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130章 姜延平:你看我怎么耍无赖!

崔护的情况有些特殊,崔侑望连太医令都请过来帮忙看过,但得到的回答都是需要好好静养,还要让崔护自己心胸放宽,这才能好得快。

但即使是好得快,至少也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如常人般在外行走。

这个结果,崔侑望自然是不满意的。

但太医令都只能给出这样的结论了,其它民间的郎中们更是束手无策。

不想,这个时候,安信侯府的人竟然会上门。

崔侑望急匆匆赶回府,看到安信侯府的管家和一位老者都在前厅坐着吃茶,他一进来,二人便齐齐行礼。

“免了,不知这位是?”

管家许忠先一步介绍道:“小人许忠见过崔大人,这位是我家小姐特意请过来的名医孙老先生,他也是当今太医令的师叔。”

崔侑望闻言,眼前一亮。

比太医令更厉害的人果然找到了!

“还请孙先生移步。”

“带路吧。”

一路上,崔侑望简单地把崔护的情况说了一下,孙老头时不时地点点头,偶尔会问个问题,之后便不作声。

崔夫人心焦:“老爷,您觉得如何?”

“一会儿听听这位孙老神医怎么说吧。他好歹也是太医令的师叔,医术定然是不差的。”

“可怜我儿也不知是得罪了谁,竟遭此劫难!”

崔侑望沉默,此事明显是姜文鹤做事不周到。

就算那药不是他下的,此事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堂堂孙家公子,竟然让仆从在外面随意买用陌生人的酒,甚至还是假酒,这说法,崔侑望其实是半信半疑的。

就算那个小厮说的是实话,可他不信姜文鹤都不曾验证,便直接将酒带给崔护。

说到底,就是崔侑望不信姜家。

崔夫人看着坐在床前的绣墩上为儿子诊脉的老医者,只觉得这人看似穿着随意,但是这坐姿挺拔,不像是垂垂老矣的样子。

“崔大人。”

崔侑望被这一声给叫回神,连忙过来,拱手道:“还请老神仙赐教,我儿的病情如何?”

“崔大人,老头子有实直说,令郎这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药,虽说药量不大,但架不住令郎饮用的次数多,故而才会有此症状。”

崔侑望的脸色立马肃正起来,果然就是与那酒中之药脱不了干系!

但之前他请了几位郎中,也只有一两位怀疑是有药物所致,但也并不敢肯定,否则,今日在公堂上,他也就不会答应与姜延平先私议。

如今看来,的的确确就是被人暗算了。

“还请老神仙救救我儿,在下定然感激不尽!”

这位老大夫可是太医令的师叔,在他面前,崔侑望也不敢自诩本官。

“想要救令郎,倒也不难。我这里有个方子,只需让令郎一日两次,连用三日后,其症状便可大大减轻,七日后,可痊愈。”

崔侑望大喜:“老神仙所言为真?这,多谢老神仙!”

“不必如此,你唤我孙老头即可。我也是因为欠了许家那个丫头一份人情,这才受她所邀来看诊,你若是要谢,便谢那个小丫头吧。”

崔夫人上前试探:“老神仙所言许家的姑娘,可是二姑娘许昭昭?”

“不是她还有谁?就因为我偷了她几坛酒喝,竟被她给扣下了,又是让我帮忙弄什么祛疤膏,又是来给他治病的,我老头子都多少年不干活了!”

“是是是,多谢老神仙。回头我们定然也会备上一份厚礼去安信侯府,好好谢过许小姐。”

“好了,这是方子,你们先命人去抓药煎药,我得先给令郎针灸,否则他解了毒,醒来也容易记忆受损。”

崔夫人面色微变,连忙命人去煎药,自己又吩咐人去备上好茶好饭,以款待这位神医。

孙老头这边一收针,崔护便有醒过来的征兆。

“让你们备下的热姜茶呢?”

“在这里。”

孙老头随手指了一位小丫头:“你去给他喂下,不然他醒来还要折腾。”

“是。”

崔护服下之后,很快又觉得胃中翻腾,一番呕吐之后,胃里已经是空空如也。

“再给他喂一碗热粥,一刻钟后,再让他服药。”

“是。”

崔护在孙老头的救治下,当天没有再闹,晚上也睡得特别沉。

孙老头回了侯府,只说若是中间有什么情况,去侯府寻他便是。

如今崔护能安安稳稳的睡觉,这就明显比前几日要好。

“老爷,兴许这位老神仙真能救咱们护儿。只是这姜家也着实可恨,无论那药是不是姜文鹤下的,此事都他脱不了干系!”

“夫人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数。我崔家的儿郎,岂能白白得被人欺负了!”

次日的早朝上,崔家一派的官员便开始大肆弹劾姜家。

姜延平被攻击得最厉害,这其中,姜太傅也被牵连其中。

姜文鹤原本已有官身,但因品级不够,所以不能上早朝,自然也就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机会了。

此事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永安帝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崔侑望!”

“臣在!”

“崔护如何了?”

“回禀陛下,如今崔护已得一位老神医的救治,最多七日,便可痊愈。那位老神医也是直言,我儿乃是被人所害,中了毒,好在量浅,否则,怕是早已丧命。还请皇上为微臣的不孝子做主,还我儿一个公道!”

苦主的爹亲自站出来了,姜延平也不可能再装聋作哑。

“回禀圣上,此事尚有疑点,不能毫无证据,便给文鹤扣一个害人的罪名。还请圣上明查。”

崔侑望怒斥:“我儿都已经被姜文鹤害成这般模样,你竟然还敢说是毫无证据?难道非要我儿死了才算吗?”

姜延平被怒斥,自然是面上尴尬,但还是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谁能证明,崔护所用的两坛酒,就一定是我儿送进去的呢?”

崔侑望双目瞪大:“你这是何意?”

“我儿的确是带了两坛酒入崔府,但是你们崔府下人繁多,谁又知道是不是有人借机替换了那酒水?”

满堂哗然!

看向姜延平的眼神都齐齐一致:这也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