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被怀疑
“末将是适合在后宅还是朝堂,便不劳宁安王费心了。”祝卿安语气冷漠,其实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评价,女子在朝堂为官,在军中掌权,的确不易,但她不会轻易退缩。
大夫医治后,站起身,摇摇头道:“病人已无力回天。”
“什么原因?”萧澈问。
大夫恭敬地回道:“回王爷,病人的症状看上去像是风痫发作,但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丧命了,又有些可疑。”
“有没有可能有人故意引起病人的风痫发作,然后让他短时间内丧命?”宁安王询问。
“也有这种可能,有风痫的人不能受刺激,受了刺激,或是劳累,惊吓都有可能引起风痫发作。”大夫回道。
萧澈摆摆手让大夫离开,然后看向祝卿安质问:“祝将军,你要如何解释?”
祝卿安沉稳冷静道:“人押回来后,没有人刺激他,直接关大牢后,便安排了羽衣卫在他的牢房外守着,除了给他吃的外,没有人给他说话,不可能刺激到他。”
“有谁可以作证?”萧澈质问。
叶晨走上前道:“回宁安王,下官可以证明祝将军所言。
细作抓回来后,的确没有人与他接触,直到刚才要审讯他时,羽衣卫才进去带人,他便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昏迷。”
“叶指挥使与祝将军共事已有段时间,本王怎么相信你们没有提前串通好。”萧澈扫了眼二人,语气里满是质疑。
叶晨有些不悦地回道:“不知宁安王此话何意?细作暴毙对我们有何好处?我们为何要让细作暴毙?下官虽与祝将军合作,我们一心抓细作,从未有过别的想法,宁安王如此猜测,未免太过分。”
“人心隔肚皮,叶指挥使又怎么能保证别人没有别的心思呢?细作是在烈狱里暴毙的,你们都有责任,查不出原因,本王只能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你们身为负责人,都要受罚。”萧澈不近人情道。
祝卿安反问:“既然宁安王怀疑细作的死与末将有关,那便请宁安王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便是诬陷。
大夫医治后确定是因病突然暴毙,便与我们没关系,宁安王现在便急着定罪,是不是太早了?”
“那便让仵作验尸,看看犯人到底是病死的,还是别的原因。”萧澈冷声道。
“好,叶指挥使,让人把尸体抬出去,让仵作验尸。”祝卿安坦然自若道。
一直没插上话的萧璟盛此时开口问了句:“九皇叔,卿卿,孤有个疑问,细作一般都是精挑细选,身体素质极好的,有风痫病的,能被选上当细作吗?万一在执行任务时,风痫发作,不但无法完成任务,还会暴露自己。”
萧澈赞赏地挑挑眉道:“太子的这个问题很好,风痫这种病大多从小便有,有此病的人,的确不会被选上当细作,所以本王怀疑这个细作并没有风痫病,只是死因很像风痫,应该是有人对他做了手脚,仵作验尸后,定能查出原因。”
祝卿安冷声道:“末将赞同宁安王的猜测,但末将可保证,细作被抓回来后,没有人对他动过手脚。请宁安王移步停尸房,亲自看着仵作验尸。”
言外之意便是,省得他带回怀疑她和仵作串通好了。
“好,走吧!”萧澈迈步朝外走去。
仵作已经到了停尸房,准备好验尸所用的东西后,开始对尸体验尸。
萧澈和祝卿安,萧璟盛等人站在一边看着仵作验尸。
祝卿安和萧澈上过战场的人,对这种开肠破肚的场面没什么感觉。
但向来养尊处优的太子,看到这个画面,忍不住犯恶心。
祝卿安见状,一脸嫌弃。
萧澈忍不住开口质问:“太子管理国安司已有两年,难道两年来不曾看过仵作验尸?”
萧璟盛忍着身体的不适回道:“回九皇叔,侄儿接管国安司的这两年比较太平,没出过什么命案,抓来的犯人也没有突然暴毙的。”
“如此说来,太子这两年并未得到任何锻炼,所以遇到棘手的事情不知如何解决,难怪上次的细作能被人劫走,原因是太子没有经验。”萧澈毫不留情地说教。
祝卿安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萧璟盛本想在萧澈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治理国安司时,没发生命案,说明自己治理的很好。
结果宁安王不按常理出牌,反倒嫌弃他没有得到历练。
萧璟盛身为太子,平日里被人巴结讨好惯了,被萧澈当众不给面子,心中气愤,却又不敢回怼,只能忍着怒气道:“九皇叔,孤有经验,孤掌管国安司这两年,处理了很多案子,并保证了所抓的犯人没有出现暴毙的情况。”
“本王刚才看了下这两年的卷宗,的确没有死亡案例。”萧澈说。
萧璟盛得意道:“孤认真负责每一个案子,绝不会发生意外死亡事件。”
萧澈却冷哼一声道:“那恰恰说明了太子没有经验。能被抓来国安司的人,不是通敌叛国的犯人,便是贪赃枉法,不顾国家利益和安危的人,还有便是对大盛有危害,想对大盛不利的叛徒和细作,随便拎出一个案子,都是必须死人的。
太子两年时间居然没有办过命案,不是说明太子把国安司管理得好,而是太子没有尽心,未能揪出这些对国家不利的害虫。”
萧璟盛没想到萧澈会这么说,有些慌,赶忙反驳道:“如今的大盛是太平盛世,谁还会勾结外邦,对大盛不利?大盛兵强马壮,别国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大盛。”
萧澈冷冷一笑道:“越是大盛强盛,越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和敌意,太子难道没听说过树大招风吗?你强别人怕你的同时,也会想办法除掉你。
若按太子的想法,大盛强大了,便没有外敌敢来犯,将士们现在是不是便可解甲归田,休养生息?等有敌军来犯时再集结兵马应对,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孤觉得九皇叔担心过了。”萧璟盛反驳道。
萧澈忍着失望道:“太子可知周边国家对大盛虎视眈眈,太子竟认为自己强大,他们不敢来犯,那是因为他们还未找到机会,一旦找到机会,定会全力出击,但在机会来之前,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些日子的细作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一直都会派人来大盛打探消息,从大盛内部入手,收买官员和将士们,这些都需要太子去发现,可见太子之前多有失职。”
萧璟盛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沉默,暗暗握紧了拳头。
很快仵作验尸结束。
祝卿安询问:“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回道:“回祝将军,犯人的死法小的也是第一次见,看着像是突发疾病暴毙,但他的五脏六腑又有些异常,像生病又像中毒,小子不好判断。”
萧澈听了仵作的话,看向祝卿安质问:“听闻昨晚抓细作时,祝将军遇到了两个神秘人抢细作,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一个黑衣人,而黑衣人是祝将军派去的人,不知这个黑衣人现在何处?是国安司的人?还是祝将军手下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