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婳

第一百五十一章 粮仓失火,军饷被劫,项家军危矣

提到上官浅浅,楚临风就想到镇南王和楚天择联盟,顿时怒上心头,语气变得冷厉:“上官浅浅做了什么?”

“不知道她对瑾王说了什么,瑾王就把书音赶出来了,明令禁止我和师傅再踏进瑾王府一步!”

“那瑾王不治他的腿了吗?”

“兴许上官小姐有办法给他治吧,不然,以上官小姐的性子,怎么可能甘心嫁给一个瘸子?”

关于上官浅浅和项砚舟的传言,楚临风也听说过了。

楚天择已经和镇南王联盟,要是项砚舟再与镇南王府联姻,那夏国的天下,将再无楚临风的立足之地。

沉思片刻,楚临风抬手拨开挡在云书音脸上的发丝,笑道:“本王回来时,差人送了些礼品到槐家给你外祖父,替你聊表孝心,怎么样,本王对你够好吧?”

楚临风让人去槐家了?

要是发现项小端和时风在哪里可怎么办?

云书音顿时心弦紧绷,强自镇定笑着向楚临风福了福身:“多谢祁王。”

“不客气,只要你好好帮本王办事,本王肯定会对你好,对你的亲人好……”说到这,楚临风突然想到云挽晴,心虚的顿了一下,继续道:“本王会设法阻止上官浅浅与瑾王来往,瑾王要想站起来,就只有找你和你师傅,等着吧。

你看你,消瘦又憔悴,满脸病态,好好休息,本王就不打扰你了。”

楚临风说完,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视线扫向外面,带着一抹厉色

等他出去了,云书音急忙将门栓拉上,窗户关死,才回来拉开床帐——

刚才消失的项砚舟又回到床上,侧躺着用手撑着头,喜眉笑眼望着云书音。

这床上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啊!

云书音怀疑自己记错了,又重新确认了一遍,疑惑的问道:“刚才王爷躲哪里了?”

项砚舟指了指上方。

云书音抬头看向床顶,不禁笑起来:“原来王爷是属蜘蛛的呀。”

刚才项砚舟就是凭借深厚的内力,像蜘蛛一样趴在上方的,楚临风拉开床帐,只看了下面,所以没有发现他。

项砚舟笑了笑,翻起身将她拉进怀里,愧疚道:“对不起,以前本王错怪你了,不知道你被祁王控制着身不由己,还处处防着你疏远你,甚至伤害你。”

项砚舟就是这样,对云书音,只要觉得有一点做得不够好,都会很内疚。

前世就是这样,即使云书音害得他家破人亡了,最后他还自责没有早一点去救她……

云书音有些心酸,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岔开话题道:“祁王派人去酉州,要是让他知道小端还活着就麻烦了。”

那楚临风肯定会找云书音麻烦的。

项砚舟表情变得认真:“你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酉州。”

他下床穿好鞋子,学着楚临风刚才的样子和语气:“你看你,消瘦又憔悴,满脸病态,好好休息,本王就不打扰你了。”

“你讨厌。”

云书音娇嗔的拍了一下项砚舟的胳膊。

项砚舟不仅学楚临风说话,明明身上只穿着干练的劲装,还学楚临风拉大氅的动作,显然他刚才在床上,将外面的一切都进收眼里,云书音被逗得忍俊不禁。

走了几步,项砚舟又折回来,二话不说就撸下云书音手腕上的血玉手镯,要将其砸毁。

云书音急忙阻止:“这东西留着,还有用。”

项砚舟盯着云书音的眼睛,见她十分认真,很快就猜到什么。不禁有些惊讶,挑眉一笑。

第二天,上官浅浅深夜在外被男人欺负的谣言,传遍大街小巷。

有人还看到她衣衫不整被抬回宫的场面。

云书音正在梳妆,槐序就兴致勃勃跑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昨晚项砚舟将他报复上官浅浅的事告诉云书音时,云书音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并觉不觉得有多惊讶,反而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发愁。

之前云书音只顾着伤神,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瘦了那么多,昨晚睡得晚,又不能进食,现在脸色十分憔悴。

她戴上面纱,从铜镜中看到槐序眯着眼盯着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表姐?”

槐序问道:“上官浅浅给你下毒,还陷害欧阳师傅,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那表姐觉得我应该什么反应?上官浅浅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外侄女,她出了这样的事,我若是高兴,那不是找死么?可我和她关系,同情又太假了,所以,没反应才是最好的反应。”

槐序仔细想了想,觉得云书音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探讨这事,提起昨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治好你的玉惨花愁?”

怎么又提这个?云书音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

恰好这时青梅进来禀报:“公主,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你进宫一趟。”

这也是云书音预料中的事,毕竟上官浅浅那黑蝎子的毒,整个京城恐怕只有三个人能解: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云书音,再

就是欧阳源。

皇后娘娘这会儿才派人来找云书音,说明宫里的太医都试过了。

她想想就想笑,回头看到青梅,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要不是青梅偷偷把那封信给项砚舟……不过青梅本就是项砚舟的人,这样做也情有可原。

云书音只看了青梅一眼,没说什么,但青梅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虚的低下头。

公主府外面聚集了一群人。

见云书音从里面出来,一人喊道:“看吧,镇南王府哪位上官小姐果然被欺负得很惨,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需要安心公主去医治了!”

一个姑娘被男人欺负,当然是那种事了,说话的男人语气兴奋,明显意有所指,让人听着就觉得很龌龊。

另一人接道:“也不一定,宫里的太医都是男的,怎么能看上官姑娘的私密处呢。”

“哈哈哈……”

“管她呢,宫里有人来找安心公主,我们就赢了。”

“对对对,走,去赌坊兑钱吧!”

众人说着就兴奋的跑了。

从他们的谈话里,云书音大致猜出:有人在赌坊设了赌局,赌今日宫里会不会有人来找她……真是不嫌事大。

云书音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玉手镯,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抬脚走上马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