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边心有崖

第一百九十八章 赛马

瞿浩澜之所以带沈归薏出来,为的就是逗沈归薏高兴,而现在,他看到沈归薏果然面上带笑,顿时觉得这一次出来的很值得。

他满意的看向金吾辰安,见金吾辰安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顿时又是一笑。

三人在地下演武场看了一会儿以后,见沈归薏东张西望,便知道沈归薏这是觉得无聊了。

那金吾辰安一想,干脆引着二人往马场走去:“这比武看来看去,左不过是那些东西,如今天色还早,不如我带二位去跑马,如何?”

“跑马?”

沈归薏果然被这活动吸引了心神,只是很快,她便又蹙起眉,面上带着一丝犹豫:

“怕是不大好,我从未骑过马,便是去了,也只能干看着,只怕到时候,会扰了你们的兴致。”

“那又如何?”

金吾辰安将那眉头一挑,一时又笑道:“便是不能骑马,也可以看赛马,实不相瞒,我那马场之中,有赛马比赛。

若是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不嫌弃的话,可以过去瞧瞧,想来,是不会叫二位后悔的。”

不管是跑马,还是赛马,都很是吸引沈归薏的目光,她只是迟疑了一秒,便立时爽快的点头应下来。

此次出宫,沈归薏就是他们的中心,一切自然要按照沈归薏喜欢的来做。

瞿浩澜对于赛马虽然无感,可见沈归薏好奇,他自然不可能在此时反对,因此,三人才从演武场出来,便直奔马场。

那金吾辰安家中豪富,他自己又极善此道,便是买的马场,也比旁人的马场大上许多。

沈归薏远远看去,但见那马场一望无际,左前方有几匹马正玩命狂奔,四周围着许多的人,一副疯狂之色。

“这就是……”

沈归薏站在那里,目中有些迟疑,又带着好奇,那紧张的氛围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以至于沈归薏很快就被调动起情绪,跟着一同叫好呐喊。

一直到嗓音沙哑,沈归薏这才停下来,她不好意思的看一眼身后的瞿浩澜和金吾辰安,好奇道:“这马跑的这样快,骑在马上的人不会被摔下来吗?”

“当然会。”

金吾辰安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侍从招招手,面上带着笑:“前儿还有一个赛马的人在比赛的途中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在没有大碍,只是略受了一点皮肉伤罢了。”

“竟如此惊险?”

“赛马本就充满了意外,殿下可以看看,在此处赛马之人,都是想要拿巨额赏金,想要一次成名的人。”

金吾辰安将自己腰间的荷包取下来,放在那侍从拿过来的托盘上:“若是连这一点苦也吃不得的话,那他们也就不必来参加赛马比赛了。”

这话说的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沈归薏点点头,好奇的看着那托盘,她正要询问,却见金吾辰安朝着她伸出手,面上带着温柔的笑:

“不知公主殿下可愿意与在下一同参加赛马比赛,好夺得魁首?”

“我?”

沈归薏反手指着自己,连连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从未骑过马,更不用说赛马了,我若是去了,只怕就是公子的累赘了。”

“这有何妨?”

金吾辰安一笑,又道:“这一次本就是玩乐性质的赛马,无论是否能赢,只要公主殿下开心,那就是在下的荣幸。”

那金吾辰安说着,已将手伸出去,摆明了是要带着沈归薏一同参赛。

沈归薏略蹙了蹙眉,面对金吾辰安这犹如赶鸭子上架的动作,心中略有些不喜,只是她才来玫鸢国不久,又一向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咬着牙将自己的手递给金吾辰安。

一旁的瞿浩澜见状,干脆也笑道:“这赛马,我可是有一阵子不曾参与了,辰安兄为何只邀请皇姐,不邀请我呢?”

“若太子殿下愿意参加,便是我这马场的荣幸了。”

金吾辰安一笑,转过身便低声吩咐了一旁的侍从。

不过一会儿功夫,侍从便牵过来两匹马,一匹通体雪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犹如金子一般。

另一匹则是浑身乌黑,眼睛大而明亮,亦招人喜欢。

不等沈归薏询问,便见瞿浩澜指着金吾辰安哈哈大笑,他笑过以后,又抚着那乌黑的马道:“这正是我小时候骑过的乌云,我想着,这马你该已经送人了,没想到你竟还在养着。”

“殿下果然好记性,正是因为殿下骑过,又取了名字,所以我一直好生对待,平日里虽无人骑它,却也时常拉出去放风撒欢,如今,已到了它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金吾辰安说着,就把缰绳递到瞿浩澜手中:“殿下今日过了瘾,可莫要将乌云忘了,一定记着带乌云回去才好。”

“哈哈哈,这是自然。”

二人各自上了马,正当沈归薏有些无措的时候,却见金吾辰安忽然伸出手,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殿下上来吧。”

“金公子,我……”

“无妨。”

不等沈归薏说完,金吾辰安便一把将沈归薏拽到马上。

那沈归薏是第一次骑马,她感受着身下的马起伏的动作,还有身后人温热的呼吸,一时身子僵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殿下不必紧张,它叫尺玉,一向温顺听话,殿下只管坐稳就是。”

金吾辰安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脆响,却是站在跑道旁边的侍从猛然敲锣。

那锣声才响,这些马便呼啸着跑出去。

沈归薏坐在马背上,感受着尺玉的颠簸,和迎面而来的风,一时心神开阔,只觉得好不刺激。

她伸出手,下意识的去抓尺玉脖颈上的鬃毛。

见她如此,金吾辰安及时的握住她的手,他附在沈归薏的耳畔,声音低低:“不要去拽它的鬃毛,容易让马受惊。”

“我,我知道了。”

沈归薏红着脸,告诉着金吾辰安手掌中的温度,不由得小幅度的挣扎着。

只是金吾辰安的手握得太紧,饶是她再如何挣扎,此时也挣脱不开,一时只得勉强当做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