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晨钟

第1009章 原来如此!

钟岳却清楚,这数万妖族大军死定了,而且会因为一个意外而覆灭。

他化名龙岳拜师师不易,学了师不易的妖神明王诀,很清楚师不易的性格,残忍,冷酷,嗜杀,什么仁义情义在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到。

若是师不易当场屠杀妖族大军,就会动摇他在妖族的统治。

所以这妖族大军不能死在他手里。

钟岳眨了眨眼,满脸单纯:“老狮子,但我知道你的弱点啊,如果有谁好奇的话,我可不会吝啬展示一番。”

就连他脑海中的薪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钟小子,你太坏了!”

师不易眼角跳了跳,突然高声道:“烟云生、秀天辰,我们联手这小鬼,这小鬼是老鬼的继承人,杀了他,剑门便后继无人,你们都是功劳震天!”?

他的声音在大原荒地上空滚动,来回激荡,过了片刻,除了回声没有任何动静,师不易眼角又抖动一下,心中暗骂一句。?

他从未什么时候有现在这样杀意浓郁,他很想杀了钟岳,可又不敢动手,想要激烟云生、秀天辰这两个妖族大佬动手,可惜这两妖不上当。

如果他知道钟岳还是他的便宜徒弟,可能会气的吐血。

钟岳化名龙岳拜入他门下,学了妖神明王诀,有薪火指点,消弭了这门功法的弱点,也因此知晓修炼这门功法的弱点。

师不易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功法有弱点,一直在想办法补全,可却无能为力。

“老狮子,你也想玩一手借刀杀人?”

钟岳笑着往前走。

师不易一个激灵,转身绝尘而去:“小鬼,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你别想杀我!你追不上我的!”

钟岳哈哈大笑:“这老狮子居然变成了惊弓之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薪火跳到他肩膀上,没好气道:“你要是差点死在一个人手里,死里逃生,恐怕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远处,两道身形突然浮现,赫然是东荒的另外两位大佬烟云生和秀天辰,化作两道青烟直奔九首雄狮而去,两股青烟和那狮子在半空中连续碰撞,只听骂声不断传来:“你娘蛋的烟云生,你娘蛋的秀天辰!想乘人之危?休想!”

?“不知道这老狮子还能活么?”

钟岳嘿嘿笑道。

薪火叹了口气:“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怪胎呢?你小子修炼速度也算快了,根基也扎实,可若是和嬴政比起来……”

钟岳眼角微跳:“薪火,我没得罪你吧,为何要打击我,我知道我比不上嬴政师兄。”

薪火没有理会他,微微摇头:“难怪那老头子不完全相信他,只怕怀疑他是神灵夺舍。”

“不会吧!”

钟岳吓了一跳。

“当然不会!”

薪火冷哼道:“你怀疑我的眼光?嬴政和你一样,是最纯正的人族,最多伏羲血脉比你浓厚一些,可是……”

这小火苗盘坐下来,小手托着下巴,头顶的火苗微微一黯,迟疑道:“可是一个血脉驳杂的人类,修炼速度怎么会这么快?纵然是纯血伏羲都比不上?还是说他有其他的机缘?可什么机缘比得上我?我可是燧皇创造的传承之火?我就是世间最大的机缘。”

每每想到自己放弃了一个极好的传承者,薪火都是捶足顿胸,若非钟岳也很和他胃口,说不定他要打自己脸选嬴政了。

“我明白了!”

这朵小火苗冥思苦想许久,忽然跳起来,一头扎进钟岳脑海,在铜灯上走来走去,小脸兴奋:“我想起了,我有一个成为地皇天帝的传承者,我沉睡了百年,醒来之后,他告诉我他看到一个妖孽,修炼如吃饭喝水,一日千里。”

小火苗慢慢回忆:“这尊地皇天帝好奇之下暗中观察了他十几年,发现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境界的关隘。”

“啊?怎么可能?没有境界关隘?世上怎么会有这等妖孽?难道嬴政师兄就是这样的?这等资质未免也太变态了,后来此人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就很大?”

钟岳睁大双眼,震惊的无以复加,随即噼里啪啦问了几个问题。

小火苗微微摇头:“准确的来说,关隘的产生和资质无关,而是和悟性有关。至于此人,夭折了,那尊帝皇天帝听闻之后还颇为可惜。”

“薪火,到底怎么情况,这又和悟性有什么关系?”

薪火皱眉,肃然道:“境界,是燧皇划分的,设定了大致的框架,后人一步步分的更加详细,那么你想过没,燧皇之前,没有境界的说法,燧皇因何成为后天生灵的首领?”

钟岳恍然大悟:“燧皇也是这等妖孽!”

薪火沉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这只是猜测。至于境界的本质,就是对道的理解而出现场的关隘,一步步的大道,就成了一个个境界。假若你对道理解的很深,在大道上走了很远,境界对你就并不存在,那些境界壁垒就如同虚设。”

钟岳咽了咽口水:“也就说,如果我此时对道的理解达到了神灵的地步,我道神灵的境界就一马平川了?”

薪火呵呵道:“别做梦了,你觉得你有那个悟性吗?芸芸众生,几乎所有练气士对道的理解都落后于境界,个别天才对道的理解和境界持平,只有你,对道的理解略胜于境界,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羡慕嬴政师兄啊。”钟岳喃喃自语,满脸羡慕。

薪火周身火焰明灭不定,他始终无法理解,嬴政这样一个人族是如何做到对道的理解远超境界的,而且那识海也大的过分了,可偏偏又不是神灵夺舍,对比钟岳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奇怪,太奇怪了!”

若嬴政知晓薪火的疑惑,只会会心一笑,大道之路上他已经走得很远,再走一次,自然一马平川,没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