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一生

第140章 合并进行时(三)

刘光福没有急着去找他的老部下,毕竟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不差这两天。刘光福接下来要对基地进行摸排,

这花儿基地名声在外,在大娃娃爆破让蘑菇云升腾起来的时候,这个基地就成为了世界关注华国的焦点。

而这个基地的神秘和保卫程度也是刘光福在四九城就已经听说了的,并且在四九城还流传着这个基地的种种传闻,恨不得将这基地的人都说成三头六臂。

他终于见到基地的几个总工,虽说欢迎宴的时候就见过,不过基地好像是缺乏主事人,没有人细致的给刘光福介绍。

这些人就是领导人说的高手,通过交谈刘光福也是很佩服这些人的,不过通过交谈和对相关业务的探讨,刘光福对他们业务上的断沟表示不解,是故步自封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刘光福有点奇怪。

要知道现在都已经是六十年代了,可他们的知识结构还停留在五十年代,这就是让人匪夷所思了,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刘光福的原因,国家并没有受到大的排挤,而且通过与东普鲁士的合作,各类新技术新设备不间断的涌现,

特殊单位作为国家的科技支柱单位,所有的政策所有的物资都是有保障的,正常所有的新技术新设备都应该有所倾斜的才对,如果说设备机械等是领导思维僵化的原因,可是新技术不应该被拦截,并且也是拦截不住的。

于是刘光福就侧重的往这方面聊了起来,可这几位总工可能是工作太过繁忙,应该是无暇了解这些,并且对此完全没有关注过这些,一问之下竟然全然不清楚。

这里肯定有情况,刘光福就心有疑惑了。刘光福又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东普鲁士过来的怪老头诺亚,那个老家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宗师,

按照舒马赫导师的说法,核子研究的方向都是他最先推出的,据刘光福对这怪老头的了解,他正常应该在这里沉迷研究才是,可刘光福并没有看到他,于是顺嘴就提了出来,

几位总工看刘光福竟然提到了诺亚,他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刘光福这下可急了,这老头可是他托舒马赫导师给求过来的,国家领导人都接见过的,这要是出事了,可怎么交代?

刘光福也没有进行委婉的探究,直接就把诺亚是东普鲁士这方面的宗师,并且来华国就是来帮助华国做研究的,甚至从东普鲁士带回来的资料,前导理论都是诺亚的,在来到华国时,还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这些事都讲了出来。

听到刘光福说的这些,这几位总工才知道诺亚这老头有这么大的来头。于是就把他们知道的都说了,原来诺亚这老头来了以后,看到这种环境,就要求对实验室进行改造,而基地几名领导并没有同意,这就引发了诺亚的不满,所以没待多长时间,诺亚就离开了。

刘光福这下真的懵了,因为上次舒马赫导师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诺亚,刘光福就知道坏了,于是急忙跑了出去,这让几个总工都愣在那里了。

进入基地办公室,直接就把通讯器连接上,呼叫了四九城政务院,接通后,刘光福通报了自己的通行证号,于是那面就问刘光福是什么事需要找谁,刘光福就把自己要寻找诺亚的事说了,重点还强调了诺亚的身份,那边的通话员说稍等,就去找人了。

一会工夫,过来通话的是一个自称是办公室主任的人,说是去外事部和东普鲁士大使馆了解过了,诺亚已经离开了国内,还是特殊单位的人陪同的,好像是因为身体出了点问题,

刘光福说明白了,接着说了声谢谢,就把通讯器关了。刘光福疑窦重重,这个基地实在是太奇怪了,可真是自力更生的榜样啊,有困难要上,可这没有困难自己还要创造困难,不知道那些成就的诞生费了多少劲,也许事倍功半就说的就是这里吧。

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刘光福通过这一天的摸排,心里有了无数的疑问,可能是在项目组一直是顺风顺水的吧,刘光福对其他的地方没有过了解,不过这里研究发展的可是国之重器,怎么可以这样?

自己人还人为设置障碍,说小了这是阻碍发展,往大了说,这就是断国家臂膀,与那些史上的叛国贼无异。

刘光福忍下心中的疑惑,进入灵犀珠内,把这些都写

了下来,同时把自己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怀疑和自己想的破解方法,统统都记了下来。

一夜无话,刘光福觉得他已经适应了时差,再没有按四九城时间醒了。待基地都上班后,他就安排办公室人员备车去了农场。

去农场的路上,刘光福总算看到了大片的绿色,粮食蔬菜种的倒也是有模有样的,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还十分自豪的说,这一片都是领导领着警卫部队一点一点的开垦出来的,

而刘光福的神识探过去的时候,发现这片地还不如基地边上的地那,仅仅是在表层移上去一些土,就盖了薄薄的一层,根本就不会有大的产出。

刘光福笑着问这农场一年有多少产出,给基地提供了多少粮食的时候,办公室的人员没话了,刘光福又问到有没有统计,是啊,产出多少呐,用了这么多人力,给基地提供了什么?不清楚啊,办公室的人员摇了摇头。

刘光福没有继续问下去,就静静的看向了车外,有一片绿地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景色让眼睛很享受。

到了农场,办公室的这个姓陈的同志直接就把农场的管理喊了过来,介绍给了刘光福,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就给刘光福敬了一个军礼,可是他却穿的是便衣,

