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

第697章 会动的风滚草

在我看来,这世上最好吃的肉就是牛肉,纯香,没有一点怪味道。

羊肉也不错,但是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怪味道。

猪肉是最均衡的肉类,大家都能接受。而且猪肉比牛肉的热量要高,吃猪肉能吃饱,让人更有力气。

所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牛肉,就算是用清水煮烂了吃,我都能吃上二斤。

至于雪豹这种东西,很少攻击人类。就算是来了,只要我手里有刀子,灭一个豹子还是简简单单的。

最大的危险其实来自野猪,这玩意智商很高,当它意识到受到了威胁的时候,要么逃跑,要么就是和人拼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被野猪攻击,这玩意一群一群的,低着头冲上来,有刀子都来不及。它一头撞在大腿上,搞不好就把大腿撞断了。

太可怕了!

死在野猪手里的猎人占大多数,倒是老虎和熊,很少会攻击猎人。

中国没有狮子,但是我觉得,要是我拿着刀子到了草原上,狮子也是要躲着我走的。人早就不是野生动物食谱里的食物了。

凡是用人当食物的动物,早就被人杀光了。

据说现在非洲草原上都有一个不落,拿着长矛就去杀狮子。一群一群的狮子见到人,只能扭头就跑,跑完了可就要去见上帝了。

杨晓军的猎枪是土猎枪,打霰弹的那种。威力有限。

在我看来这玩意还不如我手里的刀子呢。

不过杨晓军要是拿这东西对付我们,威力就太大了。还好,我感觉得到,杨晓军不仅不会对我们下手,他还要指望我们找到这座大墓呢。

杨晓军终于拿出来了地图,他指着说:“看到了吧,将军山!”

我一看这地图就知道咋回事了,这就是一座山的图,山顶像是站着一个人,很传神,像是一个掐着腰的大将军。

我说:“这就是地图?”

“这还不够吗?”

“找到了吗?”

“我让廖大姐在这里打听了十几年了,都说没见过这个将军山。我也搞不懂这山到底是在南边,还是西边,或者是北边。”

书生说:“要是有这座山,应该在阿尔金山附近,肯定在昆仑山脉之内。”

“你怎么这么确定?”

书生一笑说:“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说:“晚上叫兄弟们不要出门,解手的话,就在帐篷里。”

杨晓军说:“这不是扯淡吗?那得多骚气啊!”

我说:“就怕外面有危险啊!”

杨晓军看看周围说:“能有啥危险?这里除了沙子,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心说,我是担心老鼠吗?我担心的是风滚草。既然你们不怕就当我没说,反正再死人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就行。

这一晚上没刮风,一直到了早上,才起了风,风不大,也就三级左右。

这才是适合我们行进的好天气。

我们开始往前走,今天走的比较早,一上午走了大概有五十里左右。大家都挺累的,就是这时候,在前面发现可一棵停在沙漠上的风滚草。

在这风滚草中,裹着一匹马!

这匹马还没死,但是它在风滚草内已经无力挣扎,我们大家围过去的时候,这匹马还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们哭泣。

周蝶把铲子递给了我,我在风滚草的根部挖了几下,这风滚草已经扎根了。

我放弃了挖掘,想把马救出来,不需要挖掉风滚草,只要吧上面的枝杈全砍断就好了。

马被困在风滚草的中央,非常无助。

这风滚草的直径大概三米五,实在是想不明白是怎么把一匹马困在里面的。

书生小声说:“守仁,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发现风滚草已经发芽了。

要是我们不甘于它,它一定能在这里长出绿叶,一直在这里活到秋天,开花,结果,到了明年春天,断开自己的根,继续随风前行。

杨晓军一挥手,大家就上来,开始七手八脚的开始扯,有的在砍,有的在锯,总算是把马从里面拉出来了。

和拉吉盛的时候一样,马被拉出来之后就死了。

大家也没悲伤,当即就把马儿给杀了,开开心心煮了一大锅马肉。

这世上有卖牛肉的,有卖驴肉的,就是没见过卖马肉的。但是马老了难道就都安葬了吗?咋可能呢,马和骡子的肉都冒充驴肉卖掉了。

这世上没有卖马肉的这件事我是很难理解的,确实,有些人不愿意吃马肉,说什么马是人类的朋友。

人类咋就那么多朋友呢?马和牛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啊,马能拉车,牛能耕田。

在古代的时候,马是战略物资,一个战士骑上战马,那就是如虎添翼。难道是因为这个才没有人卖马肉的吗?

但是牛也是一样啊,在古代的时候,谁都不敢杀牛,牛也是战略物资啊!

所以说啊,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的令人费解的事情。

马肉很香,虽然我还记得马儿临死前对着我哭的场景,但是吃上马肉之后,我就忘记了。

猴哥也喜欢吃马肉,和驴肉没有本质的区别。

其实书生很想研究一下这匹马到底是怎么死的,杨晓军那边的人觉得书生是个书呆子。

书生想用手术刀给马儿做尸检,杨晓军他们只想用屠刀分解掉这匹马,赶快吃了这匹马。这匹马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是最好的蛋白质来源。

所有人都不觉得吃了这匹马有任何问题,毕竟这是人类主宰的世界,这世上一切的东西都必须为人服务才有意义。

我是认同这个观点的。

因为马儿这件事,整个下午虽然没怎么刮风,我们也没有前行。

马肉很难煮,整整煮了一下午才煮烂,煮熟的马腿肉,用刀子切成薄片,蘸着辣椒面和椒盐,别提多香了。

杨晓军他们喝了不少酒,喝完了之后就睡觉了。

我和书生则是对还树立在我们对面的风滚草有了兴趣。

这棵风滚草现在像是一棵树,被人砍掉了一个方向的树枝,但是它还长在地上,显得孤零零的。

我和书生到了近前,仰着头看着这棵风滚草。

就在我们的注视下,这风滚草的根突然断了,风滚草晃了晃,朝着对面倒了下去。

有些小风,但是也不至于吹走这棵风滚草啊,偏偏这风滚草就在我和书生面前滚远了。

最后只留下地面的那些被砍断的枝杈。

我捡起来一根,在手里挥了挥,我说:“书生,你觉得这风滚草是自己跑掉的,还是风吹跑的?”

书生摇着头说:“不知道。不过很奇怪,这匹马在风滚草里的时候,它就扎根。马儿被我们拖了出来,它就断了自己的根,继续往前滚走了。这算不算是自我意识?”

风一下大了起来,我拉着书生说:“回去再说。我觉得外面很危险。”

我和书生快速回到了帐篷里,我看看表,八点半了,天还是没有黑。

周蝶正在和猴子下跳棋呢,猴子下象棋和围棋厉害,但是下跳棋它好像并不怎么擅长。本来堵得死死的,它总是按捺不住,总是想自己开发新的线路,结果被周蝶利用。猴哥输了。

我问:“周蝶,你是怎么看到风滚草会动的?”

周蝶这时候翻了翻眼皮,她说:“我伸着脖子往前探望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旁边的枝杈动了下,我没动,斜着眼看,那枝杈竟然像是一只手朝着我伸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我往后一仰。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

我听了之后看看书生。

此时我可不觉得是周蝶看花眼了,我甚至也觉得这风滚草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