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爆炸的国会大厦

下一刻闪电侠就连带着闪电忽然之间消失了，布鲁斯也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

“梦中梦？”

布鲁斯发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双重梦境，无论是梦境里面超人的黑化还是红色闪电人提醒自己，都是布鲁斯梦境的一部分。

但是坏就坏在布鲁斯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布鲁斯从来不会高估人性。

“叮咚”一声，加密的资料已经解析完成，但是资料的内容太多了，想要仔细的翻阅需要的时间太长了。不过很快布鲁斯就找到了一条自己有用的消息。

“莱克斯有一艘叫做白色葡萄牙的轮船在海上待命，里面很有可能有一颗脏弹，我们有必要处理掉这种潜在的威胁。”

布鲁斯不是自言自语，在自己的蝙蝠洞中，布鲁斯正在和自己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商量这件事情，毕竟很多时候布鲁斯的工作也需要阿尔弗雷德帮助。

不是布鲁斯找不到帮手，而是布鲁斯找不到能够不泄密的帮手。布鲁斯蝙蝠侠的身份属于不能泄露的秘密，所以很多时候布鲁斯的辅助工作只能是阿尔弗雷德帮忙。

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超过了一百岁了，只能说老当益壮了。

“布鲁斯少爷，你从7岁开始就非常精通骗术了，就好像莫扎特弹奏钢琴一样简单，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不擅长，就是对我说谎。每次你对我说谎的时候就会有些不自然。”

“莱克斯的轮船上绝对不是脏弹，莱克斯弄这个玩意儿没有用处，所以莱克斯的船上的货物让你这么上心到底是什么原因？”

阿尔弗雷德提问让布鲁斯沉默了片刻，“好吧，其实白葡萄牙人船上是一件武器，一件矿石制造成的武器，这种矿石可以让氪星人的细胞变得衰弱。”

“莱克斯-卢瑟的人在印度洋发现了一块足够大的样本，所以我要偷走这块矿石，不能让莱克斯-卢瑟得到。”

“布鲁斯少爷你要摧毁这件矿石？”

“不。”布鲁斯摇了摇头，盗取矿石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摧毁，而是为了对付超人。

“你想要和超人开战？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不明白自家少爷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和超人开战，毕竟目前为止超人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那个混蛋一年前在大都会造成的损失难道是假的吗？当时也死了不少人吧？这个家伙拥有抹去整个人类的力量 ，所以哪怕这个外星人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敌人，我也不会当做不存在。”

“可是超人当时对抗的是其他的氪星人吧？他站在了人类这一边！”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这么敌视超人。

“他只是现在站在人类这边而已，但是不代表以后一直会站在人类这边。阿尔弗雷德，哥谭市这20年间，我们早就见识过了承诺的力量。可是到今天为止到底还剩下多少善良的人？人是会变得，外星人更加不值得信任。”

阿尔弗雷德被说的沉默了，不是因为阿尔弗雷德被说服了，而是阿尔弗雷德清楚的感受到自家少爷布鲁斯的坚持了，毫无疑问，这是布鲁斯的决定，与超人为敌这件事情，已经确定了。

事实上即使布鲁斯要对付超人，阿尔弗雷德最担心的是布鲁斯会受到伤害，毕竟这次的对手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大名鼎鼎的超人。

“阿尔弗雷德，给我14个小时，我会尽快搞定的。”

……

星球日报的办公室内，克拉克收到了一份无名的快件，等到克拉克拆开之后，发现里面都是一些比较写实的囚犯的照片。

囚犯叫做桑托斯，在监狱被虐待了一番。不过如果仅仅只是囚犯被虐待了的话，还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新闻。

美利坚的监狱嘛，大部分人懂的都懂，别说是简单的虐待了，就是死几个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当然更多的可能性是被一些人直接肛了。

不过有意思的事情在于，这名叫做桑托斯的囚犯的胸口上被烙铁烙印上了一个蝙蝠的标志，而且这个标志并不是在入狱之前就有的，而是入狱之后才产生的。

这些照片几乎每一张都在暗示蝙蝠侠是一个私自设立小法庭，视法律于无物狂人。

如果是普通人估计都很难相信这些照片的内容，谁寄过来的都是问题，但是恰好克拉克对于蝙蝠侠是有偏见的。

人的偏见是心中的一座大山，不是简单的逻辑判断就能解除偏见的，正是因为克拉克带着偏见去看待这些消息，所以第一时间反而相信了这些照片。

在克拉克看来，蝙蝠侠也不过是一个私底下玩弄法律的人，称不上是英雄。

当事态无法通过简单的交流去解决的时候，克拉克还有一个超人的身份。

……

哥谭市的一处码头，蝙蝠侠正在和一群黑帮分子上演追逐的戏码，原本蝙蝠侠的进展非常顺利，但是忽然出现在蝙蝠战车前面的超人打断了蝙蝠侠的追逐。

在确实是超人的时候，蝙蝠侠还是赶紧踩下了刹车，不过很显然这么近的距离，刹车已经不管用了。所以蝙蝠侠的战车直接撞在了超人身上，以至于蝙蝠战车瞬间遭到了重创，方向也没办法控制了，撞到了一边。

看到被自己截停的蝙蝠侠，超人直接上手撕开了车门。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继续为非作歹的话，下一次我会亲手对付你。这一次就算我手下留情。”

超人说完就直接飞走了，留下了有些疑惑的蝙蝠侠——毕竟布鲁斯到现在还不明白超人说的“为非作歹”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布鲁斯直接在网上搜索蝙蝠侠的消息，果然很快就搜索到了。

