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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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众人比较熟悉的，有香港电台丶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举办的十大中文金曲丶叱咤风云流行榜颁奖典礼以及劲歌金曲颁奖……
陈舞一直想拿奖，听说十大中文金曲的入围名单出了，立刻兴冲冲来问了。
卫琦告诉她，此时乐队奖还没正式设置，所以4ever无法入围，但周舟丶王梓森和陈舞都入围了多个奖项，包括最有含金量的金曲奖丶男女歌手奖和最佳剧集歌曲。
陈舞本来看到候选人有王璐和梁多多，已经觉得希望渺茫，谁知道仔细一看，发现还有两个殿堂级大师选手，刚覆出不久。这竞争激烈到每一个名字都是乐坛大佬，宛如神仙打架。
按理说，她拿奖希望渺茫，应该会觉得失望。不过，能跟这群乐坛大佬呆在一个候选名单里，她简直忍不住笑出了声。
“哇，我好厉害！我这样都能入围！”陈舞兴致勃勃地说：“琦姐，我到了现场可以找她们要签名吗？会不会很丢人？”
卫琦看着那两位朋友的名字，很亲切，不自觉微笑。
“她们都很随和的，到了后台再要吧。”
陈舞到底年纪小，立刻开心了。她拿着名单看了一圈，又疑惑起来：“为什么最佳新人和创作歌手都没有我呀？”
卫琦也有点愧疚。
陈舞发第一张专辑时，唱片约在月月光，所以卫琦没能找到唱片公司推荐她。毕竟唱片公司都将名额留给了自家新人。而创作歌手奖，是由专业歌手联盟c协会办的，歌手必须是它协会会员才能被提名。
卫琦如实把这些告诉了陈舞。
陈舞听不得卫琦怪责自己，立刻就说：“谁稀罕这些等别人推荐的东西！我就是想上领奖台，连柯陆那蠢东西都能拿奖，没道理我拿不到！”
卫琦听得也楞了楞，微微一笑：“你想上领奖台，还不容易吗？最佳剧集歌曲，你肯定能拿到。”
陈舞看了一眼候选名单，确实比女歌手和金曲奖要好一些，没有大师级人物，但也有王璐和梁多多，还有一堆成名多年的女歌手。
想突围而出，想爆冷，哪有这么容易！
陈舞心里很清楚的，然而被感动到不行，一把狠狠搂住了卫琦：“琦姐，你竟然这么相信我！我真的好爱你！”
卫琦被她抱得快要窒息：“行了行了，别太爱我了。”
颁奖典礼当天，星光熠熠。明星在前台拍照，经纪人在后台吹牛。
只要各大公司经纪人们聚在一起，就绝不肯放过这种一年一度吹牛大赛。
经纪人都爱吹嘘一下自家艺人的成绩，又要嘲笑下某些人经常入围，次次陪跑。
“有一次我家艺人同时包揽了金曲奖和男歌手。”
“哇！这么厉害！是几年前的事了？”
“没几年，不到十年。”
反而是圣华的经纪人们，根本不屑於参与讨论。三年前，顾从舒横扫四台，一人独揽二十多个奖，风光无限。而现在，它旗下拥有王璐和梁多多等乐坛天后，依然是拿奖大户。
卫琦也对这些吹嘘型社交不感兴趣，盯着场馆地图研究。
谁知，身后一个烟嗓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似乎是邦哥的声音：“像卫琦那种小公司，估计陈舞想提名女歌手都难，肯定一个奖都拿不到。”
“你忘了，她刚签了王梓森啊！王梓森是大热门，还连续两次拿了创作歌手奖，他这次说不定能蝉联。”
卫琦头也没回。倒是身后的邦哥忽然提高声线：“那又怎么样？这次竞争这么激烈。他要是能三连霸，我跟她改姓卫！”
卫琦回头看他一眼：“别总想着嫁入豪门，自己也要奋斗。”她上下打量邦哥两眼，轻轻摇头：“你还是多奋斗吧。”
邦哥：“……”
颁奖典礼上，颁到金曲奖丶男歌手金奖和创作歌手奖，次次都喊了王梓森的名字。
