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咕隆咚

第330章 沙长白的手段

同一时间,南岗区下沙村村委会,其地下三层隐秘之处皆为黄世杰的“后宫”领地,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地下四层才是这神秘之地的核心关键所在。

此刻,从翠湖山庄被强行带走的雷震天,被带到了地下四层一个极为宽敞空旷的房间。室内灯火辉煌,光芒之下,两面墙壁之上挂满了形形色色、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它们大小各异、样式繁杂,在灯光的映照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血腥与残忍。房间内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鼻腔,令人不寒而栗。

在这房间的正中央,竟罕见地打造了一座精致的红木凉亭。凉亭四周巧妙地布置着假山假水与葱郁绿植,营造出一种怪异的氛围,仿佛在这血腥的刑房之中开辟出了一方独特的“雅境”。

凉亭中间放置着一个紫檀茶台,此刻,一位身着一身金色唐装的胖子正慵懒地瘫坐在茶台旁,悠然自得地品味着香茗。此人脖子上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佛牌,灰白色的寸发根根直立,犹如钢针一般,左眼眉头上有一块明显的刀疤,那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给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凶悍。

他身材臃肿,目测体重足有四百多斤,活脱脱一个大肉球。两个衣着清凉、身姿婀娜的小姐正在他身旁殷勤地为他捏肩捶腿,试图讨得他的欢心。

就在这时,那位留着蓝色时尚发型的黑脸胖子嘴中叼着香烟,大摇大摆地走进凉亭。他满脸戏谑,抬手重重地拍了拍金色唐装胖子的肩膀,调笑地嚷嚷道:“老沙,今天起来挺早啊!”

金色唐装的肥仔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道:“木金宝,你吖的还有没有点正形,还懂不懂规矩。在这里请叫我沙部长,ok?”

木金宝不屑地冷笑一声,嘲讽道:“沙长白,你吖的是不是当官当上瘾了?我他娘的还是安保部副部长呢!都是自家兄弟,你搞得那么认真有个毛用。”

沙长白闻听此言,猛地在茶台上重重一拍,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跟着跳动了几下。他怒目圆睁,用粗壮的手指指着木金宝,大声叫嚷道:“木金宝,我沙长白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要不是我,你和你妹妹月霞能有现在的地位?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讨饭呢!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不?我没有奢望你把我当爹供着,但最起码的尊重你应该有吧!”

木金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阴冷,但他极善于掩饰,很快便在脸上堆起笑容,哈哈大笑着嘀咕道:“行,你以后就是我爹,沙部长。人我带回来了,咱们后宫你是股东之一,我只是个打工听吆喝办事的!你看着办吧。”

沙长白没有理会他的谄媚,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盯着被两个黑西装小弟搀扶着的雷震天。他微微挪动了一下那肥硕的身躯,对着雷震天高声吆喝道:“雷震天,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李大秘被人绑走了,他的四个保镖也被干掉了。为什么你还活着?你如果给老子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雷震天满脸悲戚,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嘀咕道:“沙部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傍晚我刚从市局出来,我兄弟雷镇雄昨晚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说了,那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可是我在警局里配合了一天的调查,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九条人命呀,那可不是九只鸡,你说我能不心急如焚吗?

所以就给李大秘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支支招,我们约的地方就在翠湖山庄,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

沙长白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两口,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不散,他眼神冷漠地淡淡询问道:“不要给老子扯这些没用的,老子今天就代表主子问你一句话,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参与?背后的策划者是不是你?”

雷震天心中犹如惊涛骇浪,慌得厉害,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露出破绽,于是强装镇定,表面上仍然愤怒地嚎叫起来:“我和我兄弟为主子做事也不是一两天了,到今天为止也有五六年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动机对李大秘不利吧?

你说我把他绑走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老弟现在还在市局关着呢,我老妈又失踪了,如果没有主子帮忙,那我老弟必死无疑,我老妈凭我的能力想找到很难,你说在这么重要的阶段我会做反骨仔吗?除非我脑子让驴踢了。”

沙长白突然站起身来,如同一座小山崩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台,发出一声巨响,上面的茶杯再次剧烈跳动。他用手指着雷震天,大声怒吼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个王八蛋还给我耍嘴皮子功夫,你以为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勾结野狗,对付自己主子。你这个喂不熟的狼狗,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都是出来混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敢于承认,不要藏着掖着,老老实实说出实情,念在咱们这么多好共事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雷震天此时心跳如鼓,砰砰乱跳,但他心中早已下定决心,打死都不会承认。他深知一旦怂了,承认了,那才真是必死无疑。不管沙长白是不是在试探他,他都必须孤注一掷,赌上一把。

