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杨昭造风云杀局!千年难遇:妹妹纯玉体质!
“讲得好!冰儿讲得真好!”
莫宣卿离开后,舒野王坐在椅子上抚掌大笑。
并没有鼓动真气,他的笑声却令人听了心摇神荡,如同一头雄狮,面对臣服的百兽,骄傲的发出延绵不绝的咆哮声。
杨昭知道是舒野王天生的豪气,旁人、抑或自己,怎么学也学不来。
亦知道一个事实:舒野王当着自己与风云面前如此放松……他已经掉入了风云与海蟠的陷阱而不自知。
舒野王笑声不断,十分畅快。
今日的局,貌似云淡风轻,实质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凶险的局,推杯换盏之间,毫无还手之力之下,百年洛河帮差点就断送了。
“若非阿昭的出现,今日之局根本破不了,大概我是要跳进洛河,方能洗净这不肖子孙的罪孽!”
昨夜骆冰偎依着他幽幽道:“野王,如今我仍可与你燕好,洛河帮尚存,不外乎三大要素:你身体隐忧消失、洛河帮隐患清除、莫家姐姐强势加盟。”
“而这三个要素合起来就是一个要素:阿昭的到来!阿昭此子恩怨分明、且有逆天手段,是舒家的福气、洛河帮的气运。”
舒野王举杯一饮而尽,“讲得好!冰儿讲得真好!”
旋即回到现实,一手拉着风云,一手拉着杨昭,“阿昭,风捕头是我的好兄弟,来,你们拉拉手,将刚才的不快通通抹掉。”
风云向着杨昭恭敬行礼,“杨兄,为免令大人思疑我跟舒兄私相授受、以至于对洛河帮不利,兄弟不得已才出手、并大言不惭,请您包涵!”
杨昭“恍然”,急忙还礼,“原是自己人!风捕头忍辱负重,见识不凡,帮主、洛河帮有你这位好兄弟,真乃三生有幸呀!”
“哪里!”
风云拱拱手,正式道:“舒兄、杨兄,为免大人疑心,兄弟不宜跟你们私聚太久,这便告辞,改日寻得机会,再登门谢罪,请啊!”
风云的话合情合理,实是欲盖弥彰。
留下来陪着舒野王、杨昭,是莫宣卿的命令,何来私相授受。
舒野王气魄极大,为人光明磊落,不屑做些小动作,他与风云的交往,岂能瞒得过莫宣卿,也无需瞒。
“伯父,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不陪您回去了。”
不等舒野王答应,杨昭已踩着虚空,融入了夜色,成了夜的元素。
任凭谁看到他,只会当作是风、是月影、是星光。
自然也包括风云。
星光引领着他前行,他亦引领着星光前行,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而然。
十五分钟后,风云进入了凌府,熟悉的绕过几道回廊,来到一个荒废的院子,径直走向一家亮着灯火的屋子。
“表兄!”
风云恭敬的叫了一声,才走进了屋子。
海蟠转身,指了指书桌上的一个墨砚。
“犹记得当年我求了爹足足半月,才给我买了这个墨砚,而你看到了也说喜欢,我二话不说,就送了给你,如今想来,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风云向着海蟠一拜到地,“自小到大,但凡小弟喜欢的事物,表兄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便赠予,小弟常对自己说:定要为表兄肝脑涂地!”
随即,便将刚才望江楼、花月包厢里面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都说了出来。
末了,心有余悸道:“表兄,不瞒您说,看到杨昭……小弟真的从心底怕了!”
“怕了?”
海蟠狡黠一笑,“越是害怕的人,越不能留在世上呀,贤弟,我今日到来就是请你想办法,一月内将杨昭杀了。”
随着海蟠的笑意,风云嘴角也弯起了弧度。
“知我者表兄也!小弟怕了杨昭,舒野王知道、杨昭自己也知道,便是如此,小弟利用跟舒野王的关系,至少有三条妙计可杀了杨昭,一月内,等我好消息!”
海蟠满意的拍着风云的肩膀,“贤弟呀,爹已经放话了,我兄弟三人谁能够在河海大会前将杨昭杀了,替他那私生子报仇,谁就是下一任帮主!”
“小人拜见帮主!”
风云作势要跪下,逗得海蟠哈哈大笑后,谄媚道:
“帮主,小人除了可替您杀了杨昭,亦有一计可置舒野王于死地,届时亲手将舒越那臭丫头献到您床上,遂了您的心愿。”
……
杨昭没有再听下去,早早离去:是怕自己忍不住性子,当场将他们斩杀。
刚才在望江楼跟莫宣卿承诺,河海大会前不会杀了海蟠,杨昭不愿意多生事端。
不过……
“死人是没资格给任何人许诺的!海蟠要请人杀我,我不杀他?笑话!”
至于风云,是四大名捕之一,是府尹大人的左右手,杀了他牵连甚广,是杨昭无法承担的。
“说有三条毒计可杀我的是风云,杀他的迫切性比海蟠还大!杀了他牵连甚广,我承受不起的……那是因为莫宣卿知道我杀了他,若不知道呢……”
坐言起行……是杨昭对仇人的承诺!
