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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还是个孩子好不好

“我也想跟姐姐走啊。”

工藤一真叹了一口气:“可我也不能扔下孤寡老琴不管吧?”

贝尔摩德听到“孤寡老琴”这个称呼,当即笑得不能自已,差点把自家干儿子被琴酒一颗a药毒死了的事情都忘了。

他们所在的这辆出租车一直守在4号基地附近不走,自然被外围注意到,并上报到了伏特加那里。

伏特加用他那聪明的大脑袋稍微一想,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哥!”他找上琴酒,沉声说,“我们可能被人监视了!”

琴酒眼神微眯:“公安的人?”

伏特加摇了摇头:“还不清楚,我推断,对方可能只是觉得我们这里有问题,并不确定这里是组织的基地。”

“因为明面上只有那一辆出租车,而且一直没有动作。”

“出租车?”

琴酒看了伏特加一眼,原本冷如霜的面色突然有那么一点微妙。

谁家监视用出租车的?

反而是丹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小子从来都是出租车来、出租车往。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灭了烟往基地外走去。

伏特加一脸茫然,连忙跟了上去。

然后他就在临近那辆出租车的时候,听到了丹魄的感慨:“这有什么好笑的?”

“贝姐你在美国摸鱼摸的滋润,哪知道琴酒在这边的苦。”

“又忙着任务、还要忙着抓老鼠,手下人干活的不听话、听话的不干活。身边唯一懂事的,还是个只会开车的废物……”

“当初我刚跟他的时候,明明是金发来着,唉,你瞅瞅现在,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太难了……”

听着他假模假样的感慨,贝尔摩德更是忍俊不禁。

“你说的这个听话的不干活、干活的不听话的,是不是都是你自己?”

“还有,琴酒这一头银发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忘了?”贝尔摩德笑得有些促狭,“你是故意无视了,还是说,你怕琴酒报复,假装自己忘了呢?”

工藤一真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贝尔摩德是初代“银色子弹”试药人。

琴酒则是二代“银色子弹”试药人。

当时琴酒本就因为试药导致头发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结果工藤一真因为不听话被琴酒揍得狠了,反手就一把火把他的长发给燎了……

虽说琴酒的长发救下来小半截,但那枯黄打卷儿的头发也不能要了,只能剪短了再长,只是长出来的头发金不金、银不银的,颜色看起来怪怪的。

别人不敢表示什么,工藤一真却笑话的很大声。

结果自然是工藤一真再度被打。

而琴酒的头发,从此便也彻底染成了银色。

想起往事,工藤一真理所当然的开口:“谁让他打那么狠的?我那时候还小,我还是个孩子好不好……”

“哦?”贝尔摩德整个人歪在了椅背上,一手托腮,笑得颇为魅惑,“小一真,你的意思是,你现在长大了,琴酒可以狠狠的打了?”

工藤一真还没来及反驳,就听到琴酒那不太真切的声音隔着车窗传进来:“他是这个意思。”

工藤一真顿时魂飞天外。

不是!

琴酒什么时候到的?

都怪贝尔摩德。

他只想着怎么把话题往毛利兰的身上引,让贝尔摩德着急,压根没注意琴酒就站在车外!

眼见琴酒已经在敲车窗了,工藤一真连忙对着贝尔摩德双手合十:“贝姐、贝姐,人美心善的大姐姐,求求你快开车吧~”

琴酒身上的寒意几乎化为实质、透过车玻璃钻进来了。

“没办法啊,姐姐的车是借来的,万一被琴酒破坏了,不好向车主交代啊。”

贝尔摩德笑吟吟地打开了车门的锁。

工藤一真果断从没有琴酒的那一边车门窜了出去,迎面差点撞上伏特加这个大块头。

行,敢和琴酒一起堵他!

工藤一真风一样掠过伏特加的身边,照着伏特加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伏特加

:?

他只是想和大哥一起围住监视组织基地的人而已,怎么就无辜被踢了?

他哪知道车里是贝尔摩德和丹魄呢?

琴酒抬起胳膊一撑,整个人就从出租车的上方跃了过去,借着落下来的力道一脚就踹向了工藤一真。

工藤一真:!

玩真的啊?

一个侧翻躲过了琴酒从天而降的一脚,还没来及喘口气,他就迎来了琴酒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可惜琴酒的攻击快,他躲得更快,虽然琴酒攻势猛烈,实际上半点没碰到他。

伏特加在一旁都看呆了。

不是,丹魄的速度真就这么快啊?

先前他还吐槽,为什么丹魄挨打的时候躲的速度没那么快,现在看来,搞半天之前是因为大哥揍的不认真?

瞧瞧,现在丹魄为了保命,躲得和一阵风一样,大哥压根摸不到他……

伏特加无限感慨的时候,工藤一真也在仗着速度和琴酒讲道理。

“大哥,你私下偷偷查我我都没和你计较,你怎么能翻旧账呢?翻得还是几年前的旧账!”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是正常的嘛!再说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要怪不应该怪你没教好吗?”

琴酒的动作一滞,浑身的寒意骤然爆发:“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别别别!大哥你已经很辛苦了,不用再费心费力教我了!”

工藤一真一边说着,动作却是渐渐慢了下来。

最后还是挨了琴酒一顿揍,还是贝尔摩德说这里临近人行路,再闹下去容易被人发现,琴酒这才罢休的。

“哼,大哥这几年越来越狠心了,明明小时候他都很少动手的……”

出租车里,工藤一真一边擦拭嘴角的青紫,一边没好气的吐槽。

“还不是因为你小时候太过分了?”

贝尔摩德一边开车,一边历数工藤一真的罪状。

“先不说烧头发这事儿,往他的酒里面掺泻药的是不是你?”

“谁让他嘲讽我,说还小只配喝奶的?”

“用他的身份给行动组所有人发信息,说琴酒蠢笨如猪的是不是你?”

“他自己没说清楚任务害得我没完成,非要说我笨,难道笨的不是他吗?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那把他风衣里面的武器都换成玩具枪的是不是你?你小小年纪还给他掺沙子和铁块做了配重!”

“我都要出任务了,跟他要一把枪不是应该的吗?他不给我我当然要自己拿了。”

“得了吧,幸亏沙子漏出来一点让他发现了,不然带着一身玩具枪去做任务,就算是琴酒也得丢半条命。”

贝尔摩德一边说着,突然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了,忍不住感慨:“幸亏我接手的时候你已经不小了,不然天知道我会遭遇什么。”

工藤一真双手托腮,笑眯眯地说:“姐姐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好,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气你呢?”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呢……”贝尔摩德摇了摇头,“虽然我也看不惯琴酒那性冷淡的德行,不过……那真不是被你气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