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两军对垒，拼消耗
大
在他出手的瞬间，身旁的魔门第一高手，阴后聂四娘便睁大眼睛，表情极为震撼，红唇微张，好似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数息之后，大河对岸，巍峨的山岳突然从中间断裂，紧接着半截山峰滑落，从天而降，重重的砸进河道之中，掀起数百丈高的浪花。
断裂的山峰堵住大半个河道，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
“嘶”
聂四娘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轻描淡写的隔空一指，便将数百丈宽的山岳懒腰斩断，而且切口光滑如镜子。
这等手段，堪称惊世骇俗，她虽然也能做到，可远远不如旁边这个男人的从容。
“轰隆隆”
“轰隆隆”
水桶粗的雷霆坠落，劈在江水之中，惊雷闪电蔓延不绝，地动山摇。
大雨孩子啊继续，而随河的河道在被堵住之后，水位在快速上升。
而下游河道的水位，则和之前一样。
散去剑指，收回手掌，大雨磅礴，劈天盖地。
“走吧。”
他开口。
任由滔天的雨幕落下，却不入周身三尺，闲庭信步，来到古河口河堤旁。
这里右边竹林，竹林内有两座小楼，极为亲近优雅，踏入其中，点起油灯。
大风卷着雨幕咆哮，怕打着门窗，泡上一杯热茶，子啊椅子上坐下，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大河，波涛汹涌。
一个昼夜过去，随河水位上涨了许多，大雨依旧不见停下来的趋势。
北魏大营内。
赫连勃勃正在看着面前的羊皮地图，眉头紧锁，这几日他派出许多的高手探马，想要进入随州城。
然而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有去无回，西凉的防守太过严密，而且其大营内，也有许多高手戒备。
眼看着进不去随州城，赫连勃勃又派出许多轻骑，骚扰陆聚的中军大营。
可对面的西凉军根本不理不睬，甚至连拦截都不拦截。
在这种调动七八十万大军僵持的局面下，区区几百人，几千人的骑兵，根本无济于事。
就好似微风，如何能撼动顽石，而且北魏的轻骑也只敢在远处骚扰。
不敢越过陆聚的中军大营，前往袭扰后面的随州城，毕竟西凉军布的就是一个口袋阵，几百人几千人无济于事。
若是上万人，只要敢越过陆聚的中军大营，就等于羊入虎口，到时候，大军合围，这些北魏骑兵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赫连勃勃看着地图，西凉军的严密防备，一时间也头疼无比，有种无能为力的错觉。
不过这几日，他却宗师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片刻之后，赫连勃勃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急忙将目光看向地图上的随河，道：“来人。”
“元帅。”
帐外的亲军走进来，单膝跪地。
“速速派人去探查随河水位。”
“诺。”
亲军快速离去。
“若是破开随河，水淹随州城，那随州的二十万大军就完了。”
想到这一点，赫连勃勃惊出一身冷汗。
这位北魏军神迫不及待的召集麾下的诸多将军议事，中军大帐外，响起震天动地的鼓声。
很快，一个个领兵的将军来到这大帐，瞧见赫连勃勃眉头紧锁的模样，一个个心底泛着狐疑之色。
“元帅，急着召集我等前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将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怀疑，西凉人想要水淹随州城。”
赫连勃勃一开口，众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纷纷露出惊骇之色。
急忙围在地图四周，看着地图上的随河，一个个脸色极为凝重。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一个北魏将军沉吟片刻后道：“廖欢在随州城以冰雪铸墙，将随州城围困的水泄不通，眼下开春，冰雪消融，难免对方狗急跳墙。”
“我觉得不可能。”
另一个人摇头：“现在正是春寒时间，随河的水位根本不够，远不足夏汛时候的一半。”
“想要水淹随州城，根本做不到。”
“这。”
帐内诸位将领一个个面面相觑，在能和不能之间做着思考。
“元帅，我觉得以随河之水水淹随州城，有点天方夜谭了。”
有人道：“虽然随州城就建在随河古河道上，但现在的水位绝对不够。”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诸位将领接二连三的发表意见，大多觉得水淹随州城不太可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人脸色凝重：“倘若西凉军真的动用水攻，就算不能全灭随州守军，也能让其军心动摇。”
“这？”
众将长叹一口气。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面的西凉军摆明了就是在等自己等人主动送上门。
若是想要救援随州城，就必须要正面突破西凉军，可谈何容易？
现在的北魏，在面对西凉军队时候，已经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年年南下的庞然大物。
若是放在西凉没有崛起之前，北魏是不说抽调六七十万大军，起码二三十万是轻轻松松。
号称带甲之士百万，虽然有夸大其词的一面，但也确确实实彰显了北魏的底气和实力。
可曾经的荣耀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北魏就等于一头病虎，在如日中天的西凉面前，只能节节败退。
而是多万西凉军横在北魏境内，摆下口袋阵，就让赫连勃勃这位北魏军神进退两难。
“没办法。”
有人捏紧拳头，“慕容燕若是不想被西凉一口吃掉，就只能出城。”
这是唯一破局的办法，内外夹击，让慕容燕率领二十万精锐出随州城和西凉军一战。
扰乱西凉军的后方，才有获胜的希望，虽然这份希望极为渺茫，但好歹还有一点。
正面战场的对决已经超出了厮杀的范畴，属于国力的比拼，陆聚率领的二十万西凉军就这么立在那里，却好似一座大山，哪怕一动不动，都能带给北魏巨大的压迫。
哪怕是赫连勃勃领兵，也不敢擅自动兵，毕竟若是稍有差池，北魏就有灭国之祸。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陆聚耗着，二十多万大军，每日的吃喝用度都是天文数字。
贫瘠的北魏如何能与富饶的西凉六州比底蕴？
如此僵持，就等于用钝刀子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