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见兔子不撒鹰
仇大标到达村部时,李荷花也已经到了。
劳作看到李荷花,眼睛都直了。
作为一个乡长,他在白沟乡,并不缺女人。
家里的老婆基本不睡早就做到了。
但一直在努力,却始终没取得进展的,就是李荷花了。
黄站长没挂之前,劳作就盯上了她,只是姓黄的看得太紧,无从下手。
老黄挂了之后,他觉得机会来了,以各种许诺来诱惑,可惜李荷花不吃他这一套。
还多次警告他,要是再骚扰她,就告诉李如意。
向李如意告状,劳作根本就不怕,大哥不说二哥,李如意又不是没打过李荷花的主意。
让劳作棘手的,是仇大标。
因为李荷花跟仇大标好上了。
劳作虽然是乡长,但对于仇大标这种有点黑白两道的人,他真不敢怎么样。
特别是,仇大标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这种人才是最最可怕的,真要是发起匹夫之怒,什么都做得出。
所以,这几年以来,劳作跟仇大标的关系,就比较微妙。
这次仇大标到乡里告状,说是被方舒欺负,劳作并不相信。
但仇大标跟他喝酒喝醉后,跟他说的他和李荷花的事,劳作信了。
酒后吐真言,当时仇大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说李荷花有野心,不达到目的,是不会跟他走到一起的。
其实,一直以来就是在利用他,因为其他人知道她跟仇大标好了,别人就不敢再往她身边靠了。
这话,完全击中了劳作的心,他劳作就是因为怕惹恼了仇大标,才没敢对李荷花怎么样。
如果不是忌惮仇大标,就是强行入巷,也早拿下了。
他的那些个女人,又不是没有用这种方法拿下的。
女人嘛,如果第一次难度系数是100,那第二次最多30。
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拿下第一次,那以后就不是事。
这是劳作多年征战的经验总结,而且是经过好多次实践证明了的。
仇大标跟他说李荷花有野心时,他不知道那野心是什么,后来他顺着他的话,竟然被他引导了出来。
这女人,想当村支书。
当得知这个真相时,劳作笑了,他相信了仇大标的酒后真言。
村支书,那是全村一哥,谁也舍不得放手,仇大标也一样。
李荷花想当村支书,仇大标一是答应不了,村支书的任命,是乡党委的事。
第二,李荷花这是直接抢仇大标的椅子。
椅子只有一把,李荷花抢了,仇大标也就没有了。
劳作这一次是真的太高兴了,李荷花这个野心,仇大标给不了,他劳作能给啊。
乡党委那里,他劳作能当半边家的,李如意这点面子必须给他。
至于仇大标,弄到乡里哪个办,挂个副主任就是了。
这也是他跟着仇大标过来的原因。
仇大标醉酒的第二天,劳作就探了他的底,筹码就是给他在经济办挂个副主任,过一段时间,找个由头把赵少东拉下来,给他扶正。
仇大标当然同意,他跟他说了实话,意思是只要李荷花谋划这件事,几乎一定是会成功的,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乡里看好李荷花的人,他也知道,并不少。
当然,这个看上,劳作一听就懂。
在劳作看来,仇大标这次是真的看的很透,只要他劳作盯住了,仇大标肯定不是对手。
就这样,劳作跟仇大标达成了协议,这次跟仇大标一起过来,其实就是来履行协议的。
“李荷花同志,我是代表乡党委过来看看你的,据仇书记反映,你受到那样的屈辱和惊吓,而方舒作为负责人没为你作主,追究肇事者的责任,反而放跑了他们,这是严重的不作为。对于方舒,我们党委已经决定,要给予批评。对你,我作为党委副书记,觉得我们的工作没到位,心里很是愧疚。这次,我过来,是给你撑腰大气的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跟我提。”
劳作这一通话,完全就是讨好李荷花的。
“谢谢劳乡长能这样看待这件事,能为我这样的弱女子主持公道。”李荷花虽然说谢谢,但语气却极为平淡,同时,望了
望仇大标,眼里除了失望就是鄙视。
厌恶之情都摆到了面子上。
“其实这事,也并非方舒一个人的责任,有些人,哼,也不是东西。”李荷花这个不点名的点名,当然说的是仇大标。
仇大标脸色一冷,也用鼻子哼了一声。
“劳乡长,我想跟你单独谈谈,你看……”
“好,好,没问题,仇大标同志,你回避一下。”劳作立马表态,他正找不到理由跟她独处呢,李荷花这话就是瞌睡时候的枕头啊。
“好的,劳乡长,你们谈,我出去一下,谈完了给我打电话。”仇大标面露不悦,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劳作和李荷花两个人。
李荷花笑吟吟地给他倒了杯水,“劳乡长,请喝水。”
“谢谢,谢谢荷花同志。”劳作直接把姓省略,直接就是“荷花”,这对于两人来说,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
而且,在接她递过来的水杯时,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一下。
这一个称呼和一个触碰,李荷花都没表现出反感,在劳作这里,可是从没有过的,这是两人关系的一大进步。
“荷花同志,你在妇女主任任上,也干了这么多年了。你工作成绩,你的个人素质能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作为党委副书记、乡长,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应该给你加加担子。在全乡村部书记中,没有一个读过大学的,这是无法适应社会发展要求的。所以,对于你这样的人才,决不能浪费,一定要给位子给平台。”
劳作一边说,一边观察李荷花的反应。
从李荷花翘起的嘴角,劳作就知道,这个女人动心了。
在她给他续水时,劳作试探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李荷花并没有挣脱,而是大胆地盯着劳作的眼睛,“劳乡长,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这话把劳作所想,放到了明处。
劳作心中一喜,稍稍用力,想把她带进怀里,但被她甩开了,“劳乡长,虽然可以,但我这个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嘴上说的对我毫无用处,我只相信红头文件……”
“成交!”劳作也不装了,既然是交易,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尴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