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公主和忠犬将军17:救下
漆黑的山林中,冒出的绿光阴涔涔的泛着冷意。
头狼仰头长鸣,苏扶楹掌心冒出冷汗。
高青青听不懂,可她能够听懂。
它们饿了很久,今天说什么都要把她们抓回去吃掉!
在绝对的饥饿面前,什么商量,什么药水都变得没有用。
“苏…苏扶楹,我们怎么办啊?你还会不会狼语啊?”高青青颤着声问道。
“不要看它们的眼睛,慢慢后退。”
苏扶楹强壮镇定地挪动着脚步,掌心湿濡,险些抓不住碧玉的胳膊。
高青青虽然害怕,但还算听话,且没有扔下碧玉就走。
“你箭筒里还有多少支箭?”
苏扶楹环视着周围的情况,后头的树枝比较粗壮,可以作为掩护。
“五支……”高青青回完,立马摇头拒绝,“不行的!我现在手都在抖,肯定射不中,而且……我们一有动作,它们肯定就扑过来了!”
“高青青!”苏扶楹低声怒吼,“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能一箭射中三只野鸡,怎么就胆量射中狼群了?
“一会儿我跑起来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瞅准时机射箭!”
“我不……”
“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本公主命令你必须要射中!”
苏扶楹将那瓶药水全部喷在三人身上,眼神坚毅,透着殊死一搏的决心。
“三、二、一!”
苏扶楹说完,迅速转身朝一侧的树干后跑去。
面前的狼群在女孩动作的同一瞬间立刻出击。
尖锐的獠牙,身手敏捷地跳过灌木丛,朝着苏扶楹追赶。
高青青不敢耽误,拉弓、射箭,瞅准离苏扶楹最近的一头野狼射去。
正是这一箭,精准地射入那只狼的胸口。
不过须臾,狼身倒地,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苏扶楹来不及庆幸。
此举明显激怒了狼群,它们兵分两路,更多的狼群想要朝高青青冲去。
但又忌惮女孩手中的弓箭,迟迟不敢有动作。
狼身脊背弓起,双眸锐利,紧盯着高青青。
女孩被吓得手中弓箭一滑,直接掉落在地。
苏扶楹大惊。
来不及多想,也没时间避开朝自己冲来的野狼。
她调转弓箭的射击方向,将身上最后一支保命的箭矢射了出去。
血肉被撕破的声音在山林间响起。
苏扶楹被咬住了衣襟,身子绊倒在地。
面对那张血盆大口,她眼疾手快地捞过身边的粗木棍,卡进了野狼的口中。
但是狼的咬合力惊人,眨眼间,木棍断裂。
苏扶楹眼瞅着它就要咬到自己,害怕地闭上眼。
‘噗——’
血液喷了苏扶楹满脸,狼血的温度在空气中渐渐变冷。
那匹狼的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苏扶楹呼吸凝滞,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
“扶楹!”
裴玄的声音由远处逼近,下一秒,苏扶楹的眼前撞入那张满是担忧与后怕的脸。
“呜……裴玄!”
苏扶楹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整个人软瘫在地,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我要s……”
“不许乱说。”
裴玄捂住女孩的嘴,捞着将人抱进怀中,他的身子也在颤抖。
天知晓,
他刚刚看到苏扶楹被狼压在地上撕咬的一幕,浑身血液倒流凝滞。
也是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这个东珠小公主对自己而言已经大不相同。
他不能失去她。
他看不她受到一点伤害!
“我来晚了,扶楹,我带你出去。”
“嗯…”
苏扶楹啜泣着点头。
秀白的脸混合着泥泞与血迹,那身漂亮的骑马服也被撕扯地破烂不堪。
小姑娘的手臂露了一截白嫩的肌肤在外头,裴玄瞧见,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
横抱着站起身。
再看周围,野狼面对气势更强大的护卫,早就四散逃走,周围只剩下那三只被射杀的野狼尸体。
高青青也被吓得不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就是这样,她还不忘要抱着碧玉。
两眼呆滞地被人扶起来。
走出去好久,才发出一声巨大的哀嚎。
嚷嚷着哭了许久,才转身走回到苏扶楹跟前。
“你这个人虽然娇纵霸道,但还算讲义气,我高青青交你这个朋友!
“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高青青在此立誓,我与楚飞燕不共戴天!”
说完,高青青风风火火地冲出了猎场。
裴玄一头雾水,侧目投去询问的眼神。
苏扶楹却将脑袋往对方的颈弯里一埋,瓮声瓮气,嗓音透着委屈:
“我不想提她们两个,裴玄,你再抱我紧一些,好不好?”
腰间的力道应声加重。
裴玄直接抱着苏扶楹回了营地。
山林里发生的意外在营地早就传遍了。
陛下和皇后被吓得不轻。
立马亲自过来询问,全都被苏扶楹挡了回去。
她才不要让人瞧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最后,只进了一名御医。
期间,御医压根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从前他只听闻过裴将军面如罗刹,杀人如麻。
但今日一见,发现与传闻大不相符。
裴将军分明温柔体贴,将那东珠小公主宠得无法无天。
就连擦药,都要千哄万劝。
又是吹气,又是喂蜜饯,恨不得自己替对方受了所有的伤。
等御医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苏扶楹与裴玄二人。
男人直接坐到床榻上,抱过苏扶楹的身子就要去撩她的裙摆。
小姑娘双眸陡然瞪大。
赶忙压下男人的大手:“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伤。”
“伤口都在身上,你撩我裙摆做什么?”
裴玄静静的看着她。
不多说,直接压了下女孩的大腿内侧。
苏扶楹条件反射地抖了下身子,吸了口凉气。
“小公主,我从前觉得你嘴巴挺软的,没想到这么硬啊。”
男子不由分说地拉过女孩的身子,卷着裙摆,脱下裘裤,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查看伤势。
少女肌肤稚嫩,骑了一路的马,腿上皮肉早就被磨破。
血肉模糊,干了的伤口粘在白色的裘裤上,脱下时又扯出新的伤口。
苏扶楹疼得两眼汪汪,一直嚷嚷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