卫琦拿奖拿惯了，上台也不像其他人要么爆哭要么激动到手抖，她平静地扶着麦克风就说：“王梓森出国了，我代他领一下。”
第一次喊王梓森名字时，邦哥已经黑脸了。等他发现王梓森竟然包揽三个大奖，邦哥的牙都咬碎了。
有人调侃邦哥：“我该叫你什么，卫邦？”
邦哥心烦得脸上青筋都蹦了一下，又故作镇定。
录制中场休息。
卫琦旁边是没人敢坐的空位，正好方便她摆三个奖。
她没炫耀的意思，不过，那金光灿灿的，看得其他经纪人都扎眼睛。
邦哥又忍不住要酸溜溜：“卫琦也就只能吹吹王梓森了。不信你等着看，陈舞提名那么多次，能拿下一个我都夸她厉害。”
远处有人低声讨论，说到经纪公司签约歌手的局限性。卫琦凑过去了，碰巧旁边邦哥还在嚷嚷，卫琦不得不从仓库里开了一个新道具。
那远处的声音传过来。
“……所以啊，歌手都喜欢直接签唱片公司，或者去大型经纪公司，旗下就有唱片公司，杂志，什么都挺方便的。不然，想拿女歌手奖和创作歌手奖，那基本等於做梦！”
卫琦若有所思。
她等着最佳剧集歌曲，主持人念出陈舞名字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后背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舞名字一出，全场震惊。
史无前例，大爆冷！
陈舞击败了两位天后，拿下了最佳剧集金曲奖！
邦哥直接傻了：“什么情况啊！卫琦家今年这么猛啊！第四个奖了！”
其他经纪人在短暂震惊后，也纷纷讨论起来。
“《微辣》质量和传唱度确实是最好的！你还别说，如果有唱片公司推荐她，她也有机会竞争女歌手和金曲奖的。”
“那还是差远了，有两个殿堂级大师在，不可能拿奖的。”
“怎么不可能！她第一首主题曲就拿下最佳剧集金曲。她第二张专辑销量已经赶超梁多多了，你见过这么猛的新人吗？才出道三年，真是前途无量。”
邦哥回过神来，厌烦地撇撇嘴：“便宜卫琦了，让她捡了个宝。你知道她多少钱签陈舞的？才花了一百万。”
众人又是倒抽一口气：“不可能吧！”
旁边c协会的秘书长往这边看了一眼，又去看卫琦，低声跟旁边助理说：“下次会员选举，记得把陈舞加到候选名单里。”
大银幕上，陈舞放大无数倍的脸赫然在目。
周围一片狂热的欢呼，卫琦看了一眼，也有点错愕。
陈舞一头白金发被扎成紧紧的辫发，墨黑眼线也显得她五官更为锐利，妆容无懈可击。然而，她一直在打瞌睡，头往下坠。被旁人一推，她才不耐烦地擡头，正好就被镜头拍进去了。
发现众人都在看她。陈舞也懵了，怔怔看着大屏幕上自己的脸，疑惑地问：“怎么了，颁奖典礼不让睡觉吗？”
全场大笑。
旁边那歌手忍俊不禁，笑着提醒她，该去领奖了。
“奖？”陈舞摸摸自己的脸：“我又做梦了？”
主持人在前方高声说：“你真拿奖了，快上来吧！不然你家经纪人要骂人了。”
陈舞往卫琦那边看了一眼，卫琦果然很不高兴地瞪着她，她瞬间如梦初醒。
“我真拿奖了！”
陈舞猛站了起来，急急地冲下台。随着她奔跑，肩膀上蓝光蝴蝶胸针也微微晃动。
刚走上台，众人还在笑。陈舞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卫琦坐在台下，旁边刘希低声说：“琦姐，幸亏你帮她准备防水妆，不然她现在哭成这样，妆肯定没法看了，明天报纸又不缺素材了。”
卫琦还没说话，忽然，陈舞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震得全场耳膜轰隆隆的。
“爸爸妈妈，我是歌手了！”
陈舞抽噎着，猛地举了奖杯。
“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卫琦，我的经纪人。三年了，我们终於做到了！你没有看错人！我真的登上了领奖台……”陈舞激动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说，我们要荣辱与共……我……”
