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结下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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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名单上沈归薏的名字，许颖诧异。
她一向与沈归薏水火不容，倒是未想到沈归薏会给她送礼。
“打开看看。”许颖吩咐。
下人听令，将匣子打开。
里面不过是寻常的金银首饰，许颖瞟了一眼，觉得无聊，便叫下人来看。
“小姐，这里有几封信。”下人看见那堆首饰下夹着的书信。
“什么信？”许颖疑惑，接过书信。
待看清里面内容，她顿时勃然大怒。
“沈归薏这个贱人！”
她猛的将书信撕碎，重重朝远方扔去。
居然把顾渊从前和如意往来的情书当做礼物送给她，沈归薏这是在挑衅她！
许颖恨不得像撕碎书信一般，将沈归薏碎尸万段。
“看来顾渊和宋如意以前关系很好啊。”
那些情话萦绕在她的耳畔，许颖气得浑身颤抖。
“小姐消消气，反正那宋如意已经被人玷污了身子，姑爷绝不可能再看上她。奴婢要是她啊，一头撞死得了。”丫鬟连忙宽慰。
“我昨日还是太心软了。”许颖咬紧牙齿。
要是早让她看见这封书信，她必定让如意生不如死。
本来只是想给如意一个教训，也让顾渊断了念想。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让宋如意死。
只有宋如意彻底消失，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自昨日回来之后，如意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
沐浴的水端了一盆又一盆，也不曾停歇。
沈归薏站在门口，想要进去，又怕惊扰了如意。
她现在一定难过死了。
世道如此，女子的贞洁乃是重中之重。
许颖竟恶毒至此，喊了三个人来欺负如意。
还是在如意心爱之人的婚礼上。
原本就已万分难过，再遭遇一次这么重的创伤，绕是再坚强的人，也不一定支撑得住。
沈归薏既心疼如意，又恨透了许颖。
想着，她泪水夺眶而出。
担心如意听见，她只有捂住嘴。
不远处，严淮湛心疼的看着沈归薏。
如意是她在宫中最亲近的人，眼下如意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她心里必定不好受。
与沈归薏一样，严淮湛想要安慰她，又怕打扰了她。
“皇上，查到了。”
越行不知何时停在了严淮湛身后。
“是谁？”严淮湛冷声质问。
“是太后。”越行低头。
居然是她。
严淮湛眸中掠过一道冷意。
“暗中将我的侍卫解决，促成许颖的计划。曲燕秋是想挑拨我和沈归薏的关系吧。”
“那接下来怎么做？”越行询问。
“如意出事，沈归薏不会无动于衷。这回由你暗中保护她。记住，非必要时候，不要暴露自己身份。”严淮湛严声提醒。
他知道，沈归薏一定会替如意报仇。
而他要做的，就是教她放手去做，自己则暗中护她周全。
“是！”
越行应下。
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沈归薏最终还是进了房间。
彼时，如意正在擦拭身体。
她在水里泡了许久，肌肤白得可怕。偏那双眼睛是红的，里面盛满了绝望。
沈归薏心疼不已，连忙冲上前，抢走了手帕。
如意未说话。
手帕没了，她就用手。
她不断擦拭着身子，仿若能够将那日她受辱的痕迹抹去。
“别这样。”
沈归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好脏，我好脏。”如意哽咽，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
“你知道他们怎么欺负我的吗？他们……他们抓住我的手臂，我动弹不得。他们有三个人，我只有一个，我躲不过，也没办法寻死。”
“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归薏翻过身子，踏进浴桶，紧紧抱住了如意。
“我好脏。”如意喃喃自语。
“你不脏。”沈归薏语气坚定。“脏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你一点都不脏。”
“我身子毁了，我什么都没了。”如意大哭。
“女子的清白从来不在罗裙之下，该死的也不是你，是他们！你别怕，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沈归薏轻轻拍打着如意的后背，不断安抚着她。
直到如意靠在她的胸口昏昏睡去。
“如意，你放心，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归薏小声向如意承诺。
哥哥的仇暂时报不了，是因为她面对的敌人，乃是当今太后和王爷。而欺负如意的，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
她若还没办法出手，便是真的连废物都不如了。
如意难得睡下，沈归薏陪了她许久。
夜里，如意做了好几个噩梦。
沈归薏就像白日里那般，耐心的哄着她。
渐渐的，如意心安下来。
两个人肩并肩躺着，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娘娘。”如意声音有些沙哑。
“我在。”
沈归薏牵着如意的手紧了紧。
“奴婢会尽早振作起来的。”如意向她承诺。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她出事以来，沈归薏对她的关心她都看在眼里。
“好。”沈归薏嘴角扬起。
若是如意能够走出来，那便是最好的。
七日之后，按照惯例，顾渊和许颖前往皇宫，向严淮湛请安。
沈归薏掐着点，一早便来了御书房等候。
“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看见她，严淮湛有些诧异。
“如意出事，臣妾陪了许久，这些日子对皇上颇有怠慢。眼下自然要尽力弥补过来。”沈归薏轻笑。
严淮湛未多追问，开始处理政事。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顾渊和许颖抵达御书房外。
“皇上，臣妾想起一事，有关瑞王，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
侍从禀报完，沈归薏接过话茬。
她要给这两人一个下马威。
这只是开始。
伤害了如意，她不会让这两人好过。
“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严淮湛眼里掠过一道笑意，转瞬间消失不见。
沈归薏打的什么心思，他一眼便能看出。
见着从前的小鹿慢慢长成了狐狸，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很是开心。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深宫当中，保护好自己啊。
“越行，你去说。”严淮湛吩咐。
越行听令，离开了御书房。
屋外，顾渊和许颖正乖乖等候着。见门打开，二人拔腿便要上台阶。
“二位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