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化真

第7章 学艺开始

在世人俗知的道教之中,分为正一和全真两大流派体系,全真就像我们影视剧中描述的那样,像张三丰,丘处机吕洞宾祖师那样,或是隐居深山,或是长居庙宇,以求仙问道,白日飞升为目的。

而大多数人对于正一派的了解,都是最早从林正英的僵尸系列的电影里开始的,所以很多人对于道士的印象都是茅山道士,实际正一道士有非常多的门派,像电影里那样只有斩妖除魔的时候才会穿上法衣,脱了法衣就跟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区别。因为都是居家,不蓄发,也喝酒吃肉吹牛闲聊侃大山。

其实在正一之中,还分为大教和法教两种教派,像我遇见的第一个骗子吴三道就是自称正统天师府的,第二个骗子称自己是净明宗的,也属于大教,江苏茅山,清微,神霄,都属于正统大教,清微更是有着“天下科仪半清微”的美誉。

但是那个骗子又自称有家传的元皇传承,元皇就是非常典型的法教门派了。

只要是道教文化的爱好者,或者善信,大多数都能将正统大教门派数出来,但是大多世人不知道的是,除了大教,正义还包括法教一脉。

法教,顾名思义,就是主要以修法为主的教派,在民间又称民法,所以法教的道士大多数称为民间道士,或者法师,法官,台湾那边喜欢称之为法爷。

法教与大教一样,供奉的都是高真上圣,唯一的区别就是大教的人喜主要会修内炼,做科仪,而法教的人主要是请祖师扶持为主。

而且法教的人都比较隐蔽,都是居家修行,而且收徒要求极其严格,超过二十五岁,那基本就与法教无缘了,还要打卦请问祖师同不同意,祖师同意了,师父才能收弟子,否则师父再喜欢这名弟子,也不可以收。

我认识的第一个骗是冒充大教的,第二个骗子则是正统和民间一起冒充,等到我的第三个师父,也就是我的真正的师父,却是来自于法教的。

我也是认识了我师父后,开始正式的走入了法教的大门。

我学的第一个知识是打卦,也就是前几天我听见他用类似竹子一样的东西反复摔在地上的东西。

打卦,是我们道士与祖师沟通获取链接的一种重要方式,正所谓祖师不说话,全凭一副卦。

卦分阴卦,阳卦,胜卦三种,个别地区也会管胜卦叫圣卦,这个无妨,不影响。

大多数问事打卦的时候是打一次或者打三次,或者有的门派是有自己不外传的卦谱,比如问一件事情的时候,打出的是阴阴圣,或者阴阳圣,代表的都是不同含义,这个拿着自己门派的卦谱去看就行。

有的是要卦,例如我问祖师这件事情是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就给我一个圣卦,不是这样,就给我一个阴卦,通过概率辩证学,最终确定结果。

卦的模样和使用方法,网上就有,感兴趣的自己上网上自行搜索就可以。

开篇我自我介绍的时候讲过了,我是清微派,清微派最着名的是雷法,不过我们这一脉主修的并不是雷法,而是水法,所以最初我师父教的我都是以水法为主。

水法,顾名思义,就是以水为载体来用法,修法和练法。

道门之中,常见的有水法,符法,雷法,火法,罕见的像阴法这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修行人做不到的。

这个我先不做过多讲述,反正跟电影里的也都大差不多,我只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直接领大家跳到精彩刺激的地方。

我在最初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要做的就是画符,背各种咒语,练习水法,画符和练水倒还好,就是各种复杂的咒语,背起来是真头疼。

打了一个月的基础,就在我为这平淡枯草的日子感到心烦意乱的时候,一天晚上我俩吃过晚饭后,我刚练完水法,晚上十点多,我师父来我房间叫我,让我跟他出去一趟。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半夜接了个活,叫我过去帮他打下手,结果我师父跟我说啥也不同带,穿好衣服下楼就行,穿好衣服下楼,我师父开车拉着我出了门,结果我师父拉着我来到一个烈士陵园。

我一看烈士陵园?我纳闷大半夜的来这干什么?

我正一头雾水呢,我师父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然后对我说道:“徒弟,你先把这瓶水全部喝掉,喝掉以后你就从陵园的大门口走进去,记住不要回头,走到最里面然后再走回来即可。

烈士陵园,大半夜的走进去,这我就明白了,这是大半夜的领我出来练胆来了,因为在这之前不久我师父说过,干我们民间道士这一行的,说白就是跑江湖的。做道士首先看缘分,跑江湖首先就是看胆量。

什么是缘分,全世界几十亿人,偏偏我最想学道法的时候,我跟我师父偶遇了,这就是缘分,另外我师父收我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看我十七八岁的年纪就敢一个人从东北跑到四川来学艺,也是看中了我的胆量这一点。

另外我被那个人骗的前提也是因为我相信他,能骗到你的人,都是你相信的人。

而一个轻易会相信别人的人,也一定不会是坏人。

基于这三点,我和我师父造就了深厚的缘分。

自我吹牛结束,我们继续回到故事线。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还是挺不屑的,我心想就这?这有啥难度的?因为陵园里其实非常安静,而且陵园其实也就是一个足球场大小,一眼就可以望见头,走到里面再走出来,对我来讲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我接过我师父递过来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哼着小曲迈着小碎步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陵园内,,其实这时候我依旧没有太在意,等我走到头,准备往回返的时候,我发现坏了,不对劲了,此时我的心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