卫琦看着陈舞脸上的眼泪，一滴滴坠落，想起她曾经见过的一枚贝壳，里面藏着的珍珠，跟陈舞脸上的眼泪一样晶莹剔透。
卫琦也上过无数次领奖台，也见证过徒弟登上领奖台，也被很多人感谢过。可是，经纪人这身份带来的感受，完全不同。
过去一幕幕，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陈舞咬着烧鹅腿吼她，陈舞警惕地瞪她，陈舞和她签约，诊所楼下她拽着陈舞，不许陈舞绝望。陈舞唱得好，她开心。唱得不好，她也跟着心烦。她亲自送陈舞出国，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不舍。每次望见跳舞毯，她也一样茫然若失……
这一粒粒难忍的沙子，时间将它喂养成珍珠。
她在这一刻，心里颤，手也颤，腿也麻。
陈舞抚摸着那蝴蝶胸针，哭得说不出话了：“我……说得好乱……你明不明白？”
陈舞望过来，卫琦只觉得眼眶也热了，朝她点点头，陈舞立刻又哭又笑：“我就知道，别人不明白，你一定会明白！”
卫琦本来转头想找刘希要张纸巾的，谁知，刘希已经狠狠哭了起来：“我帮她写的致谢辞不是这样的，昨天才背过的稿子，今天就忘光了！等会她又要挨骂了……”
卫琦被逗笑了：“没关系的，我想她不会介意的，被她感谢的人也不会介意。”笑完了，无意中扫到旁边的周舟，她的笑容凝了凝。
周舟羡慕得两眼发光，眼睛都不眨一下。
显然，他也很想上领奖台。
卫琦正要收回目光，注意到会场侧门聚集了两个记者。他们本该在记者区呆着，显然为了抢新闻，坐不住，早早过来了。
颁奖典礼一结束，卫琦就叫齐人准备从货梯离开。谁知，陈舞还在后台要签名，幸好卫琦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一个相册晃了下。
“早帮你要到了，还是签名照！”
陈舞大喜，立刻跟着她走了。
身后众歌手都在疑惑。
“他们是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吗？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围堵。”
众人推开后楼梯的门，辗转到了货梯口。
周舟按下负一层按钮，烦恼地说：“停车场肯定也全是记者。以前有苏蓉姐还好，去年颁奖典礼，我被堵了半个小时，衣服都被扯破了。今年肯定更恐怖……”
卫琦皱眉：“唐唐没护着你？”
周舟急忙解释：“不怪他，人太多了。他连他的假发片都没护住。”
陈舞听得爆笑。周舟自知丑闻缠身，招蜂引蝶的，实在不想拖累她们，当即下定决心：“要不我冲出去引开他们吧！你们晚点再走，可能会好一点。”
陈舞顿时眼前一亮，琦姐最怕人挤人。“这样不太好吧？”陈舞看卫琦一眼：“琦姐不会同意你牺牲自己的。”
周舟还要说话，卫琦已经打断了他：“我当然不同意！”她顺手按下二楼的按钮：“我们不去停车场。”
到了二楼，她直接推开逃生通道的铁门，众人忍不住哗然：“这里有一条隐藏的楼梯！”
卫琦“嘘”一声，催促他们：“快走！”
他们一个接一个，沿着生锈的铁楼梯走下去，见前面还有一辆黑色保姆车，正担心是不是记者的车，卫琦走在前面。
“我安排的车！快上来！”
他们一行人驱车离开，陈舞探头出车窗外，大笑着，吼了一声：“我拿奖了！”立刻被卫琦拽了回来。
周舟坐在车里，还有点没回过神：“我们就这么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又看了卫琦一眼，喃喃地说：“琦姐，你好厉害！”
陈舞得意地说：“琦姐可不是一般经纪人。他们肯定还困在里面呢。”
卫琦把车窗关上，神色淡淡：“被围堵多了，自然有经验了。”
