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被质问
“殿下是对我如今的行事不满吗?”金吾辰安自然也感受到了沈归薏脸上的冰冷,却很快就按捺住了心思,主动反问着。
“无论如何,公主都是公主,想要去哪里都是属于公主的自由。”
北韵看着沈归薏的表情,立即开口主动说出了这句话。
金吾辰安看着她,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忍住了要动手的冲动:“我在与你家公主说话,你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擅自开口!”
裹挟着杀气的话语,还带着丝丝缕缕的警告。
就连沈归薏都已经感觉到了从金吾辰安身上传来的杀意,她丝毫不怀疑,如果此刻自己不在这里,北韵必定会被惩罚!
“即便是奴才,也是跟在我身边的奴才,容不得别人教训。”沈归薏说着仰着脑袋,一只手拉着北韵,把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无论是北韵还是东音,对于沈归薏而言,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你知道,我也不是想要教训这些人,只是他们的行事方式和该受导学教学。”
“你这样偏袒他们
早晚会害了这些人,让他们愈发恃宠而骄。”
金吾辰安听到沈归薏的这句话语,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悦。
原本就少有人会忤逆他的话语,可这段时间沈归薏为了严淮湛已经三番四次的反驳他了,就连这些卑劣的奴才,地位仿佛都要比他更高一些!
“这些人毕竟是一直跟着我的,若是随随便便就被人训斥,那我作为一国公主的颜面又要往哪放呢?”沈归薏冷淡的反问。
公主就应该天生有一些傲气,公主身旁的丫鬟,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奴才。
宰相门房尚且是七品官呢,何况是公主近侍,但凡有些眼色的都该主动把人供起来才对!
金吾辰安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抑住了胸腔中奔腾的不满。
他的目光仍旧在沈归薏的身上,语气也不自觉的软化了几分,轻声开口:“你说的对,但我觉得这几个丫鬟办事并不足够上心,你也该好好想想了。”
“寻常出门也该多带几个侍卫,别的不说,起码能够护着你,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你出现危险。”
小女子的武功能力同男子比起来,都是有些差别的,金吾辰安一向看不起这些姑娘,自然不愿意让他们跟在沈归薏的身边。
尤其是发生了自己身旁的人被她们所杀的事情以后,此时此刻,金吾辰安仍愿意挂着笑脸同她们说话,已经是他难得的宽厚了。
“今日,便有几个胆大妄为妄图跟踪我的人,被她们轻轻松松的解决掉了,若这样也算是无能之辈,那放眼天下又有多少是有能力的呢?”
沈归薏知道金吾辰安这会儿心里在恼恨着什么,索性便干脆利索的将这件事情挑出来了。
她并不畏惧任何人的算计,无论是谁,但凡想要伤害她,都必定会被她以雷霆手段回报回去。
几个侍卫的死,只不过是他给予金吾辰安的粗浅的警告罢了。
若他仍旧一味仗着皇帝的吩咐,就能够不把她这位公主放在眼里,那之后还有无数他解决不了的麻烦呢!
金吾辰安也没想到,沈归薏会直接把这件事情挑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满,直白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那些侍卫,本是我刻意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的人,你今日突然出府又在外面逗留了许久,是不是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了?”
他终于能够把这件事情挑明,揉杂着浓郁的醋味的话语,还隐隐有些想要宣誓主权的傲气。
沈归薏先是一顿,才冷笑道:“什么人该见,什么人不该见呢?”
“之前那些妄图蛊惑你,动摇你的心思的人,便是罪人,你本就要离他们远一些,我已经退让许多了,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金吾辰安看着她这样不快的神情,冷哼一声,将这话挑明了。
他自认为,对沈归薏身边的所有事情都足够仔细,也是充满了真心。
可沈归薏却总是辜负他的真心,甚至还做出一些明知道会伤害他的举动!
“谁能够蛊惑我呢?或许在你眼中所有人都是罪人,这世上,除你之外,就再没有清白无辜之人了。”
沈归薏阴阳怪气的说完这句话,就大步流星的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好好的一场商谈,又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得剑拔弩张的。
金吾辰安看着沈归薏快速离去的背影,脸上这才闪烁出一抹后悔,他抿着唇,重重地叹息一声。
此刻,
他即便是有心想要挽留沈归薏,也会因为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些傲气而选择闭嘴。
鄂都林过来汇报最近的情况,就看到金吾辰安烦躁的按摩着眉心,脸上满是不痛快。
“您……是在为公主的事情而烦恼吗?”鄂尔多林小心翼翼的开口,眸光之中却闪过一丝笑意与讨好。
此刻,他脑海之中已经生出了一个足以撼动他们的计划,就是不知道金吾辰安是否有勇气去做了。
“公主如今愈发的不懂事了,我的确有些为此犯愁,但不算是什么大事。”金吾辰安说着,故作随意的笑了一声,但他眉语之间的那些愁绪却愈发直白的暴露了出来。
“世上的女子大多都遵从三从四德,即便是公主也不例外,若是您能够有一个与公主相处的机会,还愁抓不住她的心吗?”
鄂都林轻声细语的把自己的谋划说了出来,脸上的笑也显出些许阴森。
金吾辰安的脸色顿时一变,但心中却生出了几许意动。
如果真的能够像鄂都林所言,那他轻轻松松便能够抓住沈归薏的心!
更何况,一国公主失去了自己的清白,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人讨要了,沈归薏就更不会在他面前露出颐指气使的姿态。
想到这其中的种种好处,金吾辰安的呼吸都粗重了一些,但他口头上却维持着拒绝的姿态:“公主岂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