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城里的云

第 42 章 再探塔图

“神祀,你快看,塔图城好像出事了。”经过两个回闪的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塔图,但破落的景象和残垣断壁像是在告诉他们曾经的塔图有多么地辉煌。甲基怒极反笑:“好,好,好。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是逃难出来的。”众人都吃惊地看着甲基,不知他是怒还是喜。

片刻后,甲基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去,看看城里还有什么都带回部落。即使找不到他们也不能空手而归。”“是!”所有人听到甲基的命令后,全部跑向城里,只有一名年轻的毛遂人陪在他的身边说道:“师傅,接下来还要去找那些木纹族吗?”甲基摇了摇头说道:“塔布衣,这个世界太大,我们人数太少不可能找到的,即使找到你有把握战胜他们吗,这时候就要运用计谋,他们中空手而归的就是下次的祭品,明白了吗。”“明白了,师父。”

“它们是什么怪物。”“我连看都看不清,还有人活着吗?”“快去求神祀来帮忙。”“逃啊!”一只只血红眼睛的怪物,舔舐着脚下的尸体,这些毛遂族人的味道它们很熟悉,之前有一些毛遂族人误入过无尽森林,所以气味很容易辨别,信仰外神的它们没有任何古神诅咒,可以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其他生物,没有天敌使它们数量暴增甚至连苏卡,克哈都是它们的食物最后将视线放在了数量最多的木纹族身上,这才导致塔图和它们的决战,虽然木纹族获得胜利,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母神被俘无疑是对它们最大的打击,这也使得它们销声匿迹很久,一直蛰伏在人迹罕至的无尽森林,大多数选择沉眠降低消耗等待时机,现在已经成为塔图新城主的它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解救母神,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物全部会成为它们爪下的亡魂。

“师父,这么久都没人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塔布衣有点担心,甲基也察觉到一丝异常,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趁着爱丽丝之光还没消散,小心翼翼地来到塔图,只看见被烧黑的墙,散发着焦味和腐臭的味道,残垣断壁间能找到一点没有被完全烧尽的肢体,当时的惨况犹如旧神所描述的地狱一般,对于信奉湖坊主的他们,从没见过这番景象,愣在了原地,没有察觉到那些慢慢靠近的黑影。

“师父,我们还进去吗?”塔布衣战战兢兢地问着甲基“这里已经被异兽占领了,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在慢慢靠近我们。现在逃不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殊死一搏。”“好的,师父。”说完塔布衣拔出身上的石斧还有两把短矛,严阵以待。甲基和他背靠着背,慢慢地后退,见他们已经发现自己,那些异兽从黑暗中显出真身,一步步慢慢地将两人包围起来,“它们数量很多师父,怎么办!”甲基看着围着自己的那圈黑暗,强行突围的概率很低,“但愿它们怕这个,塔布衣捂住耳朵。”说完一个布袋扔了出去,顿时一股强大的音波传来,这是甲基从湖坊主身上采集的一种寄生物叫吼虫,湖坊主通过吼虫在水底放射声波来定位水下的情况,即使目不能视也能准确地捕捉到那些水中的生物,而将这些吼虫带到地面上来,强大的音波会导致让生物产生幻觉和眩晕感,但它们离开水救无法生活,所以要用水袋装着。

吼虫的音波让异兽停止行动,痛苦地哀嚎着,他们痛恨这些奇怪的声音。甲基拉着塔布衣就逃,他们作为毛遂人可以自由关闭耳朵,很快就恢复过来。

两人迅速跑出了包围圈,身后有些恢复得快的异兽开始追赶他们,甲基身上只有一只吼虫,还有一点从多目兽身上采集的血液,那是湖里独有的生物,头头顶位置长着多只复眼,细长的身体,多而密的复足和四对强而有力的触手,上满长满洗盘状的嘴可以轻易捕捉猎物,它们的血有缓解眼障的作用,所以甲基常备,同时这血还有另一个重要功能他从没和旁人说起过。

甲基见那些异兽越追越近,实在不行就只能用那个了,塔布衣不习惯长时间的奔跑,他也是,从沉重的喘息声中可以感觉到他们都快到极限了。甲基对着他说道:“我不逃了,逃不掉了。”塔布衣惊道:“师父,不要放弃,我们能逃出去的。”甲基摇了摇头停了下来说道:“我已经没什么体力了,等那些怪物追上来,我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决一死战吧。”说着就挡在他前面说道:“我先抵挡一阵,你寻找机会逃吧。”塔布衣看了一眼师父,站到师父前面说道:“师父你是菲特有繁衍种族的任务,我只是一名杜门可有可无,将来您还会有比我更好的徒弟的。”“好,那我们并肩作战。谁也不走了。”

两人面对着成群结队的异兽都抽出了武器,甲基一直携带的手杖本身就是用冰晶石铁打造的,极其锋利。塔布衣首先冲了出去,为了给师父创造一丝生的机会,也是让毛遂人生存的一丝希望。突然一把长矛将其洞穿,回头看向长矛的主人正是自己想要守护的师父“为什么?”甲基说道:“被异兽吞噬撕咬是无比痛苦的,我们要面对现实,我选择让你无痛苦的离开,虽然有些自私,但你能原谅我吧。”塔布衣没有说一个字,但从眼角滴落的泪水被甲基收集起来。

看到这一幕连异兽都十分意外,没有攻向甲基。只见他慢慢掏

出装多目兽血的瓶子,打开后将收集的眼泪倒入其中,融合后血液中似乎有东西在发亮,就像血色的天空中点缀着繁星。

甲基将血含在嘴里,喷在地上,开始用脚画出一个圆圈和中央的十字。异兽察觉到不对,刚想冲上去,奇异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