此刻,端坐在他面前的是,带着清甜解渴笑容的李香君。
杨昭开宗明义,“香老板,我想神不知鬼不觉,将风云斩杀。”
顿了顿,杨昭补充道:“他本姓凌,后来随母亲改嫁而改姓风,无人知道他私下与海蟠关系亲密。”
“杨先生越来越会做买卖了。”
李香君嫣然一笑,“风云与海蟠这层关系连我都不知晓,当是消息互换,这次免费。”
顿了顿,“两日内,我会随着这一层关系,给风云造一个杀局,让你杀了他,又能全身而退,绝无外人知晓。”
“多谢香老板,恭候您的好消息,告辞。”
“阿昭。”
“阿香,怎么?”
杨昭回头,却看到李香君嫣然一笑,如花般好看,“你说,我长得好看,还是骆冰长得好看?”
“我想想看……”
“不用想了,阿昭多谢你!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香君是个青楼老板,通俗讲的老鸨,骆冰出身名门,是清平府第一大帮帮主夫人。
但凡是个正常人,心里面都有答案,更勿论骆冰的美冠绝天下。
而杨昭下意识的想,思想里面将她们的身份置于一条平行线上,亦读懂了女人的美:各有千秋。
“九百零一两,阿昭这个朋友……值得的!”
李香君如是说着。
翌日。
吃过早饭的杨昭难得清闲,坐在门槛上发呆。
这两天他只做一件事情:等,等李香君送来风云的死讯!
至于风云早已经想到了一条置舒野王于死地的诡计,杨昭懒得知道,也不屑以此向舒野王邀功:
毕竟死人想的任何事情都是空想,以绝不会发生的“子虚乌有”为自己觅得好处,与杨昭性子不合,不过……
很老实,除非有必要时,杨昭亦非呆板的人。
八个丫头过来了,叽叽喳喳如同四千只鸭子一般的吵闹。
“宜夏,怎么长黑眼圈了?昨晚思春睡不着?”
“宜竹别乱讲,是昨日夫人做的萝卜糕太好吃了,吃多了撑着睡不着,而且……哪来的春。”
“宋胖子呀,他看你的眼神色眯眯的呢,他除了老跟胖,其他还好呀。”
“才不要宋胖子呢!我去洗脸!”
宜夏逃到水缸前。
“妹妹,你在干嘛?”
正想着宜夏对着胖子甜甜叫一声“死鬼”的有趣场面,下一瞬杨昭给妹妹的怪异动作逗乐了。
小家伙如一头大青蛙,蹲在地上,慢慢的“走”着,十分认真的在地上好像找着什么一般。
杨李氏没好气道:“你妹妹呀,昨天在院子里捡到一个鸡蛋,兴奋了一个晚上,一早起来就说要找鸡蛋了……”
母鸡生鸡蛋都是固定地方的,院子里人来人往怎么可能有鸡蛋,大概是母亲漏掉的。
“小家伙净长力气,如今怕是有个两三百斤气力了,就是不长脑(子)……不是,我家妹妹是单纯,嗯,是单纯!”
“哎呀!”
宜夏一声惊叫将杨昭拉回了现实,随即吓出一身冷汗。
是妹妹蹲着行走,宜夏刚端起一桶水,怎么会知道地上有个如石头一般的小家伙,倒退时踢到了,将一桶水都淋到小家伙身上。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
“冷死妹妹了!娘,赶紧拿毛巾、衣服……”
杨昭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直接用自己的衣服替她擦身上的水渍。
却听到母亲施施然道:“没事的,我们乡下那些小狗也是大冬天随便扔进池塘里,冻不死、还学会了游泳。”
“娘……害……”
杨昭已经习惯了这个娘亲对妹妹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欸?!”
手忙脚乱间,看到小家伙身上冒起了一缕、一缕如炊烟般的气息,而她全身暖洋洋的,并无半点失温的症状。
随即惊道:“妹妹,你炼出了真气?”
小家伙憨憨道:“哥哥,什么是真气呀?”
“就是……”
“就是在妹妹这里……”
一只葱白般的手指落到小家伙的丹田处,“喏,这里,像个小老鼠,妹妹想着它往哪里跑,它就往哪里跑……”
是骆冰。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舒野王。
“不是老鼠,是小黄呢。”
小家伙认真的纠正,“嗯嗯,跑得好快呢,暖暖的,妹妹睡觉都好热,不过不盖被子的话……娘是要揍妹妹的。”
杨昭指了指一头小黄鸡,“伯母,那就是小黄,跑得最快的小鸡。”
舒野王哈哈大笑,“小家伙跟我们越越小时候一般,净说些傻气话。”
没想到舒越小时候竟然是那种人!
杨昭放心了:舒越小时候跟妹妹一般的憨,如今却十分聪明。
随即心中一阵激动,小家伙刚才说的话,就是真气有所成的迹象,不,岂是有所成,简直是大有成就!
骆冰抱着小家伙,以身子遮挡,揭开她的衣服,素手在身上不断的拍打、摸索,直逗得怕痒的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小身子如蚯蚓般扭动。
末了,骆冰抬头,眼里满是异样的神采,是喜悦、是激动、又是理所当然。
“真不愧是阿昭的妹妹,小家伙原是千年难遇的纯玉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