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人生

第194章 青州候劝和

“那就是青州城?”

宇文玉楼骑在马背上,腰间挎着绣冬和春雷,远眺前方。

灰蒙蒙的天空下,屹立着一座巍峨的城池,比西凉城呢个还要高大,和上党城差不多。

晨风回荡,冰冷刺骨,雾气缭绕,隐约可见青州城上,站着无数披甲的士卒。

她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在中原大地上游历,平时都待在侯府内,就算跟着萧寒外出,也只在西凉州三郡内转悠。

因此对于西凉州之外的地界颇为陌生。

“没错。”

萧寒点头:“走吧。”

几个转过山脚,道路平坦起来,路上隔三差五的能碰到准备进城的商贩和农人。

越是往前,车马行人越多,不过一行人穿着皆为富贵,那些商贩行人纷纷退避。

便在此时。

紧闭的青州城门突然打开,两队披甲士卒从其中走出,分列左右。

一辆马车缓缓从青州城出来,在萧寒几人前头停下。

驾车的马夫落地,从车后拿出一个凳子,帘子掀开,一个弓着身子从里面走出。

正是青州候。

侯妃一同走出,两人落地,萧寒目光看向那位侯妃。

有些肆无忌惮。

峰峦愈发的伟岸。

腰肢纤细。

皮肤好似羊脂玉。

穿着青色的长裙,外面罩着白色的披风,满头的青丝盘起,站在青州候的身旁。

对面那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她微微有些不适,扭过头去,看向其他地方。

这年轻男人,远比青州候更加可怕。

那极富侵略性的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心底。

“侯爷,许久不见。”

青州候还是老样子,似乎没有瞧见这一幕,朝萧寒开口,脸上带着些许苦笑。

“青州候专门来等本侯的?”

马背上的白袍男人挑眉。

“没错。”

青州候点头:“本侯厚着脸皮,想劝侯爷罢手吧。”

虽然青州候是皇族,名义上是萧寒的皇叔,爵位也更高,但在萧寒面前。

根本不敢摆什么架子。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内,二十万西凉骑,摆在西凉青州边界,压得镇北侯谢玄礼快要喘不过气来。

青州候麾下的那些青州兵,拿什么和武装到牙齿,甚至正面对决中,力压冀州铁骑的西凉铁骑碰。

他不是朝堂中那些世家和言官这些傻子,分得清轻重。

那些家伙隔着十万八千里,不怕西凉刀,可青州和西凉毗邻,青州候怕啊。

“若是西凉继续和冀州对峙下去。”

青州候劝道:“必然两败俱伤,只会让北魏捡了便宜,届时北魏大军南下,顷刻间,天下便要生灵涂炭。”

“不如本侯居中,调停两位侯爷。”

“青州候还是别操这份心了。”

萧寒摇头:“本侯说过,佛门不得入冀州,难不成侯爷要让本侯说出去的话收回来?”

“这。”

青州候语塞。

“青州候放心好了。”

“别的地方我管不了。”

萧寒语气平淡,“但有本侯在,北魏不可能踏入西凉半步。”

“侯爷当真不愿罢手?”

青州候有些不甘心。

“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侯爷不如去和镇北侯商谈。”

他神色不爽,“镇北侯率先陈兵二十万在西凉和冀州边境,若是就此罢手,本侯的颜面何在?”

“西凉二十万铁骑的颜面何在?”

“罢了罢了。”

眼见说不动萧寒,青州候也熄了心思,暗道,打吧打吧,反正要死也是萧寒和谢玄礼先死。

“侯爷。”

马背上的白袍男人悠悠道:“按照辈分,我应该称呼您一声皇叔,西凉二十万铁骑都在看着,侯爷可别偏心。”

这句话,几乎算是威胁。

若是青州敢给冀州提供粮草和军械,囤积在清幽关的数万铁骑,到时候不打冀州,直接马踏青州也说不准。

“本侯累了。”

青州候点头:“不打算掺和西凉和冀州之间的事情了。”

说罢,带着侯妃登上马车,回了青州城,原本打开的城门再度合上,四门紧闭。

“呼呼。”

寒风呼啸,飞沙走石,卷着许多枯枝败叶在天地间盘旋。

乌云凝而不散,放眼望去,天地一片灰白。

青州城南门外的官道上。

一袭鹅黄长裙的妙龄少女,背负连鞘古剑,身后跟着五个老僧,披着袈裟,手持禅杖,踏着泥泞,朝着青州城而来。

朕是暗影山而来,横跨三州之地的暗影山当代行走,柳萱萱。

而那五个老僧分别是四大圣僧中的三人,另外两个这是少林达摩院和金刚院首座。

柳萱萱停下步伐,抬起头,看见缘分青州城紧闭,柳眉顿时蹙起。俏脸上浮现出些许凝重之色。

“来了。”

老和尚拄着禅杖上前,挡在柳萱萱的身前,他感应到了一股虚无缥缈的气机。

这股气机已经将自己一行人锁定。

“青州便是佛门的尽头。”

“本侯给你们一次机会,就此离去,可不死。”

杀意十足的声音在他们的耳旁响起,浑厚的内力席卷而来,狂风大作,震得几个佛门老僧心神恍惚。

修为最弱的柳萱萱俏脸隐隐泛起些许煞白之色。

她的眸子内,泛着些许震撼,想要去寻找这道声音的源头,却无从所得。

“稳住心神。”

身旁的老僧开口,一只手搭在柳萱萱的肩头,往其体内度入些许柔和的内力,压制灵台。

“阿弥陀佛。”

老僧两眼大睁,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内力,袈裟呼呼作响。

手中黄铜禅杖重重砸在地上,收回柳萱萱肩头的手掌,两手合十,好似怒目金刚。

催动佛门狮子吼,喝道:“老衲见过侯爷。”

肉眼可见的真气活捉涟漪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所到之处,回荡着老僧的大喝之声,久久不绝。

宛若打雷一般,天地震动,风雪破灭。

“哼!”

一声冷哼。

佛门狮子吼被破,老和尚脸色潮红,紧接着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胸膛起伏,内力混乱,气血上涌,差点便喷出来。

好在其修为浑厚,硬生生将上涌的气血压制,只是嘴角浸出些许血丝。

“好可怕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