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名遭遇红白煞
陈琅叹了一口气对着张羽小声地说道:“这回咱们的运气可能不太好啊,估计是摊上大事儿了!”
“大事?又怎么了?这浓雾不会是有什么不对吧?”一车的人都非常紧张,因为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张羽握紧了拳头,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看着那个穿着麻衣的女人的身体正慢慢被浓雾吞噬,暗骂道:“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知好歹,你刚刚都放她一马了,她竟然还恩将仇报,弄出这么一出来!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陈琅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你还真的是误会这个女鬼了,虽然身为鬼魅,但是倒还挺有原则的,之前哄骗小孩子的事情被我解决后,她已经选择了退步。既然已经受了我的香火,那么久牵扯上了因果。
她知道因果难了,所以想要警示我们前面有问题,不要轻易开车靠近。而且你还记得吗?我当初说前面有些奇怪的时候,还没有存在她出来哄骗小孩这回事儿!所以,真正要注意的不是她,而是这团浓雾的起因。”
现在,一车的人全部的希望都在陈琅一个人身上了,司机师傅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喉头不停地上下翻动,紧张的问道:“小伙子,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什么时候能开车啊?浓雾已经到我们这里了!我们,啊——”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刚刚消失在浓雾里面的穿着麻衣的女人突然间出现在了驾驶座附近的车窗边儿上,一张苍白的脸几乎就要贴在车窗上。面目标的表情很是狰狞,吓得没有任何防备的司机嗷的一下子就叫出了声,而司机的尖叫声也是彻底的打破了车内所有人心里面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
“啊,小伙子,救命啊,这女鬼过来啦!”
陈琅和张羽两个算是看走眼了,没看出来啊,这五大三粗的弄年汉子尖叫起来嗓门竟然这么高?刺的人耳膜都疼。
张羽被吓得一个没留神,差点没从座位上摔下来,抱怨一样的对着司机师傅说道:“我说这位大叔,你可吓死我了,嗷的一嗓子你这音调够高的啊!”
司机指着窗外的女人的脸说道:“你们没看到吗?这女人她就趴在窗外啊,是不是要害我们啊?”
陈琅摆摆手,皱了皱眉贴近了窗户,然后把耳朵靠上去仔细的听了一下,顺便对着车里的众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可就让车上的所有人都差点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惹得陈琅不高兴。
靠着窗户停了一会儿,陈琅的脸色刷的一变,连忙对着司机师傅说道:“赶紧熄火,今天这车暂时开不了了,赶紧熄火!”
司机师傅是一脸的迷茫啊,这明明刚刚还说的保持车子在启动状态啊,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啊?那现在到底是开车还是不开车啊?而且,前面这浓雾弥漫的,什么也看不见,可以说是十米开外都看不到人了,这也没法开车啊。
想到了这里,那司机干脆也把车子的火给熄了,然后就看见那个贴着玻璃的女人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的心庆这才平复了一些,回头正要问陈琅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就发现陈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头,然后伸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安静下来,小声地说道:“大家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记住了,千万不要!”
然后他回头还特意的看了一眼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说道:“这位大姐,一会儿千万要把孩子给看好了,千万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如果可以,最好把孩子的眼睛给挡一下,免得以后夜里面会害怕!”
虽然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是一车人全都听从了陈琅的交代,胆子大的还敢睁得眼睛等着,胆子小的已经一边捂着嘴一边紧紧地闭着眼睛了。
张羽小声的问道:“那我一会儿该怎么办啊?难不成也让我干坐着,然后什么也不干不说话不发出声音?”
陈琅摆摆手,说道:“你一会儿听我安排,先闭嘴!”
这话一说,彻底把张羽的话全都给噎了回去。
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工夫,浓雾已经彻底将他们的大巴车给包围了,如果是从外面看上去的话,能够明显的看到这一截山路全都被浓雾所弥漫。但是已经能够隐隐地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唢呐声,而且乐声也很诡异。
那声音,不像是一般的乐调,反倒是和家里面出殡办丧的时候吹的那种节奏很像,而且曲子里面透着诡异和惊悚。这听得陈琅手背上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当初在张家处理怪事的时候,他也曾经用唢呐帮过忙,当时吹得也是请神的曲子,还专门请了包龙图包青天的一缕神识下来。当时吹出来的唢呐声是用来镇邪避鬼的,可是现在不一样,那是一种透人心扉的邪,邪到了骨子里,有一种能够让人灵魂出窍的感觉。
再然后,一车人里面还敢睁着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前面的弄屋里面出现了一个个的模糊人影,还都穿着麻衣素服
,当头的两人看不清长相,让人觉得仿佛没有五官一样。他们在前面一步一跳的,手里面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抛出了一大把一大把的纸钱。
当中一个人吹着唢呐,一边走一边摇头,后面还跟着七八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抬着一个深红色的大棺材。现如今已经开始流行火葬了,大一些的城市已经看不到棺材了,而像巴蜀一带偏远一些的地方,以及云贵的山区,虽然还能够看到有这种老式的寿材,但也都是黑色的。这要找这种大红色,红得如同鲜血一样的棺材,还真是少之又少。
霎时间,满天飞舞着冥币纸钱,前面还有人抬着棺材吹着诡异的唢呐曲子,这场面,简直是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车里面几个胆子小的都是憋的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的。不少人下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也愣是没有吭出一声来。一些受不了的人都纷纷闭上了眼睛,到最后整辆车里面也就只留下陈琅和张羽两个人还睁着眼睛看外面的情况了。
一般而言,有些老人常会说,出远门遇到办白事的,那是有好事儿,碰到办婚事儿的,那对自己可能就不太吉利了。或许大家都会说,这是封建迷信,信不得,但是常常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一次次的验证着这句老话。
可是放在现在这种情况,谁还敢相信这句话,他们可能都会以为,这话到底是不是说反了。这明明是遇见办白事的了,怎么还会这么可怕呢?
张羽只是在紧张的看着前面慢慢靠近的出殡队伍,但是陈琅却不一样,他总是不安的回头看向车尾的位置。张羽很想去询问,但是考虑到之前陈琅说了不让发出声音,便又重新忍了下去。
他或许不知道,因为之前陈琅就在窗边亲耳听见了那个贴在窗边的麻衣女人在那里小声的说着一句让他整颗心都揪起来的话。
陈琅不怕白事办丧闹鬼,因为这并难不倒他,但是对于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他可是担心得不得了。师傅曾经说过,一般荒山野岭山精鬼魅常常出没,容易有很多煞,但是其中最最诡异,最最不容易躲避的,就是那个女人刚刚说出的三个字“红白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