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替孩子报仇
朝堂中一大半的大臣都站了出来。
皇上看了,眉头微蹙,一个小小的生辰宴,便去了这么多人,这些人的心思,皇上都明白。
他还正值壮年,便有这么多人开始站队太子了。
祝卿安要的便是这个效果,皇上最讨厌皇子拉拢朝臣,即便是太子也不例外,就算是皇上亲封的储君,与朝臣走得太近,也会让皇上感觉到威胁。
其实这些朝臣会不会为她作证是次要的,主要的便是让皇上知道,太子私下里在收买朝臣。
“看来昨晚太子的生辰宴办得很风光,本王有事未能过去,倒显得本王不合群了。要不回去后,本王让人给太子补一份生辰礼?”萧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祝卿安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宁安王是懂得火上浇油的。
皇上听后瞪了眼太子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生辰宴,你身为皇叔,无需送礼。”
群臣听到这话,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皇上这是在怪太子铺张浪费,拉拢群臣。
去参加太子生辰宴的人,心里有些瑟瑟发抖,小心翼翼。
萧璟盛恨极了萧澈,却又不敢回怼,只能恭敬道:“侄儿怎敢让九皇叔送礼。
父皇,昨晚的生辰宴,儿臣并未想大办,只想着与侧妃和谕儿一起吃顿饭,没想到各位大人这般有心,前来祝贺,儿臣总不好把人往外赶。”
祝卿安听到这话,眼底划过冷笑:萧璟盛还真是蠢,她正担心这些大臣不替她作证呢!他这番话,倒是把大臣们都得罪了。
他想摆脱掉拉拢朝臣的嫌疑,却不知这番话,却在暴露朝臣站队。
萧澈看萧璟盛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他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愚不可及,这种人,将来怎能治理好大盛。
“众位爱卿,你们说说昨晚祝爱卿是如何掉下观景台的?”皇上语气威严地质问。
祝卿安看向众位大人,声音虚弱,语气诚恳道:“还请各位大人如实说出昨晚自己看到的。”
萧澈开口道:“祝将军放心,这里可是朝堂,你失去的是皇孙,各位大人可不敢欺君。”
这番话,无疑是给众位大臣警告,也告诉众位大臣,宁安王是站在祝将军这边的,毕竟宁安王一直支持皇上立嫡子宸王为储君。
若是他们敢做假证,以宁安王的铁血手段,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次祝将军被太子害得失了皇孙,这太子之位怕是悬了,所以他们要擦亮眼睛,未到最后,不能轻易站队。
萧澈就算他讨厌祝卿安,但她失去的是宸王的孩子,他要替御儿出这口气,给其中一位大臣使了个眼色。
李大人接到宁安王的指示后,第一个站出来道:“启禀皇上,昨晚微臣也有幸去了太子的生辰宴,看到了灿烂的烟火,在烟火结束后,便听祝将军大喊一声:太子不要,不要伤害我和宸王的孩子。
当时微臣看到太子手中拿了一根锋利的金簪,对准祝将军,要伤害祝将军,祝将军躲闪太子的伤害时,不慎从观景台上掉了下来。”
有人当了出头鸟,其他大人跟着附和:“李大人说得没错,我们也看到了。”
“你们——”萧璟盛怒视这些落井下石的人。
柔儿已经派人给他们打过招呼了,没想到他们今日却反咬他一口。
“太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还未出生的皇孙。”皇上怒声呵斥。
萧璟盛跪下来解释:“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好心邀请她一起赏烟花,并且用心地为她准备了一支金簪送给她,没想到她却突然拉住儿臣的手,喊了那么一句后,便自己掉下去了。”
祝卿安听到这话伤心道:“太子的意思是我用自己腹中孩儿的性命陷害你吗?昨晚是太子的生辰,应该是臣子们给您送礼,您怎会为末将准备礼物?
试问哪个做母亲会为了陷害别人,狠心地牺牲自己的孩儿?”
众人点点头,人大多时候都是同情弱者的,加上祝卿安给朝臣的感觉一直是耿直坦荡的,所以不相信祝将军会用自己的孩子算计太子。
太子一党的人站出来为太子辩解:“许是祝将军因爱生恨呢!毕竟当初祝将军是与太子赌气才嫁给宸王的。
如今看到太子与云侧妃恩爱和睦,嫉妒了,后悔了,想要毁掉太子,用此毒计,也不是不可能。”
“我祝卿安既然选择了嫁给宸王,便拿得起放得下,我与宸王恩爱和睦,有必要为了陷害太子,伤害自己的孩子?赵大人也是做父亲的,怎能如此说一个母亲。”祝卿安脸色苍白,气愤地回怼。
“看来赵大人做过这种虎毒食子的事。”萧澈笑着调侃。
赵大人被气得差点撅过去:“宁安王慎言,下官怎会做这般恶毒的事?”
“你不能为何要这样揣测别人?难道这么多大人亲眼目睹都不能成为证据,赵大人却想凭着揣测成为证据?你当皇上是昏君吗?”萧澈冷声质问。
赵大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明察,臣从未这样想过。”
“好了,赵爱卿以后说话注意点,猜测之事做不了证据。”皇上冷声训斥。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从未想过伤害祝将军腹中的孩子。”太子哭诉道。
“皇上,当时臣也在现场,当时祝将军从观景台上掉下来时,虽然大家都看到了,也听到了祝将军喊的那句话,但大家离得远,又是晚上,看得并不真切,具体发生了何事,大家也不清楚,所以不能仅凭这一件事,便断定是太子将祝将军推下来失去孩子。
而且祝将军武功高强,当时为何没有自救?”太子一党的人继续为太子辩解。
皇上赞同地点点头,看向祝卿安。
祝卿安冷静地解释道:“皇上,事发突然,末将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护住孩子,所以本能反应是用手捂住肚子,等末将想起来用轻松自救时,已经来不及了。”
“祝将军言之有理,人在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是保护最在乎的人,顾不了自己的安危。”萧澈附和道。
“这不过是祝将军的一面之词,有没有别的心思,谁又能知道,所以仅凭这一个证据,不能证明太子有罪。”太子的人继续帮太子开脱。
萧璟盛瞬间来了底气,挺直腰杆。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成不了证据,还有什么能成为证据?”萧澈质问。
皇上看向祝卿安询问:“祝爱卿可还有别的证据?”
“回皇上,末将还有一个证据。”祝卿安今日必须把萧璟盛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否则她怎能对得起离开的孩儿。
萧璟盛有些担心的看向祝卿安,她了解祝卿安,只要是她想做的事,绝对会不达目的不罢休,若她真要对付他,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祝将军还有何证据?”皇上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