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调查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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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海面上，形成一片金光闪烁的美景。
黎音和叶叔还在云雾中穿梭，寻找着斧子空间的踪迹，但无论他们如何寻找，都没有半点天空之城的踪影。
两人只能无奈地落回到了地面，黎音有些失望，叶叔也看了出来，于是出声安慰道：“虽然我不知，道友是从哪里获知天空之城，但老夫相信道友不会无的放矢，且老夫也对此等绝景心生向往，待到日后有此消息，莫忘通知老夫同去。”
黎音笑着点头：“今天真是麻烦叶叔了，下次如果有消息，一定不忘通知您。”
叶叔笑了笑，收起飞剑，拍了拍黎音的肩膀，“道友能有如此坚定的信念，老夫相信天空之城定不会让你失望。或许，它只是暂时隐藏起来了，等待着有缘人去发现。”
“是啊，能被轻易找到，也不会是它了……”
黎音早就猜到了，这一趟可能会无功而返，斧子空间如果真的就在临海的上空，这么轻易就被找到，可能早就被人据为己有了，又怎么会轮得到自己？
两人飞回了宁家事务所，惊奇地发现炸串小吃摊已经开张了，宁天南和宁竹父女俩正在招待着小区里一群小孩子，小吃摊前排着长队，香气四溢，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
叶叔抚须轻笑，眼中带着自豪的光芒：“老夫的商业慧眼果然了的，这新业务一启动，便引得众人争相追捧。”
他走到小吃摊前开始忙碌起来，为客人制作麻辣串，手法娴熟，引来一片赞叹。
尤其是一众小孩子，眼中的小星星已经快溢出来了，甚至有人开始带头称呼叶叔为小吃仙人！
黎音则是叫上宁竹前往了今天定好的目标，去按照资料中的名单挨个上门调查。
宁竹见黎音没有提斧子空间的事情，便也没有多问，两人牵着手静静地走在路上。
黎音皱着眉，对于斧子空间的存在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它只能从里面出来，没办法从外面进去？还是隐身了？或者藏在另一方空间之内，就像仙侠故事里那种洞天之类的？
“阿竹，你说斧子空间如果不在临海上空，那会在哪里？”
宁竹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小黎音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想得出来呢？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犹豫着说道：“会不会……是在梦里？”
见黎音疑惑的神色，她连忙补充道：“你看啊，你每次进入斧子空间身体都会留在外面，而且呼吸平稳，神色安详，很像是睡觉的模样。所以我猜，万一它不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呢？所以才找不到具体位置。”
“在梦里？”
黎音认真思索着宁竹的想法，感觉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问题也不少，如果它是梦，为什么自己能将里面的东西，比如斧子、木板、衣服、零食之类的东西带出来？为什么在里面杀怪能获得能量提升？为什么自己能在空间的尽头看到临海这座城市？
但也能解释一些问题，就是为什么只有鬼怪等意识体能够进入，实体则是不行。
另外，如果它真的是在临海的上空，那自己吞进去的鬼怪是不是都顺着大门跑出去了，临海应该已经被数万只罗安镇鬼突袭了才对，不可能毫无消息。
可如果不是临海，它又是哪里？
两人在路边打了辆车，动身前往资料中的第一位受害者所在地。
距离这边不远，在一所初中门口的奶茶店工作，二十六岁，名叫林芳，她的情况和乔然差不多，都是被监控拍到了遭受侵害前的画面，是附近保安帮忙报的警，等警方赶到时候，她已经不在原地。
警方费了很大力气才联系上，结果她却在家中，并表示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为此老板还特意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事发时间是一个月前，如今她已经正常上班了。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因为今天是周二，校门口有着不少的学生，作为门口小吃店的一员，奶茶店自然也不例外，生意兴隆。
两人没有在这个时间去打扰她，而是坐在店里静静地观察，等着学校上课铃声响起，店里没人了再说。
林芳长相普通，工作时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无论是与人对话还是制作奶茶，她都显得十分专注，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黎音有些疑惑，这和她当初的猜测有些出入。
她还以为这人至少也会表现出一些异样，比如像沈承或者后来废弃工厂中奇怪的男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像是人类的表现。
然而林芳的表现，却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直到店里最后一位客人离开，两人才起身来到柜台前，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展示给她看。
