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低血糖,借粮食了
“我看不一定,她就是有再多的枪又能怎样?楼下那个联盟加起来至少有10个天赋者,真要是打定主意和她耗上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对啊,就算是有枪,也不是万能的,也就是现在基地现在还管事,不然啊,这小姑娘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谁让她不加入咱们联盟的,若是加进来,咱们互帮互助,肯定能活到极寒结束。”
“哎,也不知道这极寒啥时候过去。”
说到最后一个话题的时候,几户人家又不说话了,情绪都很低落。
之前下雨的时候,屋里都长小虫子,他们想着日子难熬啊,只盼着快点过去。
现在极寒了,他们才发现,那段时间真的好啊。
吃的虽然差,但好歹饿不着,想吃了,随手抓个虫子就能塞嘴里。
可极寒来了,外面再也找不到一点食物。
每天都只能消耗库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囤积的食物一点点减少,却不知道极寒什么时候结束,随时惧怕被饿死,这感觉可太差劲了。
这段时间不少人想过办法,可就算他们冒着风雪走出基地破开冰层,水下也没有鱼。
尝试种植,天气冷到就连商城种子卖的都不发芽。
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人类这一个物种了。
他们也想过少吃,可偏偏少吃不了。
每隔一天他们就要走出去取一次水,每次都要走很远,来回一趟至少一个多小时,这么冷的天气,走这么远,再不吃点东西,他们都怕回不来!
若是不走,就要花豆饼买那些砸冰人砸出来的冰,他们又舍不得,最后只得自己走。
这还是基地号召人把主干路雪清了,他们才能这么快回来。
而其他,没有清雪的地方,现在雪都已经有2层楼高了!
闹心归闹心,可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这会纪禾刚下了他们这层,就有人偷偷的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隙,准备来个前排观影。
随着大门被一打开,一股凛冽的寒风立刻就刮了进来,屋内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
顶在最前面的天赋者早就有经验,在风刮进来的那一刻,摇身一变,原地出现了一只长毛的怪兽。
他动了动身体,挤在门缝处,用厚实皮毛,把刮进来的寒风堵在了门外。
而蹲守在火炉子旁边的人,时刻盯着温度计,眼看着温度计上的温度不断下降,很快突破了零下10度,直奔零下15度,且还在不停跌落。
他也顾不得心疼柴火,伸手就从旁边晒干的杂草堆里,抽出一把,扔进了火炉子里。
若是冷伤,可没有冻伤药给他们用!
原本燃烧的有些有气无力的火焰,在遇到了这节干草,给面子的稍微变大了一些。
但也就是一点。
小的都可怜。
而守在门口的变异者也动了动身子,将门缝堵的更严实了一些,不让冷风钻进屋里。
在两方共同的努力下,屋内的温度,终于又恢复到了零下10度。
看炉子的人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准备添干草的动作。
为了节约燃料,这几户人家即使点柴火,也就是把屋内的温度勉强维持在零下10度左右。
只能说是冻不死人,至于多舒服,那是绝对没有的。
他们此时外面穿着打着补丁的羽绒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着夏天的衣服,包裹的像个球一样。
如果是全新的羽绒服,绝对用不上穿这么多层,但他们这身羽绒服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先是被极热烤,又被水泡,里面的毛都跑了不少出去,这会质量早就大不如初了。
众人堆成一团,凑到了门边,竖起耳朵,无声的听着楼下的热闹。
生命如此无聊,在没有点热闹看,活着还有啥意思!
纪禾带着圆球大张旗鼓的来到了楼下那群新来的人所住的房子门口,二话没说,砰砰砰的就开始砸门。
她力气大,几下下去,大门就被她砸出了一个又一个坑来。
一边砸还一边喊,“低血糖了!低血糖了!借点粮食啊!”
她还雨露均沾。
砸完上面,砸下面,把一道门,都给砸出坑来。
她找人借粮食,又不知道哪屋有人,敲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砸完了左面那户人家,纪禾冲大丰收摆了摆手,“把水倒门缝里。”
这么寒冷的天气。
水很快结成了冰,把房门冻的严严实实。
纪禾很满意,转头开始敲右面那户,一边砸还一边喊口号。
“低血糖啊,低血糖,借粮!”
她砸完,大丰收就开始洒水。
俩人配合默契,一点都没有废话。
干完一层,她就登登登的下楼,开始砸楼下那两家。
务必一家都不要错过。
楼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住户听到了纪禾借粮的口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纪禾的声音很响亮,就连那群躺在屋里靠少运动来抵抗挨饿的后期觉醒天赋者,听到了。
这会拖着身体艰难的移动到门边,准备看个热闹。
这事可不消耗体力!
601室。
新来的这几家的行事风格也和楼上的那个联盟差不多,有点燃料,也不敢挥霍。
每天为了省炭火,白天都凑在一起。
“这大雪不停的下,啥时候能停啊!我看见2楼都已经被淹没了。”
“照这么下去,6楼也不安全。”
“要我说,还是早点搬到最顶层靠谱,那户防御好,里面还有物资,省咱们多少事。”
说起这话,屋内几人顺势的聊到了最近他们抢房子的话题,“这小姑娘还挺能坚持,这么多天都没松口。”
刚敲过纪禾房门的一个男人双手举起,努力的更靠近火。
“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呢!倒是门口的道具挺能骂的!要我说,早晚要让咱们进去的事,也不知道磨叽啥呢,这大冷天的,她要是赶紧同意,咱们也少折腾不是?”
“要我说,咱们必须要她的房子吗,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