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边心有崖

第三百二十章 鸿门宴

娇宠女宦第三百二十章 鸿门宴

长春宫内,金皇后看着眼前的族人,一时蹙起眉头,颇有些不耐道:“母亲今日怎的过来了?”

“娘娘,你可知你那侄儿今日在宫外见到了谁?”

金母对着金皇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才刚坐下,便丢下了一颗大炸弹。

那金皇后略凝眉细想了一瞬,便又恢复平常,只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翡翠镯子,颇有些漫不经心道:

“左不过是诏薏那丫头又出宫了而已,母亲何至于如此一惊一乍?”

“娘娘,若真是诏薏殿下出宫,臣妇断不可能急着入宫。”

见金皇后并不在意,金母一时着急起来,只道:“娘娘且听臣妇说,你那侄儿今日可是在宫外见到了陛下!”

“什么?”

此话一出,金皇后顿时坐直了身体,她眯着眼睛,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

“母亲,你这话该不会是在哄本宫吧?陛下一向事务繁忙,甚少出宫,便是要出宫也会提前跟本宫知会一声,怎么会如此突然的出宫?”

那金母被金皇后的眼神看的十分慌乱,只连连摇头苦笑道:“臣妇也不大清楚,这不,知道此事以后,臣妇便立时入宫,来找娘娘商量来了。”

金皇后一时听住了,许久以后,才叫芸枝和采枝二人出去打探一番:“你们且出去略探一探,只需探出陛下今日有没有出宫即可。”

采枝芸枝二人也是做惯了此事的,一时便点点头,果然出去。

没过多久,二人便又回到长春宫,具是面色古怪道:“回禀娘娘,陛下今日确实出过宫,回来的时候面色难看,竟是不知因着什么而生气。”

“娘娘,臣妇倒是隐约知道一点。”

金母朝着两个宫人使了个眼色,见采枝和芸枝二人乖巧出去以后,这才低声道:

“可巧了,您那侄儿今日去摘星楼吃饭,正好瞧见陛下进了天字号包间,里面早已经坐着一人,瞧着……倒像是先前选驸马那会子的那位严公子。”

“陛下……去找严湛了?”

金皇后终于明白了,她点点头,眸色深深:“母亲,本宫已经知道了,母亲就先回去吧,此事本宫自有定夺。”

金母原不想这么早走,可是看到金皇后绷紧的脸,一时又觉得害怕,只得讷讷应下。

送走了金母以后,金皇后那维持的很好的脸瞬间扭曲起来,她不是傻子,如何不明白瞿皇今日出宫的真正用意?

看样子,沈归薏和那严湛果然还在联系,若非如此,瞿皇何至于出宫去见那严湛?

金皇后在心中盘算着,想要除掉严淮湛的心也越来越重。

只是此事尚且不到时候。

金皇后勉强将心中所想压在心底,自己又平复了许久,方才让表情平淡下来:“采枝,你去把诏薏请过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

“是。”

……

沈归薏在去往长春宫的路上便不住的想着金皇后请她的原因。

要知道,金皇后与沈归薏虽说平日里相处的也算和谐,可她很少去往金皇后的长春宫内,今日突然被请过去,心中自然惊讶。

只是这一份惊讶不好表露在脸上,沈归薏摸了摸脸颊,面上依旧是一派沉稳之色。

待到了长春宫以后,那金皇后早已经在宫中摆满了膳食,她坐在高位,朝着沈归薏笑的温柔慈和:“薏儿来了,快坐吧。”

“儿臣拜见母后。”

沈归薏盈盈下拜,又听得坐在高位上的金皇后不住的喊“免礼”,这才乖顺的站起身。

行过礼以后,沈归薏便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菜品,又奇怪的去看金皇后,只道:“母后今日这是?”

“倒是本宫忘了说了。”

金皇后亲自从高位上下来,又拉着沈归薏的手,叫她坐下,含笑道:

“这是澜儿在外面猎的獐子,特特送进来,说是叫咱们娘儿们尝一尝,本宫便特意叫你过来,也好尝尝你弟弟这一番心意不是?”

“原是如此。”

沈归薏一面听着金皇后说话,一面慢慢的吃着。

那金皇后见实际差不多了,便对着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叫她们悄然下去。

待宫人离开,金皇后便恍若不经意一般,只道:“薏儿,澜儿昨儿猎的东西可是多了,本宫想着叫阖宫都尝一尝,只是金妃那里……实在是有些为难。”

她说着,又小心的觑着沈归薏的表情,见沈归薏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瞬,心中顿时有了底,面上却丝毫不露,只

娇宠女宦第三百二十章 鸿门宴

是笑道:

“听说你与金妃一向交好,平日里也时常带着四皇子一同出宫玩耍,不知你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若是好的话,说不得……”

“母后是想叫儿臣去送猎物给金母妃么?”

因着只是私下里一同吃饭而已,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沈归薏慢慢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只笑着道:

“母后一片好心,想是金母妃定能够体会得到。”

她虽然是在夸金皇后,却是绝口不提关于送东西的事情。

金皇后见她如此,不免在心中暗骂这小妖精实在狡猾,面上却笑道:

“有你这一番话,本宫也算是放心了,不过……薏儿与金妃相处时日许久,不知道薏儿觉得金妃如何?”

来了。

沈归薏心中略微提起,面上却只笑道:“金母妃除了在四弟身上霸道了一些,在旁的事情上倒是颇为直爽。”

“是吗?”

金皇后深深地叹一口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话虽如此,可金妃妹妹平日里对本宫误会颇深,本宫虽然有心想要与她冰释前嫌,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她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再加上沈归薏本就是个单纯性子,虽然对金皇后暗地里有些警惕,却也不忍心见金皇后如此,因此,只沉吟一番,便道

“母后不必为此烦心,金母妃是个爽朗的性子,若是事情能够说开的话,自然简单。”

“金妃如今连见也不愿意见本宫,本宫如何把事情说开?”

“母后若是信儿臣的话,不如听儿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