是立马甩头、摇头，手舞足蹈的说道：“不不不！我要成为星际大盗！驾驶机甲！在星河里面发现各种财宝！还有长生不老的泉水！到时候我就给妈妈你带一瓶，让你也长生不老。然后给爸爸，给小梅，给旺财，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张老师……都带一瓶。嗯嗯，还要给顾哥哥带一瓶！给李莹阿姨也带一瓶！”小孩子就像是数树上的果子，想着怎样排排坐，分果果。周健文的妻子看着自己孩子这个模样，不由得笑着点头。“嗯嗯，小周是最棒的，不过你不能叫顾哥哥，你应该叫他顾叔叔。”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位妇人心中却有其他想法：当然，或者以后你长大了，也可以叫顾总。也不知道李莹妹子到底能不能成功，如果能够和顾总结成连理，这辈子都不用愁……周健文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们还在想这些事情。他稍微用力的踩了踩月球地面，感受着脚下的松软，这才转过身，看向了自己的两位队友。啪嗒。又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脚印，印在了月球地面。“接下来，咱们开始工作吧。虽然储备能源足够我们在这里停留数个小时，但轨道机会并不多，我们要抓紧时间。”“嗯，队长说得对。”“那咱们开始吧。”“机器人小队还有两分钟就能够赶过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组队开始工作了。”当九州航天三人组与三台智能机器人汇合，开始进行工作之后，九州航天直播间的月球直播画面，却是逐渐模糊，然后黑屏。接着，有字幕出现在直播间正中。【飞船直播信号中断，五小时后，直播信号将会恢复请放心，航天员们正在工作，生命健康状况良好接下来您将看到环月轨道飞行器的视频传输信号】这一瞬间，立马就是让原本就激动不已的网友们，更加躁动起来。像什么“滚啊！”“我要看直播！我要看直播！”“啊，我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赶紧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你们九州科技真登月了，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航天员们的工作啊？！”“万人血-书，赶紧开始第一视角直播！”“导播，你踏马没有心啊！！！直播呢？！那么大的直播画面呢？！”“输入#刷新，即可看到新画面。”“#刷新。”“#刷新。”“别踏马的发刷新了，那是假的！若只吗？”“劳资刚放学，这就没信号了？草草草！！！”别说是网友们在愤怒了，就连nAsA、欧洲航天局、毛熊航天局这些大机构的高级工程师、科学家、太空学家们，此时此刻都有些按奈不住内心的情绪。“汤姆斯！去联系欧洲航天局，问问他们有没有第一人称的直播画面！现在就去！”“法克！这是学术垄断！我们要抵制！”“月球是属于全人类的宝贵财产！九州科技怎么可以d独享？！”nAsA机构的主管汤姆斯，在听到自家这些位精英工程师们的咆哮，只能一脸无奈的表示：“我们在欧洲航天局的情报显示，欧洲航天局也没有九州科技登月之后的直播视频画面。但是，九州科技承诺会在五个小时后，为他们提供一些多角度拍摄照片给他们。”嗯，欧洲航天局有了这些照片，也就意味着他们也会拥有。虽然这种潜台词不能说出来，可这些nAsA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上次他们就是这样区别对待，这一次还这样？我们甚至都没有要求他们给我们月壤月岩这些样品！该死的，吝啬的九州科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登月！我们的火箭，为什么现在还无法正常发射？工厂什么时候才能够安装那些设备？我实在无法忍受现在这么慢的工作速度了！”“实在不行，我们也加入九州科技，让九州科技被迫必须给我们提供这些资料！”这种杂乱的议论，让汤姆斯这些管理层听着就感觉脑子发涨。现在工厂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那些出资出设备的企业因为不能够使用九州科技相关技术和设备，所以很多设备和材料，都有些“跟不上时代”。