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无罪与降罪

辉耀这一刻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之前卓日默默忍受的真正原因。原来，他将这个世界上所有受害者所经历的痛苦，以及他在作为观察者时内心所承受的无尽折磨，统统都积攒存储了起来。不得不说，痛苦和罪孽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卓日提炼出来的那种纯粹的痛苦，其强度和深度都远超想象。在这一瞬间，辉耀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仿佛要被这无尽的痛苦所淹没。

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受害者们满脸的痛苦，听到了他们声嘶力竭的哭喊和苦苦的哀求。这些痛苦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像千万根钢针一样，狠狠地刺痛着辉耀的心灵。

卓日在无尽的痛苦中煎熬已久，他的内心早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然而，他的攻势却没有丝毫减弱，仿佛痛苦只是他前进的动力。

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每一次攻击都像是他对命运的呐喊，每一步都充满了不屈的力量。

堕天使的形态让他变得异常强大，但他深知这种形态撑不了多少时间。一旦解除了这个形态，他将面临着无法承受的后果。他的生命会在瞬间消逝，连同灵魂也将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

这些惨痛的后果，对于卓日来说，都不算什么，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一定要让辉耀陪葬！哪怕前路艰险，哪怕自己会万劫不复，他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够让辉耀付出代价，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心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燃烧不尽。

辉耀手中的轮形宝剑“天上道”，象征着神明对于世间万物的掌控，而尖刺盾牌“人间道”象征着苟延残喘的凡人做着最后的反击。他看着卓日说道：“你就像这个盾牌，在苟延残喘的做着最后一丝抵抗，但一切在天道面前都是徒劳的，原罪之力与我们同在。”

“天上道”从辉耀手中隐去身形，凡人安敢直视这无上之道。祥云出现在世界树顶端，慢慢扩散开来。

卓日的神速飞鸟已经不能再次使用了，现在不仅要面对“天上道”的攻击，还要想着如何突破“人间道”这面盾牌，上次交手的时候，辉耀仅凭这面盾牌就挡住了自己所有攻击，所以才会选择让他沉睡这个办法，但是没有想到这面盾牌居然已经进化这个形态。

卓日看向空中祥云只见他们慢慢散开，同时云中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不好，居然是恶雀。”卓日暗骂一句，这个老家伙心狠手辣，恶雀是纯粹的原罪之力所化的灵体，它们从空中将罪与恶撒向人间，那些邪恶的种子由恶雀的帮凶风吹到世间的各个角落，由水污染着每一寸土地。

五彩斑斓，色彩各异的它们，宛如大自然的精灵，亮丽异常，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那悦耳的鸣叫声，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心旷神怡。然而，又有谁会想到，在这漂亮迷人的外表下，竟然散漫了邪恶的种子，仿佛是隐藏在美丽背后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卓日紧紧地盯着那些恶雀，它们张牙舞爪，翅膀挥舞着，发出刺耳的叫声，如同一群凶猛的恶魔，正朝着自己俯冲下来。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禁失声喊出：“奈落！”。

我岂能如此坐以待毙！卓日凝视着手中早已断成两截的愚者之杖，心中满是不甘。他紧紧握住杖身，仿佛能感受到它曾经的力量。愚者之杖啊，你是我的信仰，是我战斗的伙伴，如今却已残损不堪。

卓日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两截杖身缓缓拼接在一起。他的额头渗出汗珠，双手微微颤抖，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过往的追忆和对未来的期盼。“至少陪我走过这最后一程吧，无罪！”他低声祈祷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根破碎的法杖上，期待着它能再次焕发生机。

奇迹出现了，愚者之杖没有让他失望！杖体上闪烁起无数的星光，它们如同灵动的精灵，跳跃着、闪耀着。那些星光似乎拥有着神奇的魔力，它们赦免了罪孽，驱散了黑暗。而原本被视为罪恶之源的恶雀，在星光的照耀下，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小鸟而已。

辉耀面沉似水般地盯着卓日，毫无感情波动地开口道：“断罪的旅人啊！拥有着审判之力的你，竟能使出如此招数，实在令我大感意外。然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改变你注定失败的命运。”

卓日紧握愚者之杖，直指辉耀，目光坚定且锐利，他以一种平静却又充满威严的口吻回应道：“若我赦免你所犯下的一切罪过，那此时此刻，你还剩下几分原罪之力可供驱策？” 其言辞之中似乎带着某种质问与挑衅，仿佛要直击辉耀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

辉耀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卓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和疑惑。他怎么也想不到，卓日竟然会放弃审判天秤！要知道，那可是一件无比强大的神器啊！

而此刻，当辉耀意识到卓日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他自身已经拥有了审判的能力时，更是感到一阵后怕。自己之前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实在是太大意了！

想到这里，辉耀不禁暗自懊恼起来。之前就不能让他进入堕天使形态，现在有着无限力量的卓日根本不用顾忌体内的原罪之力是否够用，连基本的凝聚都不只要一瞬间就能完成，再配合审判。纵使自己的原罪之力十分庞大，但是无法和无限相提并论。

辉耀冷静地审视着局面，看样子只能拼一下，看看是他的堕天使形态先行消失还是自己的原罪之力消耗殆尽。

辉耀将七件武器击中再一起合成一把长弓：“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坚持到最后。我的叹息之弓，请将罪孽平等赐予每一个生命吧，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