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大帝驾到

第174章 别等了,郎中卫不会来了

始皇帝见白泽前来,登时不禁心中一惊。

白泽,他怎么会在这里?

随后,这位千古一帝的心中不禁一喜,一双龙目之中的决然之色,也被难以掩饰的喜色所取代。

泽儿来了,那么说明,事情就得到控制了!

想到这里,只见他竟是快步上前,将那拜倒在地的白泽亲手扶起。

“爱卿来得正是时候,若是晚一些,只怕寡人便是要遭了那逆子的毒手!”

话音未落,始皇帝便是眸子轻扫,目光探向一旁倒地哀嚎的胡亥,其中已尽是厌恶之色。

这个小儿子,当真是离经叛道,此刻竟是意欲谋反!

无论是谁,只要敢染指自己的,这个即将传给泽儿的江山,都必须死!

想到此处,始皇帝嬴政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那胡亥见状,竟是咬了咬牙,将衣袖扯下包裹伤口,随即强撑着站了起来。

这位小皇子的面色,此刻已是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整个人的气质也萎靡了不少。

只是,其神色之中的疯狂,此刻竟是更盛了几分。

“白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只听那胡亥咆哮道,声音里带有几分惊恐与愤怒。

这个该死的,不明来路的杂种,怎么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

先前,便是这个人的突然出现,才让父皇渐渐冷落了自己,乃至于连原本极有机会得到的储君之位,此刻也是失去。

如今,自己眼看着便要成就大事,又是这白泽出来搅局!

白泽闻言,登时冷冷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当真是天衣无缝吗?”

“实话告诉你,罗网的人,早就在你那府邸之中潜伏。”

“你与那赵离的狼子野心,哪里逃得过朝廷的眼睛?”

胡亥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猛地一沉。

这白泽,知道自己的计划?

随后,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胡亥的心中升起。

不,不会的!

“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赵离的部队,此刻定是已然进城,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章台宫尽数包围。”

“到时候,就算你武功再高,还能一人抵抗万人的大军不成?”

那一旁的始皇帝闻言,心中又是一沉,是啊,若是那郎中卫当真从了胡亥,仅凭白泽和影密卫的那点人手,哪里能敌得过数以万计的大军?

然而,见胡亥仍是不死心,白泽轻轻一笑,眸子里流露出几分讥讽之色。

“郎中卫,便是你的倚仗么?”

“若换作别人,只怕当真要着了你的道。”

“可惜,你今日对上的,是我。”

说到这里,白泽的语气陡然放沉,只见这位大秦武安君,拔出了腰间的定秦剑,朝着胡亥缓缓走去。

“你不必等了,那赵离的郎中卫,今夜不会来了。”

……

此刻,另一头,咸阳郊外。

只见数万身着黑甲的军士,此刻正列成一个个小方阵,井然有序地前进着,好似一尊尊黑曜石雕刻而成的塑像,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踏踏踏!

在静谧的夜色中,他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大秦京师兵,郎中卫!

“都走快些,不要磨蹭!”

大军阵中,只见郎中卫统领赵离,此刻正一副得意之色,一双贪婪的眸子里,充满了对名利的渴望。

算算时间,那胡亥公子,应该已经控制住那章台宫中的皇帝老儿了。

到时候,只待自己这大军一到,将章台宫一围,大秦帝国的天,便算是变了。

赵王赵离,多么悦耳的称呼!

想到这里,这位郎中卫统领的面容之上,不禁又流露出几分陶醉之色。

然而,就在大军即将入城之际,只见许多身穿重甲的骑兵,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挡在了入城的官道之上。

这些骑兵皆是浑身着甲,就连那战马之上,也覆盖了钢铁锁子,看起来十分坚固而有力。

大秦第一重骑兵,铁浮屠!

那铁浮屠之首,只见冉闵正扬刀立马,看着眼前的郎中卫大军,面色淡然。

见铁浮屠出现,那赵离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对于铁浮屠的威名,他作为大秦军界的高层,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之前在那北疆战场,正是眼前这支重骑兵,冲杀了那匈奴人的异族军团,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摧毁掉了其引以为豪的马其顿方阵。

若是其与郎中卫动手,自己

自问撑不过几合交战。

这个时候,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一股不祥的预感,自赵离的心中升起。

不会吧……

随后,只见他纵马而出,来到那冉闵面前,拱了拱手。

“将军辛苦,我等前来换防,还请将军放行。”

那冉闵闻言,登时淡淡一笑,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危险的光。

“换防?”

“我看,是造反吧。”

冉闵的声音不大,在赵离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他的心中炸响。

事情果然败露了!

该死的胡亥,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想到这里,只见那赵离当即打马回军,高声喝道:“传我军令,准备迎战!”

那郎中卫的数万将士听见统领的话,当即皆是微微一愣。

准备迎战,迎战谁?

眼前这支铁浮屠,不也是大秦的军队吗?

难不成,咸阳城内,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在这些将士思考之际,这些将士的手中,已然握紧了兵刃。

多年来征战的经历,让他们已然养成了服从的习惯。

那另一边的铁浮屠见状,也是拔出兵刃,随时准备战斗。

一时间,帝都咸阳之外,大秦帝国的两支军队,此刻已是陷入了剑拔弩张。

然而,这时候,只见那冉闵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铁浮屠稍安勿躁。

虽说白泽已是说过,必要时刻可以杀几个,但作为一名军人,他始终认为,华夏男儿的血,只应该流在对外征战的沙场上。

同胞相残,最为愚蠢!

随后,他便纵马前行,来到那郎中卫大军的阵前,扬了扬空空如也的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诸位兄弟,且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