还有程序员、技术员工也在断层，要么就是六十岁的大龄员工，技术还算不错，但体力精力不足。要么就是年轻一代，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是想回溯以前的某些设备，还无法做到尽可能的快速复现……这就是现在自家机构不能像上世纪那样迅速登月的重要原因之一，工业底子没有曾经那样雄厚了。而此时此刻，大夏航天集团的高层和精英技术人员、科学家们，却是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大屏幕。与其他网友们不同，他们还在观看周健文、李莹等人的探月之旅。从脚印，到手掌印，再到捏揉月壤，与机器人一起挖掘月球的月壤、月岩，还有奔跑、跳跃、这些动作测试。甚至，他们观看的视频里面，导播还会十分贴心的在某些关键月壤材质表现上进行放大.“从浅表的月壤到三公分下面的月壤，不同的颜色渐变，这种现象在已公开的阿波罗登月点的大量脚印上，都无法看到。阿波罗照片中脚印面和没有脚印干扰的原始月壤的外观和色调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与我们调查的一样，月壤颜色更偏向棕黄色；在强烈的日光下有些泛白，但是仍然还是棕色调为主，这和平时抬头望月时的整体色调是一致的。”“阿波罗照片自始至终都是以全灰色调为主。如果非要说当时是胶卷照片有较大色差，而照片中的阿波罗飞船又显示这些照片的整体色调是基本正常的，不知道nAsA是怎么做到的。”“看九州科技这边的现场取样视频，取样器取走一些位置的表层月壤后，马上就会显示出颜色更深的里层月壤。这种现象在我们的嫦3和嫦5月球车碾过时的现象基本相同。”“也有不同的一面，嫦5的取样地方，再过一段时间，原先被取样后显示的深色-区域，颜色会逐步变浅。就像是在比较湿润的泥地上，取走表层土以后，就会露出内部更湿润的土。内层土的颜色一般比表层更深。但是过一段时间，由于取土区内部水分的蒸发，原先比较深颜色内层土表面也会逐步变浅。”“月表探测获得的数据与遥感探测数据以及月岩样品数据有很大不同。而且着陆地方也对采样有很多影响因素，我们人类对真实月球的认识，还是在起步阶段啊。”“希望九州科技能够按照当初的协议所规定的那样，与我们共享数据和一部分资源吧，上一次他们挖掘到的月壤样本，看样子可能与报道的数据有出入。”“这种没有证据的猜疑话语就不要说出来了，免得贻笑大方。”“九州科技愿意给我们提供真实的月壤和最珍贵的月岩样品，就已经是做到了最好，我们还要想什么？到底想要多少月壤、月岩，我们自己也可以上去取。”“别吵了，好好看视频，你们就不能学学九州科技的机器人？智能、专一，甚至它们还能够根据环境，将自己的行走设备更改为履带式可攀岩。等等，你们看这是什么？九州科技居然还有外太空小型飞行器？”“他们在做什么？对月球环境进行建模？”“不不不，不仅仅是建模，你们仔细看看这几个小型飞行器的动作，除了建模之外，还有在进行通讯连接的，我们能够观看这种没有太多卡顿的高清视频，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其实我比较好奇九州科技的探月设备里面的钻地挖掘设备，这个机器的钻头好像并不是普通的金属。”“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九州航天员的航天服，虽然看上去比我们的航天服要大号一点，但是却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动作，而且他们居然能够在月球呆至少五个小时，这说明这套航天服里面的维生设备和能源储备绝对是跨时代的技术产品。”“还有这个航天服的外层材料，不知道什么高分子纤维材质，看他们的动作，居然并不担心航天服出现故障和漏洞。”“啧，这个设计理念不就是当初我们也有过的吗？九州科技的工程师团队里面，看来还是有一些学习好的孩子啊。”“学以致用有什么不对？九州科技不是有对我们承诺过，以后需要这些设备，他们愿意提供吗？只不过我们自研的设备已经足够优秀，所以我们还能够继续保持技术独立罢了。”“看来李建在九州科技过得的确不错……”议论与闲聊夹杂在一起，大夏航天集团内部这个小小的会议室里面，这些顶级人物随口都会暴露出一些隐秘，让那些年轻一辈、青壮中年们听得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