于是,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抬手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接着仰天大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与无奈,他大声嚷嚷道:“我自从跟了主子第一天起,就发誓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如果非要把这个黑锅给我头上扣,我现在在你手上,我也无能为力!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吧,我既然能选择出来混,就从来没有想过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沙长白见状,拍了拍手,冷哼一声:“你个王八犊子嘴还挺硬,不说是吧,那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做个诚实的孩子。”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给我把他吊起来。”搀扶雷震天的两个小弟立刻心领神会,瞬间将他扔在地上,从墙上取下一条粗壮的绳子,手法熟练地捆上他的双手手腕,然后两人合力将他吊在天花板上的铁环之上。

沙长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随后打了个响指。另外两个小弟迅速从角落里拉出一个炭火盆,放置在悬吊在半空的雷震天脚下,还顺手添加了几块炭火。眨眼间,火盆里的火势熊熊燃烧起来,越烧越旺。雷震天的皮鞋根本无法承受这高温的烘烤,仅仅坚持了十几分钟,便开始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随后鞋面开始不断掉落残渣。

雷震天满头大汗,脸庞因痛苦而扭曲变形,身子在空中拼命地胡乱摆动,试图躲避那炙热的火焰,但他却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没有大声叫出来,只是从喉咙里发出阵阵象征性的哼唧声。

沙长白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肥胖的身躯如同一颗巨大的肉球,缓缓走出亭子。他挪动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雷震天身前,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玩味,轻声嘀咕道:“忍不住就说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雷震天俯视着他,眼中满是阴狠,大声嚷嚷道:“老子现在爽得不要不要的,你个 sB 如果就这么点手段,那后宫的安保部长算是白当了,还不如让位给老木。”

半天没有吭声的木金宝听到这话,兴奋地哈哈一笑,也走出亭子,站在沙长白身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恬不知耻地嚷嚷道:“老沙呀。听见了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待在村子里好好做你的村长,平时闲来无事,调戏个大姑娘,小媳妇,那多滋润,实在无聊的情况下,也可以帮村里的大爷大妈找找狗,溜溜猪,随便呢在跳跳广场舞减减肥,你看看你现在这身材,和移动的肉球有什么区别。”

木金宝正说得兴起,完全没有料到沙长白会突然转身,扭动着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般直接向他撞了上来。木金宝虽然也是个胖子,但与沙长白的吨位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击。

众人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木金宝整个人被连根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如同一袋重物般重重地摔倒在墙根处,疼得他呲牙咧嘴,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沙长白三两步走到他身前,抬起一只穿着 48 码大鞋的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冰冷地说道:“老子不发威,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哈喽 kt 猫拉?

平时不跟你计较,那是老子大度,我在办事的时候,你三番两次地拱火,是不是以为老子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你现在总该明白我为什么是老板你是打工狗了吧!”

木金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虽有万般不甘,想要反驳,但身上那钻心的疼痛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怒火,告诉他此刻必须见好就收,否则定会死得很惨。

于是,他语气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小声嘀咕道:“沙部长……沙爷,我错了,我今天喝得有点高,冒犯你了,请给我做小的一次机会,如果有下次,你就直接废了我!”

沙长白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抬手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厉声喝道:“记住了。我永远是爷,你永远是孙子,除非老子哪天死了,你才有可能上位!”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向着雷震天那边走去。

然而,他却丝毫不知,身后蜷缩在地的木金宝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怨恨,那怨恨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木金宝的手已经不自觉地伸向后腰,那里似乎藏着什么致命的武器。只不过,几秒钟之后,他又缓缓地将手轻轻放下,眼中的怨恨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但那股恨意却如同一颗深埋在心底的毒瘤,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沙长白再次站在雷震天身前,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热闹看够了吧,现在轮到你了。我好心好意在问你一句,老实交代还是反抗到底!”

雷震天鼓足勇气,大声嚷嚷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勾结野狗,出卖主子,我不可能昧着良心说我做了吧!”

可是,下一秒,雷震天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差点将牙齿咬碎。只见沙长白伸出手,如同一把铁钳般用力捣入他大腿的伤口之中,然后狠狠地拧巴了几下。

雷震天疼得几乎要喊出他太奶的名字,那疼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直刺他的灵魂深处。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弟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一个个惊恐地张大嘴巴,脸上满是震惊与恐惧。他们被这残忍的手段吓得小腿肚子不自觉地转筋,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然而,这只是开胃菜,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还在后面。沙长白两手继续用力,竟然从雷震天大腿的伤口开始往外撕扯,那动作犹如恶魔在撕裂猎物。

数秒钟之后,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块,那肉块还在微微颤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沙长白呲着牙,竟然将那肉块放在嘴边浅尝了一口,随后皱了皱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妈的,真腥,看来一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情!”

