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婳

第一百零九章 柳氏痛打云千赫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难道你不叫他就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一个男人不屑的嘲讽。

另一个男人接道:“就是,那小子什么都知道,为了口吃的装傻罢了,哈哈哈!”

他们越说越兴奋,不由得加大了力。

啪啪的声音传出来,像是板子狠狠打在云千赫的脸上。

他被云书音的银针封住经络,使不出力来,还被下人拖着,双眼死死盯着那面倒了一半的墙,恨得快要滴出血来。

“柳若兮,贱人!”

云千赫终于忍不住大骂,疼得扑倒在地上。

“是我夫君!”

墙后传来柳氏惊讶的声音,压得很低,是对与她一起的男人说的。

想必与她苟合的乞丐,多少知道点云千赫的身份,立即手忙脚乱的提起裤子,从后面跑了。

云千赫想去追,可是挣扎了几下爬不起来不说,还疼得满头大汗。

柳氏匆匆穿上衣服从墙后出来——她从云家穿出来好衣衫已经被别的乞丐抢走了,身上是向别的乞丐讨来的旧衣,破得都遮不完身子,还很脏。

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又是血块又是泥,凝成一坨,要不注意看脸,云千赫都认不出她了。

柳氏眼见云千赫趴在地上,似乎是起不来,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墙角的云起听到云千赫的声音,丢下手里的骨头,撑起上半身高兴的大喊:“父亲,父亲你终于回来了!”

云起从小锦衣玉食,随时随地都有下人无微不至的伺候,享受惯了。

现在拖着伤,吃不饱穿不暖,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上,虫蚁横行,有时不注意还会被老鼠咬,身上又脏又臭,这半个多月的日子,对他来说比地狱还可怕。

云起实在受不了了!

看到云千赫,他犹如看到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告状:“父亲,云书音不仅不接我和母亲回家,不给我们钱,还把我的腿踩断了,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把她的腿也打断!

还有云挽晴,那个丑八怪也跑了,也不管我们!”

其实云起以前和云挽晴的关系很好的,也不称呼云挽晴的名字。

只是后来云挽晴被黑毒蜂蛰了毁容,他嫌弃云挽晴。

云晚晴又不知去向,不管他了,他更是怀恨在心,让云千赫连云挽晴一起收拾。

云千赫没有说话,云起又问道:“父亲,你这么多天去哪里了?这里好破,我要回家,我要住大宅子,我要吃肉!”

“父亲,快带我去看大夫吧,我的腿好疼!”

“父亲,你怎么趴在地上?”

……

云起一句接一句,像放连环屁一样,让云千赫心里的怒火更大。

他咬着牙怒目淬毒,紧紧捏着拳头,疼得发抖。

柳氏看在眼里,目光扫了一下旁边的时风,知道云千赫是落在云书音手里了,得意的对云起道:“起儿,你别喊了,你父亲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云千赫,你打老娘的时候,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说到这些,柳氏心底的怨恨疯狂滋长,冲过狠狠踹了云千赫一脚。

云千赫疼得面目扭曲,咬着牙愤恨的骂道:“柳若兮,贱人,你与野男人苟且,还敢踢我,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柳氏又用力踹了他肩头一脚,怒道:“云千赫,即使云家被抄,即使我们身无分文,即使云书音不管我们,我们在京城也还有可以求助的熟人,再不济,也可以去投奔我娘家!

可你却把我打了一顿后就撒手跑了,将我和起儿孤儿寡母丢在这里,让我被乞丐欺负!”

云千赫有些意外:“什么?云书音没有管你们?”

就是因为有云书音在,以她的性子再怎么耍脾气,也不会绝情到不管自己的亲弟弟,所以云千赫才跑去仺洲投奔楚临风,想着东山再起。

哪里会料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柳氏心里也恨极了云书音,但云书音的人在,她不敢乱骂,只愤怒道:“我们以前那么对她,她没将我们赶尽杀绝就已经不错了!

云千赫,都怪你,要不是你不负责任,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怎么会被逼上绝路?你简直不是人!我恨你,恨死你了,你去死吧!”

柳氏心里堆积的委屈终于爆发,发疯般扑到云千赫身上,手脚并用,将所有的仇恨和怒火都发泄出来,对他拳打脚踢。

时风和拖云千赫来的两个下人冷眼看着,谁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噗!”

云千赫很快疼得受不了,一口鲜血吐出来。

柳氏这才吓得急忙退开。

“怕什么?继续打呀,他死不了的。”

云书音从外面进来,似是好心的提醒柳氏。

看到她,柳氏就想起差点被时风一脚踹死的场景,心里一下子慌了,捏着手浑身不自在。

倒是云起,双腿都被踩废了还不长记性,不知死活的吼道:“云书音,你还敢来?”

“我为何不敢来?”云书音好笑的反问云起,视线扫到他身上,淡淡道:“云起,你说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坏,到底是随了谁呢?”

云起愤怒的大声反驳:“你才坏呢!不,你是贱,和你生母槐柔一样贱!下贱!你和已故太子的丑事我们书院都传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公主是怎么当上的,真恶心,贱人!”

云书音有多在意她生母,在场的人都知道,云起辱骂槐氏简直就是往她心上捅刀子,还敢污蔑她和楚星曜有丑事,才被封为公主?

云起的话音落下,一阵阴风刮过,周围顿时冷了不少。

柳氏都在心里为云起捏了把汗,不过依然舍不得假装呵责他一句,只是担忧的看着云书音。

云书音眼底本就不多的温度一点点冷却,整个人像结了冰一般,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半晌之后,才见她朱唇轻启,悠悠土出几个字:“时风,给我把他的舌头割掉。”

时风不知道以前云起是怎么欺负云书音的,但光是这几句话,已经够送他去投胎了。

云书音居然只是割掉他的舌头,姑娘家还是太心软!

“是!”

时风应了一声,快步走向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