刘光福下意识的回了一礼,可看了看两人的衣服,刘光福就笑了出来,指了指两人身上的衣服,就说这衣服敬这个礼可是不适合呀,说完两人都笑了,那人还憨厚的挠了挠头。

刘光福也没有多说话,直接了当的就问起了那些人,这个叫车大成的管理,就让人把项目组的那些人给叫了过来,

刘光福一看一个也没少,就是黑了也瘦了,原来是一个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可现在说他们是地道的农民,绝对不会有人反对。

这些人看到老大来了,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可见受了不少委屈。刘光福告诉车大成这些人他带走了,让他派车给送往基地,

结果这车大成却向刘光福要基地的文件,刘光福没有发怒,就冷冷的问车大成,“这些同志来这的时候有文件吗?”车大成糯糯的说不出话了,

可就是不吐口放人。这让刘光福有点生气了,他拿出了中海院给他的任命,就问车大成,“认识字不,”结果这车大成竟然梗着脖子说,“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字。”

面对这样的人,刘光福感觉有点走眼了,以为是一个憨厚的,没成想是个认死理的憨批,刘光福直接就冷下了脸,没有再搭理这个车大成,

扭过头,刘光福让这些项目组的人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就用冷冰冰的腔调对车大成说,“这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你认识字也得执行,不认识字也得执行,马上,立刻。”

看到车大成还要说话,办公室的小陈赶紧跑了过来,把车大成拉到了一边,让他去安排车辆。

看着他们的背影,刘光福的火压了又压,对着下面的人,他实在是不想发火,可这基地的人真是太气人了。

刘光福感觉这个基地就像是一张大网,这些基地的技术人员就像是网里的鱼,看着是自由自在的,实际就是被人控制着,好像还不到收网的季节,但已经让自生自灭了。

刘光福就这样思索着,神识却还在四周观察,看到车大成与一些人在嘀嘀咕咕的,听着在说是什么来了大领导,让那些人离开,方言很重,刘光福也仅仅能听个大概,

然后就看他们奔着停车的地方去了,倒也没做什么手脚,不过也让刘光福很惊讶了,这个不大的农场竟然也有十辆卡车,难道基地这么富裕的吗?

他昨天用神识查遍整个花儿基地也没看到几辆卡车,难道都在这停着的吗?又在农场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就忍下心里的疑惑,然后刘光福就看到,项目组的这些人拎着东西,从地窨子里出来了,

明明外面就有房子,为什么让人住地窨子?刘光福这火又升起来了点,于是他就看向了办公室的小陈,小陈看到项目组的人从地窨子出来,他也是愣了,

要是冬天住地窨子无可厚非,可是这天住这个,就糟践人了,小陈来到车大成跟前,就问道,“车大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同志住在那里,”

车大成咧着大

嘴的说到,“俺们一开始来就这么住过,凭什么这些人不行,”

小陈回道,“这些同志是知识分子,是有国家待遇的,”

而车大成直接就说,“我没有接到指令,这里就这情况,爱谁谁吧。”给小陈气的直哆嗦,就没见过这种浑人。

刘光福看到这种情况,就走上前去,高声的命令到,“车大成!”

车大成一看就是老兵,听到这种声音立刻就立正答道,“到”

刘光福随后就命令道,“集合队伍,开会。”

于是车大成就吹起了胸口的哨子,农场的所有人立刻从各个角落里跑了过来,面向车大成成两列排好,

就听车大成喊,“报数”,两列人就从一开始了报数,待报数结束后,车大成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刘光福跟前,

向刘光福打了一个敬礼后,大声的汇报了起来,“农场保卫队应到24人,实到24人,请首长指示。”

刘光福回了一礼后,大声喊了一句,“稍息,”于是就开始了来基地的第一次讲话,

“同志们好,在这里辛苦你们了,满目的荒漠,到处的沙尘,是你们开垦出了这片农田,让这荒漠里见到了绿色,

是你们的辛勤劳作,让大家吃到了蔬菜粮食,通过你们的双手,终会让荒漠变成绿洲的。大家的辛苦,领导和群众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说道这里,刘光福抬手指向了项目组的这些人,“大家看到这些同志了吗?这些同志不是犯错误了,他们是从四九城来这里参加建设的,不是叛徒更不是敌人,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给他们居住环境,是把他们当同志了吗?”

这时候,队列里有一个举起了手,刘光福停了下来,就指着举手的这个人说,“你举手肯定有事,说吧,咱们畅所欲言。”

这个人就张口道,“这些人我知道,来的时候就是我接待的,可是当时送人来的人,说他们是坏分子,来这里是来改造的,让我们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对待他们,”

刘光福听他说完话后,就接上了说,“不错,敢于发言,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举手的人说道,“报告首长,我叫李铁栓。”

刘光福接着说道,“李铁栓同志,你说的很明白,也很好,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跟你说话这人,给你看文件了吗?仅仅就是一个道听途说,没有基地的正式文件,

你们就把这些同志当敌人对待了,你们在自己家乡的时候,也一定遇到过传闲话的,嚼老婆舌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啊?”刘光福停顿了一下,

下面的同志立刻就说道,“那是泼妇,”刘光福就笑着点头说,“大家都知道那些泼妇的话不能信,那些人是扰乱秩序的坏分子,可偏偏我们的同志们就信了,还就那么样的对待了我们的同志,大家说这样做对吗?这样还是我们组织的作风吗?”

刘光福的一席话,深深的说到了这些同志的心里,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有点羞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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