说完,他便将那肉块嫌弃地扔在地上。此时,两只卧在角落里、眼睛发绿的狼狗早已按捺不住,它们如饿狼扑食般争先恐后地奔跑过来,开始疯狂地抢食那块带血的肉块,它们的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沙长白就这样残忍地操作了十几分钟,雷震天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煎熬,一会儿疼得晕了过去,一会儿又被剧痛唤醒。凉亭里茶台旁边的两个小姐看到这血腥恐怖的场景,早已吓得大小便失禁,身子像烂泥一样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墙角处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木金宝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禁多了一丝忌惮。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沙长白在一个小弟身上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冷笑着看着奄奄一息的雷震天,不屑地问道:“现在可以老实说了吧?”

雷震天说实话早已扛不住这非人的折磨,但他的心中想到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梁爱琪,还有仍被关在市局遭受折磨的亲弟弟,他硬是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生生地咬碎了几颗后槽牙,哆哆嗦嗦地嘀咕道:“沙爷,我说过,我没有勾结野狗,没有背叛主子,我对天发誓!如果我真做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沙长白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他看着雷震天,冷哼一声:“你个瘪犊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凌迟,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涮火锅吃!让你一天一夜想死都难!”

雷震天装作悲凉地哈哈大笑,随后卯足力气大声嚷嚷道:“来吧!王八蛋,使出你的所有手段,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随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大声嚷嚷道:“主子,震天以后再也不能帮你办事了,你就忘了我吧,下辈子!下辈子我还唯你马首是瞻!”说完,他便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等了半天,雷震天却没有感觉到沙长白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他心中疑惑,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满脸微笑的沙长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冷声嚷嚷道:“王八犊子,要动手赶紧的,不要耽搁老子去喝孟婆汤!”

沙长白见状,再次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兄弟,看样子老哥真是错怪你了,你此刻的行为着实打动了我,哥哥就信你一会。刚刚我手有点重,你可别放在心上。”随后,他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弟大声嚷嚷道:“你们几个瘪犊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雷老弟放下来,给上药包扎。”

雷震天此时激动得差点落泪,他心中暗自庆幸,原来这真的只是一场试探。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坚持下来,恐怕此刻真的已经命丧黄泉了。

几个小弟手脚麻利地将雷震天放了下来,拿出云南白药,为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随后将他搀扶到凉亭里的茶台旁边坐下。沙长白和木金宝两人坐在他对面,此时两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佩与刮目相看。

木金宝亲自给他递了一支烟,并为他点燃。雷震天深深地吸了两口,感受着烟雾在肺中弥漫,他看着两人说道:“如果两位部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撤了,现在疼得厉害,得赶紧去趟医院。”

沙长白哈哈一笑,伸手阻拦道:“先喝杯茶暖暖身子,不要着急。主子拜托我给你交代一件事情,希望你这两天搞定。”雷震天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嘀咕道:“我都成现在这怂样子了,连路都走不了,还能为主子办成什么事!”

沙长白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这件事非你莫属。孤儿院那边,你兄弟雷镇雄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惊动了上面的大领导,估计想通过拆迁搞定孤儿院的办法这一两年是行不通了。

但主子害怕夜长梦多,所以想了个办法,你的拆迁公司不是能人辈出吗?找几个信得过的、原来做过摸金校尉的,你监督,晚上潜入进去,往下探探洞,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成分,金宝会带着兄弟在外围给你做后盾。”

雷震天听后,沉思片刻,小声嘀咕道:“那里现在还有条子守着,我们也进不去呀,还有我这腿……”沙长白冷笑一声,说道:“条子你不用管,金宝会摆平。

至于你的腿,哥哥给你弄点好东西,绝对让你立刻活蹦乱跳。”说完,他给身后的小弟摆了摆手,小弟殷勤地拿来一个盒子。沙长白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注射器,在雷震天眼前晃了晃,说道:“这玩意绝对够味,哥哥现在就给你注射。”

雷震天看到注射器,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说道:“沙爷,我……我从来不碰这东西,求求你别给我搞这玩意,主子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耽搁,哪怕是做轮椅我也会去。”

可是沙长白却冷笑一声,嘀咕道:“坐轮椅目标多大呀,你不要害怕,这东西哥哥这里多着呢,以后对你绝对管饱,不收一分钱!”

雷震天慌乱地继续摆手,大声说道:“不要……我不需要。”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嘴上叼着烟的木金宝已经如鬼魅般迅速地将他按在茶台上。沙长白手中的注射器在雷震天惊恐的瞳孔中逐渐变大,随后,在他的惊叫声中,缓缓地将注射器里的东西注射进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