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陈琅的解字求算(上)
赵鹤也是不知道之前陈琅他们经历过那么一出,见他们两个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也是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二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这菜式不合口味?如果是菜式不好的话我现在就让下面的人把这菜给撤了,换一桌。”
张羽似乎是想起了在乱葬坡的那一场面,烂泥巴,狗屎,腐肉,污水,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赵鹤也是不由得看了一眼负责上菜的经理,问道:“怎么了?这是我们这里的菜让人家恶心到这地步了吗?”
经理也是一阵疑惑呢,这一桌菜可是价值好几千呢,光中间那一盘佛跳墙就是熬了十多个小时的高汤,凌晨就开始准备了,一般人可吃不起这东西。再说那鲍鱼和波士顿龙虾,也都是进口的海鲜,云贵这内陆地区,要弄到这些也得花不少钱呢。
陈琅见他们在那边为难,便解释了一下,说道:“两位可别误会了,我们这是想到了一些,呕,等等我缓一会儿!”
缓了足有一分钟,陈琅这才把恶心的感觉压制了下去,然后接着说道:“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这些全都是那些乱葬坡的脏东西给害的。”
几番下来一解释,赵鹤他们这才明白了陈琅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不过陈琅和张羽两人也是适应性极强的人,没一会儿就过了自己心里面那一道坎儿。而且两人也确实是饿了,虽然说菜很多,但是也吃的不少。出于习惯,陈琅还是只吃了八分饱,因为他还不能完全的对这个赵家放心,但是张羽他们却不管了,就他和赵安兄弟三个一起,差点没把一桌的菜全给请了。
吃饱喝足,赵鹤见陈琅早就已经不在用饭,便也想聊些别的方面的事情,拿起一根筷子,蘸了蘸酒杯里面的酒,桌上的转盘上写了一个字,然后一挪转盘,将那个字转到了陈琅的面前。
打从赵鹤拿筷子写字的时候,陈琅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这会儿见到转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字,不由的嘴角一扬。他挑着眉毛看了一眼赵鹤,问道:“怎么了?赵三爷这是想找我测字吗?”
赵鹤也点了点头,说道:“早就听说道家的人都是修习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昨晚小安他们见识了陈道长你道法符法上面的本事,今天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的其他本事。只是不知道,对于其他几门本事,陈道长涉猎了多少?”
这话一说完,张羽也不由的放下了筷子,抬起头看向了陈琅,他还从来没见识过陈琅测字呢。之前倒是见他给人用铜钱算命看相来着,但是测字是什么,他还真的不清楚。
不仅仅是张羽一个人,赵安兄弟三个也都抬起头来看向了陈琅,似乎也是在等着听他有什么高见。
陈琅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桌面,说道:“测字的是占卜的一种,它的意义是为了帮助人们对出未来可能遇到的事件作出事前的准备和参考。不是起决定作用,而是起辅助作用。具体怎么看,还得问问赵三先生想要问些什么。”
桌上写的赫然是一个鲈鱼的鲈字,陈琅看着这个字想了想,说道:“这个鲈鱼的鲈字,写的很随意,想来赵三先生应该是看到我们着桌上的一盘鲈鱼才会想到写这么一个字的吧?倒还真的是随意啊,不知您想怎么测呢?”
赵鹤笑道:“怎么?这一个字还能有不同的测法?”
陈琅点头,说道:“这是当然,测字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因时而异。时间地点,人物事情都会对测字有一定的影响。如果你不知道从何问起,那不如我就挑几个说法一一给你说道说道,你看看有没有说中你心事的,如何?”
赵鹤也是不由得露出了惊诧之色,说道:“哦?如此甚好啊,没想到陈道长还有这样的本事,那我真的要好好见识见识了!”
陈琅听他夸奖自己,也是摆摆手先把自己的身子放低些,捧杀这一套路他早就见识过了,当然不会这么傻的上当。
“本事不敢说,道家五术博大精深,我可不敢说都精通。单说这卜,那学问可也不小,梅花易数,紫微斗数,六壬,六甲,六爻,阴阳杯,面相,手相,命骨,测字,这些想要全部精通,除了是天赋异禀,万中无一,我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够做到。”
陈琅继续说道:“我啊,也就是小的时候跟着师父师兄后面学了一些皮毛,如果大家愿意听,我就给说道说道。”
拿着一根筷子,点了点桌上那个用酒水写下还没有干的鲈鱼的鲈字,陈琅说道:“这个鲈,鱼也,体侧扁,上部青灰色,下部灰白色,背部和背鳍有黑斑,口大,下颌突出。性凶猛,吃鱼虾等。如果是问事的话,我猜,赵三先生问的这个事情应该是个凶险的难事,不宜做,不易做。”
赵鹤点点头,表明陈琅说的不错,然后伸伸手让他继续往下说。
陈琅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这事情不宜做,不易做,但是却并不能说明这事情做不了,没有办法。只是之前这事情太过凶险,赵家的人想了很多
办法都没能解决,所以才让你们感到一筹莫展。不过这个字写在这里,这就有了转机。”
赵鹤一听陈琅说这事情有了转机,连忙又问道:“真的吗?这事情还有转机?怎么说?这个字还有何解?”
陈琅指了指那盘被张羽还有赵家三兄弟吃的差不多只剩下鱼架子的鲈鱼说道:“你看那盘鲈鱼,现在被张羽还有赵家三位兄弟吃的一干二净,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赵鹤还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三个侄子,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您再说的明白一些?”
陈琅拿着一张餐巾纸,擦去了那个鲈鱼的鲈字左半边,擦去了鱼,只留下了一个卢字。然后指了指桌面,说道:“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鱼被吃了,自然就不在是江海之中性情凶猛的鲈鱼了,而且鲈鱼再凶猛,在打渔为生的人面前,也不过就是盘中的一道菜。”
见赵鹤没有反应,他就继续说道:“卢,饭器,古同垆,酒家安放盛酒器的土墩子。我注意到,赵三先生刚刚是用杯中的就写下的这个字,这不就更形象了吗?原本是凶猛的鲈鱼,预示事情凶险,现在是盛酒的容器,宴席无酒不欢,这就说明事情最终一定会顺利解决,众人到时还可以把酒言欢!”
赵鹤脸上露出喜悦之色,竖着大拇指,赞叹道:“好啊,这个字解得好,那我就借陈道长的吉言了!”
没等他高兴多长时间呢,陈琅就轻轻拿筷子敲了敲桌面,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先别着急高兴啊,要不你听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