“你好，我们是异常局的调查员，你应该对我们有印象。这次来还是为了调查上个月事情，请问现在方便吗？”
黎音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目的。
她虽然是对着林芳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看着后面店长。
店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礼貌地说道：“你们先坐，我帮你们泡两杯奶茶。芳芳，你先跟两位说说吧。”
他转身忙碌起来，显然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店里的生意。
林芳明显一愣，看着两人手中的证件，又听见店长的都这样说了，点点头，走出柜台打开奶茶店的后门：“请进来吧，我的时间不多，请尽快说。”
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慌乱，显得十分镇定。
黎音和宁竹对视一眼，走进了奶茶店的后堂。这里是一个小休息室，布置简单，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林芳请两人坐下，开口问道：“你们真的确定，上个月的事情和我有关吗？我完全没有印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黎音拿出手机，调出林芳被拍到的监控画面，放在桌子上：“这是你被侵害前的最后画面，你能想起什么吗？哪怕是一点点的细节。”
林芳看着画面，眉头微皱，她仔细地回忆着，但很快摇了摇头：“真的没有，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收工后就直接回家了，那天我很困，还没睡一会儿警察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黎音看着她的表情，暗自记在了心里。
她表现得太过正常了，这反倒让黎音感觉出一些不对劲，可又没办法确定，因为自己没亲眼见过沈承妻子的样子，一切也只是猜测。
还要等多拜访几人以后才能作出判断。
“你确定你睡觉的时候没有离开过家？”黎音又问了一遍。
林芳肯定地点点头：“我每天晚上都是在家睡觉，从来没有在外过夜。而且我睡觉很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如果我真的离开了，我应该会记得。”
黎音继续问道：“你一般都是在几点下班？”
“晚上十点左右。”
这个时间与监控中相差无几。
“你家住在哪里？路过事发地点的树林吗？”
林芳摇头：“我家住在市区另一边，离事发地点有些远，不可能路过那片树林的。”
“那天你打车回去的吗？”因为资料上没写，黎音开口问道。
“对，平时我都是骑自行车，那天有点累，所以打车回去了。”林芳回答得很自然，没有任何犹豫。
“你在哪里下的车？”
“我家前面的超市，那里距离我家只有几分钟的步行路程。”
黎音没再多问，而是皱眉沉思。
这么重要的事情，警察那边的记录里竟然没提？是没发现？还是说调查过监控以后，确认没有问题，所以没有往上面写？
如果是后面的猜测，或许这件事情要麻烦得多。
遭遇侵害的监控记录应该没有问题，虽然没拍到细节，但林芳被人拖进废弃工厂的一幕是有照片的。
可要是她出入商场也同样有监控记录，这不是就相互矛盾了吗？警方没注意到？
显然不可能。
那如今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要么是这次事件始作俑者，有着改变认知的能力，要么是警局中也出了问题。
谈话结束了，黎音站起身，朝她笑着点了点头：“感谢你的配合，如果事情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林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没有开口。
走到门口，黎音突然回身问道：“林小姐，你交过男朋友吗？”
林芳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微微泛红，刚准备回答，黎音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歉意地朝她摆手：“祝你生活愉快，走吧阿竹。”
说完，她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漫步在大街上，宁竹对于黎音刚才的问题有些好奇：“你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干嘛？也是收集有用信息吗？”
黎音笑着摇头：“不是，这是最后的保留手段。”
“保留手段？”
“她不是被侵害了吗？如果实在不行，阿竹你找机会给她催眠，验一验就知道谁在撒谎了。”
宁竹张了张笑嘴，没想到黎音竟然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小脸当时就鼓了起来：“不行，你不准验！”
黎音笑着捏捏她的脸蛋，摇头道：“我才懒得自己弄呢，这种事情，叫一个异常局工作的女生来就行。”
宁竹松了口气，却又好奇：“那你最后为什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是放弃，而是换个人。她都二十六岁了，说没说谎，这个方法验不出来。不如问问后面比她小十岁的乔然。”
“是哦……不过这个方法太极端了，我觉得还是把京城那位叔叔请来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