蝙蝠侠虐待犯人，蝙蝠侠虐待被抓捕的犯人，严重违背了人权……类似这样的新闻层出不穷，而且很多照片贴的煞有介事。

尤其是桑托斯胸口被烙印了蝙蝠的标志，这不但是一种宣言，更是一种侮辱。即使犯人的刑期结束了 ，以后犯人出狱也会因为胸口的标志而遭遇非难。

布鲁斯此时无比的恼火，本来好好地行动直接被超人闹砸了，所以怨念更加深重了。

尤其是超人不明不白的询问，网上的假消息在布鲁斯看来本身就是污蔑，但是超人竟然当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媒体还是舆论界，超人的话题都变得越来越离谱，以至于美利坚甚至在国会召开了一场大型的听证会，面对的对象就是广大的民众，对话的对象自然就是最近话题度最高的超人了。

“我们宣布将在明天美利坚国会大厦召开公开的议会，全程直播，我们呼唤和超人的对话。”

这一则消息散布出去之后引起了极大的关注，人们纷纷猜测明天超人到底会不会前来参与听证会。说的好听点是听证会，说的难听点，至少这场听证会本身就是对超人的质问。

不过对于克拉克而言这样的结果也不完全超出了自身的预料。毕竟失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关于人类到底需不需要超人展开讨论。

第二天听证会召开还有5分钟的时候，克拉克出现在了国会大厦的天空上。

“超人真的来了？！”

上万人在国会大厦外面，警卫也拉起了警戒线，防止有人冲击国会。围观的群众里面也不乏大量的人口中骂骂咧咧的让超人滚出去。

不过这对于克拉克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落地的克拉克从国会大厦的正门走了进去，开始参加这场盛大的听证会。

等到超人来到了“被告”的作息，这次的听证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会议开始之际，我想对我们的证人表示感谢，感谢他今天能够来到我们的面前，给我们之间的交流沟通提供一个机会，民主体制就是从交流沟通这一步开始运作的。”

“我们相互对话，我们遵循人民的意愿。所以……”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剧烈的爆炸就发生了，国会大厦内部顿时一阵混乱。

即使克拉克意识到爆炸之后第一时间开始抢救，但是毫无疑问距离炸药最近的几个人当场去世——超人毕竟也只是超人不是概念意义上的神明，不可能无所不能。

就算此时克拉克开始全力泉抢救，但是这次巨大的事故已经酿成了。

尤其是国会大厦外面的群众听到剧烈的爆炸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很快警笛声，吵闹声不绝于耳。5分钟后救护车赶到了现场开始为伤员们提供救助。

克拉克再一次往返国会大厦，从里面救出了一个受伤的女人。

能够活着的已经救援完毕了，剩下的都是当场死亡的，克拉克有些茫然地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的，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救援完成之后克拉克冲天而起，直接飞走了。这一点在晚上的新闻里面也被人所诟病。

晚上，路易斯开始联系克拉克大，但是一直联系不上。此时的克拉克正在家中，父母的家中。澳洲的土地永远是这么的荒无人烟。在大沙漠的中心，克拉克还有一个家，此时父母正在家中等着克拉克。

“回来了？”苏修宇抬眼看了一眼，正是回来的克拉克。

“我回来了。”

晚餐开始，四个人坐在中式的餐桌上面开始进餐——虽然苏修宇，戴安娜，菲奥拉并不是每天都需要进食，但是苏修宇在不忙的时候有这个爱好。

世上唯真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怎么了？克拉克？今天没有去找你的小女友吗？”

“没有，今天国会大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但是我没有能够及时阻止。”显然因为国会大厦的事情，克拉克心情比较低落。

更好准确的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克拉克心里面一直承受着舆论上面的压力，今天是寻求解答来了。

“克拉克或许有件事情你忽略了，虽然氪星人可以透视，但是不代表氪星人什么物质都可以透视。比如涂抹了铅的物体就是没办法透视的。

很显然这次国会大厦布置炸弹的人为了防备你故意准备了这么一个局，你看不透铅遮挡的东西，所以你也发现不了炸药。有人了解你，算计你。要知道氪星人不能窥视铅这个消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消息。”

苏修宇很清楚是莱克斯-卢瑟在搞鬼，但是苏修宇不想直接告诉克拉克——

有的时候孩子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成长的，现在的克拉克依旧对人性抱着极高的期望，因为克拉克面对的人性还不够复杂。

说起来莱克斯-卢瑟就是克拉克接触的第一个“恶徒”，一个主观上把克拉克视作敌人的恶徒。

“你是不是觉得内疚？原本如果你看穿了别人的布置，或许你可以救出更多的人？”

在苏修宇的疑问下，克拉克点了点头，确实克拉克的内心有一种内疚的情绪在作祟。

“死伤不是你造成的，甚至你还是救援的人，所以你为什么要内疚？你把太多不属于你的责任感放到了自己身上。我不会阻拦你做一个英雄，但是你对英雄的理解也太狭隘了。”

“事实上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你会发现，很多的人双手沾满了血腥，也依旧是真正的英雄。杀死恶人意味着惩恶扬善，这是英雄，抵抗侵略，杀死外敌这也是英雄。”

“英雄也不一定是挽救，英雄也可以是杀戮。你对英雄的理解就是错误的，而且你一直在被人算计，但是你不知道。”

“氪星人为什么要惧怕死亡？那些人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菲奥拉也忍不住发话了，即使在这个家里面待了一年多，说话还是这么直白。

克拉克的思考被菲奥拉打断了，毕竟这位的脾气克拉克很清楚。现在菲奥拉已经不会把地球人当做蛇虫鼠蚁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进步算是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