她后世的经纪人也帮不上忙，她自己就养成了习惯，总将会场逃生路线都记下，这样就游刃有馀多了。她怕临时出岔子，到了现场还得再看上一眼。
陈舞和周舟还在琢磨她什么时候被围堵过，只有刘希感动得两眼泛泪光：“琦姐，你长大了！”
卫琦：“……”
她回头看上一眼，圣华也带人从那条铁楼梯跑下来了。
车子驶入夜色中，众人抱着手臂睡着。周舟翻了个身，却睡不着，目光忍不住看向那摆在一起的奖杯。
它在黑暗中悄悄发光。
卫琦走后的一个小时，会场内，众多明星仍被围堵着。
经纪人们奋力护着他们冲出重围，冲出去一步，被人推挤回来三步。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
停车场内，登记过的明星车周围也全是记者。他们举着相机茫然地左看右看：“怎么一直没看见周舟，也没看见陈舞，卫琦也消失了……”
忽然，有人注意到车轮下夹着一张纸，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
“已走，勿等。”
颁奖典礼过后，卫琦才帮陈舞接了一个独家访问，又是名声大涨。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隐藏的大赢家，就是卫琦选的l牌防水眼线笔。
l牌是一个本土品牌，之前邀陈舞当代言人，被拒绝了几次，它也不气馁。它甚至主动按卫琦的需求，打造了这一款防水眼线笔。卫琦看它品质过硬，价格实在，终於点头让陈舞给它代言。
等颁奖典礼结束，它立刻以陈舞命名了一款新眼线笔。外界都叫它“焊式美妆”。所谓“哭成陈舞都不花妆。”
消息一出街，当天就卖断货了，那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为了感谢卫琦为产品提了建议，除了代言费，卫琦还收到了一笔五十万奖金。
颁奖消息铺天盖地，蔓延到整个香港。
c协会召开大会，让众人推荐新会员。其中陈舞高票通过，引起圈内人不大不小的震动。这意味着，下一年陈舞就可以加入创作人歌手大奖评选。
经过这一次，陈舞每天收到大量唱片公司和商务邀约，身价已经飞涨了三次。
卫琦心情大好，也很快收到了系统发来的新消息。
「恭喜玩家，旗下艺人在极短时间内获得“天后接班人”称号，成功超越90%玩家」
【公司有新评级！】
公司最新评级：c++【黑红公司】
注：在当前等级，重大风险提示将自动开启。
【重要风险提醒】：艺人将出现不可预见的麻烦，请尽量多陪伴艺人！
卫琦看得一头雾水，她艺人很多，却不知道是哪个艺人。
这时，她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恭喜旗下艺人获得重要奖项，奖励道具已发放到玩家账户】
奖励道具：风险预报小纸条
用途：获取艺人关键信息
卫琦打开那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您的艺人【周舟】麻烦缠身，请多多陪伴艺人！”
【提醒】：如顺利解决危机，可获得百万奖励！
卫琦还在琢磨是什么麻烦，刚好周舟路过，她立刻冲他扬声说：“周舟！中午一起吃饭！”
周舟楞了楞：“好啊！”
卫琦跟周舟吃到一半，无意中转头，窗玻璃上贴着一张大脸，把她吓一跳。一看，是柯陆在窗外偷看，那张脸快粘到玻璃上了。
很快，柯陆提着礼物盒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你今天约了我吃饭的，你怎么跟他吃了？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卫琦疑惑，拍拍身边的椅子：“坐下一起吃啊，又不是坐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